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將手槍放進槍套,一邊走向瑞貝卡,一邊在腦海中選擇慎重的語言。因為他並不想在提出讓其一個人留在這里的提議後,反而驚嚇到對方。瑞貝卡臉上依然帶著笑容,因此她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年輕,而且她的發型更是給人一種孩子氣的印象……
就算她是個孩子,那麼這個孩子以驚人的速度就念完了大學,甚至比自己拿到飛行執照的時間還要短。不要把她當成一個小姑娘,她比自己還要聰明。
克里斯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擠出一個微笑,」在我對這間別墅進行偵查的這段時間里,你就徒在這個房間里可以嗎?」
瑞貝卡的笑容有些勉強,但是還是平靜地接受了克里斯的目光。「當然沒問題了。我手里沒有槍,在你陷入險境時,也只會成為累贅……」
瑞貝卡抿嘴一笑,繼而補充道:「不過,即使在數學方面的難題陷入僵局時,我也不會哭著哀求的。」
克里斯听她這麼一說,忽然笑出聲來。雖然她開的玩笑很有趣,但自己在判斷上的錯誤同樣很可笑。不能小看她,真是個剛強的女人。克里斯走向門口,手剛一握住門把便停了下來。
「我會盡快回來。我出去之後,就把門鎖上,不要離開這里,好嗎?」
瑞貝卡點了點頭,當克里斯離開後便將門鎖好。克里斯在听到門上鎖的聲音之前一直站在門外,然後他抽出貝雷塔,一臉嚴肅地快步向前跑去。
隨著逐漸接近那具喪尸的尸體,腐臭的氣味也越來越濃烈。克里斯盡量閉住呼吸,從喪尸尸體上跨過,朝前方望去……
—他一下子愣在當場。在不遠處出現了第二具尸體,沒有腦,袋渾身是鮮血。在距離尸體一英尺遠的地方,是一個表情渙散毫無生氣的腦袋。是肯尼斯?蘇利文——在看到這具Bravo隊員的尸體後,克里斯只感覺到極度的憤怒。
一定是搞錯了,全都搞錯了!約瑟夫、肯,還有比爾恐怕也……到底有多少人被殺害了?到底有多少人成為了這次該死事故的犧牲品?
「不,也許不是事故,或許是蓄意創造的事故,因為那個該死的生化試驗!」克里斯突然想到何敏告訴他的內幕,也許根本就是幕後主使的一個微不足道的棋子,然後就這麼舍棄了。
「我得找出真相。」克里斯目光變得銳利,他要找到主使,並且讓他付出代價!
克里斯好不容易才轉過身,毅然朝著通往餐廳的門走去。他打算從正門大廳開始,將所有其他S.T.A.R.S成員可能踏足的地方進行一次地毯式搜索,然後把所有的喪尸全部殺光。
「隊友們不會白白犧牲,我要去證明這一點。」
瑞貝卡在克里斯離開之後便將門鎖上,然後靜靜地為他祈禱,接著又回到鋼琴前的椅子上坐下。她知道克里斯對自己有一份責任感,因此對于自己將槍弄丟的一事感到更加後悔。
「至少,如果現在有槍的話,就不用這麼擔心了。也許我的確有些經驗不足,但和他們一樣都接受過基礎訓練……」
瑞貝卡在感到自己沒用的同時,在堆滿灰塵的琴鍵上畫著亮無意義的圖案。應該從保管室帶走幾份文件才對,雖然自己並不認為能從那些古老的文件中獲得更有價值的情報,但至少現在能有一些閱讀的東西。自己並不擅長傻傻地坐在這里,特別討厭像這樣無所事事地坐著。
可以練習啊,內心中的一個聲音開朗地提議道。瑞貝卡笑了笑,盯著眼前的琴鍵。不,還是算了吧。孩提時代,直到母親感到束手無策為止,在長達四年的時間里自己都為鋼琴課而感到苦惱。
瑞貝卡站起身,在安靜的房間里四處看了看,想要找點兒能夠打發時間的東西。她來到吧台前看了看,吧台後面有一個擺放著酒杯以及餐巾紙的架子。上面落滿了灰塵,此外還有幾個酒瓶。雖然幾乎都是空的,但還有幾瓶沒有打開的酒,看上去好像很昂貴的樣子。
瑞貝卡又搖了搖頭。自己並不擅長飲酒,何況這里也不是適合飲酒的地方。她一邊嘆氣一邊離開了吧台,繼而去其他地方繼續觀察。
鋼琴的側面沒有什麼值得看的。佐側的牆上裝飾有一幅瓖在黑s 畫框里面的畫,畫的是一名女x ng。在鋼琴的旁邊,放著一盆已經枯萎的觀賞植物,就是那種在餐館里經常能看到的葉子很多的值物。那麼到底要做什麼呢,思來想去,好像只有鋼琴還算有趣一些……
瑞貝卡饒過鋼琴,朝右手邊牆壁上的壁櫥里看去,里面有兩個移動式的書架,她對這個也提不起什麼興趣……
她皺著眉頭靠近了書架,雖然外面的小書架什麼都沒有做,但後面的那個……
瑞貝卡用手一推書架的一頭,書架便向旁邊滑去。很輕,很簡單地就被移開了。只是在木地板上留下了一道移動的痕跡。
看了看隱藏在後面的那個書架後,她感到有些失望。殘破的喇叭,滿是灰塵的破璃容器,兩個裝飾用的罐子——還有一個裝在活頁夾里的鋼琴曲譜。瑞貝卡看到曲譜的曲名後,感到一陣親切——月光奏鳴曲,她最喜歡的樂曲之一。
瑞貝卡將泛黃的曲譜拿在手里,回想起自己十歲時為了彈奏這首曲子,花費了很多時間用來練習。實際上使她認清自己不適合成為鋼琴家的,也正是這首曲子。雖然月光奏鳴曲是一首極其優美的曲子,但自己來彈奏的話則完全是在糟蹋東西。
拿著那份曲譜,瑞貝卡回到角落里,若有所思地盯著鋼琴。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
另外,也許其他的隊友在听到鋼琴的聲音之後,會循著這可怕聲音的來源找到這里也說不定啊。
瑞貝卡笑著將樂譜展開放在鋼琴的譜台上。她看著五線譜上的音符,手指自動就放在了鍵盤的正確位置上,好像在這之前一直都在進行著練習。
雖然心里有些猶豫,可瑞貝卡還是緩緩地開始彈奏。寂靜中,隨著曲子開頭那些憂郁的音符慢慢地流動,瑞貝卡感到很輕松,緊張感也隨之變得弛緩,恐懼感在一點點地消失。但演奏得仍舊不夠j ng彩,節奏和以前一樣奇怪。
—不過,她沒有彈錯,樂曲的旋律依然清晰可辨。
如果鍵盤不這麼硬的話……
在背後有什麼東西在動!
瑞目卡猛地跳起來,轉過身去尋找襲擊者的身影,同時由于她的動作幅度過大而將椅子也抓翻在地。接著,她看到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東西。在幾秒鐘之內,她的身體好像被凍住了一般。因為眼前所發生的事實在是有些……無法理解。
牆壁在移動!
當瑞貝卡彈奏出的最後一個音符在冰冷的空氣中傳播的那個瞬間,位于她右手邊的那塊亮無裝飾的牆壁里,一塊三英寸厚的壁板逐漸朝著天花板升高。
瑞貝卡被嚇得一動都不敢動,雖然她以為會發生什麼恐布的事情——但是,過了幾秒鐘後,沒有任何動靜。房間里還是和之前一樣安靜,沒有任何的危險。
隱藏起來的曲譜,奇怪的鍵盤……
——這些東西好像和某種機械裝置有關聯。
在升起的那塊壁板後面出現了一個隱蔽的空間,大概有更衣間那麼大,里面同樣有柔和的燈光照明。里面了除了一個台座和胸像之外,別無他物。
瑞貝卡朝著入口邁出了腳步,但隨即又停了下來。腦海中突然掠過死亡的圈套以及毒箭的畫面。進去之後,會不會無意中動某個致命的開關呢?萬一門突然關閉,自己就被困在里面,如果克里斯不回來的話怎麼辦?
在這個任務中,如果只有自己一個人沒有發揮出任何作用,到那時的話該怎麼辦?拿出點兒勇氣來!
瑞貝卡下定決心,謹慎地走了進去。里面的牆壁呈現出一種加入了牛n i的咖啡s ,牆上還有黑s 的木頭裝飾。小房間里的照明是來自右手邊的一個極小的暖房的窗戶。在暖房的玻璃窗對面有一株已經枯萎了的植物。
瑞貝卡剛一靠近那個台座,就注意到那個石頭的胸像是貝多芬。嚴肅的面孔和難看的濃眉彷佛在向人述說月光奏鳴曲作者的故事。台座本身是盾牌徽章的形狀,厚重的金s 徽章還保持著榮譽,大小則和餐盤差不多。
瑞貝卡脆在簡樸的石柱旁邊,盯著那徽章。好像很厚重的樣子,還放sh 出淡淡的金黃s 光芒。好像有些眼熟瑞貝卡覺得自己好像在這間別墅的某個地方看到過相同的設計……
餐廳的暖爐上!
「對,沒錯,只不過暖爐上的徽章是木質的。絕對是這樣的。因為我是在克里斯調查被破壞的雕像是注意到的。」
由于好奇心,瑞貝卡模了模徽章,然後又用雙手將徽章捧起來,很重的徽章就這樣被輕易地拿起。
——就在這時,身後那塊壁板也同時發出喀噠喀噠的聲音並開始下落,瑞貝卡就要被封閉在這密室內。
沒有絲毫的猶豫,瑞貝卡馬上將徽章放回了原來的位置——隨即,已經落下來的一部分壁板又重新升了起來。她松了一口氣,于是一邊凝視著徽章一邊思考著。
為了守護這個徽章里的秘密,有人設計了這個機關。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但是要怎樣做才能將這枚徽章拿走呢?同樣的,那個暖爐上的徽章會不會也隱藏了一條秘密通道呢?
或者……那個,和這枚徽章是相同的尺寸。
雖然瑞貝卡無法確信,但她還是想剽了相同大小這一點。而且直覺也告訴她這一點應該就是正確答案。只要互換的話就可以了。將木質的微章瓖進這個台座,將黃金的瓖到暖爐上……
瑞貝卡一邊微笑,一邊回到了有鋼琴的那個房間。雖然克里斯曾經告訴她不要離開這里,但瑞貝卡實在是等不及了。大概在克里斯回來的時候,自己能夠把這個發現交給他,這也許是解開這幢別墅秘密的重要線索。
「而且同時也能夠證明,我並不是一個累贅。」
好吧我知道這章跟主角的關系似乎不大,但是總得有些過度章節,等到寫到原創劇情的時候就不會這樣了,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