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剛陳然墜入縫隙後,自己的男人眼見那地面將要闔上而不顧一切跳下來,也是說得過去的!
雲歡一直堅信,自己的男人永遠都不可能丟下自己,也不可能讓自己獨自涉險!
她敢斷言,這座石門後,一定有他的男人!
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墜入縫隙後,他們居然各自進入了兩個岔道︰一個岔道機關重重;一個岔道路上雖是無驚無險,但若非是她,或者少帶了某樣東西,那麼她也是死路一條!
所以說,做人有的時候還是不能貪,否則萬劫不復!
而她能走到現在,只能歸結于自己的好命了!
陳然走過來,見雲歡嘴角掛著甜蜜的微笑,揶揄道︰「與其在這偷笑,不如快些找找打開石門的辦法吧!」
雲歡被他一說,臉上頓時飛上一片紅霞,白了陳然一眼,道︰「不需要你提醒!」
她的臉,在明珠的光輝下,熠熠生輝,讓陳然看得呆了。
他突然發現,雲歡戴著那個他不知名的丑東西,其實也有著一種屬于她的獨有的氣質美!
他一直糾結于蕭夜離當初怎麼能從那丑陋面具下看出她的與眾不同,卻沒有看到這樣的她依然有著自己吸引人的魅力!
有時候,他會想,若是當初妹妹陳靈被雲歡吸引想要跟她交往的時候,自己順著她的意走下去,現在的結果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雲歡現在無心探知別人,任由陳然打量著自己也不以為意,自顧自的四下搜尋著開門的機括,卻沒找到,只在門的上方尋到一面嵌入石門里的圓形銅鏡。
雲歡覺得,那銅鏡不會無緣無故的嵌在那的,它的存在一定有著某種意義。
發現銅鏡後,雲歡又著手于尋找跟它有關聯的東西,不經意間,一縷光線由右側的一根大理石柱子上耀入眼中。
大殿的層高足有五丈,那大理石柱子上耀進眼中的光點至少也有三丈多,加上屋子里太過刺目,所以並不能瞧見那里是不是有自己猜想的東西存在。
雲歡只得施了輕功,借助旁邊的金山為支點,一蹦老高,躥到那光點近前,只一眼,便面露喜色。
果然,那里也有一面銅鏡。
如此說來,那道石門定是采取光的折射原理來打開的!
緊緊的抱住柱子,發現離柱子不願的殿頂上,也有一枚銅鏡。
縱身飛下,循著銅鏡的軌跡,又在另一根柱子跟殿頂上各發現了一枚。
陳然跟無雙就那樣愣愣的看著雲歡上竄下跳,像只猴子似的,也不曉得她在干嘛,但也默契的沒有去打擾她。
雲歡循著軌跡,來到一個王座前。
那是一張由純金打造的龍椅,大約有五尺長,兩尺寬,兩尺高,花紋繁復,雕功了得。在椅背和椅身上瓖著二三十顆鴿蛋大小的各色寶石,正中央是一顆鴨蛋#**小說
雲歡的小心肝猛地顫了一下。
那……那該不會是鑽石吧?!
走進一瞧,乖乖,果然是鑽石!那麼大的一顆,把雲歡大大的嚇了一跳。
尼瑪,這龍椅的主人也太特麼的奢侈了,那麼大一顆鑽石居然用來瓖在龍椅上,這不是浪費嗎?!要是把它摳下來,在自己的設計下做成飾品,其價值遠遠比嵌在龍椅上高得多!不過,這價值數十個城池的龍椅,坐著會是什麼感覺?
雲歡想著,一坐了下去。
雙腿交疊,縴臂伸展,放于扶手上,王者之風頓顯,整個人的身價似乎都上升了好幾個層次。
不過**的,跟坐在石頭上沒什麼區別,這樣坐上一個時辰,估計都要硬化了。
呸呸呸,跑題了,這里的東西已經都是自己的了,隨時都可以來取,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出開門的機關,將自己的男人給放出來。
回過心神,雲歡突然感覺到龍椅兩邊扶手上的寶石觸感不一樣,一瞧,才發現右邊嵌入的是紅寶石,左邊嵌入的是一顆比外面甬道上照明的明珠要大得多的夜明珠。
紅寶石嵌在扶手上倒是很常見,可是把明珠嵌在扶手上,她還是第一次見呢!
這樣考究的龍椅,不可能會出現這種低級錯誤。果自的不歡。
左手輕柔的撫著明珠,雲歡再次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卻感覺到左手下嵌著明珠的龍頭竟是活動的!
正欲起身細瞧,又在前方的階梯上發現了一枚銅鏡。
心念一動,雲歡轉動龍頭,將明珠對著階梯上的銅鏡。
但由于光太散,並沒達到自己想象中的結果。雲歡飛身到金山上,尋了一個瓶口跟明珠一般大小,瓶頸很長的寶石金壺,掏出靴筒里的匕首,削掉下面的壺身,然後收起匕首,拿著瓶頸回到龍椅那,將瓶口罩在明珠上,瓶頸的一頭對著銅鏡。♀
奇跡在這時發生了,只見明珠的光芒照在銅鏡上,折射到屋頂,再由屋頂折射到一根大理石柱子,最後落在石門的銅鏡上。
不多時,只听轟隆隆的一陣響,那道隱蔽性極好的石門頓時打開來。
這樣的破解方法都能被她找出來,陳然不得不再次承認,那個女人,絕對夠聰明!
蕭夜離跟龍兒正好跟一波暗器做完斗爭,見石門突然打開來,愣怔了一瞬,緊忙飛身跳了進來,龍兒也緊跟著在他身後掠進密室。
進得殿內,蕭夜離沒有被眼前的金碧輝煌給震懾住,卻因第一眼沒有瞧到自己的女人,急得大喊起來︰「卿卿——」
雲歡听到那熟悉的聲音,緊忙扔掉手中的瓶頸,越過金山,見到自己的男人只著了里衣,格外狼狽,身上多處被利器劃傷,右臉頰上亦有一道長長的血口子,想來這一路上定是經歷了諸多凶險,心中一疼,飛身撲進他的懷中。
雲歡忍不住壓下他的頭,在他右臉頰的傷口上柔柔的吻著,吻去傷口上的血珠子,哽咽著聲音喚道︰「夫君……」
「卿卿!」蕭夜離緊緊的將她摟進懷里,似乎要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里才罷休,若是沒有外人在,他一定要好好的吻她,吻到彼此幾乎停止呼吸為止!
在他看來,這短暫的分別,像是隔了千年,讓他的心都碎了……
所幸,他的女人完好無缺!
陳然別過頭,不想看到這樣一幅畫面。
「我說……」龍兒見了自己的師弟的樣子,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你們倒是注意一下影響啊,別把咱們當空氣啊!」
雲歡剛剛不曾注意到她,此時听她說話,再想起陳然說起自己男人準備跟著自己跳下卻被她纏住的話,心中竟是無比的厭惡。所幸她的男人並無大礙,否則,她一定讓她好看!
雲歡輕輕的將蕭夜離推開一些,在他的懷中探出頭望向那女人。
只見她頭上的銀冠不知去了哪,及臀的長發飄展,倒是添了幾分嫵媚,只是她的額上和左臉頰都掛了彩,身上也不同程度的受了傷。
再往下瞧,雲歡頓時愣住,原來自己男人的外袍,被她掛著腰上!
龍兒見雲歡終于注意到自己身上蕭夜離的袍子,挑釁的望著她道︰「蕭郎剛剛與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他說只要安然出去就會娶我,你放心,我不在意跟你共侍一夫的!」
這話一出,陳然驚愣,無雙氣得想要去撕那女人的臉。
蕭夜離正欲解釋,卻見雲歡對他釋然一笑,轉向龍兒道︰「如果說我對他這點信任感都沒有,豈不是早被那些不要臉的女人給氣死了?想要跟我爭男人,也要看你是不是夠份量!」
「你罵我不要臉?」龍兒氣結。
「呵呵,」雲歡笑得眉眼彎彎︰「你自己要對號入座,我又有什麼辦法呢?想要爬我夫君床的女人不止你一個,你卻是最無恥的那一個!」
「你……」
「瞧你話都說不出,」雲歡截住她的話,一臉嫌惡的道︰「看來是真的!」
分明就是你截住我的,不讓我說話!
龍兒氣得揮著手中的鞭子就要朝雲歡舞去,被陳然一把拉住,冷冷的道︰「你若想要出去這里,最好不要得罪她!」
雲歡實在不想跟她說話,拉著蕭夜離,樂呵呵的道︰「夫君,看見了吧,眼前的財寶,全是我們的!」
蕭夜離無奈低笑。自己這女人估計又使了什麼小伎倆,將陳然那份給吞了吧?!1bdqd。
龍兒這才注意到殿內的金山寶箱之類的,眼中頓時閃現出灼熱光芒,只是雲歡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龍兒不由瞪大眼楮問陳然︰「她說的是真的?」
陳然肯定的點頭。
「為什麼?」龍兒不解。
這麼一筆財富,就是分上一成給自己,揮霍十輩子也揮霍不完啊!憑什麼她一個人得了?
「因為我跟她打賭,我輸了!」陳然雲淡風輕的道。
而且在他看來,這個寶藏似乎就是為雲歡而設的︰幾處出口都是她打開,那些物什,恰恰她都有!
這一切,與其說是巧合,還不如說是冥冥中的安排!
「你賭輸了是你的事,那是不是該有我的一份?」龍兒有些厚顏的道。
這貪財的性格,倒是跟那人有些像了!
「呵呵呵!」雲歡像是听了一個最好笑的笑話,「請問有你的份嗎?貌似從頭到尾都沒你一文錢的事吧?就你這恬不知恥的個性,還想跟我爭男人,你配嗎?」
「你……」
龍兒還想說什麼,小鳳看不下去了,對著她的後腦啄了一下。
「啊——」
龍兒突地一聲慘叫,伸手一模,一手的黏膩。
「唧唧唧啾啾啾!」
小鳳從龍兒的腦後飛向雲歡,討好的偎著她的脖子叫得歡暢。
「臭鳥,我要宰了你!」龍兒嚎叫著揮著鞭子就要打下去。
雲歡雙眸微眯,冷冷的道︰「你敢再喊打喊殺,我就敢保證你出不去這個密室!」
龍兒不得不收回鞭子,看向陳然。陳然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很無奈。
「唧唧唧啾啾啾。」
小鳳見那女人不再說話了,又在雲歡跟前轉了幾圈,然後朝著金山的另一邊飛去。
雲歡拉著蕭夜離跟無雙走了,陳然趕忙跟上,龍兒跺了跺腳,也跟了上去。
跟著小鳳到了龍椅右側的一個雕著繁復花紋的小門前,小鳳便停了下來。
門輕輕的就被推開來,雲歡走了進去,無雙跟在她的身後亦進了去。
蕭夜離跟在無雙之後欲進去,突然被一道強勁的勁力給彈得老遠。
陳然見蕭夜離被彈開,也試了試,依然被彈了開去。
雲歡站在門里,驚愕的看著龍兒也被彈開,頓時覺得一陣莫名。
自己能進來或許不奇怪,但是無雙能進來,自己的男人跟陳然龍兒都不能進,這似乎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小門,在這個時候自己關上。
雲歡望著無雙晶亮的雙眼,心中有個想法隱隱就要刺破自己的腦子呼之欲出,卻似乎又差了那麼一點點。
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想不透!
「姐姐,你看那!」無雙驚懼的叫著,緊緊抱著雲歡的手臂躲在了她身後。
雲歡依著無雙的手看過去,只見那里擺著一張寬大的書桌,書桌的後面坐著一具白骨。
白骨呈以手支頭的姿勢,頭顱微微低著,似乎在看著桌上的什麼東西,而小鳳,此時圍著它轉著圈,口中發出嗚嗚咽咽的低鳴聲,听的雲歡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雲歡走到書桌前面。無雙躲在她的身後,畏畏縮縮的,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
果然,桌上擺著一幅女子的素描肖像畫。
雲歡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這整座迷室里,似乎是沒有灰塵的,就拿現在來說,那畫經過這許多年,竟然一粒灰塵都不見!
「姐姐,那畫上是你嗎?」無雙扭著脖子看著那肖像畫,問道。
「呃?」
經無雙這一說,雲歡繞到白骨身後,果見那肖像畫上的女子跟自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過雲歡相信,這一定不會是自己!
雲歡躬身檢查了一下白骨,發現乃是一副女子的骨架,心中猜測那肖像畫是女子自己的。
就在雲歡還沉湎于自己的思緒之中,屋子里頓時響起一名女子泠泠渺渺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