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她一個皺眉,他就立刻沖到她的眼前,虛寒問暖。
曾經她生個小病,他都要緊張親自倒水喂藥伺候在床榻上;她月經來了肚子痛,他幫她輕輕地暖揉;她一句說‘走累了’,他就心疼得把她背在他那結實的厚背上……
曾經的他那里見得她如此受苦!
可是,現在,他已經無視她了。
「這位先生,你認識這位小姐是嗎?那……」站在一旁看著這對難得一見的亮麗男女,忍了大半天的出租車司機,終于忍不住要開口不載這位會嘔吐的乘客,萬一把他的車弄髒了那可是要花好大的功夫來去除那種難聞的酸味。
靳若冰頑強地撐著自己的意志,她明白司機的話,「多少錢?」
司機看著車載表,報了個數目後,靳若冰把身子靠在大理石柵欄邊,凌亂地翻找著,好不容易地在包里找到自己的皮夾翻開了車費給他……
「若冰,酒醉很辛苦。還是我送你回家吧。」姚仕杰面露真誠的關心,提議著。
「也好。」靳若冰有些迷蒙地輕聲逸氣,頭痛欲裂,全身幾乎無力,她真的是很累很累,很想睡覺,此刻也只能依賴于他的好心。
然後頭一低,她最終是敵不過生理的疲倦,整個人猛地跌進姚仕杰的臂彎里,徹底地醉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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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松軟大床上,靳若冰沉沉地睡著又好像朦朧地醒著——
頭好暈,可睜開迷糊的雙眼後,才發現不僅僅是頭暈那麼簡單,眼前的情形,讓她整個人都要暈死了。除去外出開會、公司組織旅游,幾乎和酒店絕緣的她,正躺在一間酒店豪華套間內的松軟大床上。
浴室傳來隱隱約約的流水聲……
而外面一片綠草地里,站著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抬頭望著那房間里飄浮的紗簾,嘴角撩起一抹陰靡嘲笑,帶著不同于他明朗氣質的深沉,看向皎潔的皓月,目光靈炬地盯著漆黑的星空,轉身就離開了。
躺在床上的靳若冰依稀見著一個男人的人影,身上裹著一件白色的浴袍,光線太暗,看不清他眼臉,而他更沒有往床上瞄她一眼,從浴室里赤足無聲慢慢地走向敞開的落地窗邊,背著她立在那里抽煙沉思。那一閃一閃的明滅紅光,在黑暗中顯得特別清晰……
唯獨看不清的是男人的臉孔。
恐懼鋪天蓋地傾砸而來,到底現在今夕是何夕?
而他又是誰?!
頭痛欲裂,全身乏力。她想掙扎著坐起身,可渾身透體沒有一處可以使得出力氣。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男人,心髒悚得蹦蹦地跳著。
「我為什麼會躺在這里?這里是哪里?」她在心里叫苦連天。
她極力地極力地打撈著記憶,好讓自己清醒幾分。
她記得,記得,終于混沌的意識里閃過一片片光怪陸離,人影晃動,杯斛相踫。她在一個宴會里,對,她就在一個私人的宴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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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注意到了嗎?那個綠草地里的帥男到底是誰了?那麼陰。我知道很多親會立刻想到誰,但是不是呢?這個待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