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女乃女乃的!這些人不會出陣才想拉屎吧?」看到鬼族修真者的樣子,吳道子想也不想的就開口說道。
不過他的聲音似乎過大了點,再加上修真者的耳目本來就較常人更靈敏,所以他這句話倒是整個土丘上的人,全都听的一清二楚。
一個修真者說話這麼粗俗、這麼的直接,這根本不是任何一個有教養的人,所能說的出來的。
其中幾名靠的吳道子較近的女子,當場就皺著秀眉率先和吳道子拉遠距離,緊接著旁邊的兩團人,也紛紛的挪動位子就生怕被人誤會和吳道子是一掛的。
不過精精兒本身也是市井出身的,一條筋生活在較外向的嶺南一帶,各種粗俗的語言也是十分的習慣,自然听的哈哈大笑。
而糖葫蘆這胖子個性本來就詼諧,看到眾人和他們拉開距離,這反倒是樂的笑個不停,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他旁邊的李破軍雖然搞不太清楚狀況,只是見精精兒都為吳道子一句話在笑,他便也跟著笑起來,這也讓土丘上的其他人是看的連連搖頭。
一個相貌英俊的青衣男,更是率先罵道︰「真是恬不知恥!」
吳道子幾人面對這男子的反應也很簡單,十分有默契的同時比了一個很下流的手勢,氣的這青衣男差點就沖過來和吳道子他們開戰。
不過他才剛要有所動作,青衣男的同伴卻紛紛拉住他,其中一個還傳音道︰「不用急,等這場戰爭看完,我們再找他們算帳,就讓他們先得意吧!」
被同伴這一欄青衣男這才憤憤不平的瞪了吳道子他們一眼,不過吳道子幾人可不在意,對手最強的也不過靈寂期,現在吳道子也晉入靈寂期自然不用怕他們。
而就在這時,有一名女性修真者,突然放聲尖叫起來。
?啊!你們看!?
被她這一叫,所有人也跟著又注意起戰場的情況,只見剛剛被吳道子戲稱在拉屎的鬼族修真者,一聲大吼後,竟是身形猛然暴長到十多丈。
這還不是讓人最吃驚的,詭異的是這些鬼族修真者身形暴漲的同時,皮膚也迅速的變黑直至有如黑碳一樣。而且雙手的指尖上,紛紛長出了又尖又利的指甲,讓所有人看的不禁膽戰心驚。
「我靠!這是什麼鬼玩意兒呀!」看到這種變化,吳道子不禁又罵道。
旁邊有一位面貌清麗的女子,十分不屑的啐道︰「連鬼族修真者最出名的鬼降術都沒听過,真是個土包子!」
被鬼族修真者的變化給震撼到的吳道子,根本懶的理會這女子的嘲諷,自顧自的專心盯著戰場,那女子也覺得挺沒趣的,便又重新注意著戰場。
鬼族的修真者一加入戰局,神機宗的機關獸馬上就吃了點小虧,因為這些鬼族修真者使出了鬼降術後,身體雖然變的龐大無比,但竟然有一手虛化的本領,每當機關獸撲到他們身上,身體立刻就轉化為虛影,讓神機宗的弟子撲個空。
「我靠!這樣下去要怎麼打?」
糖葫蘆見到一名神機宗的弟子,座下的機關獸明明已經撲到敵人身上,但鬼族修真者一個虛化,不但就這麼撲個空,還被反手一掌打落地下,不禁也破口大罵。
「你們還真是沒見識,鬼族的修真者如果沒辦法打,天下早就是他們的了,還用的著打生打死嗎?」糖葫蘆的話一出口,又是剛剛那位美女出聲嘲笑道。
不過這位美女說的也沒錯,就在她話剛說完之時,戰場上的神煉宗弟子馬上就出手了。
只見所有神煉宗弟子在月坤的指揮下,紛紛打出自己最強的術法,一時間五光十色的各種道術,便在鬼族修真者當中爆了開來。
原本靠著體型和虛化這一招縱橫戰場的鬼族修真者,這下可真的吃了個大虧,因為在使出鬼降術後,他們對於陽性、火性的道術抵抗力就會直線下降,這一被神煉宗弟子的道術轟個正著,當場就有若熱水倒進了熱油鍋一樣。
凡被神煉宗弟子的道術打中的鬼族修真,黝黑的皮膚全都別無例外的冒出一個又一個大水泡,痛的他們是一陣慘叫不已。
有幾個較為悍勇的,雙手結個印也轟出幾道鬼族法術,倒也將神煉宗弟子的攻勢減緩一二。
但整個戰場的情勢,慢慢倒向護都城這一方,似乎已經無法避免了,只是面對這等不利的情況,凶、鬼兩族的修真者不但不緊張,反倒是再次吹起進攻的號角。
?嗚∼∼嗡∼∼∼?
又是兩個萬人隊浩浩蕩蕩的開進戰場中間的攪肉機中,這些普通的軍士一但進到修真者的戰團當中,幾乎是九死一生的情況,除非能像護都城的軍隊,有特殊的戰陣能護身。
不過就算明知自己必死的情況下,凶、鬼兩族的軍隊,還是義無返顧的沖向最混亂的戰斗中心。
打到這種地步,其實戰場中的人很多都打瘋了,一時間根本忘了再顧忌無上天魔一事,反正有人殺到我面前,服飾不同的我就砍!
一時間,護都城外的戰場中心,恍若阿鼻地獄一樣,鮮血、肉泥和泥土混為一體,根本無法分的清楚。
戰場中一直負責指揮的月坤也不是真的笨到家,他慢慢的感受到自己好像陷入一個圈套當中,看著對面穩坐釣魚台的白衣令和修羅尊,月坤此刻心頭只覺得沉甸甸的。
這時候月坤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退兵回城,現在他還保有大量兵力,而且整個情勢還在他的控制下,就算退兵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但問題是這次出戰可是為了替神行宗復仇,這一退兵除了面子必然大失外,也必定要面對另外兩宗某些人的詰難。
而第二個選擇就是強勢的,直接進攻敵軍本陣,不顧傷亡的將敵人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如此一來就算對方有什麼陰謀,只要夠快也不用害怕!
最後月坤還是選擇第二個方案,因為不光對方有其他準備,其實月坤也是有準備幾個殺著,現在他就準備動用第一個殺招。
?嗚∼嗡∼∼!咚!咚!咚!?
護都城這一方,所有激戰中的人一听到本陣的鼓聲和號角聲,全部都馬上照著鼓號的指示開始動了起來,一些還反應不過來的修真者,也在同伴的呼喊下開始動作。
首先動的是那支雜牌軍的修真者,以及神行宗的弟子們,他們全部都沖到前方,將神機宗的所有弟子給替下來。
而神機宗的弟子一退到第二線,月坤馬上下令給一個穿著紅袍的弟子,在這名弟子的指揮下,神機宗的其他人同時作起了同樣的動作。
每一個弟子都掀開了自己座下機關獸脖子後面的一塊擋板,將手伸進去猛力拍了一下,就馬上听到一陣機括的運轉聲響。
?喀啦!喀啦!?
突然神機宗的弟子紛紛跳了起來,緊接著所有的機關獸突然騰空而起,以那位紅袍弟子的機關獸為中樞飛了過去。
一轉眼之間,戰場的中央就出現了一個,足足有三十丈高的龐然大物,一具獅頭人身有著四臂的機關獸,就出現在戰場中。
任誰看到這麼個龐然大物,就算它還未曾動作,也必定會感到心驚膽跳,凶、鬼兩族的修真者也沒料到這一出,一個個再也坐不住。
但不等他們行動,月坤手一揮動,這具龐大的獅頭機關獸就在神機宗弟子的驅動下,踏著沉重無比的步伐,直接沖向凶、鬼兩族的中軍。
這獅頭機關獸每一步踏出,就好似一場小型的地震,不管前方擋住的是凶獸還是人類,全部都會被他直接撞飛或是撕碎。
凶族的修真者見此,再也坐不住了,又再次下令四個萬人陣上前,同時中軍還響起了一陣驚天獸吼。
?吼!!!?
一頭體積不輸給獅頭機關獸,身上沒有任何毛發的紫色凶獸,在一名白衣令的驅使下,在凶族的戰陣中緩緩直起身子,下一刻就化作一道紫色閃電沖向獅頭機關獸。
而另一邊的鬼族修真者,一名頭戴金環的男子,也跳了出來使出了鬼降術,但當他的變化卻比剛剛的鬼族修真者有些不同。
不但身體大上一圈,而且還多長出了一顆頭和四只手臂,乍看來和獅頭機關獸也些相似。
一轉眼的功夫,神機宗的機關獸就和凶族的那頭紫色凶獸、鬼族的雙頭羅煞打在一起,而凶、鬼兩族的士兵卻仍不斷的開進來,漸漸的戰場的風都為血氣所充斥,竟形成一股詭異的紅霧。
死者的靈魂在戰場中悲鳴,而生者則是不甘的走向死亡,終於異變產生了!
?隆隆隆!!?
一陣地鳴讓原本打的火熱的雙方同時停了下來,這時不管是在城牆上觀戰的人,又或者是在凶、鬼兩族本陣的雙方,還是在其他地方觀戰的人都好,全都被戰場中心冒出的一道綠光吸引住。
?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