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月一頓,手不自覺的捂向月復部。眸光一閃。
「該死的,你怎麼會知道!」她怎麼知道他受傷的事?!
他的行蹤,什麼時候這樣人盡皆知了嗎?!
不用看碧妖都「嘿嘿……這個……反正我也是關心你,別計較那麼多嘛,英明神武,天下無敵的奢月公子,你就大人大量饒了小的吧!」
可英明神武,天下無雙的他什麼時候要還需要一個**都沒有還受了傷的靈魂保護了?
油嘴滑舌……!
「我告訴那你,這事沒完,七天後我們再算!」
碧妖笑,七天後的事誰知道呢……
突然,她的笑僵持了。
武爵府此刻真的變成了一派廢墟,外圍的人感受到這邊的能量波動都滾的遠遠的,就連一些老家伙都沒膽子過來看。
對僵尸無用的五空修為,卻是能頃刻間要了他們的命啊!
唯有一個人,不听勸阻飛身而來!
他告訴自己!這爵府什麼代表意義都已經不存在了!可會費心毀掉這里的人……
他幾乎月兌口欲出,雖然……那是不可能的!
奢月永遠是足不佔地的存在,藍色的錦袍沒有一絲污損,銀藍色的長發無風自動,精致的容貌張力十足,眉山蓮花灼灼妖嬈。
嫣紅的唇角上挑,似喜似怒的看著對方。
在一株枯萎的花樹頂端,有一人白衣勝雪,溫潤如玉。
腳尖點在枝頭,衣襟因為迫切趕來而顯得有些繚亂,墨色的發由一只樸素之極的梨花簪固定,在肩頭暈染開來,如墨流淌。
透過奢月的眼楮,碧妖心顫的看到,在清潤蒼白的臉上,他一雙星眸亮黑得心驚!
天神劍在腰側發出翁響,詮釋了主人並不冷靜的心情。
地下一片灰燼,再也看不到一片藍色的花瓣,天地間似乎失去了最亮眼的色彩。
陳鉤看著奢月,胸口不可抑制的酸痛襲來,那雙眼中毫不掩飾的失望與灰滅一瞬間燃燒……又不復存在。
奢月無法控制自己的心因為碧妖的影響飛快的跳動!他的指甲幾乎掐破掌心!
一年了,傷害也好,喜愛也罷,還不能終結嗎?!
「我早該想到的……」
似自言自語……一年前一模一樣的清潤嗓音輕柔的飄過,碧妖差點驚呼出聲!
白衣飄揚時,孤零零單薄的身子帶著不可抹去的悲哀。
他早該想到來毀掉武爵府的會是他。
他到底在懷疑些什麼呢?她的尸體一直存放在龍床之下,日日相伴,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自嘲的笑了,他遙遙看了當年搶親的人一眼,徐徐轉身。
「怎麼……來了就想走?」奢月挑眉看著對方,蓬勃的怒氣翻涌,不知道是來自自己還是來自那個女人。
陳鉤背對著奢月,竟是連再看一眼的性興致都沒有。
「踫巧而已。」這話他自己都不信。
微微顰眉,他腳尖一動就要離開。
突然……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傳來……
似薄荷似清茶……涼涼的……淺淺的……
深深刺激了陳鉤每一根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