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院子,許夜寒只覺香氣撲鼻,瞬間便被眼前的景s 吸引住了。
只見院子里種滿了花樹,極為茂盛,將整間院子的上空遮的嚴嚴實實。
樹下一條條卵石鋪成的小路錯綜復雜,其上竟然沒有一片樹葉。
女子領著許夜寒走進一間屋子,一進屋子,許夜寒眉頭便皺了起來。
只見房間中擺著一個長長的桌子,桌子上的食物足足有數十種,兩名妙齡侍女各端著一壺酒站在桌旁。
沒想到短短時間竟然將酒菜準備好了,許夜寒心中暗嘆。
女子招呼許夜寒入座,侍女小心的給二人斟上酒,女子端起酒,嫣然一笑,「準備的有些倉猝,曼雲在此賠罪了。」
說完,俏首一仰,一飲而盡。
許夜寒也不做作,舉杯同樣是不留一滴。
酒一入肚,許夜寒便覺一股清涼的感覺涌入全身,漸漸的,那股清涼的感覺竟然慢慢變熱,全身的毛孔先是一縮,然後慢慢張開,說不出的舒坦。
「好酒!」許夜寒雖然只在很小的時候喝過幾次,但還是忍不住贊道。
女子輕笑道︰「這酒名叫曼雲酒,是以我的名字命名的。」
許夜寒漠然的看著身後侍女將他的酒再次倒滿,望著再次盛滿酒的茶杯,許夜寒眼楮微微眯起,「好一個曼雲,好一杯曼雲酒。果然酒如其人,人如其酒。冰中帶熱,熱里藏冰。」
曼雲微微一笑,「過獎了,剛才听莫會長說小兄弟叫許夜寒,曼雲應該痴長小兄弟幾歲,就喊你一聲寒弟弟可介意?」
「介意,」許夜寒毫不猶豫,「曼雲島主,你喊我名字就好。」
曼雲絲毫不以為意,「你稱呼我為曼雲島主,我便喊你許夜寒苦修者,這樣才公平。只是這樣稱呼起來,似乎有些嗦。我們還是彼此稱呼對方名字吧。」
這女子果然不簡單,許夜寒沉默,眼中波瀾不驚,他看著滿桌的菜,平淡的說道︰「曼島主,你似乎並不知道我的修為,為什麼會這般熱情的請我喝酒?不擔心我只是想騙你這杯酒嗎?」
曼雲似乎知道他會這麼問,淡笑道︰「你真想知道?」
許夜寒盯著她,緩緩的點了點頭。
曼雲微微一笑,不答反問︰「你可知莫會長右眼是怎麼瞎的嗎?」
許夜寒一愣,難道莫隊長的眼楮與她這般熱情會有什麼關系?
曼雲見他這樣子,似是知道他在想什麼,平淡的道︰「你不是第一個想要加入我們魚旺島朝仙會的苦修者。」
許夜寒再次一怔,只听曼雲毫無表情的說道︰「那人也是莫會長介紹來的,然而他卻騙了我一杯酒。」
許夜寒心里一沉,沉聲道︰「所以你挖了莫隊長的一只眼楮,所以這次莫隊長既然敢介紹我來,定有十足的把握。」
曼雲嫣然一笑,「莫隊長的眼楮可不是我挖的,是他自己挖去的,小兄弟,你看曼雲像是那麼殘忍的人嗎?」
許夜寒眉頭一挑,沒有答話,只是端起酒徑自喝了起來。
曼雲有些哀怨的看了許夜寒一眼,「曼雲好委屈,曼雲只是一個女子,一個心地很好很好的女人。」
許夜寒放下酒杯,岔開話題,問道︰「我想多了解一些朝仙會的情況。」
曼雲輕輕一笑,「朝仙會的事我管的很少,你還不如去問莫會長。不過話說回來,曼雲還是很好奇,小兄弟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能讓莫會長冒著再失去一直眼楮的風險來舉薦你。」
許夜寒淡淡的說道︰「或許我也只是想騙你的酒也說不定。」
曼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其實這杯酒也不是隨便哪些人敢騙的,若沒有一分本事,喝下去的酒也就變成了毒酒。」
許夜寒面s 一沉,「你這是什麼意思?」
曼雲似乎被許夜寒的語氣嚇了一跳,「小兄弟不會不知道比武大會的慘烈吧,這比武大會也叫做升仙大會,是凡人一步登天的捷徑,魚躍過龍門可化身為龍,若躍不過去……」
許夜寒冷冷的接口,「會被摔死是嗎?」
曼雲抿了一口酒,笑道︰「小兄弟怕了?」
許夜寒眼楮里露出一絲危險的神s ,「怕?我的確怕了,看來我要重新考慮加入你們朝仙會了。」
曼雲柳眉一挑,毫不介意的說道︰「既然這樣,曼雲也不勉強,曼雲說過,曼雲是一個心地很好很好的人,即便你騙我一杯酒,但你仍是我魚旺島的客人,曼雲也當盡到地主之誼。」
許夜寒仔細看了曼雲一眼,想從她得神s 中找出些什麼,可是曼雲仍是那副落落大方的樣子,似乎她所說的一切都是誠心誠意的。
放下酒杯,許夜寒平靜的說道︰「多謝曼島主款待,下在告辭。」
曼雲也不做挽留,起身輕聲道︰「小兄弟能來我魚旺島,是我魚旺島的榮幸,希望小兄弟在島上生活的滿意。」
許夜寒不再多說,向門外走去。
曼雲帶著兩名斟酒侍女將他一路送到大門口,並對許夜寒離去的背影喊道︰「小兄弟,以後常來姐姐這里坐坐,多騙姐姐幾杯酒喝,姐姐隨時歡迎。」
許夜寒臉s 極為難看,心中暗道︰果然,我還是太女敕了,雖然整個交談過程只有寥寥幾句,可是竟然完全落入下風,不能再和她說下去了,否則只會陷入她的思維之中,而且,房中……
看著許夜寒離去,曼雲臉上的笑容慢慢收起,換成一副所有所思的表情,突然對身邊的侍女開口道︰「島主,你覺得怎麼樣?」
那名方才給許夜寒斟酒的侍女眉頭微皺,低沉的說道︰「此人應該是苦修者無疑,他身上的血腥氣息太濃,想必並非善類。」
曼雲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他的實力如何?」
那被曼雲稱作「島主」的「侍女」猶豫了片刻,答道︰「比上次那個人要強很多,不過此人很……謹慎。」
「謹慎?」曼雲有些疑惑,「為什麼這麼說?」
那名「侍女」低沉的說道︰「他已經懷疑我的身份了。」
「什麼?」曼雲顯然很吃驚,「是不是莫會長曾經對他泄露過什麼?」
「侍女」搖了搖頭,「不可能,莫會長不會那麼粗心,尤其是對陌生人。而我說的謹慎不止這一點。」
「哦?曼雲問道︰「還有什麼?」
「侍女」臉上浮現出一絲古怪的神s ,「方才我為他斟酒時,我的每一個動作都帶有試探,向前、彎腰、低頭、倒酒、抬手,每個動作都有意的對著他死穴、眼楮、心髒、眉心。不過他仿佛是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應,將我能得手的角度完全封鎖。」
曼雲有些不可置信,「那他會不會對我們產生了敵意。」
「侍女」搖了搖頭,「他給我的感覺似乎是他這一系列的反應完全出自本能。若我猜得沒錯,他這些可怕的本能應該是在危險中磨練出來的,即便是苦修者能做到他這種程度的也絕不多見。他對我們很j ng惕,敵意似乎並不多。他最多只能猜到我不是一名簡單的侍女,應該不會猜測出我是島主。」
曼雲皺了皺眉,「他加入我們島的朝仙會,到底有何目的?要知道苦修者距離仙人也只是一步之遙,若他想要對我們……」
「侍女」突然一笑,道︰「我想,他的目的應該就是為了升入仙門,這一點我相信沒有看錯。」
曼雲一怔,隨即臉上露出了嫵媚的笑容。
離開後,許夜寒y n沉著臉,幽藍的眸子閃著危險的光芒。
試探我?許夜寒冷冷一笑,我雖然不懼,可是卻也不會平白無故的配合,若要試探,必須拿出幾分實力,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試探我的資格。
許夜寒走在大街上,大街上熙熙攘攘,完全一副繁鬧都城的景象。
突然,一個y n柔的聲音引起了許夜寒的注意。
「小娘子,跟我回去做我的暖床丫頭如何?」
許夜寒問聲望去,只見一個紈褲公子哥打扮的青年正一臉y n笑的望著一個賣雞蛋的少女。
那公子哥的打扮讓許夜寒有些驚奇,他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手持白玉描金扇,似乎怕別人不知道自己紈褲一樣,十根手指每根手指上都戴著一枚金戒指。
青年身後跟著四名家丁打扮的奴僕,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個棍子,一臉的凶神惡煞,只不過這凶神惡煞的神s 中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情緒,似是無奈,又似好笑。
許夜寒好奇的停住了腳步,看著眼前這一幕。
賣雞蛋的少女听到這猥瑣的聲音,顯得極為害怕,全身都有些哆嗦,「我,我……還要賣雞蛋……」
「雞蛋?」公子哥不屑的瞥了一眼地上的那一竹籃雞蛋,「公子我連你都買下了,還差幾個破雞蛋。」
四周不少的人都看向了那邊,公子哥大吼一聲,「看什麼看,都干啥干啥去!」
他身後的四名奴僕開始揮舞著手中的棍子,作勢要驅散圍觀的人群。
強搶少女?許夜寒眉頭一皺,這場景再簡單不過了,可是他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人群不少人露出了無奈地表情,散了開去,似乎對眼前事情習以為常了。
少女一見散去的人去和一臉y n笑的青年,臉s 更慌張了,「我不要,你,你快走開,我,我有一個哥哥,我哥哥可厲害了!」
「哥哥?」青年哈哈笑了起來,「你可是知道我是誰?別說你哥哥,就是你老爹來了,也要乖乖的把你送來。」
少女明顯被嚇到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顯得很是可憐。
許夜寒眉頭皺的更緊了,他看了看四周,發現四周的人們都以一種看好戲的目光看著那邊,心下更疑惑了。
就在這時,那賣雞蛋的少女突然盯著公子哥,表情一怔,似乎想到了什麼。
公子哥見少女看著他,猥瑣的笑道︰「怎麼?是不是被本公子迷住了?」
少女一听,非但沒有向之前那般害怕,反倒露出沉思的表情。
突然,少女做出了一個出乎許夜寒意料的舉動,她一俯身抓起兩個雞蛋向公子哥砸去。
「你不去朝仙會修煉,讓你調戲我,讓你調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