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在干什麼呢?」正在剝洋蔥的張濤一抬頭,看到桃姐拿著一條黃瓜正細細地削著皮,就止不住問了出來。
桃姐正專心她的黃瓜事業可能沒听到張濤的問話,也就沒有回話。張濤這家伙心眼還是有那麼活泛,不過,就是淨喜歡想些歪門斜道的事。一看到桃姐手上那被削過皮後光溜溜的黃瓜,他又聯想到女人性用品那個事了。
他很同情地看著桃姐想,這樣花兒似的女人,初經人事,初嘗禁果,正所謂是要象吃糯米飯一樣大吃特吃、日吃夜吃時,樹突然枯了,禁果沒得吃了,她撐大的胃啊,騷動的心啊,渴求的啊,一時都得不到滿足了。這還讓人活嗎?人家也是活生生的人啊,有七情六欲,有生理需要啥。不用說,這日子會過得多抑郁、多難熬啊!難熬就能不想入非非嗎?想入非非就能不尋點刺激嗎?黃瓜是女人的最愛,桃姐偶爾用用黃瓜滿足下生理需要也還是可以理解的。
張濤邊想著邊善解人意地點著頭。桃姐削完了黃瓜,抬眼看到張濤在自顧點著頭,就疑惑地問︰「圖古,你老點頭干什麼呢?」
「姐,我在想事呢,凡想到精彩的,並得到我贊同的事,我才會點頭的。」張濤認真地說。
桃姐笑著說︰「你點頭有用嗎?比如說,你想政府應該為你村把路修通,這多精彩的事啊,你肯定得點頭吧!可有用嗎?政府會听老百姓的訴求嗎?那還不是白點頭,做白日夢。」
「我說桃姐啊,你一個女人家的,心怎麼這麼野、這麼大呢?在灶屋做飯那就得想飯菜的事,想著如何把這飯菜做好,做得色香味俱全,做得讓男人的胃滿意。」張濤老氣橫秋地用教訓的口氣說。
雖然張濤後面那半句話有些敏感傷人,但桃姐也沒在意,她知道張濤這小子滿嘴跑火車胡扯慣了。加上自己男人也已經走兩年多了,生活的壓力早把這些憂傷整跑了。再說她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性格開朗的人。于是桃姐索性也跟著張濤胡扯著說︰「人家不是沒男人嗎?飯菜再可口還不是自己砸吧著吃嗎?」語氣有些傷感,但更有著桃姐刻意表現的濃濃的挑逗意味。
今日以來,張濤時不時地遭到**焚燒卻始終沒有得到任何釋放的機會,心里可說是憋屈到極點,難受到極點。現在受桃姐這一挑逗,這**呢,一點就著,而且還攀得老高老高,大有燒光他眉毛的趨勢。
他當即站起來,挺拔得比男人還男人,他驕傲的拍著胸脯,幾乎沖口而出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姐,我以後就是你男人了,雖說年紀比你小了那麼一點點,但男人那家伙可也不小的,以後絕不會讓你再整著那黃瓜玩的。」
這話都冒到嗓子眼了,不過,還是被張濤理智的硬憋回去了。他心想,萬一這是桃姐故意挑逗他的呢?萬一人家根本就沒那意思呢?那不是自找沒趣嗎?他覺心急吃不得熱豆腐,好茶還得細細品,等隨著事情發展感情推進,他惦記著的那些事兒還不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了嗎?
張濤猴急的樣子落在桃姐眼里,桃姐心里又好笑又得意,跟姐玩這些,你還女敕得很。她故意又逗張濤說︰「圖古,你又擂胸脯干什麼呢?」
張濤眼珠一轉馬上說︰「姐,這可是學問,你不懂的。看在你好學的份上,我告訴你,時不時地擂胸,能夠延年益壽,活骨松筋,促進血液循環,增加大腦供血量,提高心腦彈跳力。反正嘛!這好處一時半會是說不完的。你看哥為什麼身體這麼捧,就都是擂胸擂出來的。」
張濤說話時,桃姐一直崇拜的看著他,看得張濤自己都差點相信自己的鬼話是真理了,以至于說話的聲音都越來越響亮了。
待張濤一說完,桃姐晃然大悟地說︰「哦,我知道了,那些痛哭的、罵街的、吹牛皮的,他們都喜歡擂胸,肯定也是曉得擂胸有這麼多好處的。」
張濤訕訕地說︰「這個嘛,也許是吧!」
他覺得自己應該主動出擊,這樣老被桃姐牽著鼻子走,太有失男人尊嚴。于是他繞開這個話題,又跳到黃瓜的事上去。
「姐,這黃瓜你把皮全部削了,那不容易斷嗎?」他故作迷茫的問,心里卻充滿了邪邪的捉弄的意思。
桃姐其實知道張濤話里的意思,她心里正狠罵著這壞小子,不僅調戲她,還嘲笑、譏諷她沒男人。她自問也不是那種**強烈的女人,可也還是有生理需要啥,特別是現在改革開放,誘惑無處不在,電視里盡是些吭哧吭哧的肉搏戲,能不把人勾得心里火燒火燒,下面火癢火癢的嗎?這個時候難道你要姐到外面亂拉一個男人來止癢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還會喜歡姐跟姐走得這麼近嗎?長夜漫漫,孤枕難眠,相思濃濃,婬雨霏霏,我偶爾玩玩黃瓜也不行嗎?
不過桃姐也沒有表露出自己的幽怨與不滿,而是故作糊涂,一本正經地說黃瓜的事。她說︰「你不懂,這是姐新發明的一種吃法。」
**,玩個黃瓜,還這樣的大言不愧。還新發明的吃法,你把黃瓜皮上那層粗糙的點點都削光了,光溜溜的吃又什麼味兒呢?再說黃瓜要斷了一截子到里面了,你怎麼辦呢?是等黃瓜自個兒掉下來,還是請人幫忙呢?這張濤啊,心思齷齪得真叫人無語了。
桃姐繼續說︰「你吃過茄子煲嗎?我就是受那道菜的啟發,發鱔魚黃瓜片的新式炒法的。把鱔魚炸成五成熟,把黃瓜去皮後切成片子,再用些干辣椒、生姜、大蒜爆炒,炒出來後那味道就不一樣,呆會你嘗嘗就知道了。」
就仿佛拳擊手滿以為下一拳可將對方擊倒,卻鬼使神差地擊空了,這還不算,自己還因此沒收住腳,打了個趄趔,被對手乘機出拳打倒了。就仿佛小學生得意地做了一件自認為挺偉大的事,就巴巴的向老師報告,想討點兒表揚,結果反遭了一頓暴批。我們濤哥此時的心情也就如這悲摧的拳擊手與小學生一樣,無比的郁悶與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