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拿到這樣豐厚的談判獲利?齊天擎知道,這幾張照片的價值絕對值不了這麼多。
「大哥!」原本坐在凳子上的吳章,看著齊天擎走進會議室立刻站起身子。
「別緊張,坐坐。」齊天擎臉上帶著笑意坐在了吳章的身邊,卓越臉上也帶著淡然的笑意臨著齊天擎坐在了桌子旁邊。
「現在你說說看,今天晚上去齊國社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認認真真不要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卓越的眼眸中也帶著認真的神情,越是听著吳章說下去的話,齊天擎的眸色越幽深,卓越的臉上的表情也就更加的意味深長。
原本以為是個憑借一技之長與幸運坐到了這個位置上的幸運少女,但是看起來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
已經是深夜了,楚星一個人在路上不行,腦海中想著晚上發生的一切,再想起賀千行的格外在意,楚星覺得有必要在這把手槍上深究一下。
路上的杏仁已經寥寥無幾,立在路燈下,楚星將手槍從口袋中模了出來,一如剛開始從賀安娜手里面搶到這把手槍時候一樣的手感,直覺告訴楚星這把手槍絕對不簡單。
但是在路燈下站著已經看了有五分鐘,但是楚星卻仍舊沒有看出這把槍支的型號,還真是少有這種情況。
反正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楚星也就不打算睡了,干脆攔了一輛車直接朝著峰崗賭場開去。
夜半的賭場比起來白天要更加的熱鬧,到處都是「嘩嘩嘩」的洗牌聲,「當啷當啷」色子轉動的聲音,橫穿過喧鬧的賭場內,楚星徑直來到了郝文忠的辦公室。
「真是稀客啊。」在辦公室內整整等了五分鐘之後,辦公室的門終于從外面直接打開了,郝文忠臉上帶著笑容徑直坐在了楚星的對面。
「很少見你這麼晚出來啊,今天怎麼這麼反常?」順手給楚星倒了一杯白開水。
直接將手槍遞給郝文忠,「幫我看看這個手槍型號。」挑著眉毛笑笑,握著水杯,楚星看著郝文忠將手槍在手中來來回回翻了兩三遍放下,在心中暗想,難道真是個不得了的東西?
這麼想著連著那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中都多出來了笑意。
果然。
「這手槍從哪里來的?」郝文忠眉頭稍微擰了一些看著面前的楚星,似乎很疑惑的樣子。
放下手中的水杯,「從同學的手中搶來的,怎麼還真的是個不得了的東西?」眸光灼灼的望著郝文忠,會這麼幸運嗎?
「那這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濃厚的興趣上來,楚星朝著郝文忠坐的地方靠近了一些繼續詢問。
「格洛克17,說實話,我還真沒想到現在學生手里會有這樣的東西。」帶著濃厚的興趣,郝文忠再次翻弄了兩下手中的格洛克17。
「看起來確實是個不錯的東西啊。」從郝文忠手中接過這把手槍。
「不是國貨,並且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得到的手槍。」郝文忠很確定的開口。
「這樣子。」那她可就真的是更感興趣了,「文忠,說實話,我很好奇這把槍的由來。」想起來今天晚上所經歷的事情,楚星笑的斜肆。
「由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郝文忠笑眯眯的看著楚星臉上的明顯不懷好意的笑容,看著郝文忠那雙精明的眼楮,楚星將晚上發生的事情簡述給了郝文忠听。
如果說單憑著拍到違禁品的照片換來不夜城六分一地面的話,郝文忠並不覺得有什麼好奇,畢竟像是那種地方有著太多不能見光的東西。
一單一方的勢力將那些個照片交給了警方之後,想想也知道齊國社不夜城的產業會受到什麼樣的影響。
如果因為這麼一點事情,奉天社不放手的話,那麼齊國社被牽扯出來的可就不止是那麼多了。
但是,六分之一的地面卻是因為楚星手中的一把格洛克17手槍換來的,這未免就有點太匪夷所思了。
「這件事情交給我。」郝文忠看著楚星眼中的好奇,郝文忠也笑的別有深意,楚星現在正在為齊國社做事,雖然他不能出面,但是暗地里出一點力總是沒錯的吧。
「要我把手槍交給你嗎?」楚星正想著如果將手槍交給郝文忠之後明天怎麼糊弄賀千行,就看見郝文忠搖搖頭。
「不用,只要將手槍給我五分鐘就好。」郝文忠笑的神秘,楚星不置可否直接將手槍再次遞給了郝文忠,五分鐘之後,「還給你,等我幾天,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消息。」
看著郝文忠那雙篤定的雙眸,楚星在想,五分鐘的時間,不用原物的情況下他究竟是做了什麼手腳,可以查得到所有關于這把格洛克17的信息?
但是看著那雙隱藏在鏡片後面的雙眸中一陣陣掠過的精光,楚星笑著搖搖頭,看起來還真是找到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
「最近賭場生意怎麼樣?」自從之前跟趙猛龍賭過之後,就再沒有沾過色子牌九,現在站在賭場內,讓楚星忍不住有種技癢了。
看著楚星眼眸中明顯的期待,郝文忠覺得有些好笑,「怎麼?想試兩把手?」
沒有否認,楚星依舊目光灼灼,郝文忠看著好笑,「要不要我陪你過兩把手癮?」
好奇心完全被出文中挑了起來,「你?」帶著驚奇,楚星望著郝文忠。
說實話,從進入這家賭場開始一直到現在,雖然跟郝文忠的接觸在漸漸的變深,但是對于郝文忠本身所擁有的東西,楚星卻知道的並不多。
就仿佛現在郝文忠居然說要陪她賭,那也就是說郝文忠本身是會賭的,听郝文忠這麼說,楚星的興趣當然就更濃了,「當然好,來讓我見識見識你的賭技到底怎樣?」
「看起來還真是自信呢。」郝文忠看著楚星臉上帶著的挑戰意味的笑容,搖搖頭,「來人,拿進來兩副色子。」
「自信是當然的,雖然不知道你的賭術到了什麼程度,但是我可是不會輸的。」將身體調整成舒適的程度,楚星整個身子幾乎要陷進沙發。
看著兩幅色子放到了桌子上,楚星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一亮,對著郝文忠邀請,「咱們開始吧?」
帶著戰意的眼眸仿佛是要燃燒的眸子,讓郝文忠臉上帶上了幾分認真的神情,「好,很期待你會保持你繼續不敗的歷史。」
「當啷當啷。」
「當啷,當啷。」色子轉動聲音回蕩在辦公室內,楚星面色嚴肅的看著坐在對面手法嫻熟的郝文忠看起來對于郝文忠的忽視還真的不是一點。
「鐺。」「叩。」兩聲截然不同的聲音響起,楚星臉上沒有一絲笑意,看著郝文忠帶著一絲挑釁的味道,郝文忠笑笑看著楚星開口,「一起開,怎麼樣?」
緊握著色盅的手,兩雙交鋒的眼眸,在手勢的示意下,「一二三。」打開的色盅,每個色盅內都是六個點朝上的鮮紅色子,每個人三十點,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郝文忠臉上帶著一絲好笑看著楚星,「你的能力應該不止這麼多而已。」
楚星將色盅放在一邊,「你的能力也應該不止這麼多吧。」
一局定輸贏,到現在以平局收場,能說明一件事情兩個人都沒有拿出真實的能力。
「咱們之間不是敵人,有必要拼殺到那樣的地步嗎?」伸手將一旁的色盅扣上桌子上的點數,楚星仰起明媚的笑臉,郝文忠同樣順手扣上了桌子上的色子點數,「沒錯。」
「想在賭場內練手的話最近不行。」言歸正傳,郝文忠起身坐到了辦公桌後面,臉上似乎帶著一絲煩躁。
「是不是賭場內出了什麼事情?」經營著一家賭場,能讓郝文忠感覺到煩惱的事情就只有這家賭場了吧。
「最近出了點紕漏,不過很快就好,所以這才讓你過一段時間再來賭場練手。」果然是這個樣子,「很棘手?」
畢竟是自己的合作伙伴,楚星在這方面是有天賦的,所以如果真的是出現了什麼難以解決的事情話,她即便是出手幫忙也會無所謂的。
「倒不是因為來到賭場內出現的紕漏大,而是因為奉天社上面要派人來。」這樣子,楚星就知道讓郝文忠重視的原因了。
「奉天社上峰來的事情要不要我幫你解決。」畢竟現在她在奉天社內的地位不一樣,如果需要的話,她可以出手幫忙。
「不用,你要做的就是這幾天盡量不要出現在峰崗賭場,一面引起奉天社上層的猜忌。」
楚星進入奉天社之後傳出了不少的風言風語,其中最多的就是說這個年輕的七把手不穩,不適合身居高位之類的話。
如果再讓那些找茬的人知道楚星跟他有這一層的關系,在外面那些人看來就會認為楚星進入奉天社有不純的目的,所以說,身居在高位就是麻煩。
「嗯,好我知道了,這一段時間我會盡量少的出現在峰崗賭場,至于那把手槍的事情,不著急,慢慢查。」
楚星笑的意味深長,郝文忠更是笑的深沉,既然當事人都這麼開口了,那麼就把這個坑挖的更深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