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歡站起來,沖她眨巴著眼︰「我從來沒說過是太子殿下做的啊!」
「你相信我?」容月反倒有些不自信了。
「太子妃,」雲歡指著自己的腦袋,道︰「我有自己的眼楮,也有自己的判斷力,很多事情,我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我有些想不透是誰要加害于我罷了!所幸,有夫君護我,那些欲圖加害我的人想成事倒也不容易。」說到自己的男人,雲歡忙道︰「昨兒他沒弄清狀況,倒險些害了你,我代夫君向你道歉了。」
「呵,我該感謝他呢。」容月笑得羞澀甜蜜︰「若非那一劍,我怎知夫君也有那麼一點在意我的?!」
兩人說著,仿佛之間的溝也小了,彼此都以「我」相稱。
「你們成親多年,就算沒有感情也有親情在,他怎能不在乎你?那套頭面……」雲歡故意提及,容月的神色立馬變得淒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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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歡嘆了口氣,俏皮的道︰「其實那是他為了跟我成功簽約用來賄賂我呢,我昨兒故意戴著,只是想挑撥你們夫妻關系,哪知你愛殿下愛得如此深,根本就不受挑撥嘛。」
歡著己力眨。容月不由苦笑。
自己男人的心思,她怎會不清楚?不過她不會傻傻的去告訴雲歡自己男人喜歡她的事實!對于雲歡坦誠說是為了挑撥自己夫妻關系,她無奈之余,根本無法對她說出苛責的話來。
見容月苦著臉,雲歡忙道︰「好了,別苦著個臉,一會我讓丫頭將那套頭面送去給你。」
「你說什麼?我沒听錯吧?」容月震愕,實在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可是女子都心儀的逍遙公子親自設計的首飾,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的東西,她居然要送給自己?自己沒听錯吧?
「你沒听錯!」雲歡淡然的道︰「夫君不會喜歡我戴別的男人送的首飾,況且只要我想要,再好的東西夫君都會送給我,所以我應該多顧及一下他的感受。」
「我……」
「雲歡!」容月的話被爾雅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
二人回頭望去,爾雅換了一身天藍色的騎馬裝,手上牽著一匹白色的駿馬站在不遠處。
「我們比賽騎馬吧。」爾雅又道。
不是命令,不是頤指氣使,她的語調中少了昨日的嬌縱,倒讓雲歡有些不適應了。
雲歡原想說不會,但是她實在很想感受一下在大草原上策馬奔騰的感覺,再則,這免死金牌,她實在想拿到手,她得找機會跟自己的男人匯合。便道︰「可以,不過我要帶著我的五個丫頭,否則像昨兒一樣,人家若要害我,我逃都逃不了。」
「行!」爾雅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雲歡轉向容月,喚道︰「太子妃嫂子……」
容月打斷雲歡的話,「弟妹,你能不能把那‘太子妃’幾個字去掉,听起來別扭得緊。」
「好吧,嫂子,你去嗎?」雲歡也不忸怩,問道。
容月不答反問︰「你看我像是會騎馬的樣子嗎?」
雲歡撫著下巴上下打量著她,道︰「這個說不準。昨兒你的一闋劍舞剛柔並濟,英姿颯爽,可是迷了好多男兒的眼呢。」17070219
容月紅了臉,道︰「我自小身體弱,又是家中唯一的女兒,父親和哥哥們逼著我練習了十多年,若然差到說不過去,我還有什麼用?劍舞不過強身健體而已,只得其形,不得其意,虛有其表罷了。♀」
「你實在有些妄自菲薄了,趕明兒,我弄幾副草藥給你喝喝,保管你從此生龍活虎,別說騎馬,就是找人打架都行!」雲歡夸張的話語逗樂了容月。
她嫁到皇家已經好些年了,對于自己那皇後婆婆還是有幾分了解的。九弟受父皇恩寵,自己的男人跟婆婆多多少少有些不高興,做出的事也有些讓人不敢苟同,就連上次九弟被襲擊,她內心也是相信的,但是那是她的男人,她不能不顧。所以就這個原因,她們說起來應該是有些仇隙的,至少上次御前雲歡指責自己的男人,她是有些恨她。但是雲歡卻輕描淡寫說要送自己幾劑草藥,就算沒有療效,她有這樣的心,就比自己度量大多了!
「弟妹,我終于知道父皇為什麼那麼喜歡你了。」容月笑得坦然,心中對她的妒忌也變淡,心胸漸漸開闊了起來。
「我只是分得比較清而已。」雲歡一邊說著一邊走向爾雅,頭也不回的道︰「對于那些想要害我夫君的人,我依然不會手軟的。」
容月望著雲歡離去的背影,苦笑道︰「如果夫君要執意為之,我依然會站在他身邊的。」
雲歡讓吟霜去叫了琴棋書畫,然後六人各自選了坐騎,到了跟爾雅約定的地方,才發現將要一起賽馬的竟還有十好幾位女子。
雲歡也不在意,對爾雅喊了聲「我先走了」,便打馬朝蕭夜離離去時的方向跑去,琴棋書畫跟吟霜趕忙跟在她後面。19ck7。
「雲歡你犯規!」爾雅哪知她這麼無賴?頓時氣得直跺腳。
不過她反應夠快,見雲歡是往蕭夜離離去的方向跑的,趕忙也打馬追了上去。
爾雅從小生活在大草原,打小練習騎馬,她的騎術自然不是蓋的。然而前面雲歡的五個丫頭一路對她進行攔截,她想要跟上雲歡卻是有些難度。
雲歡見爾雅緊咬住不放,索性調了個方向,手上馬鞭拍打馬背越發勤了。草原放養的駿馬,比起圈養的馬匹,各方面都好了許多,速度快,體力好,再加上越往深處跑,草叢越來越深,不一會便消失在爾雅的視線之外。
在廣袤的草原上奔跑馳騁,無拘無束,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雲歡心中直呼過癮。
又跑了好一陣,雲歡才停下馬,剛想喚出小鳳,讓它帶著自己去找自己的男人,一只大蒼蠅的聲音自前方討厭的響起︰「喲,九弟妹,你膽子真大,這草原上到處都是豺狼虎豹,竟敢到處跑,也不怕狼吃了你。」
雲歡抬眼望去,蕭郁清一臉意興盎然的望著自己,那眼中婬邪的光芒,讓雲歡覺得分外惡心討厭。見他身邊沒有跟班跟來,心中一個歹毒的主意成型。
「郁王爺,上次是不是沒被本王妃的丫頭打夠呢?還敢往我身前湊。」主意打定,雲歡遂蹙著眉,冷冷的道︰「我有一句話要告訴你,‘豺狼虎豹倒是不可怕,怕就怕一個人不知死活’!你今兒要是敢猥褻我,我定讓你命喪草原!」
蕭郁清並不理會她的揶揄跟威脅,左右瞧了瞧她身邊並沒有半個人影,嗤之以鼻的道︰「九弟妹,你當現在是在皇宮里呢?你的丫頭貌似不在吧?」
雲歡左右瞧了瞧,佯裝才發現丫頭沒在身邊似的,眼中頓時劃過一絲害怕的情緒,沒能逃過蕭郁清的眼楮。
此刻他的眼中看見雲歡就是一只小白兔,那可愛嬌俏膽怯的小模樣,不由得讓他一陣心猿意馬。
「九弟妹,我要是你,定會離開九弟那丑八怪,跟誰都比跟他強啊!」蕭郁清婬笑道︰「這樣吧,你不如跟了本王吧,本王為你造金屋,每晚寵幸于你,保管你夜夜笙歌,欲仙/欲死。」
「郁王爺,我一向知道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的,但你也不能吐狗/屎啊,會燻死人的!」雲歡以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輕而易舉就激怒了蕭郁清。
果然,蕭郁清氣結,咋呼道︰「雲歡你大膽,竟敢將本王比作狗!」
「郁王爺,你太抬舉你自己了,我何時把你比作狗了?」雲歡非常不屑的道︰「你知不知道,把你比作狗是對狗的侮辱?!我只是說你長了副狗嘴……而已!」
「死到臨頭還嘴硬!」蕭郁清說著,從馬上一躍而起,撲向雲歡,嘴里道︰「雲歡,本王今兒一定要將你壓在身下,狠狠蹂/躪,直到你求饒為止。」
一般發生了這種事情,女人是不會告訴自己男人的!因為名節受損的女人面臨的是被休棄,所以蕭郁清完全不擔心雲歡會告訴蕭夜離,膽子也大了起來。
雲歡坐直身子,打馬朝一旁跑去,躲過蕭郁清的突襲。
蕭郁清只顧生氣,根本就沒去細想雲歡怎麼會輕而易舉躲過自己的襲擊。
「蕭郁清,你不是劉徹,也做不成皇帝,還妄想金屋藏嬌?你有那個能力嗎?」雲歡帶著鄙夷的眼神往他胯下瞄了瞄,還伸出小指比了比,鄙夷的道︰「就你那小牙簽,還想讓我欲仙/欲死?我呸!你連你媳婦都滿足不了,居然還敢到處留情?你知不知道,我前些日子特意讓我的丫頭去你王府溜達了一圈,發現你媳婦早就跟你的護院搞一起了,哇哈哈,在你到處勾搭別人的女人時,有沒有想過這頂帽子有朝一日會戴在自己頭上?」
雲歡丟下這串話,便打馬往前跑去。
听聞自己的女人給自己戴了綠/帽子,蕭郁清臉色頓時變得青綠。
一個男人,他再不愛那個女人,也不容許她對自己不貞!這不關乎情愛,而是男人的尊嚴問題。
根本不及細想,蕭郁清翻身上馬,一邊追著雲歡,一邊嘴里喊道︰「雲歡你別跑,今兒本王定要送頂帽子給九弟才罷休!」
「切,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抓上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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