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洵不敢置信的望向楚天歌,神情淒哀的喚道︰「父皇,為何不等韓大小姐醒過來再決議?」
「火線蛇極其罕有,幾乎絕跡,難道你以為在座身上還能找出第二條火線蛇來不成?」楚天歌的話語不容反駁,指著雲歡道︰「來人,把她給朕押下去!」
立時,便有幾名侍衛上前要抓雲歡。
「你們誰敢動小姐!」吟霜像只刺蝟,第一時間里護到雲歡跟前。
雲歡拍了拍吟霜的肩,「霜兒,退下。」
「小姐……」吟霜無奈,只得站到一邊。
接受到楚天歌的眼神示意,兩名侍衛就要去抓雲歡的手臂。
「不要踫我,我自己會走。」雲歡掃了二人一眼,面向楚天歌道︰「皇帝陛下,雲歡鄭重的告訴你,毒不是我下的!不過在韓姐姐醒過來前,我會安心呆在大理寺。」
說著對霜兒一番耳語,又對楚洵道︰「阿洵,麻煩你一會將我的丫頭送出宮去。」
楚洵心里自責,神情郁郁的道︰「歡兒,我……」
「阿洵,君命難為。你盡力了,對不對?」雲歡對他嫣然一笑,「幫我將丫頭平安送出宮就是幫我了。」
楚洵保證道︰「放心,你的丫頭如果少了一根汗毛,你出來後找我算賬。」
「好。」雲歡泠泠笑著朝殿外走去。
陽光,在她素白的衣衫上,鍍上了一層淺黃的光暈。
那一刻,人們仿佛從她身上看見了從容不迫的氣度以及一股子瀲灩風華,是那麼的耀眼奪目。
發生這麼大的事,宴會是再也無法繼續下去,楚天歌便下令散了。
面色凝重的到了御書房,楚天歌見左相韓博,右相雲初城互相看不對眼,各自將頭扭向一邊,頭更疼了。
兩人見了禮,楚天歌便將事情大致經過說了一遍。
雲初城听了,滿面痛心疾首的樣子,內心卻是雀躍非常︰好啊,好樣的,子卿,總算是除了這個禍害了!
倘若他知道自己大女兒已經瘋了,她肚中的孩子也沒了,怕就高興不起來了。
楚天歌心情沉重的道︰「韓卿,發生這樣的事,也不是朕能預料的,你節哀順變。」
韓博老淚縱橫,一下子跪在書案前,額頭點地︰「皇上,臣後代子嗣稀薄,嫡親子女就素兒珊兒而已,從小當明珠般寵著,如今珊兒去了,讓微臣的夫人怎麼受得了?」
「韓相,都是老夫教女無方,才惹下這樣的禍端來。」雲初城單膝跪在韓博跟前,抱拳道︰「今兒你要打要剮,老夫絕不皺一下眉頭!」
他不說話不打緊,一說話,韓博更加悲憤了,指著雲初城就大罵道︰「你這個老東西,少在老夫面前惺惺作態!指不定就是你這個老家伙見不得老夫的女兒出色,指使你那廢物女兒下的毒手!」
「韓相,這話可不能亂說!」雲初城趕忙搖手否認道︰「老夫一向循規蹈矩,膽小怕事,縱是給老夫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指使自己的女兒在宮中行凶啊。何況我倆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頂多就是在政見上有些意見相左罷了,哪能有那麼大的仇恨。」
「韓卿,雲卿說得有道理。」楚天歌真心擔心倆人在御書房打起來,忙道︰「這事既然發生了,朕定會給你個交代,你且說說,你想讓朕怎麼處理?」
韓博抹了把老淚,咬牙切齒的道︰「皇上,自古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微臣要讓她一命抵一命,方才對得起小女在天之靈!」
楚天歌點點頭,問雲初城︰「雲卿,你可有異議?」
雲初城假惺惺的灑下兩滴淚來,悲慟的道︰「小女罪大惡極,微臣不敢有異議。」
「既如此,朕便賜雲歡斬刑,以儆效尤!但考慮到再過五日便是朕四十壽誕,別國特派了使節來賀,行刑之日特推遲到十日後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