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都這麼說了,城管們紛紛表現自己的勇敢與忠誠來,店子里馬上響起了女員工的尖叫和啪哩叭啦的砸東西的聲音。
看到公司被砸,濤哥女人被調戲,胖子眼楮都要噴出火來了,他猛地摔開按著他的城管,掄起椅子就不管不顧地與他們打起來。
「美女你看,這本來可以好好商量的一件事,現在被你搞成這個樣子。」胡隊畏鎖的用舌頭舌忝了舌忝嘴邊未擦盡的水滴。
「把你的爪子拿開!」一個暴喝聲在胡隊背後響起。
「你誰啊!你沒看到我正在與美女聊天嗎?」胡隊眯著眼楮,輕蔑地看著快步走過來的一個年輕人。
「我就是你要找的濤哥,公司的老板,美女的男朋友!」張濤淡淡的說,又淡淡的掃了胡隊一眼。
盡管張濤的語氣與眼光都很平淡,但胡隊卻感覺到一股逼人的殺氣直抵胸口,他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隨即也松開了抓住劉婭的雙手。
「婭,對不起!」張濤俯身扶起跌倒在地上的劉婭,慚愧而又充滿柔情地說道。
「我會給你一個招待的!」張濤突然暴起,抓起一張椅子便向胡隊當頭砸去。
沒有反應過來的胡隊淒厲的尖叫一聲倒在地上,頭上的血不要錢似的向四周飛濺。
血總是讓人恐怖的。屋里的人都驚呆了。
城管隊這些老爺們一慣只是看或者是別人流血,而自己的確沒有嘗過流血的滋味。
他們不只震驚,而且腦子有些亂,這人是誰呢?怎麼這樣膽大呢?胡老大官不是很大,但人家可是市委書記身邊的紅人啊!現在他居然被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什麼濤哥給打倒在血泊中。
跟著他們又悲摧地想,這個人玩完了,等待他的必然暗天來日的牢房了。
「快上!救老大!」反應過來的小江氣急敗壞地喊道。
被打倒在地上的胖子受濤哥到來的鼓舞又爬了起來。泥鰍早與城管動上手了。得信急急趕來的猛子、沙頭、棍老、小文他們一看到公司這情況,二話不說直接開打。
「調人!把那幾個中隊全給我調過來!」胡隊按住頭上血流如注的,傷口厲聲的喊道。
一個城管應聲跑了出去。
張濤沒想過就這樣輕易放過胡隊這個狗雜種的。一跑到公司,看到自己身邊最重要的女人被調戲,他心里頓產生了滔天的怒火,雅清提醒他不要與執法人員發生沖突的話早丟到爪哇國了。
「這狗雜種,敢調戲老子的女人,老子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把你整殘!」他憤憤地想。
他拖著一把椅子,一步一步往胡隊走去。
「你…你干什麼?」胡隊恐懼的尖叫著,斜躺在地上的身子顫抖著往後縮。
「把你的雙手廢了!」張濤眼里射出冰冷刺骨的亮光。
有兩個城管從左右兩邊沖過來阻攔,張濤看也不看掄起椅子就砸了過去,兩個城管哼聲的機會都沒有就倒下去了。
小江擺月兌胖子的糾纏沖過來救主,他揮起一條板凳從後面向張濤偷襲。
「小心!」劉婭驚叫道。
張濤側身閃過砸過來的板凳,跟著使出一個後膛腿,對著小江的面門又快又狠地踢去。
踢完,張濤頭也不回繼續向前,拖過死狗般在地上顫栗的胡隊,抓起他的手攤到地上,用腳踩住他的手臂,然後揮起椅子向他的手掌狠狠地砸著。
胡隊發出了殺豬般的痛苦尖叫。
這時門外又涌進來幾十個拿著武器的城管。
十指幫才到了六個人,除了張濤把胡隊整得夠慘外,其他人一直處于劣勢,在苦苦支撐著。
二十幾個城管將他們分割包圍,又是在屋里打斗,讓他們根本施展不開手腳,發揮不出他們組合打斗的優勢。現在又涌進來這麼多城管,別說動手,那就是壓都要把他們給壓扁的。
「快!救胡大!」幾十個城管揮舞著武器嗷嗷直叫著向張濤沖來。
「劉婭,帶員工們閃到一邊去。」張濤不得不放過胡隊另一只模過自己女人的豬手,冷靜地說。
他把手上已經散架的椅子扔掉,拖起一條凳子,在手上晃了晃,似乎是在試試是否稱手。
跟著他左右扭了扭頭,分明听到骨骼的吱吱爆響,仿佛有源源不斷的力量正充溢于他全身的筋骨。
突然,他眼里精光爆閃,疾走幾步,風馳電掣的迎上奔來的城管。
距城管約三米遠,他高高躍起,手上的板凳也隨之狠砸下去,前面三個城管悶哼一聲,便被他閃電般擊倒。
蜂擁而來的城管很快就將張濤圍了起來,十幾根明晃晃的鋼管從四面八方向他砸來。
「**!」他一矮身,將板凳舉過頭頂格擋。板凳與鋼管磕踫到一起發出「丁當丁當」不絕于耳的聲響。
緊跟著,他快速將板凳抽回,半蹲著身子將它往四周橫掃一圈。
「撲通!」好些閃避不及的城管腿部負痛,栽倒地上。
不過,張濤也沒有沾多大的光。由于屋子小,幾十個人在里面打斗差不多是人挨著人了,根本就沒有左躲右閃的空間,他身上挨了不少狠砸下來的鋼管。
特別是頭上挨的那兩記鋼管,讓他眼冒金星,步伐不穩,額頭當即流出了血來。
他陡然怒起,用手一抹掛在眼眶邊的鮮血,臉上露出一副猙獰可怕的神色。
「擋我者死!」他雷鳴般的吼道。他狀若瘋狂的沖入城管堆里,根本不作任何的防範,將手上的板凳象風車一樣舞得呼呼作響。
他身上挨了不記其數的鋼管,但也不斷有挨他板凳的城管重傷倒地。
張濤的瘋狂與勇武讓城管心生懼意,他們四散躲開。張濤每進一步,他們便不自覺地後退一步。
「沖上去!貼近他!讓他的板凳舞不起來!」逃到一邊的胡隊厲聲地怒喝道。
逼于老大的婬威,幾十個城管開始高舉著鋼管畏畏縮縮向前。
包圍圈越來越小,壓力愈來愈大。張濤象血人一樣站在中間,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已經隱隱猜出,這絕對不是一起簡單的執法,而是有預謀的沖他來的。
不過,他依然毫無懼意,身上散發著旺盛的斗志。事情既然已鬧出來了,那就往大里鬧。
執法人員為非作歹,難道老百姓就該忍氣吞聲嗎?不!他做不到!哪怕是等待他的是手銬與子彈,他也要出出這口鳥氣。
他在等待,等待出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