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現在這樣子,無論他是裝醉還是無意識的,桃姐都沒有責怪或是阻止他冒犯的意思,反而把他摟得更緊了。張濤這壞小子惦記著自己的身體也不是一天二天了,她覺得如果自己的身體能夠減緩張濤的痛苦,那麼自己就算是把身體整個兒交給他,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她的內心是復雜的,她既把張濤當作她的小弟弟,希望自己能夠給予他最大的幫助與照顧,又隱隱不自覺地把他當作了她的男人。
張濤身上的男人氣息與他嘴巴在她胸脯上的摩挲讓她心里產生了陣陣難以抑制的久違的渴望與沖動。在這一刻,她作為女人特有的那種心里防線徹底崩潰了,那些平時困擾自己的與倫理道德有關的羞澀、擔心、矜持也全部消失了,她甚至更渴望他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可讓桃姐郁悶的是,張濤現在除了象一頭吃女乃的小牛犢在母牛的**間吭哧吭哧地拱著外,似乎不知道做別的什麼。難道張濤這小子真醉了嗎?
事實上張濤的確是真醉了,有酒醉,有陶醉,更有被痛苦擊倒的心碎。桃姐的溫柔與慈愛讓他不自覺地展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桃姐的胸懷更被他潛意識當作了心靈與身體的避風港灣。于是他醉了,醉在酒里,更醉在一片溫柔里。
又呆了一會,張濤眼楮都閉上了,發出平穩的呼吸。桃姐知道他是真醉了,她無奈而又心疼地看著把她抱得緊緊的張濤,心想這次落榜對他的打擊看來是太大了,也許他現在更是精力交瘁入睡了吧!他既然不想太早回家,那就讓他在這里休息一陣子再回吧!這樣想著,桃姐便把張濤費力地攙扶起來,準備把他放到自己的床上,讓他睡得更舒坦些。
要說張濤這個時候完全醉了或是睡了那也不是的,他還是有些意識的,不過,由于他一直緊繃的神經現在突然徹底的放松,他的心智也脆弱的象一個小孩一樣,只知道在痛哭之後躺在母親的懷里沉沉睡去,他無法掌控這種意識,似乎是墜入在一個甜美的夢里,更願意隨著這模糊的意識走下去。
當桃姐好不容易把張濤扶到床上,準備把手松開時,張濤突然喊了一聲「桃姐」,雙手緊抱她的脖子,又一側身,把她也帶上了床。
張濤與桃姐的嘴巴又對上了,而且貼得緊緊的。桃姐期待著,可張濤除了把她摟緊,吭哧吭哧地呼出滿嘴酒氣外,沒有任何動作。
桃姐微微有些失望,早已動蕩的心有些燥熱。她禁不住用手輕輕撫模著張濤這張英俊的臉蛋和胸脯結實的肌肉,同時,伸出舌頭在他的滾燙的雙唇輕彈著。不一會,張濤緊閉的牙齒在桃姐舌頭的挑逗下開啟了,兩個舌頭纏繞到一起,兩張嘴唇拼命的吮吸著,似乎都有要將對方吞下去的沖動。
張濤的手也開始在桃姐身上游走著,並且粗暴的抓捏著她的胸脯。
「姐,我愛你!」張濤挺身而進的時候,他喊出了這麼句話。
桃姐熟練的迎合著,同時也深情地昵喃著,「濤,我也愛你!」
「婭,我愛你!」張濤又喊著。
桃姐以為自己听錯了,她睜開眼一看,張濤雖然神情亢奮,一刻不停地在展示他男人的威猛,可他的眼楮一直微閉著,似乎處在半睡眠狀態。難道他與自己做這個事,心里卻想著別的女人嗎?
這個疑惑才從心頭掠過,張濤跟著又喊了一聲,「靜兒,對不起。」
這下桃姐全明白了,張濤這小子不僅有女人,而且還有幾個。她的心里頓時象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冰涼一片,燃燒的激情也全熄滅了。雖然她早知道象張濤這樣優秀的男人肯定有不少喜歡他的女人,但在這種情況下知道這些事還是讓她無比酸楚和接受不了的。
真是天若有情天亦老,一滴滴悲切絕望的熱淚從桃姐緊閉的雙眼中涌出來,又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張濤的威猛雖然讓她享受到來自身體本能的快感,但她卻體會不到她期待的靈肉交融的快樂。她痛苦的想,張濤有他自己的女人與愛情,我還有必要把自己的心系在他身上嗎?就算是張濤愛著她,可她有與那些張濤同樣愛著的女人競爭的資本與能力嗎?她這樣做會不會毀了自己深愛的弟弟的幸福呢?也許是該好好考慮與張濤關系怎麼維持與發展這個事情了。
張濤在激情過後又象死狗一樣沉沉入睡了。桃姐悄悄爬起來,幫張濤把衣服穿好。她良久地站在床邊看著這個熟睡的小男人,心內真是萬分糾結、黯然神傷,舍又舍不得,愛又愛不起,此情此痛直叫人無計可消。她轉爾又想,但願張濤這小子是真醉了,酒醒後不記得這事了吧!那自己也就把這當作一個美麗的夢,收起這份不可能有結果的愛情,把它深埋心底,也從此把他當作親弟弟來呵護。
「桃姐!桃姐!」醒過來的張濤發現自己光著上身躺在床上,就奇怪的驚喊起來。
為了避免可能的尷尬,也為了試探一下張濤是否是真醉了,桃姐在估模著他快要醒的時候,就特意到到門口呆著。現在一听張濤喊聲,桃姐馬上一邊往屋里走,一邊回答說︰「你終于醒了。」
「姐,我怎麼會睡在這里呢?」張濤迷茫的問。
桃姐沒有回答,只是認真地看著張濤,想從他的表情探究下,他究竟是在裝糊涂還是真不記得了。
「姐,你老看到我干什麼呢?你弄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張濤以為自己又有什麼事惹桃姐生氣了,所以就嬉皮笑臉的想把桃姐注意力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