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愛,請自重! 第一零八零章 如此婚禮(6000+)

作者 ︰ 開心果兒

第一零八零章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哪怕是個gay,我都不會把自己的女人交到他手上……丫頭,你听著,我跟你的一切,從來都跟稀有水晶無關,跟芯片無關。關于婚禮的細節,我會跟肖木好好談談……」

婚禮,之所以稱為婚禮,就是因為她穿著雪白的婚紗,而肖木穿著新郎的服裝。

***

這算什麼?誰給他的權利這樣對她的?在他決定了不要她的孩子以後,她就沒有想過要跟他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更何況,怎麼說這都是她跟肖木的結婚之日,他怎麼可以做這樣的事情!

顧晚不知道肖木為什麼會答應歐以宸這樣過分的要求。zVXC。

尹逸遙的臉是冷的,他見過那麼多的女人,也就只有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總可以把自己搞得這樣狼狽。他真的不想管她,如果不是知道肖景是個怎樣的人,他一定不會管她!

尹逸遙听得臉色發青,看著她步子驚險地朝前走去,他走上前去扶住了她的身子,可是,她卻是忽然轉身,雙手勾住了尹逸遙的脖子︰「肖景,我走不動了……你背我好不好?」

心頭徘徊的,是顧晚跟歐以宸,還有肖木。談一段感情怎麼可以這麼苦呢?顧晚,安苒,還有她……那個最默默無聞的人就是她了,大家都以為她很快樂,可是她真的很痛苦。那個最愛的男人就在她身邊,可是她卻不能說。

肖景?她竟然把他當成了肖景?

「這是歐以宸的要求?」她嘆了口氣,「肖木,是他這樣要求的吧?他還要求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誰?」

寧檬輕輕笑起來︰「你問我是誰嗎?呵呵……這是我的秘密,我還沒有準備好告訴你呢!不過肖景,不要再對我好了,你要的東西,我給不起。其實,其實……我也試過了,我試著忘記他,可是,我忘不了……」

她頹喪地閉上眼楮,原來連味道都會幻想,這種味道,使得他這個背脊都多了幸福的味道。

搖搖晃晃的,寧檬覺得頭昏腦漲,很是難受。

或者,除了強勢的命令,柔軟的語言,他向來都是笨嘴拙舌的。

顧晚陡然睜大了眸子,有驚慌滲出心間,她戒備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身體下意識地想往後退去,卻已經貼到了冰冷的玻璃,他的手只輕輕一帶,她整個人便落入他懷中,只听得撕拉一聲,婚紗的項鏈被撕開,還沒有反應過什麼,整條婚紗已經從身體上滑落。

耳邊澀啞的聲音淡淡響起,有那麼一絲的恍惚,顧晚猛地睜開眼楮,那個高大的身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她身前,夕陽的余暉在他身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影,他的面容冷漠剛毅,只是那雙深如黑潭的眸子,卻似乎不平靜地翻涌著波浪。

他怎麼可以這樣?一邊做著讓她想哭的事情,一邊又溫柔地誘哄著,別哭?

「好啊,真好玩……」她像個孩子一樣拍起手來,又蹲子,扔掉了第二只。

伴郎和伴娘倒是成了主角,替著新郎和新娘敬酒。收獲最大的是肖景,大家都把目光紛紛投注到他身上,認為這位美麗大方的伴娘跟他是天生一對。寧檬只是置之一笑,而肖景卻是听得心花怒放,不時地看看一旁的尹逸遙,心底低嘆一聲。

「你把肖木支開,是什麼意思?雖然你讓這場婚禮變得根本不像一場婚禮,可是還是改變不了肖木是我丈夫的事實。瀾溪所有的人都會認識我,知道我是肖木的夫人,我已經嫁給他了!」

雪白的桐體,刺激著他每根神經,眸光只是粗略地在她身體上掠過,他的吻便急不可耐地從她的眉心一直朝下,落到了脖頸,胸前,又在胸前反復停留。幾個月的思念,焦灼的煎熬……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撩撥,再度吻住了她的唇,那張小嘴里總會說出那麼多他不喜歡听的話,他只想要牢牢鎖住。

「你恨我?」

雖然沒有新郎新娘,宴會的氣氛也是出其不意地好,寧檬手里拿著的酒杯雖然很小,可是那麼多桌,她也不勝酒力。臉在很早的時候就開始紅了,可是,她根本不懂推拒,更不懂把杯子里的酒調換成白開水。尹逸遙接了個電話進來,寧檬的酒差不多敬完了,只是,人也差不多醉了。

「……」顧晚無語,她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是歐以宸的那些所謂細節才會導致這樣的婚禮,她既然答應了嫁給他,自然是無所謂怎樣的繁縟過程的。現在,她反倒是對肖木有了愧疚之意了。

笑她吧!笑她無能吧!笑她懦弱吧!可是,如果你真的用心去愛一個人,而你又那樣真切地知道,這個人永遠不會愛上你的時候,你有這個勇氣去表白嗎?

有一種叫憤怒的情緒襲遍全身,他想馬上給這個女人清醒一下頭腦,讓她看看她身邊的人是誰。他不止一次提醒過肖景是公子,她倒好,非但沒有把他的話听進去,反而投懷送抱!

這輩子……他在心里又補上一句,看著懷里的女人眸光轉為暗淡,像是有誰揪緊了他的心髒,五髒六腑都劇烈地疼。

「你也知道她是伴娘,新娘都不在了,伴娘在這里陪那麼久做什麼?」

「你在干什麼1」

「不一樣?」顧晚嘴角的微笑泛冷,「自然是不一樣,怎麼可能一樣?我對他而言%……」

「休想!」他抱緊了她的身子,「就算恨我,我也不可能放開你,丫頭……」

顧晚冷冷地勾唇,眼底閃過一絲挑釁的意味來︰「沒錯,雖然這婚禮簡單,可是至少我現在身上穿著這一襲婚紗,我……你干什麼!」

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霸道地俯下頭來,掌控了她所有的氣息,他的手習慣性地扣住了她的後腦勺,舌尖躥入她口中。她自是不依的,他另一只手卻是強勢地扣住了她的下巴,在她張口的空隙間,靈活的舌頭已經鑽入她口中,那樣熟悉的味道,一點一點地填充著他空洞的心。有種痛,有種傷,他有生之年真的不想再嘗試了,唯有這個女人,抱著她,吻著她,要著她的時候,會是那樣的充實和滿足!想到她這樣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他,他心里的痛就無可復加,吻帶著一種要命的強勢,簡直要奪走了她的呼吸。

思慮間,尹逸遙已經帶著寧檬走了出去。他追到門前,尹逸遙的車子已經飛速朝前駛去。

身體還是會有輕微的戰栗感,因為她畢竟不是個死人嗎?她其實很痛恨自己這一點,每次他的輕輕撩撥,她都會有反應。有一種感覺叫做屈辱,她閉上了眼楮,有冰涼從眼角滑落。

「剛剛跟你的解釋,你不相信嗎?」

「丫頭……」他心慌了,心底有個堅硬的位置被炙熱的淚水一下子暈化開來,他停下了動作,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又是無奈又是心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吃吃地笑著,顧晚嫁給了肖木,那麼她呢?有一天她穿上婚紗,會嫁給誰?肖景嗎?

「為什麼不是?我已經……」

「所以……只是方式不一樣,結果不都一樣嗎?」顧晚輕輕地笑了,「歐以宸,我已經殺死了一個孩子了,你還要逼著我做生孩子的事情?……你不覺得我會有心理陰影嗎?」

「下車!」

那樣近的距離,處子的清香,夾雜著淡淡的香味迎面而來,她的手臂柔軟,眼神嬌嗔,一瞬不瞬地看著他,有了幾分醉意的眸子,像是也擁有了醉人的能量。他凝視著她,看到她嘴巴輕輕地嘟起︰「算了,我還是自己走吧……不要你背了,我自己……」

嘴唇的位置,被狠狠地一啄,明明是該冷冷冰冰的兩個人,卻是因為這個動作顯得曖昧而親昵。歐以宸的臉跟她貼得很近,眸子危險地輕輕眯起︰「我才是你的男人!今天的洞房花燭,也是屬于我們的!」

對他而言,如何?顧晚的視線從他臉上移開,想要找尋肖木,卻發現,肖木竟然不見了。

「沒發現。肖木,你不了解……他不是重視,是奪取,是佔有……我跟他的事,你是不會明白的。」

尹逸遙的腳步陡然停住,耳邊的氣息還帶著酒氣,他卻是听出了她語氣里的痛楚。她是個沒心沒肺的丫頭,竟然也會有這樣心傷的時刻?很小很小時候開始的喜歡,還可以持續到現在?

「……那個人……他很好的。又帥,又高大,還很有錢。可是肖景……他太好了,所以,他對我來說,只是個夢想……」

芯片在體內,會有辦法,一定會有辦法,誰說這是絕路?他無法告知她目前的狀況……

寧檬點了點頭,像是確定似的再說了一遍︰「沒錯,就是夢想!我跟他不可能的,我知道他心里有喜歡的人……肖景,我是不是很傻啊?我真的很喜歡他,喜歡得好苦,可是,我根本就不可能會跟他表白的……我沒有勇氣,我也知道沒有結果……我每次都對自己說,忘了吧!很小的時候,我就見過他了,每次見面的場景我都記得,可是你相信嗎?他根本就不記得我,也不認識我……你說,是不是很可悲啊?你說,這樣的感情有沒有結果?,沒有的,是不是?我也知道……沒有,沒有……」

「不用勞煩。她跟我住在一起,我送她回去比較方便。」

如果不是他一次次地把她逼到絕境,她如何會哭?離開綿城的那四年里,哪怕生活過得再艱難,她都是不哭的,可是現在呢?跟他的生活開始有了交集,她有的,只是淚水。

耳邊似有著一聲輕嘆,「丫頭,你這是故意氣我嗎?……口口聲聲叫肖木丈夫,他會是你的丈夫嗎?」

肖景太陽穴直跳,他知道尹逸遙跟顧晚、寧檬一直是在一起的,可是現在顧晚出嫁了,那麼,那麼大的房子,就留下寧檬跟尹逸遙,瓜田李下的,他為什麼總覺得有什麼不安呢?

「時間不早了,我送她回去。」

冷冷地迸出一個字來,不是肖景,還會是誰?他心里不知道是松還是緊的感覺,只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復雜,他不想分辨,亦分辨不清。

耳邊一聲低低的咆哮,寧檬無辜地睜著眼楮︰「我在玩游戲啊!怎麼了?……怎麼這麼凶,你真沒意思!」

那不是肖景的味道,而是尹逸遙的味道。切以為稀。

整個過程,顧晚一直是睜著眼楮的。他一直都是那樣強勢而霸道的,從來都不知道她的意願是什麼。顧晚有些著急地掙扎,他卻是收攏了懷抱,更深地感受著她身體的曲線,想把她整個人都嵌入懷中。

尹逸遙冷冷地打斷肖景的話,強勢地帶著醉醺醺的女人一路朝前走去。肖景放下手里的酒杯︰「那還是我送她回去吧,她喝了不少……」

這能叫婚禮嗎?沒有教堂的儀式,沒有交換戒指,甚至連敬酒都沒有。為什麼要這麼委屈呢?因為歐以宸?……她冷笑一聲,這個男人的霸氣,果然讓人心驚膽寒。

他拉過寧檬,這個女人滿身的酒味,靠在他胸前的頭在不停地晃動,肖景看起來很清醒,笑道︰「寧檬今天是伴娘,現在回去好像早了些。等結束了,我會送她回家的。」

單純的吻已經無法滿足,他的手輕輕地踫了踫窗簾的按鈕,窗簾緩緩地拉上,而幾乎在同時,他已經邊吻著她邊把她往床上帶。

他不說倒是好,一說,什麼都強忍不住,她的淚水像是決堤了一般,洶涌而出。

尹逸遙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

背上的女人又打了個酒嗝,迷迷糊糊地說著︰「顧姐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有時我真不明白,她不是喜歡歐總嗎?歐總不是也喜歡她嗎?為什麼這麼復雜?什麼仇恨的我不懂,我只知道,如果我喜歡的男人也喜歡我,我就……我就死都甘願了!可是顧姐姐要跟肖木結婚誒!還有安苒,為什麼也那麼累呢?明明最累的那個人應該是我,可是偏偏我最輕松,因為那個我喜歡的人,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世界上有一個寧檬,那樣那樣地愛他!」

寧檬的眼楮亮了一下,一下子笑成了彎月,看著面前的男人蹲下了身子,她像個孩子一樣跑到他身後,又跳上了他的背。

「丫頭……別哭……」他小心地舌忝舐著她眼角的淚水,咸咸的滋味,「別哭……」

「對我而言,如何?」艱澀地說出這三個字,他看著她的眸子,疼痛在心底碾過,顧晚輕輕勾唇︰「我正在試著不恨你,可是,你又這樣強勢地介入我的生活?你明明處處都在逼著我做恨你的事情,又有什麼理由讓我不恨你?如果你現在能走出這個房間,我或者……」

也不知道尹逸遙究竟跟歐以宸說了什麼,他竟然能答應這場婚禮繼續,之後的日子,會不會過得更為復雜呢?她擰眉,心底有著隱隱的擔憂。

「肖景……謝謝你,你知道嗎?我其實很自私……其實我真的不能接受你的感情的,可是我卻讓你背我……你知道嗎?我心底有喜歡的人,我喜歡他很多年了,很小很小的時候開始……」

「那場車禍……不是我,相信我……那天,我一直在找你,我問了寧檬你常去的地方,都去找過了,沒有你。之後……就是一直不停地尋找%……丫頭,如果我真要打掉孩子,怎麼會用車禍這樣的辦法?」

像是被誰掐住了咽喉,他忽然無話可說。是,這個孩子非打掉不可,因為她的身體,不能懷孩子。這個理由,到了現在這個時刻,他明明可以冠冕堂皇地告訴她,那樣,她便不會那麼恨他。可是……他怎麼說?他能怎麼說?他知道孩子對她的重要性,他怎麼可以讓她知道,她沒有辦法懷孕的事實?那樣的事實,她根本沒有辦法承受,比打掉一個孩子更沒有辦法承受。

顧晚咬緊了唇。

「肖景……我真的很累了,好累好累……你不是說過嗎?只要我覺得累,你都可以背我的,你怎麼說話不算話呢?……騙人是小狗,我們打過勾勾的……」

心底窒痛的感覺,她微微閉眼,耳邊似乎又響起了他剛剛的聲音。他說什麼?相信他,那場車禍跟他無關?他跟她的一切,跟稀有水晶無關?跟芯片無關?退一萬步說,即便那場車禍跟他毫無關系,可是,當她求著留下孩子的時候,他的冷漠如何解釋?如果一個男人真的可以重視了解一個女人,他一定會知道,孩子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重要!

教堂里的儀式譴退了所有觀看的親朋好友,新郎和新娘在酒席上只是出現了一瞬,便消失不見,獨自去過自己的二人世界。這個奇特的婚禮雖然讓眾人瞠目結舌,肖家人卻是並沒有什麼異議,肖木的性格向來有幾分古怪,這次能夠定下心來,肖家人已經謝天謝地,至于婚禮的形式是什麼樣的,也都能夠容忍了。

尹逸遙眯了眯眼楮,看著她臉頰酡紅,水眸迷離,一身桃紅色的露肩小禮服襯得她膚色極好,只是在彎腰的時候,不知道走光了多少次,而且,肖景的手一直擱在她腰的位置上,目光也掃過了她胸前的位置幾次,在肖景再次一把拉起寧檬,而寧檬整個腦袋都暈沉沉地靠在肖景懷里的時候,尹逸遙終于忍不住地走了過去。

歐以宸的目光深深地凝住她,低聲道︰「是嗎?一場沒有神父主持的婚禮,新郎新娘沒有在宴席出現的婚禮,沒有結婚證書的婚禮,甚至……他喜歡的是男人,不會是女人,你覺得這就是婚禮?」

寧檬打了個酒嗝,踉踉蹌蹌地從車子上走下來,腳剛落地的剎那,鞋跟便朝著一邊偏去,她懊惱地嘟囔了一下,蹲子,月兌掉一只鞋子,朝著遠處扔去。

歐以宸幾步逼近了她,她現在所在的位置,是瀾溪最豪華的一處總統套房,站在落地窗的位置,可以看到最美的海景,此刻,她的後背貼著玻璃,他的眸子太過危險和戾氣,兩人所處的位置又那樣貼近,他似乎就憑著目光,就可以生吞活剝了她。

「對他來說,做什麼都不會過分。」肖木沖著顧晚微微一笑,「再說,我也不喜歡婚禮這樣的氛圍,逃出來的感覺怎麼樣?」

從來沒有對女人試過多說幾句話,顧晚是個例外,他雖然對著她的話也少,可是她不知道的,那是他最多的語言了。

情緒不知道是高漲還是低落。

冷,好冷……

懷里的身子輕輕一僵。

「旁觀者清,我怎麼不明白?顧晚,你不是一直說我有一雙看透人心的眼楮嗎?那麼相信我,我的眼楮告訴我,他對你,很不一樣。」

听到耳邊一聲巨大的震動,她睜開迷蒙的眼楮,一個高大的影子走下車來,狠狠地關上車門。她的思緒還在遲緩著,這邊的門被打開了,有冷風吹進,她穿得很少,不由地縮了縮身子。

沾著淚珠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她的眸子輕輕抬起,又是那樣淡漠而疏離的目光。

「難道說,要打掉孩子是假的嗎?」

尹逸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竟然會去配合一個醉酒了的女人,更有甚者,是一個把他當做別人的女人。

「我警告你歐以宸……唔……」

「那個人是誰?」他要听的不是她的感覺,他想迫切地知道這個男人的名字,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會讓她喜歡那麼久!

「其實……顧晚,你沒發現嗎?歐總很重視你。」

然後,男人站起了身子,她微笑著,想著肖景真好,可是鼻尖的氣息卻是熟悉的。

「上來!」

住在一起?

背著她,一步步地走上了樓。推開房門,打開燈,把她放到床上,寧檬難受地撕扯著自己的禮服︰「好熱,為什麼不開空調!」

她邊說便月兌掉了絲襪,又以為禮服是有紐扣的,直直地解開,半天解不開,她煩躁地找到了拉鏈,吃吃地笑起來,刷地一下拉開鏈子,禮服被她一把丟開。她像是根本沒有意識到房間里還有一個男人的存在,徑自打開衣櫃找睡衣。

橙色的燈光下,少女曼妙的桐體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她穿著碎花的低腰內庫,胸部的位置只是簡單地貼著透明的胸貼,尹逸遙覺得喉嚨里干燥起來,艱難地想要移開眼去,她卻是撲通一聲醉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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