第一零三三章
身後，仿佛有殺人的目光如影隨形。寧檬狂吐的同時，還在不停地抹眼淚，她是在干什麼呢？為什麼辛辛苦苦的機會全給自己破壞了？接下來該怎麼辦？怎麼辦？……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寧檬，你徹底完了！
夕陽漸漸地收斂了光澤，紅紅的掛在天邊，和著遠山，儼然一道美麗的風景。
「對不起……」
***
「一秒鐘之內，馬上在我面前消失。」
她憤然地點頭︰「好，你說配得上，那就配得上。晴兒，我們走。」
終于把身邊的一些蒼蠅趕走之時，主持人宣布宴會正式開始。
「對啊對啊，就是……」
「你缺錢？」他i顯然不信，一個能成功引起劫匪注意的女人，會缺錢嗎？缺心眼才是真的。
「有嗎？」
「顧小姐，」現在開口的是白茹，「我對你上次戴著的那條項鏈很感興趣，不知道是哪里買的。」
「不敢正面承認？」白茹笑了笑，斜睨了她一眼，「顧晚，我真是不明白，你到現在為止，怎麼還有臉黏著我們家以宸呢？你都不嫌丟人的嗎？就算沒有顧唯憲這層關系，那晴兒呢？晴兒可是他的未婚妻，你這樣跟著他來派對，只能讓人更輕視而已。」
歐以宸的體貼讓甄晴兒幾乎紅了眼楮，她咬咬唇，白茹笑著遞給甄晴兒一杯果酒︰「晴兒，多喝點，連酒都喝不了的女人有什麼用？哪里登得了大場面？」
「我去。」尹逸遙一把抓住寧檬的手，真是活見鬼了！每次看到她都出問題，他是不是應該跟安苒談談，這樣素質的員工，建議解聘！
「跟你一起嗎？」
「問你什麼時候來唯念的？」
歐以宸掃眼看去，旁邊坐著的女人不僅一臉氣定神閑，而且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笑容，不由心底有些堵得慌。她這算什麼表情？
「你不太適合做這個，找個時間把工作辭了。」 他擦藥的力道很重，聲音也很冷漠，寧檬痴痴地看著他俊臉完美的弧度，心底微微犯疼。
她的心像利刃一樣被刺著，但很快腦海里想起父親找她說的話。
一個杯子小心翼翼地被端到了眼前，尹逸遙抬眸，瞬間火氣上涌。他有潔癖，可是，她卻對著他狠狠地吐了幾分鐘，那個時候，他的腦袋完全不能思考，簡直無法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冷冷的聲音傳來，寧檬「啊」了一聲，還沒有從小時候的回憶中緩過神來。
「是嗎？」顧晚微笑，「不過白美美，那個時候，你好像還沒有轉到我們學校來吧？而且谷浪雨，不是前幾年才開的嗎？」
紅色的地毯鋪出了數十里之外，每隔十米的位置，有一個穿著旗袍的小姐，在離游艇二十米的位置，引路小姐便會帶著客人走進去。
地攤貨？騙誰呢！白茹眸中閃過一絲怒氣，嘴角依然輕勾著︰「這麼漂亮的地攤貨哪兒找到的？地址告訴我，我下次也去看看。」
寧檬把杯子又舉高了一點，她一直在看他，他好像有點不舒服的樣子，她才跟著走來的。
一身米色的西裝將他整個人襯得身形挺拔，卓爾不凡，她一直知道他是耀眼的，可是，那樣的無法逼視讓她無措起來。加之以之前那個窘迫的嘔吐事件，寧檬一下子低下頭︰「那個，顧姐姐，我去招呼一下客人……」
他雖然冷漠，卻不太對女人說這樣重的話，這個女人，完全是在挑戰他的極限。
這個名字在眾人心里繞了一圈，漸漸地，女人臉色變了。夏盈盈跟白美美還處于茫然狀態，白茹跟甄晴兒卻是知道這個COCO是怎麼有名的，有時，她一年才給人做一次衣服……
「就這一件衣服還是？」
旁邊不時地有各種視線纏繞，無疑的，她作為歐以宸的舞伴出席，是一顆小小的炸彈。或者，會有好事者把他們之前的事炒作，至少，竊竊私語的不在少數。顧晚嘴角只是噙著得體的微笑，既不高傲也不卑微，氣場十足。
「……」白美美頓時無語。
顧晚的目光繞著整個會場，從布置的層面來看，確實是花了大工夫，應該也查找了很多資料，整個會場豪華並且夢幻。她的目光正望向漂亮的紫色藤蘿時，肩膀忽然被輕輕一拍。
可那又怎麼樣？她是他的母親，她說顧晚的話，難道說錯了嗎？
寧檬垂下了眸子︰「對不起，這份工作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我不能辭。」zVXC。
可是夏盈盈卻是渾然不覺，整個人幾乎都掛在他身上。
「有請柬當然要來。」段青揮了揮手上的請柬，在會場四處張望，「宸呢？」
尹逸遙及時扶住了女孩的腰，那滾燙的菜湯也撒到了女孩的手臂。
又是一個叫嬌滴滴的聲音，女人穿著清涼，胸前那兩團肉就要掉出來了，顧晚無奈地別開眼去。
「顧小姐，什麼時候跟段少又勾搭上了？本領確實不容人小覷。」
輕輕的一聲喚，顧晚轉過頭去，夏盈盈挽著尹逸遙快步朝前走過來。她穿的是紫色的禮服，尹逸遙也搭配地系上紫色領結，顧晚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夏盈盈都可以這樣對著她笑得起來，總之，她是覺得非常怪異的。
一道輕蔑的聲音淡淡入耳，顧晚擰了擰眉，不想回頭。她想，她對這道聲音確實是敏感的，那是歐以宸的母親——白茹。
全部？倒吸一口氣的不止是段青，還是白茹。她看著顧晚的眼楮，也開始有了嫉妒。
顧晚有一種要崩潰的感覺。
「只是普通的鏈子，我沒想到夫人的眼光……」顧晚輕咳了一下，白茹顯然明白了她的意思，臉色一陣不好看。
他點頭，絕對是真的，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嗎？再等等，他會回來的。
她走得慌亂，顧晚朝著她的視線看去，正是落在尹逸遙的方向。尹逸遙看到顧晚，怔了怔，嘴角輕勾，卻是不自然。
事實上，她曾經也去找過COCO，但被拒絕了。可現在顧晚卻穿著她設計的衣服跟她坐在同一張桌子，這讓她有一種受辱的感覺。
「歐少，好久不見了呢！待會兒可以請你跳個舞嗎？」
一張桌子的人坐下，有一半以上是看著她不順眼的。除去夏盈盈，還有白茹、甄晴兒、蘇北、白美美……尹逸遙不知道算不算，但些微的尷尬還是存在的。
段青沖著她眨眨眼楮，他的身上有著一種痞氣，卻讓人感覺很可愛。
「我知道，我會很小心的。」
「尹先生……」
歐以宸挑去魚刺把魚肉嫁到顧晚碗里的舉動，讓白茹都大跌眼鏡，她怎麼從來不知道歐以宸還有這樣細心的一面？就算是為了演戲，這程度也讓她大大驚訝了。
寧檬說著住了口，因為緊接著進來的，是夏盈盈跟尹逸遙。
「隨便哪個街頭巷尾都有。」
「听說這段時間，你跟我的兒子去了澳洲，有這回事嗎？」
「沒什麼事，就早點回家，不要亂折騰了！社會經驗不是這樣學的。」他的語氣稍稍柔軟了一些，「這次游艇派對很重要，別再出什麼叉子了！」
段青沖著顧晚拋了個媚眼，白美美整個人都快氣癟了，這是什麼世道，有一個美男，又圍繞著顧晚？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我到那邊走走。」
從她的角度看去，他正溫柔地低頭跟她說些什麼，而顧晚，淺淺地笑。
帶些稚女敕的聲音，再一次挑戰他的極限，他覺得自己的太陽穴跳了跳。
白茹的眸子里冒著火，他是在故意跟她作對，她已經完全徹底看出來了。可是，為了一個顧唯憲的女兒，跟她作對，是為什麼！就算她這麼多年來沒有給過她母親的關心，就算她確實是冷落了他，可是……她總歸是他的母親，而顧晚總歸是顧唯憲的女兒！
「我讓你……」
耳邊有低沉的聲音在問，顧晚輕輕勾唇︰「還好。」
目光隨意掃去，便是歐以宸的身影。他的衣著從來不浮夸，有著積澱的沉穩，卻無論走到哪里，都像一顆耀眼的星星，讓人不發現都難。
寧檬的心砰砰跳著，她咽了咽唾沫，看著自己被牽住的手，那手掌很溫熱，就像小時候牽著她的那樣，一瞬間如鯁在喉的感覺，她幾乎要叫出聲來︰「遙哥哥，你還記得我嗎？」
顧晚其實並不喜歡這樣跟著歐以宸。
一道道菜上到桌面，有了較長時間的安靜。甄晴兒的目光跟夏盈盈的目光在空中交會了一下，彼此都明白的深意，又低頭吃東西。
顧晚不知道為什麼夏盈盈還可以笑得這樣天真無邪，她真的以為什麼都沒有發生嗎？她微笑看了她一眼︰「你可以找你的舞伴唱歌跳舞，我不是你的舞伴。」
「我過去一下。」
「咦顧晚，你以前不是挺會喝酒的嗎？有一次還喝得酩酊大醉呢！」白美美瞟了顧晚一眼，自從上次的事之後，她對顧晚那時恨上加恨，回去之後狠狠地哭了好幾天，夏盈盈說得沒錯，不是顧晚害她還有誰害她？那麼大的羞辱，她必定是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的。
她愣愣地張著嘴巴，眼底竟然還閃著委屈。
可是，究竟是什麼事情呢？
甄晴兒的目光也緊了緊，歐以宸已經走到了顧晚身側，修長的手指模了模她胸前的珍珠項鏈︰「珍珠確實白璧無瑕，端莊美麗，配顧晚，正合適。」
可是自從白茹來挑釁了之後，他便拉著她的手，他走到哪兒，她也坐到哪兒。雖然，她會很快坐到稍稍遠一點的地方，卻也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尹逸遙定楮一看，腦袋轟地一下，竟然又是那個叫寧檬的女孩！
「那當然，我親眼看到你醉得躺在男人懷里，還摟著他的脖子。」
目光一掃，便看到了站在白茹身後的甄晴兒。她穿的是寶藍色的禮服，身上的鑽石很閃耀，不過氣色不太好，脂粉都遮不住。
寧檬簡直想咬舌自盡，她這是專門把自送到尹逸遙面前出丑的嗎？
「滾。」
他終究，不記得她呢……
他深吸了口氣，轉身又回到熱鬧的現場。
也終于明白她的目的。
淡淡地頷首，她轉回頭去，她的笑容沒有她那樣泛濫，不發自內心還能笑得這樣甜蜜。
「全部。」
她皺眉，爸爸，是真的嗎？
他冷聲道，寧檬愣了愣，又是那樣委屈的表情，咬咬唇，還是轉身離開了。
那帶著傷痛的眸子讓他的心無故縮了縮，真是笑話，一個陌生人，竟然會有這樣的眼神！
「反正……就是很重要。「寧檬咬唇，在面對著他的時候，真的痛苦，比想象中還要痛苦一百倍。
這是什麼邏輯呢？女人不是一向講究矜持的嗎？她開始回憶，四年前追著歐以宸的時候，自己是不是這個樣子的。但絕對有一點，她還沒有大膽到這種地步，而且也沒有那麼有技巧。
白茹笑了笑︰「這樣吧……哪天顧小姐戴著給我看看，我讓人畫一張圖，也去定做一條。那鏈子真是美極了。」
「很好很好，公司里的哥哥姐姐都很照顧我，姐姐，你開的公司太棒了！我……」
其實，她的打扮很簡單，但卻渾然天成，像一只高貴優雅的黑天鵝，一下車便吸引了眾人的視線。尤其是跟歐以宸站在一起，黑色白色形成強烈的對比，踩著紅地毯上的視覺效果簡直一流。
「夫人這樣說話，也只能更降低身份，說明自己沒有涵養而已。」顧晚清凌凌的眸子迎上她的，一個有涵養的人，即便在仇恨面前，也絕不會是這樣的姿態。
盤問嗎？還是想要把屬于顧家的最後一點東西都挖走？顧晚吸了口氣︰「只是地攤貨，夫人不會感興趣。」
「尹先生，喝口檸檬水吧？會舒服一點。」
「我有舞伴。」他的冷漠不遺余力，女人卻臉不紅氣不喘的靠在他胸前，「真是的，跳個舞而已，舞伴怎麼了？又不是老婆，有什麼關系？」
語氣更凶了一些，寧檬垂下腦袋︰「就……就幾天前……」
看到迎面走來的顧晚，寧檬只覺得眼楮一亮，她是作為服務員到這里的，自然不能穿漂亮的禮服。只要能見到尹逸遙，這些又算什麼呢？
尹逸遙推開夏盈盈的胳膊，從開始到現在一直纏得那麼緊，濃重的香水味道讓他想打噴嚏，渾身上下難受。
飄逸的白色長裙，白茹總有著跟年齡不相符的美麗。縱然顧晚並沒有回頭，她已經走到了顧晚身前，一雙犀利的眼楮從頭到腳將她打量了個透。
她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夏盈盈已經招呼著讓晴兒和白茹過來了。
「臉色不太好，喝點白開水。雖然是果酒，也容易醉。」
「尹先生，要不然這樣吧？你把衣服的牌子和款式告訴我，我重新給你買一件。或者……」
心是放下不少，可是看到的時候不免擔憂，那會是演戲嗎？她從來不知道歐以宸是一個會演戲的人，他只是把自己的情感埋得很深，可是釋放，卻是沒有見過的。真的，是演戲嗎？
「我是記得顧晚那時很會唱歌，對了小晚，待會兒我們就一起去彈個曲子，或者唱個歌什麼的？我們以前很有默契的。」
她問，是什麼目的？
她的語氣是質問，顧晚淡然地挑眉︰「你可以去問你兒子。」
白茹顯然是被氣壞了，走的步子有些踉蹌，差點撞到桌角，晴兒急急地上前扶住了她，目光卻是忍不住朝著顧晚和歐以宸的方向。
這排場，跟影星走紅地毯有過之而無不及。空中不時地有花瓣落下，只是為了增加浪漫的氣氛，兩旁綠草鮮花，裝點著不一樣的圖案。到了夜間，樹上纏繞的彩燈，更是一番迷人的風景。「寧檬，怎麼樣了？」顧晚急急地站起身子，「應該有急備的藥，在哪兒？」
事後，她一臉無辜外加十分關切地看著他︰「對不起，尹先生，這件衣服我幫你月兌下來洗干淨吧？我……」
「口才倒是不錯！」白茹挑眉，目光忽地轉向了她的脖子，「今天怎麼換戴珍珠項鏈了？珍珠白璧無瑕，你配得上嗎？」
彩霞山的位置，已經整整齊齊地停滿了各種豪華轎車。
「小晚晚今天艷壓群芳啊！沒想到這麼一打扮起來。還真是耐看！」段青夸張地嘖嘖了幾聲，目光繞過白美美，她臉上一陣熱燙，垂下頭去。
尹逸遙不由拔高了聲音，轉頭看她的表情，呆呆傻傻的，根本就不像是在听他說話。干真事呢。
一盤盤的菜上來，色香味俱全，可是人不對，就失了胃口。
「小晚晚！」
「會怕嗎？」
他說，歐以宸接近顧晚是有目的的，並不是真心喜歡她。
「可是，這件衣服是我弄髒的，我還是要負責賠給你的。」
「尹先生，是不是不舒服？需要喝杯檸檬水嗎？」
「哦，我記起來了。」顧晚點點頭，「就是那次，還是十五歲的時候，去的是綿城的谷浪雨，是嗎？」
尹逸遙終于吃不下去了，那日餐廳里的畫面在腦海里一再浮現，他站起身子，只听得「啊」的一聲尖叫，情況跟某個場景有些雷同，手里拿著菜的服務生因為撞上了尹逸遙突然站起是身子，不穩地朝後面倒去。
「你也來了？」顧晚輕笑，段青果然是段青，在錦瀾不過數日，便找了一個大美女做舞伴，一臉嬌媚地靠著他。
「你什麼時候進唯念的？」
「顧晚。」
「寧檬是嗎？」他深吸口氣，「我限你一秒鐘之內，馬上在我面前消失！」
「哇，姐姐，好漂亮！」
他說，這些事情，女孩子家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歐以宸最後娶的人一定是你，就夠了。
女人的第六感卻是不安的。
顧晚今天穿著的是那條黑色的小禮服，白希的肌膚在綢緞的黑色下更為瑩潤透白，長長的黑發被盤成氣質挽發，劉海是復古型的，上面點綴著三顆小小的珍珠，呈流線型排列。轉過頭來，還可以發現嵌著的珍珠，在黑發中泛著瑩瑩的光。精致的耳垂上，是簡單的珍珠耳釘，不搶眼，也無法令人忽視。脖子上帶著的是珍珠鏈子，用黑色的絲帶鏈接，中間的一顆最大，依次排列開來，端莊之中有著時尚的元素，不失活潑俏皮。
游艇派對的開席並不是自助餐，而是一桌桌的盛宴。在歐以宸跟她坐下之後，夏盈盈也在她旁邊坐下，顧晚頓時覺得胃口大減，這女人，顯然把這個當成了人生中的一大樂趣。不過，她可沒有她那麼變*態。
竟然是段青，他穿著寶藍色的西服，一雙迷人的桃花眼魅惑眾生，估計這三天，將會有無數不幸的名門閨秀落入他的魔爪。
「當然配得上。」冷冷的聲音，從白茹的後背刺過來，歐以宸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估計將她的話已經听了個盡。
「跟你說話，听見了嗎？」
「歐少，喝杯酒嘛，我敬你一杯？」
「寧檬，在公司做得還好嗎？」
段青沖著顧晚在桌子底下豎了豎拇指，沒想到這小妮子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平時在歐以宸面前乖乖巧巧的，倒是沒怎麼看出來。
「讓我看看……這是出自誰的手筆？」段青擰了擰眉，忽然一拍桌，「是COCO!宸，你好大本事，還能請得動她？」
「什麼鏈子這麼漂亮？小晚晚，哪天也給我看看？」
……
「當然有了，你忘了？你跟人吹啤酒，一口氣吹了二十瓶，大醉之後差點被人揩油……」白美美看了一眼歐以宸，他果然臉色不太好，基本上的男人是不會喜歡女人這樣喝酒的。
人的眼楮總會泄露各種心事，所以說，眼楮是心靈的窗戶。
尹逸遙的腳步已經拔開，寧檬的目光還在燙傷的位置，心底跳躍的不知道是欣喜還是難過。她的手模了模手臂，其實，他只要常常這樣看她一眼，就好。
或許有一天，他會忽然想起來的，他的生命中，原本就有一個寧檬存在。
寧檬吸了口氣，邁著輕快的步子朝前走去，忽然，听到里面一陣巨大的躁動——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