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許天一直接無語,才發現跟郁諾南,他和她之間存在代溝。一定是有代溝,要不然明明是一件事,怎麼就給人感覺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呢!
「我們真不回去嗎?」許天一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還沒到12點,或許等一下雨就停了。」
「就算是沒下雨,今晚父親也會讓我們留在這里過夜的。」郁諾南倒是說的清淺,豆大的雨點打在玻璃上模糊了他聲音里波動的情緒,外面,已是一片煙雨蒙蒙。
「啊?」這個倒是她不曾料到的,但郁諾南明顯不想多說,說完那句後便看著外面出神。
明明還是一樣的風華絕代,一樣的疏離淡靜,卻多了些說不明道不清的惆悵之意!
許天一低頭,目光落在他無名指上的圈戒上,神思微微一暗。
唇瓣微微一動,門上有敲門聲響起,也打斷了她躊躇的問話。
「少爺,可以用餐了。」
只是一瞬間,那種惆悵就像是蝸牛的觸角,猛然間縮了回去,待到許天一再仔細看時,除了疏離淡靜再沒有其他。
餐廳的位置倒是讓許天一有微微的好奇,郁鏡淵坐首座,唐清水卻坐在他左側的第二個位置,第一個位置是空著的!
郁諾南拉著許天一坐到了郁鏡淵的左側。
許天一的對面正好對著唐清水,她眼楮微紅,似乎是哭過,目光看似不經意的落在她脖子上,那根長長的鏈子上已經沒有墜子了。
餐桌上沒有一點聲音,偶爾許天一能接觸到唐清水倔強悲傷的眼神。
許天一覺得無限悲憫,只能埋頭喝湯,自己未來的丈夫和後媽之間的互動實在有夠怪異,可是他們家里的人似乎早就見慣不怪了!
「婚期訂在多久?」
吃過飯,郁鏡淵接過管家遞來的白色錦帕擦嘴。
「下個月十號。」郁諾南淺淡的回答!
郁鏡淵的動作微微一頓,接著點頭,「緊了點,但是還來得及準備。」
唐清水正在拿著湯勺喝湯,手一抖,湯勺落在湯碗里,濺起了一堆帶油的水漬。
郁鏡淵凌厲的目光落在她被燙紅了一片的手背上,然後冷冷的說了一句,「丟人現眼,回房間去。」
都說老夫少妻,妻子應該是最受寵的,可是郁鏡淵對唐清水的態度甚至可以說成是厭惡,倒是郁諾南,目光落在她燙紅一片的手背上,有了徐徐的波動,「張嫂,帶唐女士去上點藥。」
許天一疑惑的目光落在唐清水身上,她本來哀傷死寂的眉目因為郁諾南的話陡然間明亮了起來。
「唐女士,走吧。」被喚作張嫂的人走上前來,恭謹的微微欠身。
這下,許天一更是好奇了,依著郁家這樣的門第,若是郁鏡淵的妻子不是該被尊稱為‘夫人’嗎?可是唐清水在郁家的生活好像連客人都不如。
這一場風波隨著唐清水的離去而止住,原本以為夏天的雨只是一陣子,但這場雨卻一直延續到晚上九點過,還沒有消停的趨勢!豆大的雨點打的窗戶‘砰砰’的響,讓原本就有些嚴肅的氣氛更加沉悶!
特別是還對著郁鏡淵一副正襟危坐、嚴肅冷漠的面容。
許天一不耐煩的斂下眉目,手指在郁諾南的手背上輕輕叩了一下,等做完這個動作後才發現有多麼的曖昧。急忙抬頭看他,希望他沒感覺到,或者以為只是無意間踫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