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晨甫一怔,想了想後,點頭說道︰「不錯,這對大家都公平,由他自己決定,這也是對他九代氣運加身的考驗。」
眾人聞言,俱都表示贊同。
吳晨甫將目光轉向向天運,微笑道︰「我們五大仙門都打算收你入門,現在由你自己決定,不必顧慮其他,盡管選擇便是。」
向天運一直站在旁邊,對眼前的情況也有了些了解,知道此時必須要下決定了,當下拜倒在地,恭敬的說道︰「承蒙各位仙師厚愛,小人不甚惶恐……」
「嗦什麼?!」一旁的鬼丐有些不耐煩,「讓你選就趕緊選。」
「是,是……」向天運連忙點頭,看了一眼身前的吳林甫,恭聲道︰「小人願意拜入您所在的仙門,懇求仙師收留。」
此話一出,吳晨甫頓時面露驚喜,連忙將向天運扶了起來,「不必多禮,以後都是同門師兄弟了,鄙人姓吳,你叫我吳師兄即可。」
「是,吳師兄。」向天運慌忙說道。
見此情景,夏鐘寧臉上閃過一絲不甘,但轉瞬即逝,閉上眼楮,不知在想些什麼。
李文松倒是沒有顯露多大情緒,只是狠狠的看了龔元凌一眼,上前對火雲派之人道賀。
冷心月仍舊沒有一絲表情,目光重新落到荒島上。
鬼丐此時咧開了嘴,大笑了出來,「好,好,變異風靈根,九代氣運加身,不錯,不錯,哈哈哈……」
許夜寒眉毛輕輕一挑,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
‘仙人’,也不過如此……
再看向天運,許夜寒嘴角露出一抹不可查的冷笑。
「好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偽裝的真是滴水不漏。」
比賽慢慢接近尾聲,但任何人都看的出,這些「仙人」已經失去了之前的興致。
一個白點飄到了許夜寒眼前,許夜寒抬手,白點緩緩的落在了他的手心。
抬起頭,望著y n沉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氣。
下雪了……
雪越下越大,在這空曠的海域顯得異常壯麗。
這是一場晚秋雪,也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不少人將目光移到了這萬里雪飄之中,于此同時,海選也結束了。
沒有吶喊聲,也沒有喝彩聲,有的只是一片寂靜。
島上仍沒有人能夠站起來,白雪做紙、鮮血為墨,整座島形成了一幅淒美的畫。
許夜寒望著這幅畫面,緩緩的閉上了眼楮。
驀地,許夜寒睜開眼,眼中j ng芒閃爍,體內氣息隱隱有些悸動。
許夜寒心中一動,趁周圍人不在意,身影一晃,隱入地下,向住所疾遁而去。
眾修士坐在的位置,鬼丐神情突然一怔,疑惑的望向許夜寒曾站立的位置。
吳晨甫察覺到他的異常,「師兄?」
鬼丐模了模下巴,搖頭道︰「剛才我突然察覺到一股氣息,這氣息很古怪,而且有些不穩定,有些像是……」
說著,鬼丐沉吟了少許,帶著一絲不確定,「有人要築基的前兆……」
「築基?」吳晨甫一驚,望向四周,「這里有人要築基?」
鬼丐抓了抓亂蓬蓬的頭發,似是在努力思考,半晌,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怒道︰「問那麼多干嘛?!興許只是我一時錯覺,哎,哎,不想了,不想了!」
許夜寒回到住所,盤膝坐在床上,吐出一口鮮血,面s 已是蒼白如紙。
「為什麼偏偏在這時候?」許夜寒有些懊惱,體內的氣息開始變的瘋狂。
丹田處的綠s 霧氣此時已是濃郁到了極點,並出現了點點綠s 的水珠。
識海的天空明亮的起來,識海波濤洶涌。
他的元靈極度痛苦,雖然看不到,但也能感覺的到他的三s 元靈正在扭曲,就像是三頭饑餓的野獸在互相吞噬。
許夜寒知道,方才他不經意間觸模到了築基的大門,那古怪的三s 元靈正在發生改變。而且,這種改變對于現在的他來說絕不是好事。
若此時任由三s 元靈互相吞噬,築基成功的那一刻便是他元靈潰散的時刻。這也正是三s 元靈無法築基的原因。
許夜寒額頭滲出了絲絲冷汗,全身的血管暴漲,猙獰可怕。
最重要的是,此刻即便使用分元之術也已經來不及了。
睜開眼,眼中已是一片血紅。
「沒辦法,只能放棄築基了。」
心念一動,盤旋在識海上方的幻妖刃進入丹田,一縷縷血紅s 的霧氣從其中彌漫開了。
那些即將凝為液珠的綠霧受到影響開始漸漸變淡,體內的氣息也逐漸穩定了下來。
許夜寒不禁長舒一口氣,睜開眼,全身已是冷汗涔涔。
「好險,還好有用……」許夜寒有些後怕,若再晚一刻,他的元靈勢必會潰散。
調息了片刻,驀地,許夜寒眼中閃爍這興奮的光芒,握了握拳頭,「雖然沒有築基,但獸玄心法終于突破了第十重。最為重要的是,我已經有了打開築基大門的鑰匙,築基,不過是時間問題。」
獸玄心法大圓滿,他也掌握了麒雲山莊傳說中最為神秘的一招——「魔魘纏綿」!
這一重麒雲山莊數百年來無一人達到,就連先祖許東陽也沒有完全領悟。
「魔魘纏綿」的威力有多大許夜寒也不知道,但他有種感覺,這一招將成為他最可怕的殺招。
「只是……剛才的氣息波動,不知道有沒有引起那些‘仙人’的懷疑。」
許夜寒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最好沒有,如若不然……」
在他的眼中,除了那個古怪的老頭外,其他的‘仙人’對他構不成絲毫威脅。即便是那個老頭對他來說也只是麻煩一些而已。
修士未結丹都是低階修士,每一層境界差距不大,所以即便不使用妖體許夜寒也有自信能夠與那個老頭一戰。
海選已經結束了,魚旺島可以說是收獲頗豐,一個島同時有兩人被選入仙門,這對于魚旺島這等貧瘠小島來說是絕無僅有的。
剩下的時間里,魚旺島的眾人已然成了看客,完全看不到之前的凝重,就連一向不苟言笑的莫天臉上也掛滿了笑容,興致勃勃的看著接下來的比賽。
許夜寒並沒有去看比賽,而是一直呆在房中,梳理身體先前留下隱患。
掌握了築基的方法,許夜寒對進築基丹已經失去了興趣,之所以重視這次大會,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
與路上遇到的那個邋遢漢子一戰!
那個背著巨斧的邋遢漢子雖然看起來只是胎息期,可是肉身的強度令他也覺得恐怖,絕對擁有闢谷期的實力。
許夜寒知道,若不使用獸玄心法中的那詭異的j ng神力量和蝠狐體,他沒有絲毫把握。
若要有一戰之力,只能使用獸玄心法之中的「獸之力量」。
雖然不知道那個邋遢漢子究竟達到了什麼地步,以他目前的修為只能維持「獸之力量」不足半個時辰,若在這半個時辰里不能將其打敗,那敗的便是他了。
這讓他產生了強烈的斗志,雖然知道此舉有些過于莽撞,但無論如何也壓抑不住戰斗的亢奮。
十多年來,大部分時間是和野獸廝殺,嗜血的x ng子早已融進了他的骨髓,離開莫歸森林已經有些年月了,少了緊張的危機感,許夜寒總感覺身體有些酥癢,所以他渴望一場酣暢淋灕的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