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秀,繼續道來。」葉錦素淡然一笑,並未看慧妃與莊妃一眼,而是淡淡地問道。
「這塊玉佩乃是翠玉齋獨一無二的配飾,奴婢特意查了翠玉齋的進入賬本,這塊玉佩乃是被右相夫人所買走的,只是不知,為何會出現在莊妃這處,是自莊妃身旁的貼身宮女翠兒屋內搜出。」鳳秀緊接著說道,將那塊白玉玉佩遞了上去。
葉錦素接過玉佩,把玩著,「成色極好,不愧是上品,不過,這塊玉佩怎得會落在宮女的身上?」
此話一出,下面的內命婦們皆是膽戰心驚,此等背地里的勾當,亦是眾人心知肚明的,她們當然也稍人送去過眾多的飾物,也是為了給自己家族或者是宮中的嬪妃謀個好前程而已,但是,如此當面被說出來,讓她堂堂的右相夫人怎能抹開面子,這豈不是在打她的臉,打整個右相府的臉,更是打如妃的臉面。
「右相夫人,你且說說這是為何?」葉錦素抬眸,看向下面的右相夫人,語速不緊不慢,卻透著冷寒。
右相夫人面色一怔,連忙起身,跪在中央,「太子妃,這塊玉佩雖然是臣妾所有,但是,不知何時,已經丟失了,臣妾也不知為何會在莊妃娘娘的寢宮中。」
莊妃冷然一笑,她進宮本就是迫不得已,而且,這些年來,她自問沒有礙著她們任何的路,這些人為何還要做出如此齷齪之事。
不過,莊妃想著即使她不做這些事情,她的家族定然也會不遺余力地做出如此下作的勾當,她頓時有些冷然,抬眸,打量著葉錦素,這個女人到底要做些什麼呢?不是要查給襲月公主下毒一事嗎?怎得如今牽扯到她們後宮不檢點之事上來了?
慧妃更是覺得自己私底下做的動作,怕是如今要一點一點地被牽扯出來,這些東西且不說,但是,若是,那件事情被抖摟出來,那她即使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更別說她的家族,怕是也會受到牽連,想到此處,她頓時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身旁的宸妃更是心有余悸,她與慧妃的勾當,怕是今兒個也要昭然若揭了,如此的話,她豈不是也要陪著慧妃送死不成?
如妃听著如此的話,心里對于自個母親做的這些事情,面色微沉,這八年來她恪盡職守,做任何事情都是三思而後行,一直在宮中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不敢有半分的逾越,唯恐讓皇上看到了不高興,可是,如今,維持了八年的溫婉形象,卻在此刻被毀了,她心里頓時有些忿然。
葉錦素見狀,看著一旁的沈昭容,卻依舊是氣定神閑,仿佛一幅事不關己的模樣,她便知曉,這個沈昭容果然不是簡單的女人。
緊接著,鳳秀便將那些贓物的出處一五一十地稟報出來,牽連可謂是甚廣,這些官員的家眷皆都私底下做了如此的勾當。
葉錦素听罷之後,抬眸,看向莊妃,「本宮竟不知原來眾位還有這等本事。」
眾人連忙跪在地上,一夜未眠,本就乏困,如今,更是膽寒,嚇得渾身顫抖,此事若是宣揚出去,她們日後怕是更加地難做人。
葉錦素當然知曉其中的厲害關系,她就是要讓這些人都看明白,看清楚,她葉錦素不是隨意任人拿捏的,最好不要挑戰她的底線,否則的話,她們便別想好過。
慧妃此刻心里最是害怕的,怕什麼來什麼,葉錦素看完鳳秀稟報的賬本,接著說道,「飛燕宮搜查之後,並未尋到凶手,那便接著查慧妃的福壽宮。」
「是。」鳳秀領命,接著便與秋雨帶著人前去了福壽宮。
慧妃強撐著身體,跪在一處,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想著她應當沒有漏下蛛絲馬跡才是。
葉錦素如此做,不過是讓她們各自心生猜忌,她當然知曉每個宮中定然是不干淨的,這慧妃明面上看著嫻熟大方,實則,最是小肚雞腸的人,單看她適才主動上前來說出檜柏與海棠,便知她用心叵測,她今兒個,便要好好整治她一番,也讓她知曉,最好別跟她耍心機,否則會死的很慘。
整個大殿之內安靜地異常,從未有過的壓迫和窒息感,讓眾人的心髒都差點漏跳幾下,她們不知道接下來還有什麼等著她們,只是,莊妃這處,她們便已經無法消受,若是,其他的宮中再查出些什麼,怕是,她們離死也不遠了。
很多事情放在暗處,大家心知肚明,當然不會說出來,但是,如今擺上了明面,那就是與後宮私通之罪,豈非兒戲,定然是要死無葬身之地的,更何況,她們所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整個家族。
有幾人支撐不住,索性暈了過去。
葉錦素看著暈倒人,目光淡淡,命人將她們弄醒,好讓她們看看好戲。
上官敬一邊批閱奏章,一邊听著寢宮內發生的事情,嘴角的弧度更是勾到最大,顯然,他的心情極好,想著年兒如此的做法,怕是日後這些後宮的人都不敢對她有何動作,即便是有,那也是找死的份。
上官綦自然而然知曉里面發生的事情,他如今人在東陽殿處理政務,其實,心一直放在葉錦素身上,故而,親自做了幾樣可口的膳食,讓秋意端了過去。
葉錦素看著眼前的膳食,心中溢滿了甜蜜,她自顧地用著,看向大殿下面的眾人戰戰兢兢地用著午膳,嘴角微揚,她這麼做,不過是想讓他能安心地做自己的事情。
鳳錦亦是將如意宮內所有的宮女跟太監逐一地查問之後,上前稟報道,「太子妃,如意宮的宮女與太監,奴婢已經查問完畢。」
「說來听听。」葉錦素邊用著膳食,淡淡說道。
「是。」鳳錦應道,隨即,便將一名宮女帶了過來,「這名宮女並非如意宮內的宮女。」
「嗯。」葉錦素抬眸,看了一眼,只見這宮女容貌清秀,眉眼間閃過一抹淡淡地伶俐,低垂著頭,默不作聲。
「可查出她是哪個宮中的?」葉錦素低聲問道。
其他妃嬪皆是抬眸,打量著眼前的妃嬪,確定不是自個宮中的人,這才松了口氣,葉錦素掃過眾人的臉色,看著慧妃一閃而過的得意,心中暗笑。
「太子妃,此宮女亦非宮中之人。」鳳錦緊接著說道,「奴婢查了內務府的花名冊,並無她的資料,適才,亦是搜了身,也未查出她的來由。」
「她可曾開口?」葉錦素繼而問道,見她身上有傷痕,必定是嚴刑逼供了一番。
「未曾開口。」鳳錦想著可能此人便是最好的證據,想著交給閣主,或許有辦法。
「既然並非是宮中的人,為何要假冒宮女入宮?有何企圖?」葉錦素放下手中的玉筷,冷厲地瞪視著眼前的宮女,「冒充宮女者,當處以極刑,既然她不願說,本宮又何必浪費口舌,如妃,你且告訴她,所謂極刑是何。」
「是,太子妃。」如妃低聲應道,聲音依舊是溫婉,溫溫糯地說道,「極刑稱剮刑又叫凌遲,所以稱為凌遲處死,一般剮刑會根據所犯之罪來量刑,最輕的為八刀,面部一刀、四肢各一刀、前胸一刀、後背一刀、一刀;最重的要剮三千六百刀,將一張漁網纏在犯人身上,每個網眼都要割一刀,所以又稱魚鱗剮。」
殿內之人放下手中的碗筷,頓時覺得內月復翻江倒海,更是懼怕不已,連忙蜷縮著,顫顫巍巍,生怕惹怒了太子妃,而處以極刑。
那宮女听著如妃所言,額前浸滿汗珠,若是一刀處死,她亦是不怕的,但是,這要被一刀一刀割肉,她怎能受的住,頓時,有些心顫。
「既然她不肯說,便處以極刑吧,便在這處,也讓眾位好好欣賞一下,也無不可。」葉錦素語氣淡淡,卻讓眾人倒抽了一口冷氣。
鳳錦領命,隨即便領人將那宮女四肢綁在木板上,那鋒利的大刀,緩緩地向那宮女走去,一刀滑落在她的面部,那宮女強忍著疼痛,緊接著,又是一刀刮在胸前,她頓時倒抽一口冷氣,緊接著,又是一刀,片片則是精準無誤的。
直到刮下第八刀之後,那宮女連忙告饒,「太子妃饒命啊,奴婢招,奴婢全招。」
葉錦素冷笑一聲,抬眼,掃視著殿內的眾人,臉色皆是蒼白,更甚者已經數次的暈倒,手腳發軟,略微有些鎮定的,亦是嚇得一身冷汗。
為首的右相夫人已經年過四十,如今,看到如此等場景,即便是見過大世面,也沒少責罰過奴才,也不過是睜眼閉眼的事情,如今,看著眼前的血肉模糊,頓時嚇得不輕。
莊妃一向清高,如今,看到這般的刑罰,也是嚇得雙手緊握,不停地顫抖。
宸妃素日喜歡舞槍弄棒,也曾殺過人,但是,卻還是被嚇得連抬起手拭汗的力氣都無。
如妃一向溫婉,看著眼前的場面,亦是心有余悸,卻依舊保持著她該有的儀態。
慧妃听著那宮女說道全招的時候,頓時嚇得有些六神無主,想著該如何的時候,那宮女已經被解開繩子,強撐著身體跪在地上,此刻,渾身已經被劃過了八刀,身下一灘血跡。
沈昭容依舊是一派平和,仿佛眼前的事情與她無半點關系,自顧地品著茶,顯得悠閑自得。
葉錦素倒是很滿意沈昭容如此的模樣,最起碼,她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反觀之,如妃的溫婉大度,卻讓人看著有些做作。
「奴婢乃是端親王府的丫鬟,前日,特地奉慧妃娘娘的命偷偷入宮,潛入如意宮。」那宮女喘著氣說道。
慧妃听罷,連忙抬眸,厲聲喝道,「你這個奴才,胡說些什麼?端親王府怎會有你這等的丫鬟。」
「太子妃娘娘,奴婢句句屬實,奴婢不求太子妃娘娘能饒奴婢一命,只求太子妃娘娘能給奴婢一個痛快的死法。」那宮女哀求道,此刻,渾身疼的發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慧妃頓時起身,便要上前,踢那宮女,卻被鳳錦當下攔住,葉錦素微微抬眸,看向那宮女,「你說你是端親王府的奴婢,可有何人證明?」
「奴婢一直不在端親王府當差,而是在宗祠,故而甚少人識得奴婢,不過,奴婢有一物可證明奴婢確實是端親王的奴才。」那宮女連忙自嘴里取出一小塊銀錠,上面刻著的便是端親王府的字樣。
葉錦素看向那上面的字樣,看向慧妃,「慧妃,你可有話說?」
「太子妃,嬪妾不知這奴婢到底是何人指派,為何要栽贓陷害嬪妾,還望太子妃能明察秋毫,還嬪妾一個公道。」慧妃連忙跪在地上,揚聲說道。
葉錦素冷然一笑,看向那宮女,「你潛入如意宮所為何事?」
「慧妃娘娘讓奴婢溜進如意宮的小廚房,將那果酒里面摻了一些粉末。」那宮女低聲說道。
「粉末?」葉錦素抬眸,看向宮女,「那粉末你可還有?」
「有。」宮女本想著一死了之,可是,如今確是生不如死,她不想再遭此罪,故而將先前留下的一些粉末放在了這大殿的一角,「那些粉末就在那牆角處。」
宮女指著方向,葉錦素示意鳳錦前去搜查,果不其然,在牆角處的牆壁內搜到一小包的粉末,葉錦素將那粉末拿了過來,並未自己湊過去聞,如今她身上沾染著海棠花的氣息,定然是不能聞這些粉末的。
葉錦素將粉末遞給了一直候在一旁的御醫,御醫接過,連忙跪在地上回道,「回太子妃娘娘,這些粉末乃是檜柏。」
「慧妃,如今你可還有何話說?」葉錦素眸光微眯,冷視著慧妃。
此刻,眾人皆就目光落在了慧妃的身上,頓時覺得惱恨,若不是這慧妃,她們怎會受如此罪。
「慧妃,我自問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為何要如此待我?」如妃抬眸,目光怔怔地盯著慧妃,一臉的哀傷。
莊妃更是冷斥道,「怪不得慧妃會使得酒中含有檜柏,原來是自個下的手,怎能不知。」
宸妃在一旁心中暗疏了一口氣,想著還好沒有將她牽扯進來,她與慧妃也不過是因為如妃的勢頭太甚,故而看不怪如妃,才會借力想要打擊一下如妃的,不曾想到,這慧妃不長眼,竟然暗害的是太子妃,看看太子妃如此的架勢,她不是找死,還是做什麼?
慧妃矢口否認道,「太子妃,不能因為她的片面之詞,便一口咬定是嬪妾所為。」
葉錦素淡然一笑,「適才這宮女所言,眾位可是都听清楚了?」
「是,太子妃娘娘。」眾人如今對于葉錦素乃是懼怕的,見她如此一說,生怕自己免受牽連,連忙齊聲應道。
「好,既然眾人都听清楚了,那這宮女留著也無用處。」葉錦素冷笑一聲,「鳳秀,即刻杖斃。」
「是。」鳳錦領命,命人當著眾人的面將那宮中杖斃。
眾人看著膽戰心驚,想著雖然沒有凌遲,但是,杖斃亦是活活被打死,更是疼痛不止,她們這些大家小姐,皇親貴冑,生來便優越的貴婦人,只有她們打死人的份,即便是之前亦是如此杖斃過奴才,那也是拖遠了,听個聲音罷了,如今,卻是眼睜睜地瞧著,怎能不讓人懼怕。
鳳錦見那宮女死了,便將人拖了出去,隨即,便看向慧妃,「既然慧妃矢口否認此事與她有關,那便繼續查,反正,今兒個才是第一日,還有兩日的時間,若是查不到真凶,那眾位便隨著本宮一同在此等著。」
眾人此刻,更是恨極了慧妃,她一人也就罷了,如今反倒連累著她們,越到後面,還指不定有何變故等著她們呢,她們可不想枉死。
慧妃听罷,連忙跪在地上道,「太子妃明察。」
葉錦素眸光淡淡,大殿內那宮女身上沾染的血腥味還未消除,彌漫在整個大殿之上。
「太子妃娘娘。」一道稚女敕的聲音響起,便看到襲月公主在旁人的攙扶下走了進來,看起來甚是柔弱。
葉錦素看向眼前的襲月公主,不知為何,會萌生出一絲的憐憫,也許這是她即將作為母親,所有的母愛之心吧。
她面色比起之前的冷然,稍微有些緩和,隨即上前,看向她,「襲月公主身子可好些了?」
「太子妃娘娘,襲月很好,此事能不能別查了?」襲月看著葉錦素,輕聲問道。
「那可不行,若是查不出來,本宮可就擔了這個罪名,難道襲月忍心看著本宮和月復中的小皇子死嗎?」葉錦素盡量用著平緩的聲音說道。
襲月看了葉錦素半晌,「襲月只是不希望宮里有太多的血腥味。」
葉錦素眸光一怔,這個孩子,也不過六歲,卻能說出如此陰沉的話來,想必她經歷過的定然不少。
「襲月公主,看你氣色稍差,要多休息才好。」葉錦素伸手,撫模著襲月的發絲,接著道,「還不送襲月公主回去好生歇息。」
「是,太子妃娘娘。」嬤嬤連忙扶著襲月公主離開。
大殿內又是寂靜無聲,眾人此刻哪里還有食欲,看著眼前的飯菜,想起適才的場景,頓時有些反胃。
不一會,便看到鳳秀與秋意帶著數人進來,殿外還有十幾具尸體,此刻,更濃重的血腥味撲散在大殿之上。
眾人忍著惡心,垂首,噤聲不語,皆在等待著接下來的變故。
葉錦素看向鳳秀,「為何將那些奴才的尸體提過來?」
「回太子妃,那些乃是宸妃宮中的奴才,並非慧妃宮中的。」鳳秀低聲回道,「適才,那些奴才不知怎得從宸妃寢宮中逃了出來,被奴婢發現,就地正法。」
宸妃听罷,頓時癱軟在地上,轉頭,看著外面的尸體,嚇得一臉慘白,連忙說道,「太子妃,嬪妾確實不知他們定然如此大膽。」
「太子妃,那些奴才皆會武功,身手甚好。」鳳秀緊接著說道。
這一下,宸妃更是嚇得要命,這些奴才,乃是父親特意挑選給她的,故而入宮之後,陸陸續續地選了進來,在她的寢宮內當差,如今,卻被盡數殺死,而且,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這豈不是要了她的命。
葉錦素淡笑一聲,「宸妃,這些奴才怎會如此大膽,公然從寢宮逃了出來,而且,這些奴才怎會有武功?難道是要造反不成?」
宸妃連忙跪下,「太子妃,這些奴才不過是些花拳繡腿而已,亦是為了保護嬪妾,著實不敢有半分的逾越和不軌啊。」
眾人听罷,果然這深宮內院不可測啊,這宸妃看似毫無心機,不曾想,還有這等見識。
「太子妃,嬪妾自幼習武,在後宮之中難免孤寂,故而,才會拿著他們練手,這等奴才不過是嬪妾閑時打發時間的而已。」宸妃繼而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不過,他們私自出了寢宮,如今,被就地正法,日後,宸妃怕是寂寞時都無人消遣了。」葉錦素幽幽地說道。
此話說的甚是詭異,讓宸妃听著頓時毛骨悚然,更別說下面跪著的眾人,嚇得忍不住地又顫了幾下。
「慧妃這處可查出什麼?」葉錦素抬眸,看向鳳秀問道。
鳳秀連忙回稟道,「太子妃這是清單。」
「呈上來。」葉錦素說罷,鳳秀便遞了過去。
葉錦素看罷之後,淺笑道,「慧妃,不曾想你家底如此厚實,亦是不曾想到大樂國運如此昌盛,眾位手中更是有如此多的好貨色。」
眾人听罷又是一驚,她們心中當然知曉,給後宮的這些妃嬪送去的豈能是差的,幾乎都是將老底搬了出來,不曾想到,如今卻被一一地尋了出來。
葉錦素看著清單,「除左這些,還有其他的嗎?」
「有人見過,這個奴才與適才杖斃的那個宮女私下見過。」鳳秀緊接著將慧妃身旁的內務府總管給拎了過來。
那太監此刻早已經嚇破了膽,連忙跪在地上叩頭,「太子妃饒命啊,奴才亦是听主子差遣。」
慧妃心中暗罵,想著這兩個狗奴才,壞了她的好事,好在,她並未讓那總管拿粉末過去,而是拿了宮牌,如此,她只要矢口否認便好。
「哦,你與那宮女接觸所為何事?」葉錦素低聲問道。
「奴才是奉惠妃娘娘的命,將宮牌給了那宮女。」太監總管連忙回道。
葉錦素眸光一暗,抬眸,看向那太監,「慧妃,如今,你可還有抵賴的?」
「太子妃,即便是宮牌,也不能說明是嬪妾指使那宮女謀害襲月公主,誰知這狗奴才是不是私下與那宮女勾搭上了,才會如此陷害嬪妾。」慧妃低聲說罷,便看向那太監,「那宮女一口咬定,乃是嬪妾指使她,如今,連嬪妾最親近的奴才亦是如此說道,嬪妾倒想問問,他們二人是不是被何人收買了,才如此加害嬪妾?」
「慧妃娘娘,奴才就算是有十萬個膽子,也不敢與旁人私通,陷害娘娘您啊。」太監總管連忙哭喪著臉,說道。
慧妃冷笑一聲,「是與不是,不是你這奴才說了算的,如今,你等偏偏將這等罪責往我身上扣,除非有真憑實據,否則的話,嬪妾是不會承認的。」
葉錦素冷笑一聲,看著眼前的慧妃,再看向鳳秀,「如今,自慧妃處搜出來的東西可都收拾好了,日後,是要當作證供的。」
「是,太子妃。」鳳秀應道,隨即命人將東西一並擺放在適才自莊妃那處尋到的地方。
「宸妃那處既然有人敢私逃,想必里面也有什麼好奇的玩意兒,你等且去瞧瞧。」葉錦素端起一旁的茶盞,輕呷了一口說道。
「是。」鳳秀領命,隨即便退了出去。
葉錦素抬眸,看著眾人的臉色,淡然一笑,「看來今兒個還要委屈眾位陪本宮在這處守著了。」
眾人听罷,頓時心寒不已,想著還要再一日,這豈不是真要了她們的命,想到這里,心里哀嚎不已,卻也不敢違背。
宸妃心下慌了神,想著她宮中私底下收的東西一點都不比慧妃那處的少,如今,若是被搜出來,日後,怕也是要連累家里的,想到這處,開始提心吊膽,魂不守舍。
葉錦素淺笑一聲,看著宸妃如今的神色,再看向慧妃眸光中的算計,淡然一笑,這宸妃自然知曉慧妃的所為,如今,她就是要讓她們二人心生間隙,如此的話,便能讓那宸妃拿出證據,故而,才能讓慧妃無話可說。
慧妃如今擔心的便是這宸妃,若是被她說漏了嘴,那她的罪名可就要坐實了,到時候,她不但死無葬身之地,怕是,連帶著她的族人亦是無法逃月兌。
慧妃想到這里,不免暗恨自己當初的魯莽,更是小看了這葉錦素,禁不住地面色一沉,心中七上八下。
如妃立于一側,看著眼前的景象,對于慧妃的行徑,牽扯到她的女兒,她不能不坐視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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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耐噠們,不好意思,今天又米有萬更,嗷嗚……明天繼續,求安慰,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