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子你想干什麼！」紫電心魔出聲呵斥道。
韓林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意識到了自己行為的古怪,連忙將鐮刀給收了起來:「抱歉,有點失去理智了。到現在為止,大多數恐懼已經很難讓我失去理智,但自己親手造出來的東西出現這樣完全超乎預料的變化,讓我有些激動。」
紫電心魔也是苦笑一聲:「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想我們都應該冷靜下來,好好分析分析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韓林深深的吸了口氣,點點頭坐了下來,並讓道心也坐在桌子上,沒有將其收回到體內。在沒有弄明白這道心的真實狀態之前,韓林有些懼怕這東西了。生怕它是一種比心魔加強大的存在,如果能夠徹底化為己用倒也很是不錯。但經歷了這麼多危險之後,韓林不得不多出一點戒心來,天知道這道心是什麼來頭,會不會最後把自己的神智奪走了,它反而反客為主成了自己身體的控制者。而自己,只能淪為自己道心的一個傀儡。
這樣的想法是非常有必要的,也並不是完全不可能出現的。剛才韓林的失控行為,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來源于此。
紫電心魔沉吟了半晌,才緩緩的說道:「韓小子,符文界里面的東西,我比你懂得多。我問你,你究竟知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心魔,它又為什麼叫做心魔?」
韓林被紫電心魔問的有些模不到頭腦:「你什麼意思?」
紫電心魔思咐道:「長久以來,我們都將心魔當做是一種鬼怪,如寒風之心,雙之心,妖骨之心,虛空心魔,不屈心魔等等。但事實上,心魔兩個字本身的含義並非如此。心魔,魔由心生,說的是一種人心里面法舍棄揮之不去的固執。舉個例子,如果你愛一個女人,但到頭來發現這個女人其實是你的仇人。當她手拿匕首來到你跟前,下一刻便要刺穿你的心髒。你明明知道這個後果,卻因為愛意而法狠心去傷害她,只能任由她殺了你。這種愛意,便是你心里過不去的一道坎,讓你會做出有違常理的事情,而這道坎,便可以稱之為心魔。」
韓林點了點頭:「我自然知道心魔這兩個字的真正含義,你要說的是什麼呢?」
紫電心魔又道:「我曾經是一個人類,後來化身為心魔。這個過程有很多東西是我想不通的,我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有一種隱隱的宿命感,似乎自己並不完全屬于自己。好比先前你臨死的時候,我便要化身為魔,而法被自己所掌控。所以我懷疑,你的道心其實就是你的心魔,是你的,你韓林一個人專屬的心魔。心魔並不一定是貶義詞,也可以是褒義的。如你固守自己的思想,不受外物所擾,所以你有了道心。它能夠讓你不受其他負面東西的影響,所以基本可以斷定,你的心魔其實是有利于你的,是好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那麼接下來另一個問題出現了,我們平時所說的心魔,那種怪物,究竟是什麼?它們,又是誰的心魔?」
韓林的雙眼一直看著自己的道心,喃喃自語道:「不是說心魔是天地間的一種靈物麼,莫非是天地的心魔?」
紫電心魔哈哈大笑:「你別逗我了,天地?什麼是天?什麼是地?天地是活的?天地怎麼可能會有心,沒有心何來的魔?心魔到底是誰的心魔我們現在從考證。但可以明白你的道心是你自己的心魔。我原本是想過的,為什麼人類法使用符文,必須要借心魔的力量。現在看來癥結並不出在符文上面。而是出在心魔上面。我們所使用的心魔並非自己的心魔,而是借用了其他的心魔力量,所以並不能完美的發揮符文術的完整實力。而你的道心卻可以！因為它完全屬于你一個人。
自打你說你看到天空中有一對眼楮在看著你,我便常常在思考這個問題。那眼楮是誰?它與這個世界有什麼聯系?而你的道心為什麼是世界上唯一不受雷劫影響的存在?現在我有個想法,那雷劫是什麼?應當是控制這個世界的一種力量。又有什麼力量可以控制這個世界?為什麼世界能被控制?顯然是說不通的。
所以現在我們先假設,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而只有你自己的道心才是真的。所以才不受雷劫的影響。我說的假並非的普通意義上的假,真也不是普通的真,你能明白嗎?」
韓林點點頭:「明白,我看過一些小說。上面有提到過修真兩個字,那真,大約便是你所謂的真了。」
「大約如此吧。」紫電心魔沒有听說過什麼是修真,只能暫且認為韓林是懂了,又道:「符文肯定是真的,它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能夠修復一種東西,能夠產生強大的力量。所以我們假定,只有真可以使用符文的力量。那麼如此說來,心魔應該也是真。還是那個問題,究竟心魔是誰的心魔,我們暫時不可能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你現在擁有了自己的真,所以你能夠使用符文最完整的力量。剛才你制作的符文咒可以修復瓷杯便完美的說明了這一點。符文太過神秘,還有很多我們法考證法理解的存在,既然你擁有了自己的道心,便有了深入研究符文的能力。」
韓林听的有些迷糊,紫電心魔的話里面信息量有些大,花費了不少時間才漸漸的理解了。
「你的道心在保護你,它是你自己的心魔。所以其他心魔不能侵犯你。你明白了麼?有件事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先前我吞噬的兩條地煞級心魔,在他們體內蘊含著五十條靈魂。這應該是受制人的靈魂,因為我吞噬了地煞心魔,靈魂也便屬于我了。你現在可以試試讓你的道心吞噬這些靈魂,看看能否恢復一些力量。」
說著,紫電心魔張開嘴巴,噗的一聲突出一大團模糊的淡白色光影,見到這些光影之後,韓林明顯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道心有些興奮,便立刻下了命令。
下一刻,道心張開嘴巴大力一吸,那五十條凝聚成一團的靈魂立刻被道心一口吞噬,而緊接著,道心的體積驟然增長起來,並迅速成長到了半米左右的高度。
「似乎下一個劫來了,但還有些時間,現在你說說,這道心能給我帶來什麼。」韓林忙問。知道道心不但可以吸收負面情緒,甚至能夠吞噬靈魂後,韓林多少有些安心了。至少以後不用再擔心道心能量來源問題。
紫電心魔又道:「你將會掌握完美的符文力量,甚至比攝魂師還要完整！攝魂師是利用靈魂與心魔簽訂平等條約,才獲得強的符文力量,而你根本不用簽訂什麼平等,不用吞噬心魔去獲得那可憐的心魔力量。你自己的道心是你自己的,完全能夠發揮全部符文力量。也就是說,各種符文咒到你手里將會變得比強大。還有,我懷疑這個世界有些古怪,一旦某種力量強大到巔峰的時候,則會遭受雷劫。符文老祖的極符文咒失敗與此應該有很大關系,先前你也這樣懷疑過。
那麼你的道心,將會是打破這種巔峰的一種憑仗。或許將來有一天你走到巔峰了,成為了聖尊九段強者,當你僅有一步便可以成神的時候,這道心,便是幫你打破封頂禁忌的一種依據。」
「那草藥呢?我要用不用使用草藥來研制墨水?」韓林又問,這是他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紫電心魔搖了搖頭:「可用,可不用。論是符文紙還是草藥,亦或者是靈魂,都是構架心魔與符文之間的橋梁罷了。越是具有靈xing的東西,便越可以促進這種相連的關系。你的道心是你自己的,是完整的。你也很有可能是這世界上第一個擁有自己道心,心魔的人。所以我猜測,你應該不用草藥了,直接使用道心的力量便可以構架這座橋梁。你不妨試試看。」
韓林听的有些興奮起來,急忙握筆在半空中揮舞著,試圖寫下一張低級治愈符文咒來。可事實上,符文筆在天上書寫完畢之後,那天空中是什麼東西都沒有出現。攝魂師可以利用人類靈魂來書寫,但韓林的符文筆上什麼都不存在。根本談不上書寫二字。
看到這種情況,紫電心魔與韓林同時沉默了。
過了不久,韓林突然靈感一動,將符文筆丟掉,這一幕讓紫電心魔看的有些茫然。
「試試讓他親手去寫。」韓林指了指道心。紫電心魔立刻瞪大了雙眼:「！試試！」
韓林有了想法和念頭,道心自然是依照韓林的指示去做,那道心小人抬手虛空在半空中滑動著,手指所過之處,留下了一道道黑色的污痕,而這些污痕構架成符文符號,便立刻閃爍出亮光來。
當一個低級治愈符文咒完成之後,那符文咒立刻爍爍放光,其強度甚至比先前韓林親自書寫的加耀眼！
「成了！」韓林驚喜道。
紫電心魔也是哈哈大笑:「嗎了個大爺的！有生之年老子還能發現如此壯舉！真是一次顛覆xing的發現,韓小子,這下我們徹底發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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