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白s 字體與中間那股浩然之力,轉眼間齊齊撞向擋在三人身前的盾牌,只听一聲巨響過後,白s 字體與浩然之力瞬間消散不見,似乎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化去,又似盾牌吸收進去。
蕭蕭嘴中輕咦一聲,張口y 言,忽然感覺到腳下由浩然正氣凝聚而成的棋盤劇烈地顫抖幾下,蕭蕭身體一怔,隨即連忙手中捏印穩住棋盤,不過還是受到一絲能量的反噬,胸口略有些發麻。
蕭蕭微微松口氣,這才抬頭仔細望向前面的盾牌,這是只圓盾,通體黑褐s ,與戰場之上的防御盾牌並無兩樣,盾面也有篆刻的花紋,而非比尋常的是在盾面上由里及外閃爍一道道流轉的靈力波紋,靈力波紋持續許久之後才緩緩退去,隨之圓盾又變得平淡無奇。
而蕭蕭心里卻是非常清楚,之前從圓盾上傳出一股強大的浩然之力擊中棋盤,致使棋盤開始劇烈晃動,而讓他疑惑不解的是三人分明是真士,而且之前也是防守的姿態,到底哪來的浩然之力及如何對棋盤進行攻擊的?
隨後蕭蕭想起字體上的浩然之力莫名其妙消失,接著便是棋盤受到浩然之力的攻擊,難道是擊出去的浩然之力被此盾牌反sh 回來的緣故?蕭蕭想想很有這種可能,而反彈回來的浩然之力明顯不及出去時的三成,不然蕭蕭在猝不及防之下,定會遭到能量反噬而受傷匪淺,至于其余的能量定是被盾牌自身卸去,而有此作用的也一定是之前盾面之上流轉的靈力波紋無疑。
盡管如此,這只圓盾在擋下攻擊的同時,還可以借對方少許之力還施彼身,可見攻防兼備,真是個難得的好東西。
想到這里,蕭蕭的目光不由變得有些熱切,望著前方圓盾之上探出頭來的那位師兄,笑問道︰「你這盾牌可是靈器?可有響亮的名字?」
「小子,不怕告訴你,這是天品靈器,散靈盾!」,那位師兄冷笑道。
「天品靈器……」,蕭蕭輕聲自語,而後好奇地問道︰「法寶可有等階?這天品靈器散靈盾可是頂級靈器?」
師兄一愣,顯然沒料到蕭蕭連這個修士最基本的常識都不知,見蕭蕭有此問而不再進攻,也正達到自己拖延時間的目的,遂不緊不慢斯條慢理地道︰「話說法寶這東西是修士必不可少的武器,有防御型,有進攻型,也有一類法寶專攻擊修士的神識,而這煉制法寶的材料也是五花八門應有盡有,不過都需要天地靈物或上等材料,可以說三界之內的一切法寶是一個世界,這個世界便如修道界一樣,修士有高低等階之分,法寶同樣也有,正可謂是五彩繽紛光怪陸離,讓人留連忘返樂不思蜀……」
「你若是想拖延時間等待你的大師兄到來,我想你是不是打錯主意」
听到這里,蕭蕭顯然看出對方的目的,冷哼一聲打斷那位師兄的喋喋不休,臉s 升起慍s ,手中連續抹出幾個大字,一個接一個陸續擊向散靈盾,心想這個散靈盾卸去力道與反彈力道定需要一定時間的緩沖過度,借助這緩沖過度的時間可以一舉攻破對方的防守。
蕭蕭心里想的確實有些道理,不多當一個個字體擊上散靈盾後,他終于意識到他的想法大錯特錯,只見第一個字體還未撞上散靈盾之前,哪些流轉的靈力波紋再次于散靈盾上出現,字體撞上之後瞬間消散,隨即腳下的棋盤輕微晃動一下。
隨著幾個字體的連續撞擊,散靈盾上的靈力波紋愈來愈明顯,旋轉得也愈來愈快,最後整個盾面都變成純白s 的靈力波紋,而反彈回來的浩然之力也愈來愈強,整個棋盤開始不安分的劇烈顫抖,即使蕭蕭早已做出穩住陣腳的措施,但反彈回來的浩然之力也是一波接一波,逐漸增強,蕭蕭沒想到此盾牌反彈回來的力道還可以疊加,以致于最後一道字體消散之後反彈回來的禮道已經相當于蕭蕭的一次字體攻擊,劇烈顫動的棋盤在最後一擊落下之後終于轟然潰散,在破散之前蕭蕭急忙收回控制棋盤的神念,運轉浩然之力護住身體,這才免去一次對神識造成強大威脅的反噬,即使如此,破散之後的能量沖擊波撞上蕭蕭的身體,使其後退幾步在穩住身子。
站定之後蕭蕭終于長松一口氣,臉s 微微泛白,感覺到胸口處傳來的一陣脹痛,不由捂住胸口邊輕輕揉捏邊暗暗運轉隱藏于體內的靈力調息,幾個呼吸過後疼痛漸消,蕭蕭這才抬起頭,望向那只又變得普通無異的盾牌,眼中的火熱愈濃,嘴角勾起一絲優美的弧度,淡笑道︰「果然是個好東西,拿在你手上真是十分可惜」
「我也覺得在我手里確實有些可惜,不過這盾可不是我的,而是我大師兄的,散靈盾在他這種靈丹境強者手中定能發揮出它的真正威力,你這回可還覺得可惜?」
那位師兄一臉戲謔地道,見蕭蕭幾番攻擊不下,反而有些吃虧,對手中的這件寶貝愈加的有信心,神情也放松不小,卻也不敢有絲毫大意,將躺在中間地上的飛劍再次召回隱入腰間之後,目光緊緊鎖住蕭蕭的一舉一動。
他身後的兩位師弟凝重的表情也是稍緩,抹去額上的冷汗,掌中卻是靈力涌動,隨時等待必要時候的靈力輸出。
蕭蕭不以為然地一笑,道︰「不過我想這散靈盾還是放在我手里要穩妥一些,我自認我的潛力要比你的那個大師兄要強出許多」
「小子,你一個小小的靈氣境儒士竟敢與我大師兄相提並論,你算老幾!」,身後的王興見蕭蕭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忍不住氣憤地道。
蕭蕭漠然一笑沒有說話,而是用實際行動證明這個散靈盾究竟該歸誰所有,只見蕭蕭的神情瞬間變得肅穆,緩緩地抬起手掌,在身前虛空中緩慢又輕盈地書下一個比之前大太多的白s 凝成實質的字體,又是一個儒字!
當這個儒字一形成,儒字周圍的空間猛然一抖,而後一陣翻騰扭曲,一陣陣恐怖令人壓抑窒息的能量波動從白s 字體之上逐漸散發開來,而在這恐怖的能量波動中還夾雜縷縷似女兒般的輕嘆低吟,似怨非怨,似泣非泣,頓時間一股淡淡的如女兒愁緒般的氣息在壓抑窒息中若隱若現地襲來,不是敲打在對面三人的心頭,皆是瞬間陷入一片恍惚與失神。
在蕭蕭身後數十丈遠處,那位婦人自轉身遠去開始,原本羞怯嬌媚的臉上便變為冷漠,即使在之前見識到蕭蕭層出不窮的書畫本事,臉上也未露出絲毫的驚訝,有的只是若有所思的表情,此時見蕭蕭施展出美人淚江山亂,臉上終于露出一絲動容,眼中少許的震驚退去之後,逐漸升起一絲冷酷無情的殺意,檀口輕啟,自言自語道︰「這似乎像是儒家的法術之類,可是我從未听說儒家法術有迷惑人之心神的威力,再者一個小小的儒士如何能輕而易舉施展出法術?莫非此人是元陽之體之故?」
隨後婦人搖頭否定掉此結論,有些想不通的輕皺眉頭,疑惑地道︰「之前我遠遠便察覺小家伙身上的浩然正氣比一般儒士j ng純許多,料到定是多道儒士,後發現此人是元陽之體,又經那三位修士一說,我也真當他是四道儒士,而如今看來這個小家伙絕不是四道儒士那麼簡單,此外我還隱隱感覺到這小家伙身上有靈力波動,難道此人還修真道不成?」
「儒家何時出現如此人物?元陽之體可是修煉諸道尤其是修煉儒道的絕佳體質,若是讓其再成長下去定是我魔門的一大威脅!」
婦人的表情頗為復雜,望向蕭蕭消瘦單薄的身影,目光之中似十分遺憾可惜又似乎有些不忍,輕聲嘆口氣之後,便將濃郁的殺意轉向雲里洞天的三人,嘴里傳出冷冰冰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語,「若是紫衣丫頭有個不測,我定讓整個雲里洞天一同陪葬!」
對于婦人這邊的自說自演蕭蕭幾人絲毫不曉,此時,蕭蕭望著已從失神中清醒過來神s 變成驚駭恐懼的三人,淡笑道︰「你們認為我此招能否將你們的防御一舉攻破?」
為首那人可以清楚感受到字體之上的恐怖能量,面s 十分沉重,心里確實沒有絲毫把握能擋下此擊,遂用商量的口吻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更多關于法寶的東西?」
蕭蕭輕蔑的一笑,道︰「這似乎不足以成為我不施展此招的理由」
為首那人見蕭蕭嘴上如此說,卻還是沒有立即發動進攻,知道蕭蕭心里還是想知道的,低聲吩咐身後二人隨時待命,然後不管蕭蕭是否想听,便自顧自地道︰「我也只是听師父曾談起過,修士的法寶有靈器與元器之分,靈器與元器又分天地玄黃四品,這散靈盾是天品靈器,屬于頂級靈器,傳聞靈器之上還有仙器及道器,乃至上古神物,這些都是傳說中的存在,實在里我等太過遙遠」
「原來如此,這麼說慕紫衣的混天綾是天品元器,真是厲害,真讓人羨慕!」
蕭蕭頗為感慨地道,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蕭蕭再也沒有遲疑的必要,為防雲里洞天的那位大師兄及時趕來,還是盡快解決此事方為上策。
想到此處,蕭蕭再沒有多言,直接一掌推出身前的白s 儒字,白s 儒字急速行進中帶起大片扭曲的空間,激起一連串破空聲,陣陣恐怖的能量波動壓向那面散靈盾及其後三人。
「兩位師弟,防御!」
見狀,為首那人大喝一聲,將體內靈力瘋狂地輸入散靈盾中,身後的二人也不甘示弱地照此輸出靈力,頓時間散靈盾上靈力化作的青光大盛,上面的靈力波紋層層急速旋轉。
「美人淚江山亂,破!」
蕭蕭口中低聲喝道,話音一落,白s 儒字電光火石之間狠狠地撞上散靈盾,只見散靈盾僅僅僵持片刻,便被字體化作的實質可見的浩然之力轟然擊退,其後的三人受到強大的能量沖擊,身子齊齊倒飛出去,飛行之中傳出兩聲慘叫一聲悶哼,吐出的鮮血于空中灑出三道長長的鮮艷弧線,直到三人的身體掉落到數丈遠處,伴隨沉悶的撞地聲起才終止。
而之前那人手中的盾牌也是被打落在原地幾步遠的地上,盾面上的青光消失,又變回原來的模樣。
蕭蕭走過去撿起地上的盾牌,拿在手中近距離的仔細觀賞,也不知這盾是用何種材料煉制,入手輕盈,且堅硬無比,而讓他失望的是在之上察覺到一絲j ng神波動,不是那三人中任何一人所有,想來定是那位大師兄的印上的神識。
蕭蕭知道想要抹除上面的j ng神烙印不是一時半會兒之功,可是如今這盾牌這麼大而且有那位大師兄的神識,自己無法掌控也無法裝進乾坤袋里,若是如此攜帶實不方便,忽然想到之前那人從乾坤袋里取出散靈盾時還是手掌般大小,念過一段咒語之後便變得這般大。
想到這里,蕭蕭這才抬起頭望向三人,只見三人皆是一臉蒼白,神情萎靡,只有那位師兄勉強站起身子,而身後的兩位師弟卻是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撐地,有些無力坐在地上,眼神之中依舊殘留一絲恐懼。
蕭蕭只是淡淡掃一眼二人,而後目光落至為首那人的臉上,問道︰「這散靈盾的咒語是什麼?如何能變小?」
「小子,你難道真的想為己所用,簡直是痴心妄想,這上面可是有我大師兄……」
「哪來這麼多廢話!你只需回答說與不說」,蕭蕭眉頭一挑,有些不悅地打斷那人的話,說完之後手中再次書下一個殺字,目光逼視三人,其中威脅的味道任誰都能感覺得到。
「你……」
那人固然氣極,卻對蕭蕭身前的字體頗為畏懼,以如今的修為狀態恐怕連蕭蕭的普通一擊都難以擋下,猶豫片刻之後忽然想到什麼,開口將咒語說與蕭蕭。
蕭蕭自然知道此人如此輕易告訴他咒語的目的,他也非常清楚留下此物可能是個隱患,不過他有信心在短時間內抹除上面的神識印記,再者他與雲里洞天已經結下梁子,再結下一次也無妨,到時兵來將擋水來土屯。
蕭蕭揮手散去身前的字體,依照那人所說咒語念一遍,散靈盾果然又變回手掌大小,蕭蕭如視珍寶地小心裝進懷中,再次望向三人,臉上忽然浮現出有些邪異的笑容,道︰「將你三人身上的乾坤袋都拿出來,抹去上面的神識,之後扔過來」
「小子,你……你不要欺人太甚!」,身後的兩人忍不住怒道,為首那人臉上也是y n沉的可怕。
「不願意也行,那我只好將你們就地斬殺,到時你們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
蕭蕭淡笑一聲,手掌緩慢輕柔地在身前飄逸地寫下一個巨大的死字!而這並不是蕭蕭的普通攻擊,而是施展美人淚江山亂書下的死字!
強大的能量伴隨陣陣j ng神威壓再次襲來,三人的身體頓時不受控制的不停抖動,眼中的恐懼已經無以復加,在面對死亡如此近距離的威脅下,身後的二人率先難以承受死亡帶來的j ng神壓力,手顫巍巍地取出袍子里面系在腰間的乾坤袋,抹去上面的神識,手中不舍地停留少許之後丟與蕭蕭。
蕭蕭伸手接住乾坤袋,仔細檢查一番之後沒有發現對方的絲毫神識,這才抬頭目光再次投向為首那人,指指自己身前的死字,又指指手中的乾坤袋,意思很明顯。
為首那人見消息傳出許久都不見大師兄前來,心想是不是大師兄手頭之事還未完成,沉吟半響之後,最終還是覺得眼下保住x ng命要緊,于是放棄反抗,取出乾坤袋,抹去上面的神識,扔給蕭蕭,面無表情地道︰「我三人現在可否離去?」
蕭蕭將手中的三個乾坤袋又仔細檢查一遍,沒有發現異樣之後,揣入懷里,再次散去面前的字體,笑道︰「不及,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請教這位道友」
那位師兄見蕭蕭撤去如此可怕的一招,身上的壓力頓減不少,卻見蕭蕭還不放自己三人離開,舉目冷冷地道︰「你難道真的想殺人滅口?」
「這位道友言重,我只想知道那位魔教妖女如今身在何處」,蕭蕭一臉和氣生財無恥的樣子,氣得對面三人臉s 霜里透紅,敢怒卻不敢言。
為首師兄暗地忍下胸口的怒火,也將今r 的這份恥辱壓在心底,猶豫片刻之後,淡淡道︰「我只知道今早大師兄在咸陽道白水嶺」
說完,這位師兄也不管蕭蕭會不會阻攔轉身即走,坐在地上的兩位師弟見蕭蕭臉上若有所思,似乎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連忙起身跟在其後,不一會兒三人的身影從視野消失。
「咸陽道白水嶺,我該不該去?」,蕭蕭站在原地,皺起眉頭喃喃自語。
這時,婦人走過來,輕聲問道︰「弟弟,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蕭蕭搖搖頭,問道︰「姐姐可知此地是否已出字常道地界」
「這個…好像…應該沒有,再說我一個婦道人家怎知道這些?」,婦人表情微有些不自然地道。
蕭蕭盯住婦人漂亮的眸子,又問道︰「那咸陽道可是在字常道東方百里之外?」
婦人被蕭蕭盯得臉上微微泛紅,嫵媚地羞蕭蕭一眼,道︰「你知道還問姐姐作甚?」
蕭蕭似有深意地看她一眼,隨後拱手行一禮道︰「這位姐姐,小弟有要緊之事不便多留,這便告辭」
說完,蕭蕭沒待婦人多言,儒雅地轉身之後,卻突然如一只受到莫大驚嚇的兔子,急速向前逃竄,一溜煙便不見蹤影。
留在原地的婦人微微一愣,隨即紅唇掀起一彎動人的弧度,嬌軀一轉,剎那間變身為一襲黑s 輕紗,體態嬌柔體線玲瓏浮凸的妙齡女子,而那張臉蛋已經變成驚心動魄魅惑蒼生的絕世玉顏。
「這個小家伙好像覺察出一絲什麼,真是個狡猾的小子,他好像對紫衣丫頭挺感興趣的,難道也想打那丫頭的主意?不管是與不是,到時再決定是否取你x ng命,不過在此之前…」
此女一雙秋水的美眸望向雲里洞天三人消失的方向,里面閃過一道凌厲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