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聞這些死士乃是不死之身,一旦用火焚燒,便會爆炸,到時,怕是整個皇宮,乃至整個京城都會變成廢墟。」季昀立于大殿中央,稟報道,此事亦是齊莫告知與他,因著這些死士上次傷過葉錦素。
「怎會如此?」一名大臣忍不住地喚道。
「眾愛卿可是怕了?」上官敬冷冷掃過眾人的臉色,沉聲道。
「臣等不敢。」大殿內的大臣心中雖然對這死士恐懼,面對死亡誰人不懼?但,如今在金鑾殿內,他們若是說懼,那麼,不等這些死士沖進來,皇上便第一個斬了他。
「不敢?」上官敬語氣淡淡,卻透著威懾。
百官們連忙跪在大殿之內,齊聲道,「臣等誓死效忠皇上。」
「既然如此,眾愛卿便好好在大殿內待著。」上官敬正襟危坐,無任何的擔憂。
大殿外,齊莫看著緩緩上前的死士,已經開始拼死阻攔,想起上次那兩架大鐵釘,如今正好放在北宮門處,連忙命人前去拖了過來。
一時間,整個皇宮火光沖天,大殿內卻是安靜無比,上官敬听著外面的兵器相交,沖天的喊殺聲,想起曾經,在戰場廝殺的場面,十年了,整整安靜了十年,年兒說過,大樂休養生息了十年,不能被毀了。
他眸光一沉,看向殿下的百官,「如今,皇宮內外皆是敵國派來的刺客,而昨天夜里桐關將領叛變,桐關失守,資縣亦被南麓強行攻破,季愛卿請奏,不得不戰,那麼,眾愛卿呢?」
「皇上,如此看來,北 和南麓乃是早有預謀,如今,竟敢犯我大樂,若是如此下去,大樂豈不危矣,臣等請命,必站。」右相連忙上前與季昀一致道。
「皇上,這些十年,大樂一直友好相待,北 與南麓此舉實在是太不將大樂放在眼里,如此猖狂,實乃是挑戰我大樂的天威,還請皇上下令,與北 、南麓一戰。」此時說話的乃是鎮遠將軍。
「臣等請皇上下旨。」百官齊齊跪在地上。
上官敬眸光一沉,他辛苦十年,不過是答應給年兒一個太平盛世,不曾想如今卻有人敢來侵犯,他薄唇微勾,「何人請戰?」
「臣請戰。」鎮遠將軍連忙上前道。
「臣等請戰。」鎮遠將軍身下的將領連忙上前道。
「臣請戰。」
一時間,所有的武將便都上前稟報。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朕便命鎮遠將軍前去北 討伐,將那叛徒就地正法。」上官敬沉聲說道。
「臣遵命!」鎮遠將軍垂首回道。
「南麓便由李將軍前去。」上官敬接著說道。
「是,皇上。」李將軍連忙出列應道。
大殿外,齊莫帶領著禁衛軍拼死抵抗,等待著兩家大鐵釘架拖來,在最後終于看見了隨即,他便命人兩面夾擊,將那些死士盡數困在了釘板之內,接著,便拖著他們離開。
齊莫想著如何處置這些死士,看向祭祀場如今火光沖天,有了主意,便命人將這些死士拖著離開。
此時,君魔閣與鳳傾閣再度聯手,將那些死士引到祭祀場,偌大的祭祀場,鳳錦想著,若是真的火燒之後,這些死士爆炸,那麼整個皇宮怕是都不保了,該怎麼辦呢?
「我們要不要將這些死士引到外面啊?」鳳秀在一旁問道。
「不行,若是引到皇宮外,整個京城怕是都亂了。」鳳錦連忙否定。
「可是,如今爆炸的話,危險太大。」鳳秀連忙說道。
「我有一個辦法。」采蓮看向鳳錦與鳳秀說道。
「是何辦法?」鳳錦看著采蓮問道。
「祭祀場這處的坑不夠深,我們必須要將這坑瓦的更深些,故而,必須要些時間,但是,這些死士畢竟听命與聖女,而聖女操縱這些死士,亦是要用秘術,上次閣主用笛聲救了我們,我便想起,曾經在魔教的時候,我偷偷听過一種聲音,很是特別,而且,當時那些死士听了會昏昏欲睡。」采蓮看向青峰說道。
「你的意思,我們現在先將他們控制起來,等坑挖深了,再將他們推下去,焚燒?」鳳錦接著問道。
「嗯,是的。」采蓮回道。
「這個是個好辦法,但是,不知你說的那種聲音管用嗎?」鳳秀看著采蓮,想著畢竟是偷听道的,「而且,上次這些死士圍攻葉府的時候,你怎得不提呢?」
「當時,不是有現成的坑嗎,而且,有少夫人在,我何必班門弄斧呢。」采蓮淺笑道,接著,足尖輕點,在一旁摘下一片樹葉,接著吹起來。
這聲音听起來很特別,那些死士明顯有了反應,但,不過是停頓了一下,便不再理會。
采蓮繼續吹著,可是,還是未起到作用。
鳳秀在一旁說道,「看來不可行,還好沒有跟閣主說。」
「我說了,不過是偷听的。」采蓮在一旁無奈道。
「應該不對,他們起初是有反應,那麼,應該是某個環節出了問題。」青峰在一旁說道。
「你的意思是?」采蓮眸光一動,突然看向青峰,「驅魔**。」
「嗯,驅魔**。」青峰點頭,「不過,你我不過只練到第二層,不知會不會管用。」
「我們合力試一下。」采蓮看向青峰,提議道。
「好。」青峰淺淺一笑,眼中再無旁人。
鳳秀看著這兩人之間,便知這二人看來已經在一起了,悄然退在一旁,和鳳錦相視一笑,看向不遠處的秋意和秋雨。
采蓮和青峰盤膝而坐,采蓮吹著樹葉,而青峰則雙掌敷在采蓮的後背,一時間,便看到雲霧籠罩在他們二人身上,形成一道屏障。
吹出的聲音突然像是被添加了一種魔力,剛才微弱的聲音,此刻變得渾厚,而那些死士听著,便欣然坐了下來,不再動彈。
齊莫帶著大殿前的死士趕來,亦是听到這古怪的聲音,轉身,便看到那些死士也不動彈了。
齊莫還覺得奇怪,听著那聲音是來自祭祀場,便命人加快了腳步。
整個皇宮內,回蕩著奇特的聲音。
聖女與葉錦素和南宮霍綦周旋著,這聲音一起,聖女,眸光一冷,「他們怎會知曉驅魔**?」
南宮霍綦當然知曉聖女所言的是什麼,嘴角淡淡道,「魔教中人,自然知曉。」
「不可能,魔教除左本宮手中的人馬,其他無一生還。」聖女一片旋身避過二人的襲擊,一邊說道。
「呂年兒,你未免太過自信。」南宮霍綦冷聲道,接著,便凝聚內力,推向呂年兒。
呂年兒與南宮霍綦所修煉武功,可以相生相克,亦可以配合無間,故而,他們二人取長補短,南宮霍綦動作凌厲,葉錦素則是綿柔,二人一剛一柔,而呂年兒的武功乃是毒辣,招招致命。
一時間,當真是難分勝負,葉錦素一直觀察著呂年兒武功的致命之處,看向南宮霍綦,他亦是如此。
葉錦素想起十年之前,竟然隱藏如此天大的陰謀,而因為他們的私念,竟然死去了那麼多人,而她更是成為了他們的犧牲品,葉錦素想起這十年經歷的痛苦,恨不得將眼前的人碎尸萬段,挫骨揚灰,沒有此刻,讓葉錦素感到迫切地想要讓一個人死了。
南宮霍綦看著葉錦素眸光陰沉,便知她此刻怕是一心想要殺死呂年兒,他轉眸,看向葉錦素,「娘子,忘了,我與你一同為哥哥解冰釋是如何的?」
葉錦素眸光一暗,想起那時,二人乃是一同將真氣逼入葉雲軒體內,葉錦素連忙意會,二人便取長補短,不論是剛是柔,呂年兒都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縫隙。
呂年兒見二人竟然有如此的默契,想著他們相處也不過數月,怎會如此的默契呢?她自然知曉這二人所修煉的武功,對于呂年兒來說,他們二人的合力,便是一把所向披靡的利劍,能將她擊的尸骨無存。
果然,在呂年兒變化莫測的招數之下,葉錦素和南宮霍綦更是將她的招數盡數破解,二人周圍鍍上了一層金光,威力無窮。
呂年兒周身的紅光越來越弱,不到片刻,她胸口便連擊兩掌,身體墜落于地,一口鮮血自嘴角流出,她抬眸,揚起一抹狷狂的笑意,看著葉錦素,「哈哈,我辛苦了二十年,到頭來,卻是落得如此的下場,我不甘。」
葉錦素緩緩上前,「你不甘?那我呢?被你囚禁于皇陵之下整整十年,受盡折磨和屈辱,我的不甘誰來還我?」
「怪只怪那個人愛的是你,怪只怪你太聰明,太有本事。」呂年兒眸光碎光過一抹冷光,注視著葉錦素,瞬間襲出一掌。
葉錦素眸光一冷,原地翩然旋轉,接過她的掌風,借力打力,打在了她的身上。
呂年兒又是胸口一窒,口吐鮮血,抬眸,看著葉錦素,「我不明白,你為何會活著?是我親手將皇陵摧毀,看著你葬身火海,化成骨灰,你為何還活著?」
葉錦素冷然地注視著她,「天理循環,報應不爽,老天爺知曉我定然有冤屈,讓我重獲新生,不曾想,原來真正害我之人竟然是你。」
「哈哈,果然是天理昭昭啊,但,我是不會讓你如願的。」呂年兒狂笑出聲,接著,便伸手,直擊自己的面門。
葉錦素雲袖一甩,將她的掌風打落,伸手點住她的穴道,「想死,沒那麼容易,我會將我十年所受的苦,千倍萬倍地加注在你的身上。」
「哈哈,是嗎?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加注?」呂年兒冷笑地看向葉錦素。
「你不是喜歡上官敬嗎?若是讓他知曉,是你害死的華流年,你猜他會如何對你?你見過華婉瑤的下場吧?他或許會給你一個最想要的下場。」葉錦素上前,伸手勾起驢年的下顎,鳳眸微眯,冷視著她。
呂年兒心神一顫,盯著葉錦素,「你這個可怕的女人。」
「若是我將你臉上的這張皮撕裂,我倒要看看聖女究竟是何樣貌?」葉錦素眸光幽幽道。
「不,不要。」呂年兒拼命地閃爍著雙眸,看向葉錦素,如今,卻動彈不得。
葉錦素自腰間抽出一把匕首,看向她,「你以為你換上這張臉,他就會愛你嗎?」
「不,你不要過來。」呂年兒驚恐地注視著葉錦素。
「我告訴你,其實一開始,他便知曉你是假的,你以為他真的因為這張臉,會對你生出愛意嗎?」葉錦素湊近這張她曾經的臉,雙眸冰如寒潭,十年啊,整整十年的痛苦,蝕骨的疼痛,滲入骨髓的痛,刀起刀落,那一張臉在她的面前已經模糊。
呂年兒甚至都來不及尖叫,那一張臉已經變成了血肉模糊,她沖著葉錦素大聲吼道,「啊!你可知這張臉我是用了整整十年,將自己的面具揭下,用了無數少女的人皮才換上的嗎?你為何要毀了它,毀了它?」
「即便是在你臉上的,那也是假的,要來有何用?」葉錦素任由著手中匕首上滴落的血滴在她的繡鞋上,她冷視著眼前面目猙獰的呂年兒,冷然一笑,「如今這般才像你。」
「啊,我要殺了你。」呂年兒像是瘋了一般,震破了穴道,雙手向葉錦素襲來。
葉錦素翩然後退,撞入南宮霍綦的懷里,他低眸,看著她,「娘子,你想如何處置她?」
「我要讓她一天天看著自己的身體潰爛而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葉錦素眸光冷凝,望向呂年兒。
「好。」南宮霍綦一掌揮出,將呂年兒擊落在地,又是一掌,徹底地將她的奇經八脈震碎,冷視著她,「我家娘子有命,我自當盡十二萬分力完成。」
葉錦素抬眸,看向南宮霍綦,這一刻,她的心是空寂的,十年來,滿腔的仇恨無處發泄,她以為她重生可以報仇雪恨,可是,卻發現仇人並非是自己恨了十年,怨了十年的人,她如今有些無力,看著呂年兒,她有的只是憎惡,華婉瑤,她罪該萬死,上官敬呢?這十年來他卻沒在她身邊出現,即便是她失蹤了,而他尋了十年,卻還是未出現,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完了,也晚了。
她依偎在南宮霍綦的懷里,手中的匕首跌落在地上,伸手環抱著南宮霍綦,看著他,「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不會,永遠不會。」南宮霍綦感受到葉錦素周身散發出的淒涼,他知曉,懷中的女子並非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的堅強冷漠,她是最脆弱的。
「好。」葉錦素吸允著南宮霍綦身上淡淡的混雜著藥味的氣息,沒來由得安心,是啊,前世的她,為了娘親,為了家族,為了上官敬,她付出了所有,懷著滿腔的仇恨而死,這一世,依舊與前世糾纏著,原來,這才是她致死的真相,她突然覺得有些想笑,累了,她這一刻真的有些累了。
葉錦素無力地靠在南宮霍綦的懷中,雙手環著他,緊閉雙眼,「將她交給上官敬,我們回家。」
南宮霍綦听著回家二字,心中一顫,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容,「好,回家。」說罷,便拖著已經半死不活的呂年兒,擁著葉錦素向前走去。
一道黑風襲來,南宮霍綦連忙護住葉錦素,轉身避開,葉錦素回神,自南宮霍綦懷中離開,抬眸,看著眼前居高臨下的黑影。
同樣是一襲黑袍,鬼魅的面具,露出一雙陰鷙的雙眸,注視著葉錦素與南宮霍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衣袍紛飛,抬手,地上的呂年兒便被帶起,接著落入他身後的黑衣人手中,周身散發著來自地獄的陰寒之氣,轉身,便要離開。
「將她留下。」葉錦素上前,肅然而立,抬眸,對上他的雙眸。
「自不量力。」低沉的聲音,說出四個字,大掌一揮,狂風陣陣。
葉錦素飛身沖破席卷而來的狂風,眨眼間,人已不見了蹤影。
南宮霍綦連忙上前,將葉錦素扶穩,看著她,「此人武功在你我之上,怕是如今已經走遠。」
「這個人看來就是這次事件的主謀。」葉錦素眸光微冷,「哼,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我陪你。」南宮霍綦伸手,握緊葉錦素的手。
葉錦素抬眸,看向他,嘴角微揚,「嗯。」
「我們回家吧。」南宮霍綦牽著葉錦素的手說道。
「好。」葉錦素點頭,二人便飛身離開宮中,向南宮府而去。
整個南宮府上空,火光肆意,殺氣沖天,葉錦素眸光一沉,「糟糕,我們中了他的計謀,看來,他們不止要攻陷皇宮,更要將四大世家鏟除。」
「哼,想要鏟除四大世家,沒那麼容易。」南宮霍綦眸光一冷,二人旋落與南宮府內。
此時,南宮府內的隱衛傾巢出動,與之生死抵抗。
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看來慕容府與葉府也不會落空的。」
「這些人的武功很是詭異。」南宮霍綦看著眼前刺客的招式,「他們並非魔教中人,看來跟適才帶走呂年兒的人有極大的關系。」
「如今,鳳錦他們在宮中,而四大世家……」葉錦素頓感不妙,看向南宮霍綦。
「哼,他們千算萬算,還是忘了,四大世家還有一半是隱世的。」南宮霍綦眸光一凝,接著看向葉錦素,「我們且先去看看葉府。」
「好。」葉錦素點頭,看向南宮霍綦,是啊,她怎忘記了四大世家還有一半隱世,他們可都是身懷絕技的。
「我知這些日子定然有異動,便通知了南宮隱世世家的長老,想來,他們已經快趕到了,南宮府如今還有隱衛支撐,不會有事,葉府,大舅哥不是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嗎?算算時辰,這時應該到了,至于慕容府,他們想必有所防備,娘子不用憂心。」南宮霍綦握緊葉錦素的手,「娘子,不論發生任何事,我都會在你的身邊。」
「嗯。」葉錦素點頭,眸光閃過一抹明亮,伸手握緊南宮霍綦的手,靠在他的身上,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漂泊的心有了踏實感。
南宮霍綦目光淡淡,淺笑帶著她一同飛身向葉府,果不其然,葉雲軒正在東院陪著葉老爺。
葉錦素連忙入內,看向葉雲軒,「哥哥,你回來了。」
「妹妹,這些日子可好?」葉雲軒亦是听說南宮霍綦清醒之事,看向葉錦素,轉眸,打量著眼前俊美非凡的男子。
「霍綦見過兄長。」南宮霍綦上前,不緊不慢地行禮道。
葉雲軒淡淡一笑,「妹夫多禮了。」
葉老爺見葉錦素無礙,總算放下心來,外面的打斗聲不斷,「這世道怕是又要亂了。」
「爹爹,此事怕是早在三十年前便已經謀劃好的,十年之前四大世家相繼出事,便與這件事有關,如今,桐關將領叛變,北 已經發兵,資縣被南麓攻破,大戰一觸即發。」葉錦素上前,看向葉老爺說道。
「唉,該來的總歸會來,這北 和南麓一直對大樂虎視眈眈,莫不是十年之前的動亂,穩定了十年,怕是,十年之前,大樂便已經成為了他們的囊中之物。」葉老爺似是看淡一切地說道。
「我亦是接到妹夫的飛鴿傳書,才知京城之內發生要事,便馬不停蹄地趕來,幸而趕來的及時。」葉雲軒在一旁說道。
葉錦素轉眸,看向南宮霍綦,「你前些日子不在,是去忙這些了?」
「嗯,北 和南麓相繼有異動,我不過是提早防患。」南宮霍綦看向葉錦素,淺笑道。
「爹爹,華府確實與北 暗中勾結,而且,此次事件華府亦是參與其中的。」葉錦素看著葉老爺,她不曾想到曾經的父親竟然是如此背信棄義之輩。
「我早就知曉此人陰險狡詐,不曾想,竟然還是個賣主求榮的東西。」葉老爺冷哼一聲,「不過,隱世的四大世家同氣連枝,若是知曉四大世家有此等敗類,必定會將他除之後快。」
「哥哥,殺死嫂嫂的凶手,我已經尋到,可惜,被救走了。」葉錦素看向葉雲軒說道。
「不怕,日後,我定要手刃她。」葉雲軒看向葉錦素,「妹妹這幾日看著有些憔悴。」
「前些日子感染了風寒,不過已經無大礙了,哥哥,你如今得了長老們的指點,武功是否更近一步了?」葉錦素看著葉雲軒的氣息甚穩。
「嗯。」葉雲軒點頭,「葉府如今有我帶來的精衛,不會有事,你們如今回南宮府看看吧。」
「好。」葉錦素點頭,轉眸,看著南宮霍綦始終端立與一側,眸光暖暖。
葉錦素淺笑道,與葉老爺和葉雲軒拜別,便和南宮霍綦回了南宮府。
皇宮內,采蓮和青峰二人依舊在安撫著這些死士,鳳錦和鳳秀連忙命人將坑挖得更深,齊莫也帶人兩個大鐵釘架趕了過來,看著鳳錦和鳳秀,連忙上前,「原來是二位姑娘。」
「齊將軍,你那邊如今可安全了?」鳳錦看著齊莫,輕聲問道。
「嗯,幸而上次隨著少夫人一同處置過這些死士,否則,如今怕是我已經命喪黃泉了。」齊莫笑道,看著二人,「怎得不見少夫人?」
「那年華宮的呂年兒便是魔教聖女,如今,少夫人正與大少爺一同對抗呢。」鳳錦接著回道。
「哦,那如今你們在做什麼?」齊莫著這些死士一動不動,再看向一旁正在吹奏的采蓮,不解道。
「這些死士不過是才一千人,想來還有三千死士不知在何處,而這些死士若是如此焚燒了,怕是整個皇宮都會被炸的粉碎,故而,我們便將這坑挖的深些,然後將他們焚燒之後,便填土,如此的話,也可避免危險。」鳳錦看著齊莫,回道。
「哦,原來如此,那我讓手下幫忙。」齊莫接著說道。
「齊將軍客氣了,如今已經差不多了,再過半盞茶的功夫,便可以將他們丟進去了。」鳳錦接著說道。
「如此便好。」齊莫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祭祀場。
大殿內,殿外已經沒有廝殺聲,上官敬掃過百官的臉色,「看來今夜眾位愛卿要陪朕一同在這大殿了。」
「皇上,若是皇宮有難,怕是四大世家也不會幸免。」季昀這才想起,連忙稟報道。
「嗯,若是如此的話,四大世家看來如今也危在旦夕。」上官敬想到這里,想起不知如今年兒可好。
「季愛卿,你可去看看年華宮如今的情況如何了?」上官敬看向季昀,說道。
「是,臣這便去。」季昀低聲應道,隨即便退出大殿。
殿外被殺死的禁衛軍已經被清理干淨,季昀抬眸,若不是空中還蔓延著血腥味,他定然不會發覺這里剛才還是一片血雨腥風。
季昀腳步不停,來到年華宮,只看到宮內無一人生還,地上血跡斑斑,卻並未看見自己想看的身影,他轉身,便看到祭祀場處,想著錦素是不是去了那處,便疾步前去。
待到祭祀場,遠遠地便看到那些死士坐在地上一動不動,毫無生氣。
「拜見丞相大人。」禁衛軍連忙行禮道。
季昀漫步上前,微微頷首,來到齊莫的面前,「可見少夫人?」
「並未見到。」齊莫回道。
「我剛從年華宮過來,也未見。」季昀接著說道。
鳳錦在一旁听聞,想著閣主不在,去了哪里,再看向季昀,不會出了事吧,連忙向空中發了信號。
葉錦素剛剛回到南宮府,便見鳳傾閣的信號,隨即亦是發出,看向南宮霍綦,「你說如今華府在做什麼?」
「若是其他三大世家相繼遇難,他便會密謀造反。」南宮霍綦牽著葉錦素的手,入了屋內,說道。
「那若是三大世家都安然無恙呢?」葉錦素繼而問道。
「他亦會逼宮。」南宮霍綦牽著葉錦素坐下,行至她的身上,伸手,為她按著兩鬢。
葉錦素微微閉上雙眸,感覺到此時此刻,有這樣一個人陪著她,她又苛求什麼呢?
她抬手,握著他的手,「你的箭毒還未好,剛才又動用內力,還不好好坐著歇息。」
「無妨。」南宮霍綦淺笑道,坐在她的身旁,「娘子,你如今是在關心我嗎?」
「我何時不關心你了?」葉錦素嗔了南宮霍綦一眼,伸手,撫模著眼前的容顏,百感交集,她從未想到重生之後,會遇到這樣一個人,對她的事,不管是前世今生,都了如指掌,卻從來不逼迫她,不強求她,總是會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在自己的身邊,無怨無悔,她有些不解地看著南宮霍綦,「你為何要對我如此好?」
「你是我的娘子,亦是我今生要守護的人,也是我心中唯一裝著的人。」南宮霍綦輕聲一笑,看著葉錦素,「對娘子好,是天經地義之事。」
葉錦素淡淡一笑,她不知該如何拒絕他,也不想拒絕他,她怕自己會錯過了,亦或是再害怕失去,她身體向前傾,靠在他的懷里,「謝謝你。」
南宮霍綦攬著葉錦素的肩膀,低頭,注視著她,「說謝謝的應該是我,多謝娘子讓我守護你。」
葉錦素心中升起感動,她看著遠方,「若是沒有戰亂,該多好。」
「只要是娘子想要的,我便會為娘子實現。」南宮霍綦低頭,吻向葉錦素的額頭,柔聲說道。
院外,殺氣沖天,南宮府再次鍍上了一層血色,可是,屋內,相依相偎的二人,卻甚是溫馨。
鳳錦接到葉錦素的信號,看向季昀和齊莫,「二位放心,少夫人已經回了南宮府。」
「嗯,如今盡快將這處解決了,你等還是回南宮府吧,四大世家如今怕也是不得安穩的。」季昀看了一眼鳳錦,說道。
鳳錦轉眸,看向鳳秀她們,「多謝季相提醒。」
「我回去復命了。」季昀點頭,便轉身離開。
鳳錦看著差不多了,便將那些死士引入了坑內,接著,齊莫也將大鐵架內的五千死士盡數丟入坑內,鳳錦命眾人躲開,接著,便放火進去,一時間火光沖天,那坑里面的死士猶如一縷縷的濃煙沖向夜空中。
處理好一切之後,鳳錦便帶著鳳傾閣,采蓮帶著君魔閣的人離開皇宮,向南宮府趕去。
齊莫處理好一切,也帶著禁衛軍離開。
季昀進入大殿,稟報道,「皇上,南宮少夫人已經回了南宮府,年華宮內除左呂貴妃,無一人生還。」
上官敬眸光冷凝,呂年兒不在?難道被她逃月兌了,他示意身後的暗主,前去查看。
直到天明,眾人也未離開大殿。
翌日,一夜的廝殺,一夜的血洗,南宮府內又是尸橫遍野,而葉府與慕容府更是如此。
京城上空蒙上了一層雲霧,街道上只有密密麻麻巡邏的軍隊,百姓們皆關門閉戶,不敢出門。
葉錦素看著一旁的鳳錦和鳳秀,「鳳錦,讓鳳年與風華安排一下,鳳傾閣如今所住的地方不安全,換到安全的地方去。」
「是,屬下這便去辦。」鳳錦領命,隨即,便退了出去。
鳳秀站立一旁,「閣主,那個聖女呢?」
「被救走了。」葉錦素淡淡道。
「是誰的武功,竟然比閣主和魔君高?」鳳秀不解地問道。
「不知,此人的內力甚是深厚,武功絕對在我與夫君之上。」葉錦素接著說道。
「這世上還有比閣主和魔君武功高強之人,到底是何人呢?」鳳秀忍不住地疑惑道。
「日後便會知曉,他定然不會就此罷休,我們便看看他到底玩得什麼花樣。」葉錦素鳳眸微眯,看向采蓮,「采蓮,你昨日用的可是魔教的驅魔**?」
「是,少夫人,不過,奴婢的功力尚淺,而當初在魔教時,師父也只教會奴婢兩層。」采蓮接著說道。
「昨夜,幸好有你這般機靈,否則的話,估計又要死傷無數了。」葉錦素看向采蓮,接著轉眸,看向南宮霍綦,「你是如何尋到這麼好的屬下的?」
「如今不是我的,是娘子的。」南宮霍綦看向葉錦素,眉目如畫,今日他已經換上一身雪袍,如此一笑,如蓮盛開。
葉錦素看向采蓮,「听到了嗎?如今你可是我的人。」
「奴婢自然喜歡跟在少夫人身邊。」采蓮亦是附和道。
「閣主,你偏心。」鳳秀在一旁不依地說道。
「怎麼了?」葉錦素看著鳳秀,想著這丫頭,越來越鬼靈精了。
「屬下也是很好。」鳳秀看向葉錦素說道。
「我又沒說你不好。」葉錦素笑道,「好了,如今看來戰事一處即發,京城內更是人心惶惶,好在三大世家都無礙,看來華府要動手了。」
「那接下來還怎麼辦?」采蓮低聲問道。
「上官敬自然會應付的。」葉錦素看向采蓮,「如今我們做好防患便是,不知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
「如今,京城內自然是造成動亂,而華府的商號亦是遍布全國,怕是一時間會壟斷,也會造成大樂的經濟流通。」南宮霍綦看向葉錦素,「如此一來的話,便會弄得整個大樂人心難安。」
「嗯,好在南宮府、葉府還有慕容府都有商號與商鋪,到時候,即便沒有華府,也可以撐下去。」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想著幸好三大世家還在,若是昨夜被盡數鏟除的話,怕是今日大樂必定大亂。
「我們攪亂了他的計劃,必定會來找麻煩。」南宮霍綦注視著葉錦素,「我們尚不知他的底細,但,若是如此等待,也不是辦法。」
「短時間內,三大世家不會有事,而華府便交由上官敬對付,听聞向北 出兵的乃是鎮遠侯,南麓亦是派了李將軍,如此的話,他們的注意也會被分散。」葉錦素接著說道。
「戰場之事瞬息萬變,他們謀劃了如此之久,自然而然會有策上之策,也自然預料到了,況且,十年間,百姓們安居樂業,而士兵們更是鮮少打仗,而北 和南麓應該早已盾兵鍛煉,而大樂的這些軍隊,皆是當年你與上官敬一同自邊境帶去的人,雖然身經百戰,但,總歸有所懈怠,只怕到時候人心渙散。」南宮霍綦淡淡地分析道。
「你說的是,之前,他們都是為了保家衛國,十年,他們雖然有著當初的戾氣,但是,卻已經懈怠許久,而且,十年都未戰事,自然而然不會有凝聚力,即使是鎮遠侯那般的身經百戰,若是北 和南麓了解他們的戰術,怕也是會吃虧的。」葉錦素想到這里,便起身,「若是如此,我不能看著他們便這樣白白送死,我要去邊關。」
「我知曉你會不放心,不過,如今,你要去南麓還是北 ?」南宮霍綦起身,看著她,「我會陪你一同前去的。」
「北 一直以來甚是神秘,之前的一切也不過是障眼法,如今,竟然有大樂的將領叛變,可知,他們的心思有多縝密。」葉錦素說道,「南麓這邊,李將軍一直堅守在南麓,對南麓甚是熟悉,短時間內不會有問題。」
「那娘子是要去北 了?」南宮霍綦眸光微閃,「我可知道六王爺如今就在邊境。」
「只因他在北 ,我才要去,桐關將領叛變,他竟然一無所知,不覺得奇怪嗎?」葉錦素想到這處,便覺得這其中他定然是參與了。
「那娘子是否要去皇宮,向皇上請道聖旨或者是令牌呢?」南宮霍綦看著葉錦素,眸光閃過一抹狡黠。
「嗯,不過,我倒要看看上官敬是如何解決老狐狸的,我始終不明白,華府為何要做出如此之事?」畢竟她曾經也是華府的人,這是她一直想不明白之事。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