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狼兄,右手狐弟 56 做他們女朋友

作者 ︰ 南歌泱泱

當歐以嵐回到薄島上已是凌晨,原本以為那幢城堡會黑燈瞎火,起碼平時這個點,佣人們都已經睡去了。

但卻站在船上時,歐以嵐就發現城堡燈火通明,基本樓上樓下,整座城堡的燈都亮著,從海上看去顯得異常閃耀。

今天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兩個惡魔獸欲狂發,狠狠要了最最和可可?為什麼從遠處看去,薄野妖房間的燈也亮著?他該不會是上了you女吧!?

船停靠在岸邊後,歐以嵐就急急忙忙往城堡跑,那速度堪比急救火災現場。

跑啊跑的,怎麼發現今天城堡大門口站著三個挺拔的身影?仔細一看,那三個男人似乎就是薄野御天、薄野凌和薄野妖,那幾只惡魔不待在房間和女人睡覺,站在門口做什麼?

是來喜迎她回家麼?那她真該對他們說不用謝!

等歐以嵐走到大門口時,這才借著里面的光發現這三個男人的表情差到極點,對!是極點!她從沒見到過的極點!

為了一探究竟不要魯莽行事,歐以嵐就笑臉相迎,實則看上去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大哥,二哥,三弟,你們這麼晚還不睡呢?」

借著月光,就看到薄野妖眉宇微蹙了一下,他並不喜歡听到別人叫他弟弟,尤其他還是這種身份,雖然只十七歲,但跑到哪里人家年齡番他一倍的都要低頭哈腰,哪里還輪得到她這樣稱呼自己?更何況他和歐以嵐上下年齡也就差了一個時辰!

「姐姐,我是不是該謝謝你給我找了一位小女朋友呢?」薄野妖將計就計,也順著她這麼叫喚過去,狹長的鳳眸里閃爍著瑩澤,在月下顯得異常妖孽,就連傲然的語氣里都沾染了妖氣,「小妹妹還很開放喔~會月兌衣還會跳鋼管舞,就是那身材……跟姐姐一樣。」

話完了後,薄野妖還不忘戲謔她一番,誰讓她請了不該請的人進他房里,要請就請個美女吧,還請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女娃。

歐以嵐站在那邊氣得牙癢癢,這男人是什麼意思,她又那麼平嗎!?

她一個十七歲花季少女,大好青春還一歲就成年了,好歹也是個B罩杯,哪里有這男人說得那麼夸張,以為她和小學生一樣胸圍?

估模八成是這男人混在娛樂圈里,游走在那些E罩杯的女子世界里,就索性把女人的胸圍全都當作那些女乃霸級人物,稍稍B啊C的就說人家未發育。

世上總有那麼厲害的人物,你不僅打不過他,嘴皮子還斗不過他,不然人家也不會面對記者還可以把嘴當刀砍。

歐以嵐也不想過多爭執,這三個惡魔喜歡在外面看星星看月亮就讓他們看去吧,她還想進去看看是什麼樣的情況呢,起碼人是她帶來的,好歹她也得保證人家安全,看看事情有沒有什麼進展。

歐以嵐自顧自的步入城堡大廳里,要到達大廳中間會有幾十米的走廊,隨著進去的路程,就能看見那三只惡魔不動聲色的跟在她身後,在兩邊牆壁及地板上投出高大的陰影,地板上的陰影是,歐以嵐被那三個男人全都埋沒了。

或許是他們也要回房間,歐以嵐就沒出聲詢問,更何況路擺著不就是給人走的,她加快腳下的步子往大廳趕。

一直走到大廳里,想要徑直往樓上走去,就被不知道身後的哪只惡魔拽坐到寬大的沙發上,三個男人也沒坐下,反倒是排排站在她面前。

一下子,身高上有了更大的差距,那三個惡魔每個都有一米八以上那麼高,歐以嵐坐在沙發上頭只到他們的腰間,那陣勢簡直就像在欺負小妹妹的樣子。

「我的好妹妹,我是該謝謝你給了我這麼大的驚嚇麼?」站在面前的薄野凌伸手挑起少女的下頷,粗糲的兩指徐徐摩挲在她細女敕的肌膚上,那雙鷹眸里正在思量著什麼,似乎在想著該怎樣懲罰她。

「我們的妹妹長大了,還懂得給我們找女朋友了嗯?」薄野御天同時也伸手揉了揉歐以嵐的腦袋,力道雖是不輕不重,卻總有種暗藏危機感,那張俊臉更是別提有多陰冷,絲毫沒從話語里听出什麼溫暖。

不等另一個薄野妖開口,歐以嵐立馬避開那兩只惡魔的手,想要站起身逃之夭夭,卻被薄野妖一把按住坐回原位,「姐姐那麼希望我們有女朋友,是不是我們也得給姐姐找位男朋友呢?」

薄野妖不知從哪弄了三張白紙和三只筆,分別發給另外兩個惡魔,「我們來玩抽簽,寫出自己想要的賠償,然後讓歐以嵐抽。」

薄野妖的話完全沒有疑問,也不征求歐以嵐的意見就自說自話決定了,而另外兩個惡魔配合的很,就像早早就準備一樣。

歐以嵐被那三個高大的身軀圍堵著,四下無法逃月兌,看著他們各個拿筆在紙上寫著賠償內容,心里就一收一緊的,尤其他們每個還時不時的用著陰森森的眼神看她,簡直就像在看自己的獵物,打算隨時隨地吃干抹淨。

歐以嵐就這樣可憐巴巴的抬頭看著那三個惡魔,一副听天由命的樣子,自從她投胎轉世到了這個原身上,哪天不是听天由命。

從那三個惡魔的身高上低頭看下去,就看到少女睜著圓溜溜的黑亮雙目在看自己,就像一只迷路的小狗那樣無助,想讓人憐愛又想讓人蹂躪的。

當然在憐愛和蹂躪上,那三個惡魔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選擇蹂躪!

等這三人都寫完字條後,紛紛互相看看對方手中的字條,隨後三個美男子同時挑挑眉,眸底都有屬于他們每個人的邪肆,盡顯痞氣。

坐著的歐以嵐不明白的看看這看看那,從他們眼底含笑的表情中,可以知道他們都有了折磨她的共鳴,他們越是笑,她就越是會哭的厲害,就像她會給他們越是帶來驚喜,其實就越會是驚嚇一樣的道理。

她就仿佛天生與那三個惡魔八字不合,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沒料這命還如此坎坷,無時無刻都要受盡折磨,被這三個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抽吧,姐姐。」薄野妖將紙條折疊好,一塊兒送到歐以嵐手上讓她抽簽,那雙鳳眸別提有多妖孽,嘴角噙笑的模樣比女人還妖嬈。

歐以嵐雙手緊捏,她才不會自尋死路哪,他們叫自己抽就得抽?看那三個大男人一副自大的樣子就知道準沒好事,萬一抽中的是要她命怎麼辦?她好不容易才活下來,可不想再一次命喪這其中某一人的手中。

歐以嵐使勁搖搖頭,低著頭不與他們有眼神交流,「不抽!我不抽!」

「不抽是吧,那我們幫你抽,抽完了你執行就可以了。」薄野妖哪里有要放過她的意思,分明就是一個勁兒的想要她難堪,眼底之中還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樣子。

「不行!」歐以嵐再次開口拒絕,憑什麼總是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抽,也不執行!」

「那罪過就更大了,不經我們同意,就把女人塞到我們床上,這算什麼罪?」薄野妖看向身旁的薄野凌詢問。

「妹妹是想討哥哥歡心,那這當然算是賄賂罪,有期徒刑可判五年。」身穿深咖色睡袍的男人恰如與他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相配,男人兩手放在睡袍口袋里,樣子清閑的很,面對歐以嵐的掙扎根本沒半點焦急。

只是歐以嵐怕啊,這三個男人無論哪個想用法律手段來玩她,都可以制造各種無中生有的罪過,更何況現在是這三個男人想一起玩死她,那她判五年都要不止了。

死就死吧!這條命反正也是撿來的!

于是,少女伸出一只手,咬緊牙關要去抽簽,突而又討價還價道︰「不如你們把紙條打開來讓我選吧?反正都是懲罰,也不會有什麼便宜可以給我佔的。」

這三個惡魔本就沒打算給她好日子過,鬼才相信他們其中一人會便宜她呢。

原本以為會被拒絕這樣的要求,沒料這三個男人互相對看了一眼後,竟然同意她打開紙條讓她選擇。

歐以嵐心知佔不了便宜,他們同意必然有他們的意思,也說明一點,紙條里的內容恐怖到無懈可擊!

隨後,打開第一張紙條,字體潦草凌亂,頗有藝人風範,一看就知道是薄野妖的字跡,上面寫著狗血的內容︰做我女朋友!

附贈一個感嘆號,歐以嵐看得差點沒吐血,她是死也不會選擇這個紙條的!

隨手扔在一邊後,歐以嵐滿懷希望的打開下一張紙條,起碼和做女朋友比起來,歐以嵐還是希望能接受體力上的挑戰,比如做他們的女佣都比做女朋友要好。

打開第二張紙條後,比起上一張字條上的字體還算工整,筆鋒大氣,堅挺有力,一看就知道是薄野凌這種軍人的字跡,上面寫著狗血的內容again︰做我女朋友!

附贈一個感嘆號again,歐以嵐從剛才心里上的吐血起,已經轉化成面紅耳赤,血脈膨脹,要讓她做這個惡魔的女朋友,那豈不是要被虐死?

有哪個男朋友會對自己女朋友開槍在臉上的?還蛙跳操場十圈?看著他睡覺自己卻罰站軍姿?這樣的男朋友,古今有幾?!

她發誓!下一張字條無論是什麼內容,她都會選擇第三張字條!

打開下一張紙條的速度無比迅速,她可不想經歷精神上的折磨,只是事實告訴她,第三張字條上寫著同樣的內容︰做我女朋友!

仍是附贈一個感嘆號again,同樣是了不起的語氣,同樣是自大的話語,讓歐以嵐看得有些傻眼。

這三個男人是從一開始就商量好要這樣折磨她的麼?但剛才他們分別寫好後,還看了看對方字條上的內容,應該不是商量好的,是心有準備的。

「既然那麼希望我們三個有女朋友,不如就讓你做我們的女朋友。」

三個大男人異口同聲的說出這句話,完了後又互相對視一眼,這到底是恰合還是早已排練好的?

但不管是恰合還是事先排練的,她都不要做他們的女朋友!本來就已經被欺負了,若是還做女朋友不知道要遭受多少苦難。

知道硬來不成,歐以嵐尷尬的笑著臉,抬頭看向那三張不同性格的俊臉,「做妹妹不好麼?我們本來就是兄妹呀,若是做女朋友豈不是**了……?」

後半句話不說倒還好,一說這三個男人分別起了不一樣的神色,**?這詞可不能亂用。

歐以嵐再一次一一叫喚過來,「大哥、二哥、三弟,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直呼你們姓名!以後……」

不過話到這里的停頓,並不是因為被誰打斷,而是正從樓梯上抬下來一個女人,身上不著半縷,唯一阻擋她暴露的肌膚就是從腦部後面流下的血,看得出剛才血源源不斷的流著,有些已經是干涸掉了。

歐以嵐也不是沒見過這種情況,以前她帶領手下們一起上戰場時,這些打打殺殺,還頭破血流的事情常有,所以能讓她保持平靜,也沒因為那麼多血被嚇到。

只是被抬出的那個女人是最最,這是怎麼回事?不是明明讓她躺在薄野御天床上,等著那個男人玩奴隸控麼?

說到奴隸控,這丫的不會是被玩死了吧!?

後腦還流了那麼多血,真死不成?

歐以嵐立馬跳起身,從這三個男人包圍住她的男人里沖出來,跑到最最面前,用手指在她鼻前試探了番,良久都不見有呼吸呼出,還真沒生命跡象!

歐以嵐憤恨的轉頭往薄野御天看去,大聲質問︰「你不喜歡就不喜歡!干嘛非要把人玩死不可!你這個惡魔到底有沒有良心!」

人家大好一個花季少女,只是單純為嫁豪門,就被他玩得命都沒有,真懷疑這男人血是不是都冷的!

那三個男人也有些愕然,剛還好端端跟著他們玩抽簽的少女,轉而之間翻臉比書還快,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不是的小姐,你錯怪大少了!」正下樓梯的周悅趕忙解釋,手里還拿著換洗的床單,只是床單是黑色的,看不出上面有血,還記得這是薄野御天那間情趣房里的床單顏色,估計最最是死在床上的。

「小姐,我們在找這位小姐的時候,她就躺在大少房間里死掉了,結果我們才知道,原來是大少枕頭下面有釘板,這位小姐一定是躺下去的時候後腦就被釘板給……」

余下的話自然懂,周悅就沒再繼續說明下去,因為想也能想到那麼血腥的畫面。

還有幾個佣人正搬著那塊大釘板從樓上下來,每個釘子都長達好幾厘米,上面還映著最最的頭顱形象,別提有多血腥,想想釘子穿破腦袋的畫面就知道有多恐怖了。

跟著轉變的是歐以嵐,默不作聲,晶亮的黑眸里有不可置信和惋惜,這是在開玩笑嗎?

自從上回薄野御天和她玩奴隸控,後來那男人去洗澡後,她就把釘板偷偷模模塞到他枕頭下,最好讓他死在她手里,後來也沒見這個男人受傷,還以為是被識破把釘板放在他枕頭底下了。

現在看來,原來這個男人後來就沒再進過情趣房,也根本不知道枕頭下面有這樣一個利器,才害得這回最最死在薄野御天床上。

這算是她間接性的謀殺別人嗎?不管是不是故意的,這似乎都是殺人罪,可判十年吧!

薄野御天和薄野凌也沒追問其它,或者調查這個釘板的事情,估計已經知道是她所為,按照這兩個惡魔的脾性,平時又這麼討厭自己,欺負自己,這次一定會去舉報吧!指不定警察現在就在過來的路上。

「這個……我……去自首。」歐以嵐回轉過身,打算走出薄野家大門,在警察還沒來抓她之前,她還是自覺向法律投降,請求放寬處理。

「蠢貨!站住!」

薄野御天伸手將歐以嵐拉回來,這女人有多蠢?這世界上還有會去自首的人?這是他听到最好笑的笑話!

歐以嵐抬頭就對上男人那雙忽明忽暗的雙眼,仍是讓人分不清是黑是藍的色調,他的眼楮看上去就像是無邊無際的深海,在席卷著洶涌波瀾,與平日里向來冷酷的他倒有幾分反常。

畢竟這個男人一直都沉默寡言,即便對話時全身都是散發著冷傲的氣息,長著又是一張不容接近的臉,易讓人畏懼三分。

歐以嵐不明白他的意思,讓她站住是做什麼?留著被逮捕?

「你上樓去。」沒料兩人對視了好一段時間,听到的是薄野御天這句話,更讓她不知道他有什麼動機。

歐以嵐又轉頭看看薄野凌和薄野妖,都是肅穆的神情,也沒有對薄野御天這樣的話有修改的意思,她能想的寬一點,是他們在幫自己?

知道這個想法很可笑,可他們又沒讓自己等著警察過來,反倒讓她上樓去,她也只能想到是幫她,看向站在她身前冷傲如霜的男人,試探性的問︰「你在幫我?」

薄野御天冷眸微閃,沉寂的表情上不掛一絲情緒,他總是這樣,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能有著和平常一樣一如既往的神色,有時候想想,是不是他被抽掉了微笑的神經,從沒有見這男人笑過,當然也沒見過他怒過,有的是一種神秘。

即便從前她身為特警時,四下追蹤他的信息,也未見這男人有任何把柄暴露,還有對于所有事情,他都是一副泰山自若的態度。

就在歐以嵐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問題,又沒有必要回答時,男人的大掌就撫到她頭上,和剛才在玩抽簽時的模樣沒差,仍是揉了揉她腦袋,力道不輕不重,「這件事我會處理,誰叫你是我女人。」

歐以嵐一陣驚愕,這男人在說什麼哪?!

莫非他真把剛才的事情當真了?她可沒有同意要做這三個男人的女朋友啊!她還沒有拒絕哪,怎麼就被這幾個男人自說自話決定了?這也太自以為是了吧!

同時驚愕在這句話上的不止歐以嵐一個,還有薄野御天身後那兩個惡魔,紛紛抬頭看去,想從那男人眼底尋求真相,只是眸色微涼,看不出變化。

「周悅,送她上樓。」薄野御天倒也沒覺有什麼不妥,像是剛才那句話不是他說的一樣,就自顧自做自己的事情去。

歐以嵐糊里糊涂的上樓後,心下總有種不放心,她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怎麼成了這三個惡魔的女朋友,而且看剛才的樣子,似乎他們並沒有和自己開玩笑。

還有眼下最最死了,那她得怎麼和可可還有愛愛交代?人是她帶來的,殺……應該也可以說是她殺的,沒因哪來的果。

「咦?」歐以嵐想到這里,又疑惑問跟在旁邊的周悅,「悅姐,還有兩個女生呢?就是可可和愛愛去哪里了?怎麼回來之後沒見到她們倆?」

該不會也死了吧?

周悅邊看管歐以嵐上樓,邊把事情發生和她講了一遍︰「晚上我在樓下打掃時,其實就听到二少房間里面有女人的聲音,但是二少沒開門,也沒有喚我們下人,我們就當作什麼都沒有听到。」

「後來房里還傳來乒乓的聲音,像是兩個人打起來一樣,過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就看見二少氣沖沖的從房間里出來,把我們所有下人都罵了一遍,還說以後島上不準帶陌生女人進來。」

「再等二少回房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他拖著一個全身上下都沒穿衣服的女人出來,身上還到處果著,就被二少用繩子綁起來,後來二少一路把她拖出去,還親自送到飛機里面要讓把她運走,至于運到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只看到飛機是往西部飛的。」

西部?那是西方?西藏?伊拉克?

歐以嵐腦袋里冒出一大堆可能是國外的名字,就是不知道那男人會把可可送到哪里,還是空運的送去,虧這變態想得出來!

「那愛愛呢?愛愛去哪了?」歐以嵐接著問下去,人家那可只是一個小學生啊,薄野妖該不會用了什麼不良手段對待一個小朋友吧?

周悅只是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就關門走人了。

歐以嵐心里那叫一個急,大姐死了,二姐被空運走了,那愛愛會被那薄野家那些變態用什麼方法趕走?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活著還是死了。

歐以嵐本想去問薄野妖,但樓下薄野御天又在,看到她下來八成又趕她回去。

一直躺在床上躺了一個小時都沒睡意,要知道最最的事情和她拖不了關系,不知道薄野御天會怎麼處理,好歹也是一條人命。

正想著這些時,忽而就听到樓梯口有一陣猛烈的腳步聲,再一格格邁著下樓的樣子,腳步聲急促緊張,像是電影里那種會發生什麼大事情。

並且還能听到抽泣聲,那人像是在哭,若說那三兄弟哭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再細想過來,薄野家哪個佣人走路不是靜悄悄跟鬼似的,更別提誰敢這樣‘   ’的到處亂跑。

那如此,只可能是愛愛在跑!

歐以嵐立馬起身打開房門出去,追隨剛才的腳步聲似乎是跑出薄野家了,因為外面有很大的哭泣聲,如果一個人在跑步時邊跑邊哭那會放慢速度,如今這樣的哭聲像是停下步子了。

歐以嵐追到大門口時,正好看到的是愛愛跑在前面,薄野御天追在後面,並且已經被那個男人抓住了。

幼小的身子被男人一只手就可以提起,又是抓在愛愛的後領處,前面的領子勒在小女孩前脖子上緊緊的,面孔都開始發白,小手使勁的在拉前領,試圖掙月兌掉。

此時的薄野御天冷得嚇人,外面又是烏黑烏黑的深海,到了夜里,海上無光,四周的路燈稀疏不多,難以照亮整片海際,配著白天看起來是白色的沙子,現在成了灰藍色,這樣的場景看上去像是一座被人遺棄的孤島。

尤其是薄野御天手里還拿著一把手槍,看起來更為凶神惡煞,男人的面孔上沒有絲毫表情,身後一望無際的海岸只是為他增添了冷厲感,英挺的五官在暗夜中稜角分明,恍如橫空出世的撒旦。

不用想,也能猜到薄野御天在做什麼,他這是想殺人滅口麼!?

歐以嵐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難道這個男人所謂的要幫她,就是想把愛愛殺了?

一時不知道應該接近還是跟蹤,因為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這樣叫那個男人,萬一一槍把人崩了怎麼辦?

事實不待歐以嵐再細想下去,薄野御天已經要扳動扳機打算對著手足無措的愛愛開槍。

「薄野御天!你停手!」本還打算跟蹤著看看,現下也顧不得那麼多,就先制止,歐以嵐跑到男人面前,二話不說就把愛愛從他手里抱回來。

小女孩細女敕的脖子上還有一條淡淡的紅痕,勒得眼淚哭花了整張臉。

「薄野御天,你最好別告訴我你是想謀殺!」

這男人有膽她可沒膽,剛死了個難不成現在還打算死一個?這是趕盡殺絕,把她們家人全殺光嗎?還真不虧是這個男人的作風,冷血無情。

薄野御天有些不滿歐以嵐的制止,稀疏的月光未能照亮男人這張容貌,只為他鋪上了一層薄涼的微光,「我查過了,這家人只有這三姐妹,她們都無父無母,只有把另外兩個也殺光了,才能不讓人懷疑,也就不會有警察追究。」

男人理所當然的語氣就像是在完成一個任務一樣,並且再普通不過,因為這就是他平時的手段。

歐以嵐從前當然討厭犯罪分子這樣,從前是,現在也是,雖然這個男人現在是在幫自己,可這樣的忙她還真受不起,因為一個人的意外死亡而又要殺另外兩個人?這不是錯上加錯麼。

「我不想傷及無辜,但我也不想坐牢。」歐以嵐用袖子管替愛愛擦著臉上的淚水,小女孩長著一張女圭女圭臉,不聲不響的,兩只眼楮看上去還很單純。

薄野御天顯得有些不耐煩,他最討厭辦正事時有人打擾,這個天真的女人真不知道該不該說她蠢,不想坐牢還對著死者的妹妹那麼關系做什麼?

剛才讓她上樓就是不想再讓小女孩見到歐以嵐,以免有什麼突發狀況,小女孩會指證,殺了這個小女孩也就是為了以防後患。

雖然他承認,天大的事情都可以被他扛下來,但有些事情能避免就避免,殺人才是最便捷的手段,並且可以不留任何後患。

薄野御天暴躁的拿著槍頭敲了敲歐以嵐的腦子,下手略是重了幾分,表現出對她的極度不滿,「我該說你傻還是善良,這個世界從來只有你死我亡的斗爭,我現在是在幫你,你不接受反倒還拒絕?那好,我干脆不管,你去自首吧。」

歐以嵐以前從小就學習各種法律知識,父親也是警察,從小就深受父親教育,做了違法的事情就得自首,不然就不要做錯事。

可她現在這條命好不容易撿來,還讓她把時間浪費在牢獄里,她可真不甘心,要是沒準還來個槍斃罪,那她豈不是白撿這條命了?

歐以嵐知道現在能幫她的人只有薄野家的人,他們有權有勢,黑的都能變白的,但偏偏惹上薄野御天這麼個黑道頭子,這男人的處事手段她是最了解的,只會用更陰暗的手段去解決事情。

眼見他甩也不甩自己走了,像是真不打算幫她,歐以嵐心里倒是有幾分著急,一手拉著愛愛,又一邊跑到他身側,拽住了男人袖管,「大哥,我不想坐牢,但你也別殺愛愛,她會死的很無辜的。」

歐以嵐絕非是那種善良的人,否則自行就去自首了,有時人總是會自私自利,以前一直決心要抓這個男人沒錯,但現在真踫到事情了,還得求他不可。

她這樣同情愛愛倒不是有多大的善心,而是屬于警察的正直,想要維護一個民眾的正直心。

薄野御天低頭看了看她,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反倒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大哥?我們不是已經戀愛了嗎?」

男人的語氣分不清是疑問還是一種提醒,不過明白人都知道,這是一句間接性的提醒。

歐以嵐微愣,心知她成了這三只惡魔的女朋友已成定局,就算她擺月兌一個還有第二個第三個,不過出其意料的是,薄野御天第一次沒有用黑道手段解決事情,又可以說,起碼不是那麼冷血。

「回頭我會給這孩子一些賠償金,就讓人把她帶走。」語畢,薄野御天就繼續向前行,冷眸不經意的滑過少女那張依賴的臉龐,這倒是難得見到的。

以前看到歐以嵐就算被欺負,不哭不鬧也不求,這回倒還是第一次求人。

歐以嵐明白這個男人的意思,就是想用錢來擺平事情,不過這樣也好,起碼總比把人殺了要好。

低頭看看被牽著的愛愛,原本哭著的臉現在倒也不哭了,這孩子還是挺乖巧的,不過要把人給送了,這麼一小孩子送哪去好?現在可是連自理能力都沒有,得要丟給誰呢?

想到此,又想到了可可,現在得要回去問問薄野凌,可可被那個男人送到哪里去了。

牽著愛愛沒走幾步,恰好看到從大門口走出來的薄野凌,原本身上穿著睡袍現在已經褪去,轉而的是一身黑色便裝,和平時經常穿著軍裝的男人有些不一樣,更多了一種沉穩,原本的張狂霸氣也被低調的黑所內斂于里,這下還真相應了那個稱號︰黑統軍少!

薄野凌看到歐以嵐有些奇怪,尤其是她牽著愛愛,因為剛才他們商量好了,薄野御天去解決愛愛,而他現在則是準備親自駕駛飛機去找可可,當然也是使用同樣的方法,殺人滅口。

「二哥,可可被你送去哪了?」歐以嵐上前擋住了欲走的男人,可可年齡雖不大,跟歐以嵐的年齡差不多,但起碼有自理能力,再加上薄野御天說要給她們賠償金,那這兩姐妹後半生的日子起碼不會走得太坎坷。

薄野凌沒打算把事情告訴她,所以就隱瞞了,「我已經讓人送她回家了。」

「哦。」歐以嵐應了聲,她才不會相信這男人會那麼好心送可可回家呢,接著問下去︰「二哥,那你現在是準備去哪呀?」

「臨時有公事,出去一趟。」薄野凌的話語干淨利落,沒打算多說一個字的意思,那張臉也很公式化,不見有其它表情。

鬼才相信這麼晚還有公事哪!一定是打算解決可可的,因為在男人腰間可以看到一樣凸起的東西,跟手槍很相似,所以歐以嵐相信他和薄野御天兩人是商量好的,打算今晚一並將可可、愛愛給謀殺掉。

「二哥,大哥說要給她們賠償金,我們就不要殺害無辜了吧,否則你多對不起你這個首長頭餃!」歐以嵐在後面四個字的時候格外加重力道,很是腔調他不要忘記自己可是個軍人,軍人是不可以殺人的。

薄野凌被說得有些發悶,這小妮子倒是越來越伶牙俐齒了,他還不是為了她才去殺人的,現在倒反過來說他不是了,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幫她!

歐以嵐見這男人瞪著她不說話,知道應該也是同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三個惡魔看上去平時總欺負她,到了關鍵時刻還是幫著她的嘛,想著,歐以嵐倒是並不覺得日子有多心酸。

隨後美滋滋的領著愛愛往屋里走,邊走邊道了個安︰「二哥快點回房睡覺吧,晚安~哎喲喂……」

才說完,歐以嵐的後衣領就被男人用修長的食指一勾,往他結實的胸膛上一撞,靠了上去,耳邊傳來男人凌冽的口吻,是專屬于這個男人的毅然,「再說一遍二哥,我們不是已經戀愛了嗎?」

同樣的話語,同樣的語調,同樣分不清是疑問句還是提醒的語氣從男人嘴里說出,預示著下一次不準再稱呼為︰哥。

薄野凌松開勾著少女的後衣領,因為身高上的差距,男人半彎下腰和歐以嵐平視,單指用食指點了點少女柔軟的唇瓣,語氣里頗帶玩弄和邪惡︰「來個晚安吻再走。」

什麼!?這個惡魔讓她親他?!有沒有搞錯!

不就是今天幫了她一回麼,至于用吻來表達嗎?更何況她和這三個惡魔之間還沒有感情,誰不知道這只是鬧著玩才做的女朋友,現在還要欺負她嘴唇?她才不要哪!

眼前的男人閉上了那雙鋒利的鷹眸,倒是顯得柔靜幾分,至少平日里那雙英氣逼人的鷹眸一閉上不讓人有太多逼迫感。

只是歐以嵐才無暇管這男人有多帥哪,她並不是一個容易被美色迷亂的人,否則當初局長也不可能派她去做臥底,見這男人既然那麼愛閉著眼楮接吻,那你就閉著眼楮到天亮吧!到天亮姐也不會吻你一下的!

說著,歐以嵐怕愛愛跑得慢,抱起愛愛就往屋里溜。

跑了幾步一路暢通無阻,誰知最後敗在身後那個男人手里,不知從哪里飛來了一個石子打在她腳踝上,就這樣抱著愛愛一塊兒摔倒在地上,而且還和愛愛來了個親密接吻!

靠!不就妒恨姐沒文你麼!用得著讓我和一個小妹妹接吻麼!不過……

歐以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白沙,抱起愛愛,對著身後的男人做了個怪腔,「姐寧願親她也不願親你!」

語畢,歐以嵐就和愛愛來了個側面接吻給薄野凌看,證明下她還就喜歡親人家了怎麼滴!?

歐以嵐帶著愛愛回到了自己房間,現下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估計也就再睡三個小時就得起床去學校,畢竟明天還得去學校,還有答應了要去許成老板那里做冒牌女友的事,所以必須得回去。

等抱著愛愛回房間後,她就已經睡著了,眼下明天又不放心把愛愛一人留在薄島上,畢竟這兩個惡魔同意放過她,但可沒同意收留她,薄野御天還說了要找人把她帶走,在還沒找到可可之前絕不能帶走愛愛,不然這兩姐妹得怎麼相認?

所以經過了歐以嵐徹夜思慮到天明的過程,打算把愛愛帶去學校!雖然這小妮子是個女人,但明天給她找拿頂自己的男士帽給她帶上,裝扮裝扮應該不會被發現什麼,更何況進學校有車,更不容易被發現了。

天蒙蒙亮,此時是清晨五點,歐以嵐在床上也只是小歇了一會兒就起來了,打算為了表示感謝,就親自為薄野御天做個早餐,以表他願意自掏腰包付賠償金。

下樓的時候,佣人們已經開始四下忙活起來,誰叫薄野家吃的東西多,當然材料也很多,歐以嵐就為他做了色拉、煎蛋、還有壽司,旁邊倒了一杯新鮮牛女乃,就紛紛放在餐盤上一齊端上樓。

不過歐以嵐清楚,她做這些並不代表有朝一日她當了特警,會寬恕那個男人,現在她只是單純的感謝但卻沒有感動。

因為如果感動就說明心軟,薄野御天一天不除,對這個社會影響就巨大,每年都會有數不清的販毒分子坐牢,再會有數不清的販賣人口分子、殺人案等等生出,這樣常年一年就會死上幾百人,還有幾百人下落不明,還有幾百人做著違法的事情,總之這樣的黑勢力太過強大,所以她絕不會心軟!

走到薄野御天房間門口後,她禮貌性的抬手敲敲門,標準型的三下,再是揚起一張道謝的面孔,等待說第一聲早安。

結果倒是等了半天沒人來開門,想想也是,這個點三位少爺沒一個起來,他又怎麼可能醒了?

當然也不排除沒有听到有人在敲門,誰讓這三個惡魔每個人的房間都佔據了一層樓面,一人就住幾百個平方的面積要听到還真需要一雙順風耳。

歐以嵐也不抱希望喚醒正在睡眠中的男人,但早餐冷了就不好吃了,還是先送進去再說。

于是就自作主張的打開他房間門走進去,房間里頭還是黑壓壓的一片,不過並不像情趣房那樣窗簾是那種密不透風的黑,相反是帶透色的,還可以看見外面的海水。

歐以嵐走過客廳後,就步入臥室,畢竟這里是薄野御天的房間,所以除了這個男人在書房的時候會關上門以外,就連洗澡都不會關門。

剛進去,就被里面的場景給怔住,男人站著上身不著半縷,露出性感的肌肉,正被一雙手穿上西褲在系皮帶,而那雙手不是薄野御天的,則是一雙女人的手。

往旁邊看去,就見女人只穿了胸衣和內褲,黑色蕾絲花邊的套裝將她勾勒得像個妖女,再看那張臉,睡眼惺忪,像是剛醒來的樣子,無疑這兩人是一起睡了一晚。

不細看倒是沒發現,仔細一看發現就是上回在警局里,薄野御天身旁那個女秘書︰Vandi,這個女人平時並不常見她會出現在薄野御天身邊,除非是薄野御天喚她過來,她才會隨叫隨到,另外也是他的得力助手。

不過和這次相比較,上回見這女人一副很干練的裝扮,又是公事公辦的模樣,並不讓人察覺她對薄野御天有什麼分外之情,如今相比較,那天那個氣質美女轉眼就成嫵媚動人的妖精,長長的頭發被趟成蓬松的大波浪,留到豐滿上,將她的豐盈處更為若隱若現的展現,一邊頭發垂在月匈前,另一邊頭發則像是被人撩到背後,更好的直視。

那身姿曼妙動人,豐盈處還似有似無的蹭貼在薄野御天胸肌上,別具又人,兩只縴手也正為男人熟練的系著皮帶,像是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做了。

同時薄野御天大掌正摩挲在她臉上,听到門口有動靜後轉頭看去,就見歐以嵐站在那里不動,霎時間劍眉微隆皺在一起,冷眸更顯陰郁,「誰準你進來的。」

那話不疑問不強調的,像是在說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言語,只是無形中猶如多了無數把冰刀,讓人不寒而栗。

歐以嵐也沒怕他的樣子,誰叫從前認識薄野御天就是這個樣子的呢,她指了指們解釋︰「我敲門了,只是你沒有開門,我還以為你還在睡覺,就自己開門進來了。」

「出去,把門帶上。」話音剛落薄野御天就緊接著她上一句話,偏轉過頭沒有再要看她的意思。

歐以嵐那叫一個氣啊!她大發慈悲給他做早餐,還特地給他送上來,不但沒見這男人道謝,竟然連早餐都不看一眼!不看就不看吧,還大清早就對她大呼小叫的!

不就是闖了他房間一回麼!上回闖這男人房間也見發那麼大脾氣,這回發給誰看啊啊啊!?

歐以嵐二話不說,早飯也不給他留,自己就把早飯抱走自個兒吃,甩門走人。

------題外話------

敢跳章看的拍扁,以後木有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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