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已經安排完畢,利長閑來無事,便打馬來到清州町的明式酒樓,听听現在周邊有什麼趣事發生。
「哈哈!宗兵衛,沒想到今天能遇到你,快點過來。」前田利長剛到酒樓門口,就被池田恆興發現,立刻大聲說道。
看見池田恆興,利長也有些高興,這家伙與他關系也十分要好,可是這里的常客。在明式酒樓享受7折優惠的待遇,也為明式酒樓的收入可做了不小的貢獻。見利長這個主公進來,掌櫃明式彌三郎親自迎上來。利長卻是擺擺手,讓他忙活,徑直上樓找池田恆興去了。
「勝三郎,今天怎麼坐在大廳,沒有去雅間?」利長上樓,看見池田恆興做在二樓大廳的床邊,開口問道。
「宗兵衛,你這酒樓的雅間也太貴了點,而這酒樓的菜肴又比我家做的好吃多了。我兩r 不吃酒想的緊,每次去雅間花費又太高,只好坐這大廳了。」池田恆興直接向利長抱怨道,「要不你再給我打折好了?」
雖說這明式酒樓的利潤挺高,屬于高檔消費,可是現在已經給池田恆興7折優惠了,若是再打折,傳了出去,會影響酒樓的形象,也會引起其他來此吃飯家臣的不滿。
利長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抱怨,直接說道︰「你我之間親如兄弟,我已經給你7折優惠,已經是酒樓菜肴的成本價了,再打折就得虧錢,這可不是經營之道。」
池田恆興听到利長如此說話,也知道這凡是都有規矩,在經營之道上面,他比起利長來還差得太遠。現在利長已經給他成本價優惠,他也不能像信長那般霸道,吃白食不是?再次說道︰「不優惠也行,可是難得在此遇見你,今天你得請客。你這酒樓的菜肴太好吃,我是受不了誘惑,可把我吃窮了。」
憑現在池田恆興的身份地位,以及與信長的關系,吃飯都能把他吃窮?前田利長信他才怪。不過,除了家人,就是池田恆興與利長關系最好,而且脾胃相投,就如前世的哥們兒一般。這請他吃頓飯,利長還是不會吝嗇的,何況在自己的酒樓,能吃多少?
利長豪爽的說道︰「行!今天我請客,你想吃啥只管點!」
「好!不虧是宗兵衛,那我就不客氣了!」池田恆興高興地說道,拍了一下桌子(明式酒樓都是桌椅招待),轉身叫道︰「侍應!快快過來,本大人要點菜!」
看池田恆興的樣子,前田利長就知道,這家伙今天是真要白吃一頓了,而且還得吃好的、貴的。不過,他也不是太在意,這哥們兒之間,就是要真誠相待,區區一點錢財算什麼?
最後,池田恆興點了清蒸伊勢大龍蝦、炙烤野豬肉、紅燒柴魚、香女敕豆腐、涼拌蘿卜絲等一大桌菜,還有兩壺上等的清酒。這一桌菜少說也得賣上15貫(上等清酒3貫/壺),說實在的,前田利長倒不是嫌貴,但就他與池田恆興兩人,這些菜能吃完一小半就不錯了,實在是有些浪費。
前田利長這個大老板前來,酒樓眾人自然是優先考慮,不一會兒,這各s 菜肴就上齊了,兩人慢慢品味,邊喝酒邊聊天。
這時,前田利長卻听見鄰桌一個人正在說著越後的戰事,此人是一番商旅打扮,想必正是從關東之地來到尾張的商旅。利長見他說得起勁,看來這口才不錯,有講評書的潛質,便開口說道︰「那位老板,我對你講的事情十分感興趣,是否能詳細與我講講。若不嫌棄,便過來這桌吃菜。」
那行商人哪是什麼大老板,不過一手代而已,來到尾張听說明式酒樓的菜肴美味,便抽空前來品嘗一番。可這菜肴也太貴,他一年辛苦也掙錢不多,自然舍不得吃。見利長他們這桌那般美味佳肴,豈有不饞嘴之禮?
他行商多年,眼力自然不凡,看前田利長與池田恆興兩人都非一般人物,想必是尾張眾臣武士,他一個小小的手代,怎能相比?便開口說道︰「小人豈敢嫌棄,只是小人不過一手代,怕打擾兩位武士大人的興致。」
池田恆興也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物,也對剛才行商人說講的戰事十分感興趣,當下便說道︰「哪里那麼麻煩,前田大人叫你過來,你便過來,莫非不給我倆面子?」
在尾張,叫前田大人,又有這麼這般氣度的,除了聲名遠播的前田利長,還有誰來?那手代雖才到尾張不久,卻也听過利長的威名,為池田恆興一威脅,當下拜道︰「前田大人威名遠播,小人豈敢不給兩位大人面子?只是小人身份低微,不敢與兩位大人同坐,還請兩位大人恕罪才是。」
這人雖因身份原因,為等級觀念所害,卻也回答的有禮有節,口才也是不錯,倒也是個人才。前田利長揮手讓他起來,再次說道︰「好了,你即听過我的名頭,便知道我沒那麼多規矩。我對你剛才講的越後的事情十分感興趣,你過來與我講講,我請你吃這些美食。」
「既然是前田大人想請,那在下就不再推遲,多謝大人賞賜!」這人听到利長如此說話,知道若是再不從命,就有些不知好歹了。當下施了一禮,便在桌子側面坐下來。
原來這人是會津町-築田屋的手代金之助,這次奉他們老板築田藤左衛門的命令,跟隨他們的一個番頭,來近畿一帶行商。本來是路線是陸奧-關東-東海道-近畿,可是走到關東常陸時,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原來,去年桶狹間一戰,讓信長威名遠播,而今川家之後卻無任何作為,讓北條氏康這頭‘相模獅子’看到了吞並駿河的時機。這駿河原本就是北條家的,在今川義元時代為今川家所取。為了報失去駿河之仇,氏康再次發動五s 備及麾下農兵準備攻打今川家。
這北條氏康也是極有能力的一位,自從擔任北條家家督以來,頗有其祖北條早雲的威風,橫掃關東諸勢力,一家獨大。自「河越合戰」後,已再無任何關八州之大名可以對抗北條。氏康乘川越城一戰之余威,狙擊關東管領山內上杉憲政,並且攻克上野平井城,憲政逃亡投靠長尾景虎。天文二十三年(1554),氏康攻克古河城,立外甥足利義氏為古河公方,成為傀儡,自此北條基本控制關東。風頭無人可及,北條氏康也被人稱為‘相模獅子’。
關東管領上杉憲政再度逃到越後,將關東管領職、系圖、重寶等一起轉讓給了謙信(其實這時叫長尾景虎),作為向北條家報復的條件。上杉謙信收了這麼大的好處,再加上他的x ng格,豈有不理的道理?但北條家也十分強大,上杉謙信不敢輕動,一直在等待機會。
正如斷章中所寫,你站在橋頭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在北條氏康準備攻打今川家之際,謙信認為機會來臨。3月,謙信以關東管領的名義,集合了關東諸侯討伐「逆臣」北條。不服北條家管理的關東諸侯,積極響應,共計11.5萬兵馬,來勢洶洶。
上杉謙信被r 本人稱為戰**神,那戰場指揮的軍事才能自不用說。有了關東諸侯的配合,帶領大軍勢如破竹,迅速攻到北條家本城小田原下。
那北條氏康被稱為‘相模獅子’,豈是易于之輩?在收到上杉謙信侵略關東的消息後,立刻回軍小田原,多番研究謙信的戰法,再加上關東諸侯的協助,聲勢浩大,氏康自知不敵。但也分析出上杉謙信不善攻城的缺點(相對野戰而言),決定死守小田原城。氏康準備了足夠小田原城使用兩年的糧食,更命人加強防御工事。
這小田原城作為北條家的本城,多年以來,經過北條家幾代人的加固,本來就是關東第一堅城。再經過一番加固後,就是‘軍神’上杉謙信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得圍城攻打。
可北條氏康也不是一個願意挨打的人,在謙信圍城之前,便派出使者,邀請盟友武田信玄出兵上野,牽制關東聯軍。這上野之地,正是關東聯軍的後方,武田信玄的名頭更是像富士山一般壓在關東諸侯的心頭。就連上杉謙信本人,在對陣武田信玄時,也沒有幾分勝利的把握。
不過上杉謙信不想白來一趟,再三命令聯軍,才使聯軍硬功小田原城。可這小田原城高大堅固,再有北條氏康親自坐鎮,真是如鐵桶一般,半月都不曾有攻破的跡象。
卻說在第十五r 時,小田原城還是屹立如山,而上杉謙信遠道而來,武田信玄威脅其後方,關東諸侯不敢向前,聯軍已經疲憊。上杉謙信便有撤軍的心思,謙信一人走到兩軍陣前,席地而坐,全然不顧兩軍戰況,視若無人般自飲自斟起來。北條氏康呼喝麾下士兵,但弓箭與鐵炮都不曾打中謙信半分。兩軍所有人都認為謙信有神明庇佑,不可褻瀆。謙信從容撤軍,北條氏康也不敢追趕。
听到此處,池田恆興也十分驚訝,當即感嘆道︰「難道那上杉謙信真的有神明庇佑,弓箭與鐵炮都不能傷他?」
我卻知道,這世上哪有什麼神明,就算有,也不會只庇佑上杉謙信。上杉謙信子啊歷史上也是病死的,不正說明他沒有受神明庇佑?想必是謙信的能力讓北條氏康拜服,也留了什麼斷後的手段,讓北條氏康不敢追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