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擊手剛才的時候通過夜視瞄準儀盯著張晨,可是他發現張晨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完全就捕捉不到張晨的具體位置,眼看著自己的幾個同伙在一瞬間全部掛掉,狙擊手全身冒著冷汗,他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如此厲害的人物,殺人手段簡直從未見過。
「哦噢……游戲結束了……」就在狙擊手緊張的觀察著周圍動靜的時候,突然听到耳邊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
他條件發射的想要翻身,可是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發現肩膀一疼,手上的狙擊槍瞬間就月兌手,接著就感覺喉嚨像被一個鐵鉗夾住一樣,夾得他喘不過氣來。
是的,他被張晨掐住,剛才在混淆了狙擊手的听覺之後,張晨就繞到了他的身後,然後掐住了狙擊手的脖子,對于丟掉狙擊槍的狙擊手來說,無異于鳥沒有了翅膀,完全沒有人任何威脅。
「是你讓我兄弟手上的,現在我要把你交給我的兄弟處罰!」張晨將這個狙擊手舉起來,一臉陰沉的說道,要不是自己,小胖的現在恐怕只剩下一具冰涼的尸體。
狙擊手被張晨舉起來,臉色通紅,眼冒金星,盡管不斷地掙扎,可是他發現一切都是徒勞的。
張晨將狙擊手直接拖到了石凳背後,將狙擊手仍在一臉痛苦地小胖面前,接著將另一只手的砍刀遞給小胖說道︰「小胖,就是這個家伙,對你開槍的,他的姓名就交給你了!」
小胖從來都沒有殺過人,最多也就見過自己老爸手下砍人,看起來還好,可是張晨要他自己動手。小胖有些下不了手,強忍著胳膊上的疼痛,小胖有些艱難地看著張晨。
「如果你下不了手,那我就替你代勞!」小胖遲遲的不接刀片,張晨攤了攤手看了一眼此時躺在地上不斷後退的狙擊手淡淡的說道。
然後,張晨蹲在地上,刀片放在狙擊手的脖子處,接著淡淡的說道︰「希望你下輩子好好做人!」
就在張晨要動手的時候,小胖突然按住了張晨的胳膊,接著張晨就看到了小胖咬了咬牙說道︰「他想要我的命。那麼就由我來了解他!」
張晨嘴角露出一個微笑,將手中的刀片遞給小胖,此時小胖用他那一只手上顫抖的右手握著刀柄,咬著牙齒看著不斷後退的狙擊手。
「誰……到底是誰派你來的……」小胖強忍著胳膊的疼痛站起來,用刀片指著地上的狙擊手狠狠地說道。
「你……你動手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狙擊手知道此時不管說不說都逃不了了,他現在只是祈禱組織能夠讓他的家人過好生活。其他的他也沒有指望。
「動手吧……」接住微弱的月光。張晨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淡淡的對小胖說道。
小胖看著手上的刀片,顫抖的手幾乎拿不穩刀片,他從來都沒有殺過人,他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但是。小胖已經發誓,從今天開始絕對不會活的窩囊,既然對方要取自己姓名,殺人又如何。
「不要怪我。是你逼我的!」小胖陰沉著臉,將冰涼的刀片橫放在狙擊手的脖子上,低聲說道。
狙擊手看著小胖,閉上了眼楮,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經來了。
「啊……」小胖大吼一聲,受傷的手臂狠狠地按著刀片猛然一扯。
‘哧’一聲血管破裂的聲音,一股血箭從地上的人脖子上激射出來,狙擊手身體抽搐了幾下,接著徹底癱軟在地上。
而小胖也幾乎用處了自己全身的力氣,身體也軟塌塌的要跌坐下來,張晨趕緊去攔住小胖。
可是小胖卻是伸出手攔住張晨,重新踉蹌的站穩身子,接著搖了搖頭看著張晨說道︰「不用,我自己能行!」
看著小胖似乎變了一個人的眼神,張晨呼出了一口氣,恐怕今晚之後,小胖會徹底蛻變,蛻變成另外一個人,至于以後的路,張晨並不知道小胖能走到哪一步。
將刀片扔到地上,小胖捂著胳膊,咬著牙晃了晃有些暈乎的腦袋,接著挪動著沉重的步伐,轉身離開了。
看著小胖有些晃悠的身子,張晨拿起電話給楊勝蘭打了一個電話,讓她來處理這里的後事,對于張晨,楊勝蘭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張晨心里有些感嘆,恐怕今天是小胖人生中最難忘的一天,不斷被自己心愛的女神給甩了,還被自己的女神鄙視,最後還被殺手刺殺。但是張晨從小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變化,是一種質的變化,像是體內一些沉睡的東西被激活。
小胖今天感受到了鑽心的痛,不僅僅是**上,還有心靈上的,每個人都有底線,只要心里的底線被打破,他的潛力就會無限放大,讓人成長,讓人變得堅強。
雖然張晨知道今晚對小胖有些殘忍,可是小胖的家室注定他不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與其以後受到更大的傷害,還不如趁早讓小胖接受,這樣也能避免一些傷害,而小胖也能更快地成長起來。
以前的小胖,整天嘻嘻哈哈,好像什麼都不懂一樣,整天腦子里除了玩就是吃,吃了就睡,所以才能長得如此胖,他老爸是北方的梟雄,小胖注定會陷入麻煩之中,今晚的事情,恐怕就是嚴根生的對頭安排的,這個時候小胖需要成長。
看著小胖蕭索的背影,張晨只能嘆息的搖了搖頭,男人就要有擔當,接下來就需要小胖自己的意志了,如果挺過來,小胖體內的潛能就會被激發出來,如果挺不過來,可能以後就一直墮落,比以前還要墮落,最後會達到混吃等死的地步。
不過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小胖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或許以後小胖要走的路就是另外一個方向了。
盡管手上流血,可是小胖並沒有要張晨攙扶,就連醫院都沒有去,而是直接用衣服纏住傷口。接著回宿舍收拾東西準備回去。
「張晨,謝謝你!真的!能有你這樣的兄弟我很高興,不過我不想再麻煩你,我想自己回去,回到本應該屬于我自己的生活里去!」背著包裹,站在街上,小胖對著張晨淡淡的說道。
張晨攤了攤手,看著小胖堅定地眼神,小胖變了,徹底地變了。如果是以前,他手上稍微有一點傷就大喊大叫,可是現在,被子彈射穿了卻只是用衣服綁住、
「兄弟,你真的想好了?」張晨拍了拍小胖的胳膊。淡淡的問道。
小胖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車輛,眼神微微閃動︰「在劉娟罵我窩囊廢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好了。我不想再窩囊下去,哪怕選擇是錯誤的!」
張晨低著頭點著頭,不斷地拍著小胖的胳膊,接著抬起頭仰著頭說道︰「兄弟我也不多說,加油!」
「謝謝!」小胖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抱著張晨拍了拍張晨的後背說道。
小胖最終還是走了。回到了屬于他的北方,至于學校,對于他來說可有可無,因為他選擇了另一條道路。一條艱險而困難的路,是一般人無法想象的道路,今天的遭遇讓小胖徹底地改變了,從頭到尾,從靈魂到身心。
看著小胖搭載的出租車慢慢的駛向了遠方,張晨有些感慨的嘆息了一聲,自己難得一個兄弟走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見面,他的離開注定兩個人兩人不會短時間見面。
雙手插兜,張晨抬頭看著朦朧的天空,小胖向著自己的目標在前進,自己呢?也要努力,努力成長。
張晨不知道以後小胖會成長到什麼樣,但是他知道,小胖已經不再是以前嘻嘻哈哈的小胖,而是向著他老爸梟雄的步伐前進。
至于楊勝蘭處理後事,對于幾個死人,而且還是幾個沒有身份的殺手來說,處理起來很簡單,畢竟這些人沒有身份,也沒有人追究,他們都是嚴根生對頭弄來的死士,被殺了根本就沒人會問津。
雖然這個是一個法治社會,但那只是對于普通人來說,對于特殊群體來說,法律限制力度根本就不夠。
張晨也不再擔心小胖的事情,他回去了,他老頭子肯定會安排好一切,而張晨救了小胖一命,嚴根生還特意給張晨打了一個電話道謝。
一如既往的清晨起來鍛煉,鍛煉到一半的時候,就收到了自己二姑的電話,張晨有些詫異,自己二姑打電話干什麼。
「喂,二姑,我是張晨……」張晨停下腳步,撐著一棵樹接通了電話。
「二姑當然知道你是張晨,不然打電話干什麼……」對面傳來二姑的聲音。
「呃……這個,二姑,這麼早打電話來有事嗎?」張晨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是這樣的,你二姑夫就在十幾年沒看到了你了,知道你回來之後一直想看看你,現在終于有時間了,所以他想見見你。」
「二姑夫想見我?額,好吧。」張晨一听二姑夫想要見自己,頓時翻了翻白眼,雖然說二姑夫見過出生時候的自己,可是自己卻不認識二姑夫,不過看在二姑的面子上,張晨還是答應了。
「嗯,那你就直接來陳家別墅吧,我買好菜等你……」
然後,說了幾句,張晨就掛斷了電話,張晨二姑的家其實就在陳家別墅,對于一般的大家族來說。一般都會有著大別墅,對于一大家子住的話,非常足夠,別墅一般都是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時候用的,其實各自還有另外單獨的房子。
既然自己的二姑在陳家別墅,張晨想到的是可能是自己去不僅僅是自己的二姑夫想見自己,還有其他的人想見自己。
其實陳家和張家是一定程度上的盟友關系,畢竟有張晨二姑這一層關系,這種政治上的聯姻其實在大家族之間很常見,而且張晨的二姑和二姑夫也是自由戀愛的,所以兩個人在一起非常合適,感情也是一向很好。
回宿舍換了一身衣服,張晨就駕車去了陳家別墅,按照二姑給的地址,張晨找到了陳家別墅的地址,就在京城城南別墅區,這里也是富人和政要聚集的地區。
一般人是無法自由通過這一代地區,要不是有陳家人的邀請,已經陳家佣人的引導,張晨不可能從這里通過。
在佣人的引導下,張晨來到了陳家別墅,和其他豪華別墅一樣,擁有獨立的大院,已經室外寬敞的游泳池,以及院子各種豪華裝飾。
「張晨,歡迎來到陳家別墅!」就在張晨東張西望的時候,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是的,這個聲音就是陳嫣然,此時陳嫣然正在別墅院子內為一些用于裝飾的盆景修剪,很顯然,陳嫣然知道張晨要來別墅。
張晨取下墨鏡放在口袋里,對著陳嫣然笑了笑,接著走到陳嫣然旁邊,看了一眼盆景接著饒有興趣的說道︰「沒想到陳姐還有這花樣,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平時在家沒事就學學剪花,怎麼,你也想學?」陳嫣然甩了甩劉海笑著說道。
張晨眼神一抖,眉頭微微挑了挑,此時迎著陽光笑起來的陳嫣然頗有韻味,尤其是配著此時陳嫣然一身簡單的休閑裝,用著別樣的居家風格。
盡管此時陳嫣然穿的是一身寬松的棉絨長袖,和配套的長褲,還有一雙簡單的布鞋,可是陳嫣然修長的身材卻還是那麼突出。
平時在學校的時候,張晨看到的陳嫣然一直都是批起來的,在家的陳嫣然是簡單的將頭發給挽起來扎在頭上,微微有幾撮搭在肩上,比較適合活動。
「呵呵……陳姐,原來你在家里的時候是這樣一個風格,看不出啊……」張晨模了模下巴,一臉笑意的說道。
陳嫣然看了看自己的一身打扮,也是微微一笑,瞪了張晨一眼說道︰「難道我就不允許休閑一點,反正是在家里,又沒有人看到!」
「的確,在家里就是應該放松的,不過在我看來,陳姐不管如何的風格都好看,都漂亮!」張晨嬉笑的對著陳嫣然說道。
「油嘴滑舌!」陳嫣然拿著一個修剪樹枝的小剪刀在張晨面前晃了晃,撇了撇嘴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