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梟總裁的誘心妻子 第067章 震懾,心動

作者 ︰ 蔓菁

「我姓樸,樸希鍇,想和你成為朋友。」男人坐到她的身邊,側身對著吧台,右手擱在台面上,看著靳若冰笑著說道。

樸希鍇?他就是樸希鍇?

靳若冰頭腦里立刻浮現出平時和許敬華Angel一起吃吃喝喝八卦時了解到的信息——

他再開口說話,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低沉而清朗,「如果心里難過,就把我當作那個讓你難過的人,把心里垃圾全倒給我。」

「如果這世間真的有‘忘情水’就好了……」靳若冰聲音柔弱了下來,她哭得有些累了。

最引人的地方,就是她身上所散發的氣質,給她身上罩上了一層燦爛的霞輝,秀氣逼人,眼珠靈動,另有一股動人的氣韻。

靳若冰暗暗地吃驚,同時心里也暖了一下,「我臉上寫著有心事?」

靳若冰感覺到他那厚實寬大的手掌里傳遞而來的溫暖,抬頭,從叉氣聲中掰著手指數著,「1、2、3、4、5,我足足等了他五年,五年啊,五年……可是呢,他不但用厭惡的眼光像看一堆骯髒的垃圾一樣看待我……我遭人無情侵犯居然冷眼旁觀!還拿我的生命開玩笑,用我來做臨床實驗……在他的眼里,我的清白我的命還不如一條小狗來得矜貴。你說,他憑什麼能這樣傷我?憑什麼?不就是因為我愛他,我深愛著他嘛……」

一個情字難倒了多少人,這個世間真正能灑月兌起來的人,真的是不多。所以她非常欣賞西楚霸王,與其卑已江東求得且過,生不如死,寧願揮劍自刎了結此生。但是他終其一生所做的一切,也抵不過虞姬彌留之際眼角滾落的那一顆淚珠。

五年?樸希鍇心里著實地震憾著。

靳若冰被他這麼一說,反倒不好意思起來。或許是得知了他的善舉救過她一命,心里的防衛線也悄悄地收了起來,不吝地又有些靦腆地向他投以一笑,「謝謝你。」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吧,她恨恨地把這種違心地歸結為杯中的酒所害。

所以他怎麼敢去相信,這世間真的有不帶功利色彩的感情?然而,靳若冰真的是狠狠地撼動他了,讓他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怦然心動——

可愛?還真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樣的詞語來形容她。可愛?為什麼商皓辰看不到她的可愛之處?如果這樣暖心的話是出自商皓辰之口就好了。

「你不怕臭氣把你給燻死?」靳若冰接過話頭,喝下了他為她倒的酒。一個男人能夠那麼耐心地關心一個女人,應該並不是只想跟她上床。除了兩情相悅,難道人與人之間,真的是有互相欣賞,惺惺相惜而又看不見的東西可以傳遞?

「常言有道出門在外靠朋友,朋友哪會嫌多的?」樸希鍇還是一臉的笑意,完全不在乎靳若冰那夾槍帶棒的語氣。

樸希鍇見狀,驚愕了一下,但很快就沉靜下來,伸手輕輕地拍著那因慟哭而微微起伏的背部。zVXC。

她和商皓辰,就是一份緣終成一份情,可是這個‘情’卻讓她無法自己把握和主宰自己的思想,恰似跳不出油鍋的青蛙。

又是陌生電話號碼,但是連打那麼多個,有可能是客戶什麼的,她回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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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著頭把杯中的血瑪莉又一飲而盡,眼楮盯著吧台上的柔和燈光,沉默了良久,左手拍著胸口處,聲音里帶著酒意,卻又透出一股徹骨的寒意,「你知不知道,我這里真的是很痛。因為痛,痛得難耐,我經常都失眠。可是,可是……」

樸希鍇見狀皺起眉,輕聲細語地問,「你把這酒當作是仇人般,喝得那麼急,是不是有心事?心里難過?」

「沒有。」

「當然有。第六感並非女人才會有,也並非天生才會有,社會閱歷一樣能鍛煉出來的,你應該也懂。」第六感告訴他,身邊這個女人和他一樣也有第六感,就是所謂的直覺,而且很準確。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此時的第六感會那麼強烈,強烈到似是有些讓人驚愕得心靈相通。

魯迅曾言,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于夢醒之後無路可走。

「男人也有第六感?你相信?」

他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靳若冰覺得他的眼神似乎能夠穿透她的身體,並且在她大腦的溝回里自由穿行。想到這一點,她通體發涼,並且不可遏止地產生想向他傾訴的……

黑色襯衣之上,是一張十分標致的臉,短發、濃眉,有著劉德華那個好看的鷹勾鼻,唇線柔潤,像一幅色彩勻稱飽滿的畫,每一筆每一畫都著力均勻舒適。

「惹誰都好,千萬別惹樸家少爺,整個G市,沒有樸少得不到的女人。來過G市的各路明星、模特、空姐……甚至還有大學教授、幼師、警花。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只要是他想的,總有讓你就範的法子。若冰姐,就你這小身子板子經不起他的折騰……」

「燻死了不正好給你解氣解恨。我倒是想見到你開心,你笑起來很可愛。」他那俊臉微微一揚,雙眸便含了笑,極黑極亮。

不知是酒喝得過多還是太過傷心難過的緣故,她漸漸地覺得整個人有些心力交瘁,她很想回家……

「怎麼了?心情不好?」樸希鍇還是保持著他那和熙的笑意,「官司不是贏了嗎?怎麼還心情不佳呢?」

樸希鍇苦笑,他父親目前有十幾個兒女,如果他沒有出息,還能在家族暗箭里月兌穎而出被父親看中,奪得樸氏掌門之位?

「我當時恰巧有點急事,見你又好像沒有什麼太礙,所以就匆匆地離開了。」樸希鍇繼續地解釋著以示他想要和她交朋友的純粹誠意,「只是覺得你很特別想和你交個朋友罷了,你不必這樣抵防我,我並沒有惡意。」

這世間真的有純粹的情感嗎?不要懷疑他的懷疑。他一出生就活在一個功利的世界里。就連他的父母也只不過是一場令人惡心的交易。他父親要的是美色,而他母親要的是金錢,才會有他的出現。即使明知他父親在外面風流快活,而韶華已去的母親為了守著她那榮華富貴,屈辱地獨守空房,還和那些女人姐妹相稱,客客氣氣,甚至是甘之如飴。而那些女人呢?也不見得有多清高,還都不是一個貪字,貪圖虛榮貪圖金錢享樂。如果真愛一個人,真能那麼大度嗎?男人的心完全不在其身上也不傷心不傷神?恐怕一切都只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雖然只是一種客套的微笑,但這笑看在樸希鍇的眼里很特別,有一股叫人說不出來的勁兒。像後勁很足的酒,喝下去會讓人上頭。

當時她還惡恨恨地罵他是人渣。

她是人們常說的那種白領麗人,素白的臉上雙頰微紅,墨黑的眼珠似有氤氳水光,粉唇淺淺地勾起,就像一朵極清麗的花,玲瓏包裹在毫無you惑力的灰色西裝套裙中。她來這種夜店居然還穿著保守的衣服,可見潔身自好了。

說實在,他越看著越是心動的,這樣的女人,他不但想結識,更想得到那顆冷若冰霜的心。

社會閱歷?說起來才四個簡單的字,可是里面卻有著難于言盡的辛酸。靳若冰發現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讓人不可思議的東西。是什麼?她說不清。

見到她的訝然表情,樸希鍇臉上的笑意更濃,「我有看報紙,雖然臉蛋上打上了馬賽克,但是我一眼就能認出你來。那晚我也在這里,對你精湛舞技記憶猶新。你來之前不是還記得那束車頭燈光?怎麼那麼快就忘記了?」

官司?他沒事關注她這個小人物干嘛?無聊透頂了?

不說還好,才一開口,她的情緒卻開始決堤般崩潰,她沒有別人眼中所認為的那麼堅強,趴在吧台上失聲痛哭起來……

救命恩人要她喝的,她怎麼好意思不喝。她已經欠了他一個人情,不想再欠得太過多,于是拿起杯子,「真的是很謝謝你。」語畢閉眼一飲而盡。

「可我只要精不要量。百個不如一個知交的。」

靳若冰適才認真地打量著他,看清他的長相,只想到一個成語——活色生香。

對于靳若冰來說,這實在是一種清醒的痛苦,無奈的煎熬。

「那我成為你知交的那位。」

其實他比靳若冰還早到「星光」酒吧,他一直坐在角落里觀察著她。她從一進來就不跟任何一個不熟悉的男人打招呼,就只是專心地坐在那里等人。像她長得這樣有些美色的女人,這過程必然少不了男人會向她湊過去,而且還有些是可圈可點的小開,但是她都以冷若冰霜拒人以千里之外,令人很無趣地離開……

「第六感。」

跟自己的想像有點不同,沒有那種浪子般的流俗與張揚反倒有著難得一見的自斂與沉邃。

「那現在可以陪我喝一杯嗎?」樸希鍇把酒杯舉到眼皮底下,假借審視酒的顏色,偷偷地打量著她。

什麼?救她一命的那束車頭燈光?

如果當初知道愛他會是這種殘局,打死她也不會和他發展下去的。可是有如果嗎?她已經深深地愛上他了,愛他也已成為一種習慣,甚至到了痴狂的地步,沒有商皓辰在心中,她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樸希鍇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溫柔得就像呵護一個受了委屈的嬰兒般,長嘆一聲︰「無緣何須多情,有情所累此生。忘了他吧。」

自己怎麼成了他獵物的目標了?靳若冰立刻如同一只刺蝟般警惕地豎起防衛的尖刺,「你還會缺朋友嗎?」

可是愛是什麼?從她身上見證到,愛不過就是從最初紅了臉到最後紅了眼罷了。

「對不起,那個位置上已經有人坐著了。」靳若冰的態度已是明顯地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對方似是完全感覺不到一般。

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從他的嘴角上滑過,似乎他又一次穿過她的大腦,了解到了她的想法,他倒沒有說破這一點。

現在的她最痛恨的就是當年商皓辰為什麼要那樣極致溫柔地疼愛她,把她寵得無法無天,就像中毒了一樣,讓她已走不出這樊籬……

「那你怎麼知道?」

為愛一個男人,她承受著常人難于忍受的孤獨與寂寞,用她的青春無悔地默默地守候著,執著地等待了五年。只為等待自己心愛的男人回來告訴她,他的未來屬于她,除了這個,她竟已別無所求了。像她這樣痴情懂愛的女子,這世間真的是少有,算是奇葩了。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深情厚義的情感?他沒有遇到過,他突然狠狠地妒忌起那個男人。

靳若冰洗去了一身的疲憊與酒氣之後,從浴室里出來,發現手機里有好幾個未知電話。

「是我。」

他曾經勸過母親和他一起離開樸家,他一樣可以讓她衣食無憂,她亦可以另尋良緣棲息,過她幸福的生活。卻換來的是一巴掌的招呼,還用嚴厲的語氣教訓他,「離開了樸家,誰還會瞧你個眉眼高低!沒出息!」笑喝卦他。

他那麼一個灑月兌的強悍男人,也抵不過情之所困,而她一個弱女子更不知如何才可解月兌。

靳若冰望著他,不可思議地想著,許敬華口下那個十惡不赦的樸希鍇竟然救了她一命?她有些不敢相信,但又深知他並沒有說謊。不是當事人,是不會知道的。

雖然只是簡短的兩個字,但靳若冰听得出來是商皓辰的,他那麼急著找她又是為了什麼?這樣的電話有意義嗎?她都已經清醒了,不再耗費心神去挽留那一段情,即使她仍不甘心。

靳若冰沉默著不發一言,在電話的兩端,兩人就這樣沉寂地互相听著那微不可聞的呼吸聲,良久——

商皓辰又飄出一句話,「若冰,我知道你還沒睡,燈還在亮著,你現在開門,我有話要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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