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溫憐心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抿唇輕問道。
「紅鬼,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溫小姐只是被無視太久想引起大家的注意罷了。」墨嬈聳肩,看似指責妃雪,實則再次羞辱了溫憐心一頓。
溫憐心的臉色漲得通紅,溫婉大小姐的形象卻讓她不能說出什麼惡毒的話來反駁。
赫連焚垣站在門外,任由風霜凝上雙肩,扶額,看來真是自己多心了……
墨嬈忍住想笑的沖動,裝作不知道他言語中的試探,「難道,我那麼像女人?還有,莫不是焚王信不過我?放心,我要是打潺雪國的主意,你們不知道滅亡多少次了。」
剎那間歲月無聲。
隱非塵冷哼一聲,「這不過是本谷主的殘影,廢物!記得竊听潺雪國的計劃,上報給本谷主,如若再有絲毫閃失,小心你的小命!」
看著赫連焚垣驟變的臉色,墨嬈抿唇,必須要徹底打消他心中的懷疑才行,自己還要以墨瞳的身份混下去,絕對不能出一點岔子。
「……抱歉。」赫連焚垣點了點頭道,自己真是糊涂了,如此驚才艷艷的少年……怎麼可能是那個廢物女人?
墨嬈不以為意,「唔……畢竟不能白白讓你給我賺錢不是?況且,這對廢物班也是很好的歷練。」
月小櫻跺了跺腳,「那個溫憐心,一定要找時間給她點顏色看看!」
「走一步看一步,戰場的事情瞬息萬變。」墨嬈漫不經心道。
赫連水綾點了點頭,又感激道,「真的……太感謝你了……」
****************潺雪國,千家**************
「那請問墨瞳……你的性別?你的國家?」赫連焚垣自己也很無語自己這句話,這個墨瞳,雖然看上去是個少年,但是,身高和那個死女人相差無幾……
難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赫連焚垣心中的疑惑如同烏雲籠罩一般無法散去,「本王不是信不過你……只是……」
正當千澤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一個更為冰冷的聲音響起,一抹銀發掠過他的瞳孔,千澤剎那間血液凝固!
「老爺,勝了不是好事嗎?」千夫人奇怪道。
宮女們剎那間臉上紅暈爬上臉頰……
「什麼衣服?」赫連焚垣皺眉問道。
潺雪國主見氣氛不對急忙出來打圓場道,「英雄們快請進,憐心,作為潺雪國的一員,不要對客人無禮。」
赫連焚垣平息下怒氣,冷然道,「本王一直覺得……閣下很像本王認識的一個人……」
溫憐心抿唇,壓下火氣,「是,憐心知錯。」
看著赫連焚垣的臉色,墨嬈心情大好,「不知焚王找在下,所謂何事?」
「什麼?居然勝了?」千澤被這個消息猛然怔住,「怎麼……怎麼可能?」
「是啊。」墨嬈淡定的倒了杯茶。
隱非塵留下一聲冷笑,窗子大開,寒風一吹,身影便消失無蹤。
赫連焚垣頓時疑心再起,名字里都有一個墨字……實在是太可疑了……起辱頓注。
「導師,你太壞了……」月小櫻掩嘴笑道。
只要她想,就能做到。
風雲一做到了軟榻上,「啊……累死了。」
「墨、墨瞳……我進來咯?」門外響起赫連水綾的聲音。
你戴著個鬼面具還大眾!!鬼知道你長什麼樣!!
「千澤……」一個冰冷如蝮蛇的聲音在千澤的身後響起。
「你懂什麼!」千將軍猛然一錘桌子,「快告訴我,怎麼取勝的?」
一個月之前,千將軍暴病在家,于是正將軍的位置就交給了赫連焚垣擔任。
若沒有墨嬈,自己可能已遠嫁他國,兩國交戰也是遲早的事情,以潺雪國各方面的能力,只能被攻陷……而墨嬈,卻扭轉了這一切……
「現在,足夠證明了?」墨嬈故意沉下臉色,重新戴上面具。
「難道,焚王還在計較那件衣服的事情?」墨嬈挑眉,故意將話題轉移。
千夫人猛然一哆嗦,顫顫巍巍的回答道,「是……八個戴著鬼面具的人突然、突然出現在戰場,扭轉了大局……」
墨嬈聳了聳肩,「唉……看來本公子的確很大眾啊,焚王都沒認出來。我就是那日,你在幽冥國繁華巷堵住我,問我衣服之事的那個人。」
這個人,跟那個死女人一樣,一句話就可以挑起自己的火氣!
這句話,听起來夸張,可言語中的寒意,那麼真切。
這就是現實,你強大了,真理就在你這一邊。
「涼拌炒雞蛋啊……」墨嬈難得心情好的開了個玩笑,風流倜儻的搖著折扇,「就你皇叔那個智商,雖然不至于腦殘,絕對不聰明,跟我斗?」
「哦,可能是在下長的太過大眾的緣故吧。」墨嬈滿不在意的回答道。
故意讓赫連焚垣在門口等著,自己在房間里優哉游哉。
赫連焚垣的臉色剎那間黑了一半,自己的聲音到底有哪點像太監了!
千澤的冷汗剎那間布滿額頭,僵硬的回頭,噗通一聲下跪道,「隱、隱非塵大人!」那一襲華服,錦繡江山。
墨嬈擺手,「無礙。」
「是、是……」
「嘖嘖……千家,還當真越來越敗落了。」雕花木椅上,不知何時坐了那銀發赤瞳的男子。
暗處的赫連夜灼卻沉下了眸光,僅僅一個月不見,這羅剎七鬼就成長到了如此地步,那黑鬼面具還擁有封魔之力,假以時日……定會成為主人的威脅,必須盡早鏟除才行!
連聲音,也是雌雄難辨……
「八個戴鬼面具的人?」千澤眯起眼楮若有所思的沉下臉色。
墨嬈打了個哈切,「請稍等一下。」
「對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赫連水綾問道。
「就是,敢那麼算計導師。」妃雪附和道。
「什麼?」赫連焚垣怔住,他是那日的那個少年?穿著自己衣服的那個少年?
然後,就很淡定的坐在位置上不動了。
「不知道。」風雨搖頭回答。
看著赫連焚垣被自己的話氣得無語,墨嬈勾了勾嘴角,「焚王請有話快說,婆婆媽媽的……有失風範。」
于是,素手微抬,卡擦一聲細響,面具輕輕被摘下……
城牆上,梅花花瓣與雪花片片飄散,城牆斑駁,血未洗淨。
赫連焚垣︰「……」
「對了……墨嬈,皇叔已經開始懷疑,你就是墨嬈……他還在跟我打听你的事情。」赫連水綾低聲道。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赫連焚垣徹底怒了,拂袖就要走的時候,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墨嬈淡定的走了出來,一臉驚訝和歉意,「原來是焚王?我還以為是太監呢,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回到房間的墨嬈剎那間爆發笑聲,赫連焚垣,跟我斗?
那張臉,絕色傾城,絕對不可能是千墨嬈那個死女人……
黑衣少年墨發飛舞,仿佛籠著一層血光的妖媚瞳孔噬人心魄,薄薄的唇輕輕揚起不屑和嘲諷的弧度。
隱非塵眯起黑色的深邃瞳孔,冰冷的笑道,「你不是跟本谷主保證,北幽國一定能夠取勝的麼?……」
張揚在他身上完美的展現出來,淋灕盡致,狂傲,不羈。
赫連焚垣額角青筋歡快的蹦著,「本王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
突然,千夫人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那一身光華,天地失色。
打了個哈切,關上門,回到房間。
「……看來他還沒腦殘到沒救的地步。」墨嬈淡定道。zVXC。
墨嬈點了點頭,赫連水綾前腳剛走,赫連焚垣後腳就來敲門,「那個……羅剎七怪的領隊,方便出來談話麼?」
赫連焚垣也是一怔。
「谷主恕罪!我、我也沒有想到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千澤顫聲回答道,恐懼感攥緊了他的心髒。
赫連水綾抽著嘴角,「算了算了,不能以常人的想法和能力來推斷你,你就一BT!」
「進來吧。」墨嬈點了點頭。
「……我先走了,免得皇叔起疑。」赫連水綾十分不淡定的走了出去,終于明白了為何皇兄總是被墨嬈氣的跳腳的原因。
赫連水綾嘴角抽搐,「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萬一暴露了怎麼辦?」
赫連水綾推門而入,坐在了墨嬈的旁邊,「墨嬈,莫非……他們都是……廢物班的?」
「叫我墨瞳就好。」
在侍女的引導下,墨嬈與廢物班進入了貴賓殿休息。
廢物班心聲︰說得好……
一股恐懼感慢慢在千澤的胸膛蔓延……
妃雪抽著嘴角道,「導師發瘋了?」
墨嬈懶懶的打了個哈切不以為意,「無所謂,我又不在意這些。我的名聲也夠臭了,再怎麼樣也無所謂。」
「魔、魔皇大人……」千澤的喉嚨宛如被人扼緊,沙啞道。
混沌慵懶的撐起手,頭靠在上面,全身上下散發著邪魅的氣場,天地仿佛都是他的點綴,絕色到致命的容顏,「嘖嘖……有人血染沙場,就有人苟且偷生。人類……真是惡心的生物。」
那個女人,真替她覺得不值,護下的人之中,還有這樣的廢物,哪怕是她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