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老打趣說︰「猛子,你打的好算盤,濤哥有三美,你有誰呢?你不會連濤哥的女人也想挨油吧!」
胖子也趁機落井下石,「猛子,你這麼在乎溫柔女神,我建議你還是和濤哥決斗算了,男人嘛!也不能太畏鎖了,為自己喜歡的女人,再怎麼著也應該勇敢一把,是嗎?就算濤哥照顧兄弟感情,把女神讓給你,你有意思嗎?你不還是吃軟飯的嗎?」「軟飯」這兩個字胖子故意咬得很重。
猛子暴怒了,他沖胖子嚷嚷著說︰「**,胖子,你那點花花綠綠我不知道嗎?你天天纏著人家辣椒妹,寫了一大堆肉麻的情書,每天一大早守人家的樓下等著一起來上學,你哭哭啼啼哀求人家給你一次機會。
「嘿嘿!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我都清楚得很。現在你的心上人也喜歡濤哥,你有本事先去尋濤哥決斗吧!」
被揭了老底的胖子氣急敗壞地喊著說︰「污沒!造謠!誹謗!猛子,我要和你決斗!」
王猛想,除了濤哥外,老子是天下第二,還怕你小小的死胖子。他輕蔑的用手指對胖子勾著說︰「來呀!胖子,我等著。」
胖子當然心知肚明自己不是猛子對手,不會傻乎乎的送上去挨虐的。他雙手叉腰,挺胸收月復,怒目圓睜,擺著一副自認為很酷的要決戰到底的英雄架勢。
大家都好奇地看著這兩個活寶的表演,盼著他們真能來一點刺激的給這離別之宴助助興。
可不爭氣的胖子這酷姿勢才擺了不到一分鐘就松弛下來了。他自找台階說︰「算了,我們好歹同學一場,今天是離別之宴,我也就放過你,改天我再找你單挑,是男人的話,到時別躲著。」
「切!」屋里頓時又響起了噓聲一片。
王猛在與胖子的爭斗中小勝一場,他那一直被張濤打壓得死死的心又獲得了一絲絲滿足和快意。不過一想到自己苦戀多年的溫柔女神是別人的了,雖然這個人是他的老大,他仍然感到無比郁悶。
找老大決斗他是沒這個膽更沒這個能力的,可這郁悶老堵在心里也不是路子呀,它會傷身體,還可能傷兄弟感情啥。
他覺得有些話還是得挑明些好,有些怨嫌是該發泄出來,兄弟之間不就應該直來直去,有什麼說什麼嗎?那種什麼都總是藏著捏著的,就顯得有些不光明磊落,有些畏鎖了。
不過,又想到自己的發泄可能惹起濤哥的怒火,那鐵拳一砸,我的媽呀!那就發泄到頭了。于是王猛覺得要發泄也得先遠離濤哥這樣的暴力份子,才不會時時感到壓力,時時得為自己性命擔憂。
他悄悄地往一邊移去,在移到自認為的安全地帶,他又將一張椅子堵在前面,以阻擋暴力份子可能過來進攻的路。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還是偉大的濤哥教他的。
王猛捉住這張椅子的靠背開始發泄了,「濤哥,作為兄弟,我給你個建醒,腳踩兩只船是要不得的,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墜入海里。你看,好好人生就這麼沒了,這是多悲摧的事啊!
「多吃多佔、貪得無厭同樣是不行的。你看這屋里十一個人,上帝分配十一塊面包,你一個人就獨佔三塊,沒吃的這兩個人怎麼辦呢?
「那還不找你拼命,雖說你勇武,可也奈不住人家人多,又有時間與你磨啥。你濤哥是大人物要做大事的,怎麼能盡為這些小人物小事情耽擱您寶貴的時間呢?
「事情往往是這樣,這新鮮的面包是好吃,誰都想多吃,可也得要好胃口不是,吃了卻消化不了那不是害自己嗎?
您是我們的老大,所以我勸您該吃吃,吃您自己那份誰也沒話說。多吃的事您還是就別做了,這既影響您光輝的形象,也會給您的身體啊、生活啊、婚姻啊等等一切的一切帶去麻煩。
您把這快到您嘴邊的面包讓我們這些小弟嘗嘗鮮,我們不是會對您感激涕零,更為您拋頭顱撒熱血拼命嗎?再說現在不是一夫一妻制嗎?濤哥,你這麼搞是要不得的,是要遭天譴的,是犯法的,…」
張濤本來一直很沉靜的看著王猛表演,好笑地欣賞著他吃飛醋的樣子,可到後來,這死猛子竟越說越不象樣,那個話也越來越傷人了。
他忍無可忍了,看來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要翻天了。于是他劍眉一皺,兩道寒光電射出去,將猛子鎖定,準備施以一定程度的懲罰性打擊。
隔了老遠的王猛瞬間也感覺到一陣緊似一陣的逼人殺氣向他襲來。他暗自驚叫一下,糟了,觸虎須了,惹凶神了,看來只有逃命要緊。
他眼楮不由自主地瞥上了門口,盤算著如果濤哥動手,他就往門外逃去。他想要是門是打開的,那逃起來就方便、快捷得多了,逃出去的機會也會大得多的。
正這樣想著,「吱呀」一聲門開了。王猛那個高興,那個得瑟,老天長眼了,好人有好報了,老子逃跑的大道暢通了。自己還怕什麼呢?他濤哥再勇武,能阻擋老子逃跑的決心與勇氣嗎?
再一看,原來是滿臉焦急、悲傷的冷美人劉靜來了。王猛心里更是激動得蕩漾起來,哈哈!救星來了,大殺器來了,還逃什逃呢?
逃跑那是懦夫所為。神馬殺氣,神馬功夫,在美女面前,那都是浮雲,彈指間就可灰飛煙滅。
王猛忙迎上去,無比殷勤的說︰「美女啊!你終于來了。」
可美女直接把他忽視,既不回話,也不理他熱情伸出來的雙手,甚至連眼光也沒有在他身上停上超過一秒鐘,就繞過他直接朝向偉大的濤哥了。
王猛心里雖然說感到一陣郁悶,但也只好趕緊識趣地閃到一邊,人家敖包相會,可別擋了人家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