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若冰猛地踩下剎車,把車子瞬間停住,但是頭也因此撞上了方向盤,一陣吃痛。她伸手拍了拍那顆劇烈跳動的心髒,慢慢地平靜下來。它在她的身體里一直都很安分,今天這樣的情形還真的是第一次,剛才真的是太危險了,要不是對方猛按喇叭喚醒,估計她就要撞上去了……
靳若冰定了定神望向那車子,車窗全關閉著看不清里面坐著什麼人,有幾個人。就她的記憶里總覺得這輛名車似乎有點眼熟。靳若冰搜腸刮肚怎麼也想不起來她什麼時候見過類似的。
但是,城市那麼大,有錢人那麼多,每天遇到同款的名車如鯽過江,人家不伸出個頭來咒罵她幾聲已經是很客氣的了,她也不再去糾結深想。
望了望這四周的環境,原來她的習慣還是把她帶回了家,即使她處在茫然悸亂的狀態下,她也沒有迷路。
靳若冰開門進屋就嗅到屋子里有著一股很濃郁的薄荷清爽煙味,那絕對不是她的。
她頓時就覺得家里有賊,是個男人。
她大氣都不敢出,心砰砰地直跳,雙腿發軟,就連平時看來很溫暖的東西,現在好像也變成了魔鬼,獰笑著。她的腦袋一片空白,什麼都是恐怖的,只想離開這個曾經是避風港現在是她害怕的屋子。
她不敢開燈,只想在對方沒有動作之前悄悄地退出。然而,洗手間里隱約傳來的滴滴答答淋浴水聲又止住了她的步伐,她好奇,一個怎樣賊會在她的家里毫無忌憚地洗澡?
即然是洗澡,光著身子,等對方發現她時還能跑得比她快?她有足夠的時間逃跑、報警。這麼想著,靳若冰的膽子大起來了。
于是,她戰戰兢兢地開了燈,廳里沒有人,屋子一切井然有序,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這讓她更是好奇,稍舒了一口氣但也不敢放松警惕,抓起掃帚畏縮著身子一點點地靠近洗手間,就在距離一米處,門突然拉開——
出來的卻是一個女人——
穿著她的睡衣,她的拖鞋,用著她的毛巾在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明顯也是被靳若冰嚇住了,兩手停住了擦拭的動作,兩眼圓睜地盯著靳若冰,張著大大的嘴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姐,靳若葵!你這是干什麼?回來為什麼不先打個電話給我,你嚇死我了,你真是的!」靳若冰看清了人臉,一直繃緊的神經才松懈下來,拖著掃帚回到客廳,整個人虛月兌地跌坐在沙發上。
「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推磨。看你剛才那副要把我吃了的狠樣,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靳若葵跟隨其後坐在她的旁邊擦著頭發也邊狀似接話,那麼隨便一問。
靳若冰沒好氣地瞪了姐姐一眼,「你認為我會做什麼虧心事?就你這樣私闖民宅,燈也不開鬼鬼崇崇的,任誰都會以為家里遭賊了。」
「那你有見過什麼都不要,只想在你家里洗澡的賊嗎?」靳若葵說著的同時側頭,撥開一撮擋著視線的頭發瞟著她,見她老半天沒有反應,推了推她的身子,懷疑地道︰「在想什麼那麼入神?該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吧?你得罪人了?」
靳若冰懶得跟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本欲起身梳洗,忽又想到另一件事情,「姐,你是怎麼進來的?我記得我出門有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