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欲 第四十一章 機關算盡,背水一戰。

作者 ︰ 絕世小刀

玄德大師的聲音傳出很遠,整個孤島上不斷回旋著玄德大師的聲音,久久不絕。自報來歷後,他就向帳篷所在的方向走去,這時黑暗中人影憧憧的向他包圍過來,玄德大師向前跨出一步,緊跟著整個人便消失在了黑暗中,等他再出現時,已經獨身站在了帳篷外。

玄德大師一招縮地成寸,四五個黑衣人撲空。來到帳篷外後,玄德大師微閉著眼單手合十轉動著手里的一小串佛珠,待帳篷掀起一角有人從里面走出來後,玄德大師睜開了眼。

從帳篷內走出的是曹錕,看著突然到訪的玄德大師,曹錕的眉頭皺了一下,見其他黑衣人這時一驚向玄德大師包圍過去,他先是出聲對黑衣人說道︰「齊飛你們幾個先退下。」

听到曹錕的話,齊飛和李天利等人緩緩的向後退去,不過並沒有遠走,只是站在距離玄德大師五丈外的地方警戒著。打量了玄德大師一眼,曹錕出聲道︰「大師,你不在城內呆著,來這里做什麼?」

「施主這話說的讓老衲有些不解。」玄德大師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你這個時候不應該在聯邦麼?怎麼在這里?」說著玄德大師加重了語氣︰「禁地屬于帝國。你們私自來這里,就不怕引起兩國的誤會麼?」

曹錕笑道︰「大師嚴重了。」說完,他側開身子︰「大師,有什麼事,咱們進來再說如何?」

玄德大師扭頭看了一眼站在四周的黑衣人,沒有說什麼話的直接向帳篷的方向走去,見玄德大師過來,曹錕笑了笑,率先轉身向帳篷內走去。

看著玄德大師的背影,李天利問向一旁的齊飛︰「就這麼讓他進去了?」

「有他老人家在你怕什麼?」齊飛說著皺了一下眉頭︰「這個禿驢是怎麼

找到這里的?」

「你問我我問誰?」李天利也是一臉的困惑︰「這個玄德不簡單啊,莫若念那龜兒子竟然把這麼隱秘的地方都告訴他。」

「看來玄德是帝國的下一任國師了。」李天利想了一下說道。接下來兩人又聊著帝國的八卦,在外面等了五分鐘左右,見帳篷內沒有任何動靜,兩人緊張的心情也放松了下來。

帳篷內,玄德大師坐在一個石墩上,曹錕坐在他的對面,在兩人中間的石桌上,有一壺依舊冒著熱氣的暖茶,曹錕手里捧著一個茶杯,正在吹著熱氣。玄德大師眼楮微閉,轉動著手里的佛珠。在距離兩人一丈外的地方,還有一個頭發皆白的老者,老人帶著老花鏡,正在研究著隕石,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玄德大師的到來。

玄德大師認識這個白發老人,不止他,在聯邦這個老人也大大的有名。

聯邦軍神,白千尺。

提起白千尺,很多人恐怕都會有些陌生,但是對于修行者來說,這個名字是和聶歸塵一樣令人恐懼和敬佩的存在。而白千尺之所以被稱為聯邦軍神,是因為近五十年來,聯邦之所以這麼強大,完全是因為有他的存在——聯邦是有四個國家組成,現在白千尺跟隨曹家,經過無數次的戰斗,從一個面孔稚女敕的少年到現在變成白發蒼蒼的老人,他戎馬一生,指揮過很多戰斗,有名的戰役甚至被大陸的軍隊制成了教科書。

這些年,不是沒有人沒有背叛過聯邦,不是沒有人試圖進攻聯邦,但是因為白千尺的存在,帝國虎視眈眈卻不敢輕易進攻聯邦,而聯邦兩次有名的叛亂都以失敗而告終。

拋開個人修為來說,白千尺在軍事上的造詣無人能及,曾經以聊聊數百人的軍隊和兩千人作戰,結果在付出極少部分傷亡的情況大獲全勝。

據說,白千尺的身上光子彈的傷疤不下二十處,這些伙些傷口為白千尺造就了無上榮耀,在聯邦,除了現在的總統曹顧,就屬白千尺威望最盛。曹顧是恩威並施,白千尺則是德高望重——很多人敬重白千尺,不僅僅是因為他立下的戰功,還有他造下的殺孽。

聯邦的幾次滅門血案,幕後主事都是白千尺,當白千尺如果發現誰有危害到聯邦利益的時候,就會先發制人,他的手段很血腥很殘忍,令人聞之色變。

現在白千尺正在擺弄著隕石,玄德大師見白千尺在這里,也忍了性質靜靜的等待著。

時間不知不覺間流逝,曹錕手里的一壺茶喝到一半,白千尺終于轉過了身,看了一眼玄德大師,他靜靜的來到帳篷門口,看了一眼外面後,他對玄德大師說道︰「讓藏著的那個人出來吧。」

听到白千尺的話,曹錕一愣,玄德大師臉上雖然沒有變化,心里卻很不是滋味——之前他和王天琦商定,準備兵分兩路,玄德在明,曹錕在暗,兩人一前一後,玄德大師負責談判,王天琦在暗中伺機而動,如果談不攏,王天琦就在暗中先發制人。現在白千尺只是看了一眼外面就感覺到了王天琦的存在,這怎麼能不讓玄德大師吃驚?

看了白千尺一眼,玄德大師一聲輕嘯,而後外面便傳來了一陣風聲,王天琦掀開帳篷的門簾走了進來。王天琦本以為帳篷內的氣氛已經箭弩拔張,進來後見玄德坐在石墩上,有個老人正盯著自己,不由的有些意外,待他看到眼前站著的白發老人是白千尺的時候,王天琦皺了一下眉頭,什麼都沒說的他默默的來到了玄德大師的身後站定——之前他還想著聯邦這邊有什麼激光槍類的武器,現在見白千尺在此,別說激光槍,就是自己拿著激光炮都不一定能贏。

「我沒想到您老在這里。」思慮了一下,玄德大師說著站了起來,他決定先禮後兵︰「希望沒有打攪到您。」

「你們到這里來做什麼?」說完白千尺微微皺眉︰「如果沒事就早點離開這里吧,我還有很多事要忙。」

「是陛下派我們來這里做考察的。」玄德大師說著看了一眼曹錕︰「三皇子被人殺死,我是追人追到了這里。」

「三皇子?」白千尺說著看向曹錕︰「人是你殺的?」

「是一個手下失了手。」曹錕沒有過多的辯解,對白千尺說完,他看向玄德大師︰「大師,當時三皇子要殺我,我的手下把他殺了,這也有錯麼?如果我死了,是不是這件事你就當沒有發生過?」

「公子你說笑了。」玄德認識曹錕,見曹錕胡攪蠻纏,臉上就出現了一絲怒意︰「當時發生爆炸,三皇子一個人在原地等著我們,你說他先殺你?現在三皇子死無對證,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玄德說著看向白千尺︰「聯邦一直都是這樣做事的麼?」

「人死不能復生。」白千尺回了一句︰「還是先說說活人的事吧。」

「您想怎麼?」

「看青倫的面,我雖然不會殺死你,但是也不會讓你好過。」隨著白千尺話音結束,周圍的空氣里的氣溫驟降,一股壓力充斥在帳篷內,令眾人不由的勃然變色。

「早就听師傅說過,您是聯邦第一高手,今日有幸相見,晚輩心癢,想與您過上兩招。」

「難道青倫沒有告訴你和我交過手的人都死了?」

白千尺的話令玄德大師有些語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今天來到這里,他一是想知道聯邦在這里做什麼,二是想為三皇子的死討個公道,見白千尺再此,他知道,整個帝國除了青倫國師,沒有人能令白千尺動容,所以自己想知道聯邦的人在這里干什麼,就難于上青天。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找到殺死莫稜健的人,給莫若念一個交代,可是白千尺似乎一點都不領情,這讓玄德大師有些騎虎難下。

「三十年前我和青倫交過手。」見玄德大師不出聲,白千尺繼續說道︰「幾十年沒見,我也倒想看看他的得意門生如何。」白千尺說著向外走去︰「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如果你能擊中我,就算我輸。」說完,白千尺就走出了帳篷外,曹錕緊隨其後的跟著。

「不要冒險。」王天琦見玄德大師向帳篷走去,就拉著玄德大師說道︰「咱們兩個加在一起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玄德說著繼續向前走去。

「如果他趁機殺了你怎麼辦?」

「不成功,便成仁。」玄德大師腳步一滯,說完這六個字後,他就向帳篷外走去。來到帳篷外,玄德大師看著站在燈光下背著雙手的白千尺,他默默的坐了下去。雙手結著降魔印的他嘴里念著佛門聖經蓄勢待發。

當玄德大師開始準備動手的時候,白千尺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隨意的站在那里,而曹錕和齊飛等人聚在一起,都向後面退去——他們雖然不知道不知道玄德大師的實力,但是卻很清楚白千尺有著怎樣的能力。就是曹錕也好久沒有見到白千尺出手,白千尺之前既然說出那樣的話,他一出手,必定石破天驚。

「佛曰,一切皆虛妄!」默念完這句話,玄德大師猛的睜開了眼,他脖子上的念珠全部散開飛起,呈卍字形向白千尺攻去。一道道佛光從玄德大師的身上散出,十道,百道,千道,萬道,很快玄德大師便沐浴在了佛光之中——他沒有輕視白千尺,所以一出手就是自己最拿手最強的佛門絕學。

佛珠向白千尺攻去,玄德大師的身影化作了一道金線也向白千尺沖去,金光刺眼,令所有人下意識的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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