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雨淅淅瀝瀝,灰蒙蒙的天空沒有一絲光彩。
白色的山茶花漫天飛舞,落地時卻被無數腳印印的粉碎。
此夜,注定不平靜。
「砰!砰!」
「轟……」「救,救命……」
槍聲,爆炸聲,求救聲幾乎染透了半邊天,刺的人耳膜生疼。
而這一切的始作涌者正悠閑的品著紅酒,看著這一場殺伐,邪魅的勾了勾嘴角。
突然,她睜大了鳳眼,看著監控器上有人正在瞄準她坐的飛機。
與她斗?
不知道中國,不,整個殺手界都有一條法則: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墨嬈斗,奇傻無比。
關掉監視器,嘴角勾出一絲輕蔑的弧度。
幾乎高的欲斷的細高跟鞋「啪」的一聲從飛機上落到這片正在展開殺戮的土地。
連黃色的泥土也被染的褐紅,空氣中血腥味十足。
扛著幾乎比她的嬌軀還大的黑炎炮,對準那不遠處的山丘就是猛地一轟,頓時,炮口冒出縷縷硝煙,而那一片小山丘,剎那間變為平地,估計上面的人,也灰飛煙滅了吧。
「嬈姐,身手依舊這麼好。看你這一出手,太不環保了。」扛著斧頭的女人大概三十歲,輕松的砍掉一個人的腦袋,對她笑米米道。
一個三十歲的女人管一個看起來不過十六歲的少女叫姐,真讓人奇怪。不過若這一切都發生在墨嬈身上,那一切都不足為奇。
十三歲接手黑道產業打理的井井有條,十四歲成為國際為之最為頭疼的殺手,十六歲也就是現在,縱橫黑白兩道,誰與爭鋒?
她說一,沒人敢說二。她向東,沒人敢向西。
墨嬈取出手帕擦拭了一下炮口,就像一個女孩在擦拭最心愛的玻璃球一般溫柔,稚氣未月兌的臉卻帶著一股天生的媚氣,正如她的名字一樣,嬈,妖嬈。
不打理那個女人的奉承,抗起黑炎炮,重達五百斤的黑炎炮就如洋女圭女圭一樣被她輕松的半抗半抱,身輕如燕的向前沖,宛如移動的人間兵器。
「姐姐你這次怎麼這麼賣命?平常你不都在幕後策劃的麼?小心啊……」耳機里傳來妹妹墨瞳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擔心。
墨嬈眼里含著一絲溫柔,「乖,你不是一直想姐姐月兌離黑道麼?放心,一切都會在今夜結束。」
「可是……」墨瞳話還未說完,墨嬈直接掛掉了電話。
深吸了一口氣,撥了一個電話,「K,幫我把所有賬戶的財產轉到小瞳的賬戶上。帶她離開城市……越遠越好。」
「嬈姐,你……」K哽咽了一下,「你……你的癌癥說不定還有救的……」
墨嬈點燃一支煙,吐了一口氣,「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替我照顧好小瞳……K,怎麼了?!」
「嬈……啊!」K電話那一頭突然傳出打斗聲,槍聲,墨嬈的心猛然縮緊。
「喂,黑道的當家,你好。」電話一頭,猛然換成了一個中年人的聲音。
「國際警廳廳長?你對K做了什麼?」墨嬈眼中的殺氣幾乎要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