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局勢瞬息萬變,上官敬不知在打著什麼算盤,而南麓和北 對大樂虎視眈眈,權衡利弊,如若那獨孤飛燕真心想要請旨賜婚的話,上官敬是不會拒絕,那南麓太子適才說過,一會請旨讓大小姐嫁與南麓成為太子妃,如此,亦是兩全其美之法。」鳳錦想到這里,便有些擔憂道。
葉錦素莞爾一笑,想著這獨孤泓冽果然心思沉重,打得如意算盤,當真如此的話,他便得到兩大世家的助力,豈不是一舉兩得?上官敬如若真答應了,那才是不是他上官敬。
「鳳錦,你與鳳秀跟隨在我身邊十幾年,難道忘了上官敬亦是好對付的嗎?」葉錦素幽幽抬眸,看向鳳錦說道。
「唉,屬下糊涂了,怎得忘記那上官敬亦不是鼠目寸光之人,否則怎會登上這寶座?」鳳錦適才一心擔憂葉錦素,卻忽略了上官敬的能耐,想到這里,便覺得有趣,低聲一笑道,「看來又有有趣的事情看了。」
「獨孤泓冽後日定然會在晚宴上現身,你等做好準備,將進入晚宴的人逐一地登記在內,如有嫌疑之人,仔細的留意些,獨孤泓冽不單單是為了獨孤飛燕的婚事,更重要的怕是與某人見面罷。」葉錦素暗自思忖,獨孤泓冽今夜前來,不過是探探虛實罷了,倘若他一心想要促成獨孤飛燕的婚事,便不會與她說適才的那番話。
「看來這南麓太子當真不簡單。」鳳錦亦是眸光一暗,想著他們放在南麓的手下,對于這位南麓太子的消息亦是不多,因著這南麓太子行蹤飄忽不定,更是讓他們難以跟蹤亦或是無法靠近,十年前生了一場大病,身體孱弱,對外宣稱臥病與太子宮,卻經常不在宮中,故而很難讓人查出他的行蹤。
「如今南麓國皇帝龍體每況愈下,南麓聖女亦是閉關不問朝事,昭陽公主剛剛回宮,這太子便帶著她前來南麓,這其中定然有值得推敲的地方。」提起南麓聖女,她便想起那名紅衣女子思南,還有老狐狸看著她的那般寵溺的眼神,想到這里,她漠然一笑,「思南如今是否已經到了南麓?」
「閣主,今日剛到,已經回了聖女府中。」鳳錦應聲回道,想著這思南絕對不是單純的聖女的關閉弟子那般簡單。
「嗯,聖女不問朝事二十年,如今卻讓她的愛徒暗中來到大樂,相助老狐狸,又是為何?」葉錦素想著老狐狸最是老謀深算,先是與北 勾結,又與南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老狐狸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呢?
「閣主,那宮中假冒您的女子便是華老賊暗中安排的。」鳳錦看著葉錦素若有所思,接著回道,「這名女子來歷不明,但,據屬下所知,她並非大樂人士。」
「嗯,昨夜我感覺到她有意隱藏著自己的武功,看來她亦是受老狐狸指派。」葉錦素抬眸,看向鳳錦,「她是北 還是南麓人?」
「北 。」鳳錦沉聲回道。
「北 ?」葉錦素低聲一笑,「你定然是發現她的不同之處。」
「她隱藏的再好,可是,卻還是露出了破綻。」鳳錦亦是淡然一笑,「北 世代生活在草原,以打獵為生,與猛獸為伍,他們的警惕性非常的高,在喝水的時候是蹲下來,而不是彎腰,只有這樣才能看清楚前後左右四面八方的動靜,是否有敵人或者猛獸來襲,昨日,屬下偷偷潛入皇宮,觀察著這位女子的一舉一動,見她在御花園散步時,在一旁的水池旁小憩,但,她總是會不輕易間的左右觀看,這種習慣暴露了她是北 人的身份。」
「讓大長老去北 查看這名女子的身份。」葉錦素想著老狐狸竟然能動用北 人這難免讓她心中不生疑,他與北 到底有著怎樣的交易,能讓北 如此無條件的支援他?
「是,閣主。」鳳錦領命,便轉身離開。
「閣主,這華老賊太不簡單了。」鳳秀在一側听著,亦覺得如今的局面越來越不好控制。
「先是三夫人,又是北 暗衛,如今又是那名女子,看來老狐狸與北 的關系相當的密切。」葉錦素想著看來她要親自會會老狐狸才行。
「閣主,如今我們該如何辦?」鳳秀忍不住地問道,想著閣主前世便被華老賊所害,如今,定然不能再受那老狐狸的毒手。
「靜觀其變。」葉錦素淡淡道,如今,她不過是葉府的嫡女,定然不能做些什麼,鳳傾閣經過上次的重創,如今需要修整,更不易再動用,那麼,只能等待,她倒要看看這局勢到底能亂到什麼程度。
「閣主,時候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吧。」鳳秀想著閣主自從重生到現在,便沒有睡過一頓安穩覺,日子還長,如今這般辛苦,她自然心疼。
「嗯。」葉錦素輕聲一笑,自椅子上起來,行至鳳秀面前,輕輕地敲了一下鳳秀的額頭,「你啊,上次你研制的梨花醉呢?」
「剛剛研制成功,閣主,要不要找人試一下?」鳳秀伸手模著自己的頭,笑道。
「你說若是後日用在晚宴之上,那女子當眾失態,是不是很有趣?」葉錦素眸光閃過一絲狡黠,看向鳳秀。
「屬下明白。」鳳秀听著葉錦素的話,低聲一笑,眸光泛著幽光。
不一會鳳錦便趕了回來,「大小姐,大長老傳話,說查不出獨孤飛燕的武功出自何門何派。」
「無礙,到時一試便知。」葉錦素淡淡應道,「采蓮,去準備一些宵夜來。」
「是。」采蓮低聲應道,便轉身離開。
葉錦素看向鳳錦與鳳秀,「昨兒個你們喝的可盡興?」
「自然盡興。」鳳秀搶先回道,「屬下等許久未如此盡興了。」
「是啊,閣主,自從您不在閣中,屬下等都擔憂不已,自然不敢多飲。」鳳錦亦是淺笑回道。
「今夜,咱們再小酌幾杯。」葉錦素看著屋外月色,突然來了酒興,說道。
「好。」鳳錦與鳳秀相視而笑,自然應道。
此時,采蓮已經端來宵夜,鳳秀見並無酒,連忙說道,「采蓮,趕緊去備些酒菜,我們與閣主一同飲幾杯。」
「又飲?」采蓮看著鳳秀這副饞樣,打趣道。
「那是自然,你與我們一同吧。」鳳秀二話不說,搶過采蓮手中的托盤,放于桌上,拉著采蓮走了出去。
葉錦素看著鳳秀這般猴急的模樣,忍不住搖頭道,「這饞貓,早晚成為第二個六長老。」
「她啊,怕是比六長老還甚。」鳳錦亦是附和道。
正在此時,鳳錦手中出現一張紙條,面色一沉,連忙看向葉錦素,「閣主,南宮霍綦被獨孤飛燕搶走了。」
「南宮府沒有攔下?」葉錦素想著南宮府亦是守衛森嚴,依著獨孤飛燕的武功,帶著南宮霍綦,定然會被南宮府發現,怎會輕易便讓她逃月兌?
「攔了,但未攔下。」鳳錦听著,連忙將紙條遞與葉錦素。
葉錦素接過,看著紙條上所寫,想著獨孤飛燕為何突然有如此大的舉動?她眸光微凝,起身,「走,隨我去一趟。」
「是。」鳳錦應道,便隨著葉錦素向屋外走去。
鳳秀與采蓮有說有笑端著酒菜走了進來,便看到葉錦素與鳳錦,驚訝問道,「閣主,您要去哪里?」
葉錦素便將紙條扔給了鳳秀,接著與鳳錦飛身離開。
鳳秀接過紙條,看著里面的內容,眸光一沉,「這個該死的獨孤飛燕,偏偏這個時候劫人,真是掃興。」
采蓮看著鳳秀氣憤不已,便側睨著雙眸,看著紙條的內容,「這獨孤飛燕為何要將南宮大少擄走呢?」
「鬼曉得。」鳳秀低頭看著懷中的酒菜,又低聲咒罵了一句,「端著酒菜進屋,咱們自個喝。」
「你別耍小性子了,如今大小姐去追獨孤飛燕,誰知曉那獨孤飛燕的武功如何,你還有興致飲酒,還不去幫忙?」采蓮拉住鳳秀說道。
「看我氣糊涂了。」鳳秀連忙拍著腦袋說道,便轉身,飛身離開。
采蓮看著鳳秀閃身離開的身影,忍不住地搖頭,接著將酒菜復又端回廚房。
葉錦素依著紙條內所說的方向向前追去,轉眼便不見了蹤影,鳳錦顯然有些吃力,已盡力,卻還是與葉錦素差了一大截。
再看去時,葉錦素已然不見了蹤影,她心下一急,連忙向前追去。
葉錦素見前面不遠處,有一道白影閃過,她眸光一冷,便追了上去。
那白影似是感覺到後面有人追她,便加快速度,轉瞬,便消失了蹤影,葉錦素緊隨其後,二人穿梭在叢林之中,初秋的風明顯有些涼意,二人衣袂翻飛,隨風而動,甚是鬼魅。
鳳秀的輕功與鳳錦比起來,稍微好些,故而,她很快趕上了鳳錦,見她焦慮不已,便知將閣主跟丟,連忙上前,「鳳錦,莫著急,別忘了我最新研制的跟蹤粉。」
「你竟敢用在閣主身上。」鳳錦想著鳳秀竟然就此粉用在了葉錦素身上。
「那是自然,如若我早些研制出這跟蹤粉,閣主就不用白白受十年的苦楚。」鳳秀研制此藥粉,便是為了盡快尋找到閣主。
「小心閣主知道,回頭扒了你的皮。」鳳錦豁然一笑道。
「閣主才舍不得。」鳳秀笑道,接著,便和鳳錦向前趕去。
葉錦素眼看著白影離她愈來愈近,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然,便飛身向前,足尖輕點一旁的大樹,一個旋身,擋在了那白影的面前。
那白影顯然一頓,便側身,試圖從葉錦素的面前沖過去,葉錦素淡然一笑,雲袖一揮,便有一團雲霧擋在那白影的面前。
白影眸光一凝,緊攬著懷中男子的腰際,另一只手用力揮出,不過,卻並未將這團黑霧散開。
葉錦素趁白影不備,身形移動,便來到她的面前,轉瞬間,她懷中的男子已經落在葉錦素手中。
白影頓時氣惱,連忙飛身追去,要從葉錦素手中奪過男子,葉錦素翩然落地,一手攬著男子的腰際,見他靠著自己的肩膀,並無任何的反應,葉錦素低頭,看了一眼他。
白影也隨之落地,看著葉錦素懷抱著男子,連忙上前,「把他給我。」
「為何?」葉錦素挑眉,打量起眼前的白影,嬌俏的面容,一襲白衣勝雪,略帶慍怒的雙眸,灼灼身姿,宛若仙女下凡,清麗月兌俗。
「他是我的。」眼前的女子聲音中有著不可抗拒的執著,她眸光堅定地盯著葉錦素懷中的男子,沉聲說道。
「你的?」葉錦素淺笑一聲,「半月前皇上親自下旨賜婚,他怎會是你的?」
「葉錦素,你並不愛他,為何非要纏著他?」眼前的女子狠戾地瞪了一眼葉錦素,冷聲說道。
「既然公主已經知曉我的身份,便知他如今亦是我的夫婿,我不糾纏與他,又糾纏與誰?」葉錦素目光淡淡地看向眼前的獨孤飛燕,低聲問道。
「他是我的,我不許任何人踫他。」獨孤飛燕听著葉錦素的話,眸光閃過一絲淚花,連忙上前向葉錦素揮掌。
葉錦素翩然後退,輕巧地奪過獨孤飛燕的掌風,接著一個旋身,落于一側,「昭陽公主,你如今這般的舉動,要是讓天下之人知曉,豈不貽笑大方。」
「那又如何?」獨孤飛燕看著無法從葉錦素手中奪過男子,便于她對視,「我好不容易活著回來,為的就是他。」
「昭陽公主,可他如今乃是我的夫婿。」葉錦素攬著男子的腰際,身形異常的瘦弱,仿佛長年累積的柔弱,讓人心生憐惜,葉錦素低眸,看著靠在她肩上的男子,面色略顯蒼白,俊美的五官,緊閉的雙眸,銀光灑下,秋風吹過,顯得更加的清瘦,如若不是她抱著他,怕是這一陣清風都能將他吹走,葉錦素不由地一嘆,想著這樣的男子,昏睡了十年,如今長成這般模樣,任誰看了都會想要好好保護吧。
「可是你並不愛他,可他卻是我活下去的希望。」獨孤飛燕看著葉錦素,再看向她懷中的男子,聲音略帶乞求。
「昭陽公主,你確定你能帶走他?」葉錦素抬眸,看向獨孤飛燕,一個女子能說出另一個人是她活下去的希望,就能代表此人對于他的深情,可是,她知道,不論獨孤飛燕如何強求,她與南宮霍綦都不可能有任何的結果。
「我只是想帶他去找師父,讓師父救醒他。」獨孤飛燕低聲說道,「這些年來,我日夜思念的就是他,為了他,我才活到今日,當我滿心歡喜地回宮,想要求父皇賜婚,可是,得知他已經昏睡了十年,你可知當時我的心情?」
「我能明白。」葉錦素看向獨孤飛燕,想著痴痴等候了十年,卻換來如此的結果,令誰都無法面對,更何況還是獨孤飛燕,這個自幼便高高在上的一國公主?
「你不明白。」獨孤飛燕嗤笑一聲,「我知他不會愛我,可我還是想要和他在一起,帶他走,當時我便向,哪怕他一輩子都醒不過來,我都會陪在他的身邊。」
「可是,你為何要帶他走?」葉錦素想著獨孤飛燕大可不必多此一舉,待後日,她上奏上官敬,請旨賜婚便是。
「因為你。」獨孤飛燕抬眸,看向葉錦素,「我不想他卷入任何的爭斗漩渦,我雖不知你為何要執意嫁給他,但是,我卻不想讓他與你成親。」
「公主大可請旨賜婚,不必將他帶走,如此麻煩。」葉錦素看向獨孤飛燕,不解道。
「我此行來的目的,便是如此,但,當我見到他的那一刻,所有的想法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想帶他離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離開所有的爭斗,帶他到一個只有我們兩人的地方。」獨孤飛燕看向葉錦素懷中的男子,抬眸,再看向葉錦素,「你就不能成全我嗎?」
「你帶不走他,而他也不會跟你走。」葉錦素很清楚,即使如今南宮霍綦清醒,他亦是不會隨獨孤飛燕離開,更何況如今他昏迷不醒,既然她葉錦素已經決定嫁給南宮霍綦,不論如何,她怎能輕易讓他人覬覦自己的夫婿?更甚者從她的手中奪走,前世,她已經眼睜睜地看著華婉瑤自她的手中搶走她所有的一切,這一世,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覬覦她的東西。
「你怎知他不願意?」獨孤飛燕目光微冷,注視著葉錦素,「今夜,我必須帶他走。」
「那就要看昭陽公主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葉錦素目光淡淡,攬住懷中男子的腰際,足尖輕點,飛身離開。
獨孤飛燕見葉錦素要離開,連忙飛身阻攔,此時鳳錦與鳳秀趕來,連忙上前愈加阻止。
葉錦素並未回身,帶著懷中的男子回了葉府,而不是南宮府。
采蓮正焦急地在院內等候,便見葉錦素翩然落地,而懷中攬著一名男子,她連忙上前,待看清楚那名男子,「大小姐,這便是南宮大少爺嗎?」
「嗯。」葉錦素微微點頭,「去準備熱水。」
「是。」采蓮應道,便轉身離開。
葉錦素扶著懷中的男子徑自來到她的房間,將他小心地放在床榻上,蓋好錦被,坐與床邊,仔細地打量著他。
伸手探著他的脈象,並未任何的異常,她抬手,覆上他的額頭,也並無發燒的狀況,見他雖然面色蒼白,但氣色與正常人無異,此時,就像是睡著一般,想著他能這樣沉睡十年,不知他能否听到別人的話語。
采蓮打來水,抬眸,打量著床上的人,垂首,將面盆放在一側,「大小姐,熱水準備好了。」
「嗯,我來便是。」葉錦素挽起袖子,將棉帕放于盆中浸濕,擰干,小心地為床上的男子淨面,動作極其的輕柔。
這是她許久以來,第一次看見南宮霍綦,長大成人的南宮霍綦,比起獨孤泓冽的陰柔之美,他多了一分飄逸的俊美,比起慕容逸風的溫潤,他多了一分雅致,比起南宮霍旭的風流,他多了一分灑月兌,雖然沉睡,卻讓人一眼難忘。
葉錦素想著,如若他並不是如今的番景象,怕是會成為無數閨中女子的夢中情人吧。想到這里,葉錦素忍不住地低聲一笑,想著小小年紀,便已經惹下情債,看來,她的這位夫君以後要讓她頭疼了。
采蓮看著葉錦素不由地一笑,更加地好奇,又仔細地打量起眼前的男子,便覺得像是在哪里見過一般,但又一時想不起來。
鳳錦與鳳秀和獨孤飛燕僵持不下,雖然獨孤飛燕的武功高強,但,鳳錦與鳳秀的武功也不弱,而兩人聯手,勉強能與獨孤飛燕打個平手。
「采蓮,派葉賢前去南宮府報信,便說南宮大少爺如今在葉府,安然無恙,明日我會親自送南宮大少爺回府。」葉錦素想著南宮府得知南宮霍綦被擄走,定然大亂,如今怕是已經全城尋找。
「是。」采蓮應道,便轉身退了出去。
葉錦素收起棉帕,轉眸,靜靜凝視著南宮霍綦,想著她這樣的決定到底對不對?南宮霍綦如果有朝一日醒來之後,看到她又該做如何的選擇?她為了報仇不惜利用他人,難道自己做的就對嗎?
她突然感覺一陣頭疼,輕撫著鬢間,幽幽起身,放下紗帳,轉身向軟榻旁走去。
紗帳內,一身墨色錦袍的男子,安然沉睡,窗外清風入內,吹動著紗帳,燭光搖曳,淡淡柔柔,只見那床榻上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恬淡的笑意,猶如一朵含苞綻放的雪蓮,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葉錦素斜靠與軟榻,采蓮回屋,看著葉錦素面色疲憊,心疼不已,「大小姐,奴婢伺候您歇息吧。」
「無礙,不過有些頭疼罷了。」葉錦素擺手道,「你去忙吧。」
「是,大小姐。」采蓮雖然不知葉錦素為何會如此感傷,但,跟在她身邊已有數月,比起昔日那個膽小怯懦的葉錦素,她更敬佩如今的葉錦素,垂首應道,便轉身,將面盆端走,側眸,偷瞄了一眼床榻上的男子,滿月復疑惑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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