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狼兄,右手狐弟 73 在男校被曝女兒身

作者 ︰ 南歌泱泱

歐以嵐第二天醒來的功勞莫過于小正太的挑豆,昨天回來的時候還看見這個小家伙睡在薄野妖的床上,今早就爬到了她身上。

小家伙醒的特別早,歐以嵐迷迷糊糊中覺得嘴巴上沾染到一樣濕濕軟軟的東西後,才從睡意中蘇醒。

「姐姐你醒啦~!」小正太匍匐在歐以嵐身上,身子歪歪扭扭蹭了蹭,學著家庭主男的模樣道︰「姐姐要吃蝦米?小墨給你做~」

歐以嵐听到溫暖墨說要親自下廚,猛地驚了驚,上回這個小家伙做飯差點把廚房都給燒了,她哪里還敢讓這位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小少爺做飯。

起來後趕緊做了兩份早餐,因為寢室里只有他們兩個,易行風八成是又去夜總會努力泡妞,薄野妖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昨天晚上回來也沒見到這個男人。

畢竟他是大明星,應該會滿世界的東奔西跑吧。

歐以嵐洗漱時原本以為是她照料這個小家伙,況且溫暖墨的出現,本就是讓她做保姆幫薄野妖帶這個孩子的,別說這個小家伙調皮又搗蛋,處處都要和你對著干,身後還有個強勢力的爹,鬧不好他爹寵兒子反過來殺人滅口,所以對這個小少爺人人都進而遠之。

不過獨獨看法相反的人就屬歐以嵐了,除了覺得這小家伙霸道了些外,就沒覺得他有少爺脾氣,也僅此她認為。

溫暖墨拉著歐以嵐的手走到衛生間,模樣體貼的很,牙膏擠好,親自為她刷牙,還時不時的指揮著張嘴、抬頭,礙于身高差距,萌正太早已爬到水池旁放杯子的地方一坐下。

「嗯~」萌正太探著頭靠過去,小巧的鼻子在歐以嵐嘴巴前嗅了嗅,發出贊嘆聲,「從遙遠的地方就聞到姐姐的嘴巴沁人心脾~來親一口~」

「吧唧——」一下,小正太再一次的自說自話。

其實歐以嵐已經習慣了小家伙對自己這樣,似乎只有和他粘在一起,接吻是少不了的事,時間久了她就習慣了,也沒什麼好多想的。

然小正太從他的初吻到現在,吻技也是練得爐火純青,從第一次還會害羞臉紅的樣兒,到現在是大老爺的樣兒,模樣變得不是一般的快。

有時歐以嵐會懷疑這孩子是不是早熟了點,但是她相信他的思維應該還是和同年齡的孩子一樣,所以就沒深究,也不覺得這其實早早是一種男女之情,也在無形中,小正太認為歐以嵐對自己的感情和他的一樣。

兩人軟磨硬泡,大概那是早晨第二十個吻結束後的事,歐以嵐才被放過去上課。

總之前小正太又像媽一樣站在門口目送她離開,等看不到影子以後,才回到房間開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歐以嵐出了寢室門後,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今天有很多道視線在看自己,而當她轉頭去看那道無形的視線後,別人又不是在看她。

等出了宿舍樓,人流居多的時候,這樣的視線更為明顯,不管前後左右的人都紛紛對她……拋媚眼?可以這樣說吧。

有些開車回校的男生,在路過她身邊的時候,還故意按了按喇叭,還有玩滑板的也故意往她身邊轉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圈,目的只為在她面前撩一下劉海,隨後莞爾一笑,什麼吹口哨的,哼著歌的更是應有盡有,歐以嵐一下子頭有些發暈。

今天學校里的男生是怎麼了?難道一夜之間全變同性戀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些動作都是在耍酷,或是為了引人注意,以前她在電視里常常看到,不過大多數這些男生都是因為男校里有個女生,所以才進行視覺上的攻擊,為搏得……

等等!

想到這里,歐以嵐整顆心都提到嗓子口,現在她不就是在男校嗎!?她也是女生,而這些男生今天各個都跟吃了藥一樣對她又瞄又笑的,莫非看出她是女兒身了?!

歐以嵐整個人都驚呆了,她今天可沒穿裙子啊,穿的也是和大家一樣的校服,長袖長褲的看得出什麼?

歐以嵐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衣服扣子也扣得好好的,就連兩邊鎖骨也沒露出來,完全是全副武裝,因為校服寬松,所以並沒將她的匈部也刻畫出來,遠遠看去,總之就是沒曲線就對了。

可這也能引起那麼多人注意?她今天打扮可是和平時沒差呀,這群男人是不是男校待太久饑渴了?

歐以嵐抱著課本的手緊了緊,現在的感覺讓她覺得步入狼窩,很有危機感。

且不管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些男人們引起注意,還是快點閃人,此地不宜久留。

歐以嵐低著頭走路,打算充當個隱形人,可腳步剛想放快,卻總會撞到人,一開始還只撞那麼一兩個,後來周圍的男生們像是故意要和她有些身體上的摩擦,特地跑到三米遠,等著她撞上他們結實的胸膛。

總之這段路程走得無比艱苦,明明從宿舍走到教學樓之需花十來分鐘的時間,偏偏她走了二十多分鐘,中間的糾葛是數也數不清。

等走到班級的時候,當然是遲到了。

今天早上並沒有體育課,被排到了下午,姑且暫時可以不用看那張惡魔臉蛋,現在上的也是英文課。

歐以嵐班級的英語老師尚還二十七歲,相貌清雋,是個博士生,平時話不算多,除了講上課內容外不會多講一個字的廢話,下課也是及時閃人的那種。

因為是男校,所有老師也都是男人,哪怕食堂燒飯的,打掃衛生的,也全都是男人,總而言之這個學校想找一根長頭發是海底撈針的事。

「報告,老師對不起,我遲到了。」

歐以嵐敲了敲門站在班級門口,因為這所是警校,不管是上什麼課,上課遲到都會懲罰,而體育課則是懲罰更重。

全班人‘唰——’地全都往歐以嵐看去,她平日在班級里沒朋友,也並不討人喜歡,可以說常常被人叫矮子。

這所是男校,這兒的男生每個身高全都一米八以上,若是沒到這身高是進不來的,而她只有一米六五就能進來,自然被不少人排斥。

只是歐以嵐的身世在這個學校是個迷,沒人知道她是怎麼進來的,只知道她背後有強大的勢力,否則憑這弱小的身板,再加這樣的身高,能混進這所貴族男校是個迷。

本以為會有很多人起哄,讓老師懲罰自己,但進來倒是奇怪,大家都很安靜,並不是安靜的看書,而是安靜的注視著她。

注視她的還有另一個人,就是她的老師。

說不清楚的奇怪,因為這群男生看她的眼神多了那麼幾絲……她也說不上來的味道,從出了寢室開始就一直有種成了眾人焦點的感覺。

等了約莫十幾秒,才有同學出了聲,「哎呀,老師今天考試,你就讓她進來吧。」

「是啊是啊,懲罰就免了吧。」

「下不為例嘛,我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作什麼都不知道,放她進來吧。」

她的同學這是腫麼了?這群男生竟然會幫她說話?平時欺負她都來不及,今天竟然幫著她不受罰?

並且這群男生話語是向著她,語調都是有種逼迫,像是不讓她進來,這群男生就要沖上去揍那男老師似的,這簡直就是**果的威脅。

隨後那名男老師竟然也很配合,一貫都少言寡語的英文老師林夏,今天竟然不僵著一張臉,反倒露出溫和的笑容看她。

「快點進來吧,下次我的課我會打電話叫你起床的。」

哪尼?這老師也太負責了吧?平時不是連一個字的廢話都不說的麼?今天怎麼和那群學生一個樣?

歐以嵐戰戰兢兢的坐回自己位子,只是回以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反正能沒罰就醒了。

歐以嵐坐下後,林夏就拿來了英語卷子給她,外加附送一支筆。

這老師是怕她考試沒帶筆麼?

今天的靈異事件實在太多了,出門真得算算。

因為她遲到了有一會兒,所以英語听力部分已經結束,歐以嵐心想自己遲到了,這部分就當沒考吧,她也不好意思再讓老師放一遍。

歐以嵐見這老師附贈了筆,那就用他的筆吧。

打開筆蓋,從筆蓋里就彈出了一張小紙條,歐以嵐偷瞄了一圈周圍的男生,他們都正抓緊在做試題。

旁邊一男生看到歐以嵐在看自己,順便對她竊竊私語了句︰「以嵐你等等我哈,等我把題目都做完了借你抄。」

那個男生是他們班級的英語課代表,平時問歐以嵐收作業時完全不是這副態度,就是個拽、痞、凶的流氓。

有時歐以嵐沒做作業,他都直接搶走上交給老師,讓老師給她平時成績打零分,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歐以嵐也不管那麼多,偷偷撥開手里的小紙條,就看到上面寫著︰答案在試卷里面,加油!

……

頭上無數只烏鴉飛過……

這年代是流行老師幫同學作弊麼?

其實歐以嵐英語的確不好,林夏也知道她英語水平,不然也不可能把答案都告訴她。

以前歐以嵐花過多的時間在學武術上,和抓人販子上,對于英語這玩意兒,覺得那是洋人學的,學了就代表自己對國家不忠,那是賣國賊做的事。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生是中國人,死是中國魂,要我學英文,就是不可能。

歐以嵐打開自己那份試卷,果然看到有答案藏在里面,本來做個英文就很頭疼,走在不及格的邊緣,听力也沒考,不及格是吃定了。

埋在試卷里的歐以嵐抬頭看看林夏,想從他神色中看到一絲狡詐,卻看了半天也沒看到,有的只是真誠。

看來這份答案也夠真誠的。

歐以嵐不管三七二十一,提筆就開始抄答案。

三分鐘過後,試卷就被寫得撲撲滿。

十分鐘後,旁邊的英文課代表發出暗號,「以嵐以嵐,我做完了,給你抄。」

歐以嵐嘴角半抽,老娘早就做完了,等你得等到何時,還有以嵐是你叫的嗎?!

「不用了,我也做完了,謝謝。」歐以嵐還是婉約的拒絕了他的好意,雖然不知道這個課代表是怎麼了,這個班級一直都和她對立的人,今天這也太反常了。

「怎麼做好了呢?」課代表仍不罷休的想拿卷子往歐以嵐那里塞,表情扭曲的很,像是在爭寵的孩子,「你做那麼快肯定全是錯的!我是課代表,沒一百分也有九十分,拿去抄吧!不然不及格就要被罰抄試卷了。」

歐以嵐糾結的看著他,她總不能把老師給她答案的事情說出來吧,可這男生還死活把試卷往她那里塞,周圍已經有不少人看著了。

誰都知道她歐以嵐和課代表關系不好,她手里拿著他的卷子想還給他,他又拿著自己的卷子想塞給她,這麼大一個動靜,不一會兒就引起四周同學的圍觀。

歐以嵐低聲咒罵著︰這個愚蠢的男人,再下去老師都要看到了!哪有作弊還那麼囂張的!

雖然她剛才作弊已經很囂張,那還是老師給她的答案。

「咚咚咚——」

修長的食指在歐以嵐桌子上敲擊了三聲,指月復上還有微微的薄繭,像是行槍者粗糲的手指。

歐以嵐和課代表同時抬頭看去,就見一身軍裝的男人站在他們面前,居高臨下的模樣充滿王的霸氣。

「考試作弊為零分。」

薄野凌淡漠的聲音飄來,那雙鷹眸里寫著不悅,還定格在歐以嵐和那個課代表你推我讓的動作上。

歐以嵐整個人霎時一驚,這節可是英語課,這男人怎麼會跑到她教室里來?莫非等著她作弊,然後逮個正著不成?

「啊……報告首長,那是我要給歐以嵐的答案,她拒絕我,我好心給她,你別怪她,就我一人零分就行了。」

身旁的課代表求饒的說著,都死到臨頭了,不為自己求求情,倒是還想著她了。

「那這是什麼?」

薄野凌伸手從試卷里抽出那**夏塞在筆里的紙條,上面明晰寫著答案在試卷里,隨後那只惡魔又將試卷里的答案抽出來公然示眾。

「去操場蛙跳十圈,還有,記處分。」

男人的聲音彷如霹靂,人人都知道首長大人做事很嚴格,平時被他逮著的人都免不了懲罰,可也沒想到懲罰竟然會那麼嚴重,況且……歐以嵐還是個女生。

這個消息在今天早上已經遍布了整個學校。

難得有個妹子和他們一起在男校,所以大家雖然知道,但是嘴巴還是閉得牢牢的,不想傳到老師或者教導主任耳里,以免全校唯一的女生都要被開除,那人生真是叫禁欲。

于是,不少同學開始為歐以嵐求情了……

「首長您就放過歐以嵐吧,我看到是課代表把答案故意給她的,她沒要作弊。」

「是啊首長,我也可以作證。」

底下傳來一對稀稀落落的聲音,全都是那些男生在幫歐以嵐說好話,這點倒是讓她有些訝異。

「誰再幫她說一句,全都下去跳十圈!」薄野凌依舊沒半分軟意,態度強硬的很,跟他人一樣強硬。

可是誰知,竟然有人冒出這句話,「我們罰跳十圈的話,歐以嵐還用跳嗎?」

「……」歐以嵐無語的看向那幾處聲音來源,原本以為只會有一個同學這樣說,結果沒料三三兩兩的全都這樣開口。

這讓站在面前的男人鷹眸底下泛起一片暗浪,英挺的五官在此時變得僵硬,唇瓣利落吐出一句話︰「全班都給我去操場蛙跳十圈!」

這回,還真叫同甘共苦了,他將所有的人都指揮去了操場。

林夏站著有些尷尬,他並不知道歐以嵐是薄野凌的妹妹,整個學校知道他們是兄妹的人只有葛少源和校長。

「那是我給歐以嵐的答案,不用連累那麼多人。」林夏站出來說話,這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畢竟哪里有老師給學生的事,這麼公眾一說全班都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薄野凌也並沒因為林夏的話消減不悅,依然是那張凌厲的面孔,就連驚訝都沒。

這時一直跟著薄野凌的校長露了臉,那叫一個丟人,這事給薄野凌知道可不好听,這男人是中央政府里的頭兒,這下全因林夏一句話讓整個學校臉面掃地,枉費他這麼久以來的巴結,這是丟死人了。

校長從外面走進來,對這群學生又不好說什麼,誰叫他們各個身家顯赫,都是達官貴人的後代,只是能讓他們這樣蛙跳十圈的,也只有薄野凌敢。

「校長,學校有這種老師應該怎麼處理?」薄野凌有下沒下的看向林夏,眼色並不好看。

「這……」校長瞧了瞧林夏,他也是家里有底子的人才進來的,只是再怎麼有底子也不如薄野凌這種天王級別的身份。

「校長,一會兒我會將辭職信交到你辦公室。」林夏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薄野凌言下之意是什麼,也不用別人點穿,他就自覺開了口。

歐以嵐沒想到這麼小一件事鬧這麼大,她本要找薄野凌單獨談話的,結果那個男人早已遠走高飛,而她則是跟著班級里那群男生們下樓進行蛙跳。

這也不是她第一次蛙跳十圈了,比上一回要習慣些,只是並不是她吃不消,而是歐以嵐的原身吃不消,這具身體的主人並不健康,縱使她意志力再好敵不過這樣的身體。

「以嵐,你去陰涼地方歇一會兒吧,我替你多跳幾圈。」

不知道哪里冒出一個男生幫她,今天實在太奇怪,班級里這群男生甚至她連名字都沒一個記住,他們卻都記住了她的名字,還叫得極為親近順口,應該可以說,是她矮得都出名了吧?

「以嵐喝口水,還有我幫你擦下汗。」

「以嵐要不要我背著你跳?」

「以嵐我幫你扇風吧。」

「……」

頓時,從遠處看去,就可以看到歐以嵐蛙跳的過程中,身邊圍了不下十個男人,團團把她瘦小的身子給圍堵住了。

整個操場上,就那一團人是窩在一起的,本來跳得還挺快,因為各個都離她很近,周圍圈成了一團又一團,跳起來也不方便。

男生們都跟著她跳,歐以嵐跳一下,四周的人也跳一下,還得避免前後左右的人會絆倒她。

不得不說,周邊圍著的這群男生,前後左右的人全都拿著小型電風扇對著她吹,還時不時不知從哪里冒出一只手給她擦汗,跳個兩三下,還有遞來的礦泉水喝,這陣勢要多女王有多女王。

只是這樣的形式保持了不到一圈,就被薄野凌一聲令下,統統趕走。

一伙人一直跳到中午才散開,本是一個班級的人要圍著她一起去吃飯,全校人都知道她是女生,而全校人沒一個告訴她,他們已經知道的事實。

目的估計只有這群男生們知道,以男生的方式接近這個假小子。

一個班級的人並不多,也就二十來個,可走在路上二十多個男生圍著她一個人那就顯眼了點,後來還有其他班級的人圍過來,這真是一個盛大的陣勢。

一行人圍著她一起進食堂,估計都能開個包廂了,可是最後由她的一句︰「我討厭男人!」集體散伙了……

終于安安靜靜能一個人去吃個飯吧,結果在食堂還有人把飲料翻到她身上。

這是她第一次進學校的男廁所……

學校是男校,廁所也只有男廁所,可問題現在是人人都知道她是女人,這樣眾目睽睽的進了男廁所後,就會引起一伙人的跟蹤。

男廁里。歐以嵐在洗手池前搓洗著沾在衣服上的可樂,盡量避免不去看身後那些男人們在方便的動作,可她的進來卻讓男廁所里的人各個臉紅。

歐以嵐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來學校里的人不僅叫她矮子,還把她當成受,以為她同性戀?那也得能戀上這群狼才是。

可奇葩的事情發生了,這些男人是想證明他們很彪悍嗎?為什麼方便完不順手拉下拉鏈?反倒還跑到她身邊洗了個手,再對著鏡子或是對著她拉拉鏈?!哇靠?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她長得那麼想讓人爆菊嗎?

「同學,你能幫我拉下拉鏈嗎?我手受傷了。」

這回,身旁一個男生聲音無辜,眸底含笑的看著她。

不得不說,這個學校里的男生們真的很團結,明明知道歐以嵐是女生,竟然每一個開口告訴她,更沒人把這事泄露出來。

歐以嵐偷瞄了一眼,這男人的手還真是綁著紗布,可敢情他能月兌褲子怎麼不會穿褲子!?這人有病吧!

不待女王大人發話,廁所外面頓然沖進來一群男生,而這麼多面孔她卻沒一個認識。

「把他的手打斷!讓他的手斷個徹底!」

「順便下面也打斷!」

隨後的場面就是一群男生們堵著那一個男生打成了一片,至于最後的下面有沒有打斷那就被和諧了。

後面的一下午,仍然是歐以嵐走到哪里,那群男生們就跟到哪里,可沒一個人敢接近她,因為隨時都有可能會被群毆。

歐以嵐雖不滿有這麼多人跟蹤,還用著稀奇古怪的眼神看她,但見那群男生們都與她保持十米遠的距離,這應該不算騷擾吧?

她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全當沒看見,不過有那群人在以後,她發現沒有人再叫她矮子了,也沒有人欺負她了。

應該可以說成,整個學校都沒人欺負她了。

一直到放學的時候,歐以嵐記得昨天沒回靜園,今天慕堔的車應該還是會來接她回去,到時她得好好道個歉,畢竟原本她是答應了他要回去的。

歐以嵐出寢室樓的時候,無形之中走五步,後面便和早晨一樣跟了一堆男人,她現在只能理解為,這些男人們想泡她,但是這些男人們也是同性戀,否則為什麼男人見了男人還這樣?

歐以嵐出了校門口,果真看到慕堔站在車前等她,只是臉上有傷,青一塊紫一塊的似是拳頭,雖然穿著西裝,但是還能看到他鎖骨處都有傷,似是都傷到肩膀了。

兩只手垂在西褲旁,依舊還是有傷在手背上,可想這層衣服里的傷該有多深。

歐以嵐匆匆走過去,這可是她的救命恩人,才一夜之間怎麼全身都有傷?

好奇心作祟,歐以嵐走到慕堔面前時,不待他開口,她就拉來他的手查看,伸手將他的衣袖拉高,那上面更是慘目忍睹,有的地方紅腫著,有的地方是一條條紫色的印子,像棍子那樣粗細。

「這是怎麼回事?你昨天去打架了?」

歐以嵐有些憂心的看著他的傷勢,不論是誰,見到這樣的傷勢都會是這樣的情緒吧。

能讓她想到的也只有這個可能性,畢竟慕堔跟著薄野御天是混黑道的,這樣的情勢應該不少見,像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慕堔也是有那麼多傷,似乎這個男人總是這樣,傷痕累累的樣子。

「沒事。」慕堔連忙拉開歐以嵐的手,黑眸余光無意往車里面瞟了下,嘴里邊說著︰「歐小姐莫擔心,小傷。」

「這還小傷?」歐以嵐一個警覺,記得前兩天這個男人在林園里為了救她的時候,肩膀上面還中了一槍,該不會打架的時候都打到他肩上去了吧?

看著傷勢,歐以嵐已經能猜到是木棍打的,難道是在警察局里留下的?可從昨天傍晚到現在,就算進了警察局,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里出來。

那就是被逼供?遇見壞人了?

也不管是不是在外頭,反正慕堔也是個男人,歐以嵐就動手去拉他的西裝領帶,又沒輕重的去拉他的西裝,將右肩上的肌膚露出來,就見那里包扎的紗布被血染濕了。

雖然被包扎也可能上了藥,但若是那些棍子打在他中槍的部位上,後果不能想象,而事實上那些棍子的確有落在他中槍的位置上,否則不可能好端端的還會流血。

慕堔穿的是黑色西裝,所以看不出傷口的血映出來的顏色,只以為他很正常。

「歐小姐別這樣。」慕堔皺了皺眉,伸手再次去拉歐以嵐的手,這次手稍用了點力氣,又一邊將自己的西裝拉到原來的位置。

「這傷怎麼來的?」歐以嵐不明白昨天還好端端的一個人,今天怎麼轉個眼就傷成這樣?總覺得是有什麼原因。

慕堔垂眸不去看她的眼楮,只稍片刻像是在想什麼似的,再次看她時又轉移話題︰「歐小姐請上車。」

他繞開歐以嵐,伸手打開的車門是後排座,車門一打開,里面就坐著西裝革履的男人,兩腿交疊,冷眸早已在車門未打開之前就將外面的情形收進眼底。

歐以嵐並沒在意薄野御天是否存在,只是有些驚愕他今天會親自過來……接她?還是說順便過來?

這個男人畢竟每天都很晚回靜園,今天一下子跟她一樣上課的時間回去,這讓她有些奇怪。

「歐小姐上車吧。」一直開著車門的慕堔再次提醒,語氣僵硬疏離,但沒有一絲急躁或是不耐煩。

歐以嵐動了動唇還想問什麼,只得先上車再說,也不想一直維持這局面。

她和薄野御天一同坐在車後排,慕堔也坐回了駕駛座準備開車。

「他都傷成這樣你還讓他開車?」歐以嵐語氣頗帶質問,靈眸半是憂心,半是打抱不平的看著身旁的男人。

這個男人太無情了,記得第一次見到慕堔的時候,他向薄野御天下跪說︰他這條命都是他的,可結果這個男人真的沒把他的命當一回事。

向他這樣的人,應該不缺一個開車的司機吧,為什麼還要一個滿身是傷的男人開車?

薄野御天向她挑了挑眉,眼里沒有半點過錯的意思,冰壇的眸子似在問︰不然呢?

歐以嵐也不畏懼他,語氣頗重又似命令道︰「你開車啊!」

坐在前面的慕堔一听她這樣的口氣和薄野御天說話,連忙勸阻︰「歐小姐我沒事的,我只是皮肉傷,開車不礙事!」

歐以嵐不明白這世上怎麼會有人那麼無情無義,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因為一次保釋那麼忠心。

後來薄野御天當著慕堔的面,告訴她︰「昨天你放學他沒接到你,那些傷是對他的懲罰。」

歐以嵐這才知道,是她害了那個男人,心里有種說不清的滋味。

她不知道該不該說慕堔懦弱,可若是懦弱,在他救自己的時候足夠睿智勇敢,她只能歸類為這個男人太忠心耿耿,他真的是用心在為薄野御天辦事。

一路行駛,車廂里再沒有聲音。

這回又是他們三個人待在一起的空間,歐以嵐坐在後排,斜對角就可以看到慕堔開車時的樣子。

他的手背包括手指都在發紫,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似有力又像無力的放著,手腕處露出一小節肌膚,上面也是紛亂交錯的紅映。

「停車!」

歐以嵐倏然開口,慕堔下意識先看的是薄野御天,見他無議,就將車停到路邊。

上回,慕堔停車是為了給歐以嵐買一碗小餛飩,這回,歐以嵐讓他停車是為了去藥房給他買藥。

只是等她回來的時候,這兩個男人才明白她要下車的目的。

慕堔眉宇憂心的打成結,雙目盡量避開與歐以嵐眼神交流,從後視鏡上,他看到了薄野御天冷眸底下的銳光,如冰刀般雕刻著鋒芒。

「歐小姐,這是給我的嗎?」慕堔側頭往後座看去。

歐以嵐無害的點點頭,應了聲︰「嗯,你傷口需要上藥,不然好不了。」

剛才她撩開慕堔衣袖的時候,發現他手臂上並沒上藥,身上應該也沒上吧。

「能給我嗎?」慕堔再次口,伸出一只手去接。

歐以嵐將買來放在袋子里的藥一起給他,其實她本想等薄野御天走了再給,畢竟當面在這個男人面前關心他屬下並不好,難保慕堔回去又要挨打。

「謝謝。」慕堔虔誠道了謝,接過藥後並沒放好,反倒拿著袋子里的藥下了車。

歐以嵐不解看去,這男人沒事拿著藥下車做什麼?

透過車窗玻璃,就見慕堔將手里拎著藥物的袋子統統扔進路邊的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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