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夕月故作優雅的從白玉石凳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睥睨著雲歡,神情像只驕傲的孔雀︰「賤丫頭,你可知剛剛皇後娘娘為何沒有允準本小姐跳飛天舞?」
雲歡漠然的道︰「對不起,我一點也不想知道。」
「你不想知道我偏要說!」雲夕月只當她是拿喬,高抬下巴,倨傲的道。
雲歡撫額︰尼瑪,姐能不能告訴你,跟你這種女人多說一會話都有辱姐的智商?!
雲夕月步履輕緩的踱下涼亭,走到雲歡跟前,神神秘秘的附在她的耳前,低語道︰「你就是個賤種,你根本就是父親買回來的,不知道是哪個賤民生的野孩子!呵呵呵呵……」說到最後竟是張狂的大笑起來,「試問,太子殿下怎會娶一個完全于他沒有助益的女人?」
雲歡看白痴一樣看了她半晌,問道︰「你能找點新鮮事來說嗎?如果沒有,我走了。」
「不許走!」雲夕月高聲喝止。
她原以為雲歡听見自己卑微的身世會神情沮喪,然而她的反應太過漠然,輕易就激怒了她,腦中來回滾動著進宮後宣王爺跟她的親近,靜怡公主對她的刻意討好,韓靈素與她結交的畫面……
好些東西,她雲夕月不曾擁有,憑什麼這個廢物卻輕而易舉就得到了?
嫉妒的火苗一經點燃,須臾便呈燎原之勢,熊熊燃燒,蔓延至全身每個角落。理智,早已被嫉妒一點點吞噬,雲夕月揮著手朝雲歡的臉扇去,嘴里不甘的大喊著︰「你這個濺人!我才是雲府最尊貴的小姐,未來的儲妃,你這個丑女、廢物,怎麼能凌駕于我之上?」
賤丫頭,賤種,濺人……
一而再再而三的辱罵,讓雲歡渾身氣息冷凝,一把扼住雲夕月打過來的手腕,禁錮在半空中,雙眸凝著她,里頭透著攝人的冷芒。心里,頭一次有了毀了這個女人的沖動!
她發誓,這女人再敢無理取鬧,她一定會讓她後悔終生!
尚書府千金等人被這樣的雲歡嚇得不輕,她們從來不知道這個被傳一無是處的廢物發起狠來,原本清澈透亮的眼眸竟是這樣的人,似寒冰,冰涼刺骨;似鬼魅,陰沉駭人。
「呃,好痛……放手……你這個濺人……快放手……」雲夕月痛得眼淚水流了出來,一邊抓撓著雲歡的手,一邊嘴賤的喊著。
「雲夕月,在你一次次準備動手打人的時候,稍稍衡量下自己的能力!」右手背上,一道道抓痕火燒火燎的疼,雲歡也不在意,語句冷冷的,輕緩的道︰「你給我記住了,這個世間,沒有誰比誰命賤,只有誰比誰更犯賤!你若再敢犯賤,休怪我心狠手辣!」
說完,猛地甩開她的手,扭身準備離開。
雲夕月一個趔趄,晃了幾晃,才站穩了腳。
她本是想借助剛剛皇後偏幫以及她的身世打壓下雲歡的氣焰,沒想到反被她在氣勢上佔了上風,雲夕月不由得惱羞成怒,拔下頭上的金簪,朝雲歡刺去。
听見聲響,雲歡危險的眯起眼楮,指間夾著兩枚細如牛毛的銀針。
雲夕月,今兒我便讓你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猛地轉身,素手輕揚,銀針射出,一枚射向雲夕月的右手手腕,一枚指向她小月復的某個穴位。
「叮叮——啊——」
金簪落地,雲夕月哀叫一聲倒在地上,神情痛苦的抱著小月復打著滾。
雲歡看也不看她,徑自邁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