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婚,免朝三日。
翌日一大早,楚洵便頂著蕭夜離的面孔,早早去了雲歡的承德殿。
外人只知道蕭夜離娶了陳靈,哪里知道此蕭夜離非彼蕭夜離?做戲嘛,當然要做全面。他自然該去承德殿好好的「安慰安慰」自己的女人了!
在楚洵離開沒多久,魏嬤嬤便端著一銅盆水闖進了陳靈的新房。
瞥見陳靈還困倦的躺在床上,魏嬤嬤將銅盆擱在身旁的地上,笑著上前,掀開她身上的薄衾,看見她渾身不著寸縷,墊下面的白布上星星點點的印著些許嫣紅,滿意的點了點頭。
稍稍抬起陳靈的腿,將白布給抽了出來,放進了自己的袖子里,然後躬身淨了手,以銅盆上的布巾擦干手上的水,扯過她的腿,伸手就往她的私/處模去。
陳靈感覺到有人在模自己的下/體,還以為是昨夜自己那男人沒要夠,今兒又要「溫習」一番,不由顫栗。睜開眼來,見是魏嬤嬤,渾身一震,瞌睡立馬跑到無影無蹤,顧不得渾身酸痛,猛地支起上身驚問道︰「魏嬤嬤你這是要干嘛?」
「公主別急,老奴只是應帝皇的要求,為公主驗身。」魏嬤嬤說著,猛一拉陳靈的雙腿,她便又躺了下去︰「這也是這次帝皇安排老奴陪同公主前來的原因。」
原來哥哥一早便打算將自己給嫁給蕭夜離了嗎?虧她還以為他好心讓自己出來游玩!
陳靈踢蹬著雙腿,想要踢開魏嬤嬤鉗制自己雙腿的手爬起來,可是她嬌生慣養慣了,力氣上哪里及得上魏嬤嬤這種常年干活的老奴?只得泄氣的躺好,也不再掙扎了,只是氣憤的問道︰「驗身,驗什麼身?」
「稟公主,是驗你是否真的圓房。」魏嬤嬤老實回道。
陳靈不明所以的問︰「那帕子上的血漬還不能說明一切嗎?何必再多此一舉?」
「公主,你別跟老奴置氣,老奴只是听命行事。」魏嬤嬤回道︰「至于為什麼要驗身,帝皇怎會跟老奴說起?不過依老奴猜測,帝皇大約是想到你跟那雲歡關系交好,擔心你們聯合起來作假蒙蔽吧。」
陳然如今也想通了好些事,剛剛緊繃的身體頓時頹軟了下去。
「為了雲歡姐姐,哥哥還真是用心良苦!」陳靈苦笑著將頭撇向床里側,賭氣的張開腿道︰「你驗吧。」
「公主,你也別覺得委屈,他朝你坐上這鳳舞皇後的位置,定會感激帝皇的好的!」魏嬤嬤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兩根手指探進了陳靈的幽徑。
陳靈身子因為她的進入猛地縮了一下。
魏嬤嬤撫了撫她的小月復道︰「公主放松,否則老奴無法檢驗。」
陳靈咬了咬嘴唇,慢慢放松下來,嘴里低喃道︰「皇後……他以為人人都像他那樣,把權勢當作畢生追逐的目標嗎?他知不知道,蕭夜離再優秀,他是雲歡姐姐的丈夫;雲歡姐姐再美好,她也是別人的妻子……覬覦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搶奪屬于別人的幸福,他這是把我置于何地?咱兄妹二人又可否能安心度日?」
魏嬤嬤手上動作一頓,驚愕的望向臉側向里側的陳靈問道︰「公主,你是說帝皇他……他這麼做是為了得到雲歡?」
陳靈眼角滑下兩滴淚來,哽咽著道︰「是啊,他做這麼多不就是為了把雲歡姐姐帶回龍傲?」
天啦,自己還一度對雲歡不敬,昨兒更是言語刺激,如果帝皇愛慕雲歡是事實,回到傲京後,不被她整死才怪呢!再或者她對帝皇吹吹枕邊風,豈不是會死得很難看?
「嘶!」陳靈一個激靈,回頭抱怨道︰「嬤嬤你弄疼我了!還沒好嗎?」
「呃,就好,就好。」魏嬤嬤回過神來,兩根手指往里深入了些,感覺到暢通無阻,這才取出自己的手,一邊弓身洗著,一邊道︰「公主,時辰不早,你該起床了。」
「我現在全身酸痛,你也驗身完了,能不能讓我再安生躺一會?」陳靈慍怒的道。
「公主,你呆會還得去為太上皇跟皇太後敬茶的,這可偷懶不得,惹得他二老不高興了,說不定你那夫君可會不高興,男人一不高興,女人的日子就不好過了。」魏嬤嬤諂笑道︰「你也知道澤武皇帝除了雲歡便無其他女人,唯一的女人懷孕,他定是許久沒有釋放過,才會勇猛了些,這種事情多做做就好了。」
陳靈想著昨晚無意中瞥見那麼大一個東西在自己身體里鼓搗了大半夜,不由羞紅了臉。
不過就這樣稀里糊涂、蒼蒼促促的把自己給嫁了,然後又毫無準備下失了身,無疑讓她心里有些不甘。雖說那個男人是無數女子夢寐以求的夫君人選,可是,那種高高在上的男人,並不是她心中渴求的伴侶!
她作為皇室公主,十四歲開始便在教習嬤嬤的管制下了解了男女情事。
在那時,她也曾少女懷春,在心中勾勒自己未來丈夫的容貌,但是她在心中描繪了許多類型的男人︰溫柔的、爽朗的、紈褲的、嬉皮笑臉的……獨獨沒有一個是蕭夜離那樣冷酷霸絕的!
這輩子,她作為公主,什麼都不缺,唯一渴求的只是一份簡單的感情。他可以沒有錢,可以不出色,可以沒有多少才華……但是一定要與自己心靈契合!
她的要求何其簡單啊?!可如今,那個要了她身體的男人早就心有所屬,而且他們的感情堅貞不渝,就因為哥哥的逼迫,才不得不娶了自己……這不是她想要的啊!
唉!既然已經嫁了,便要做好一個新婦的職責。
陳靈暗暗長嘆一口氣,慢慢坐起身來道︰「服侍我起身吧。」.
「娘娘。」
雲歡剛剛送走化身蕭自己男人的楚洵,一名宮女便急匆匆的趕來,附耳在她跟前道︰「剛剛陛下剛走,魏嬤嬤便進了新妃的屋,然後驗了身。」
「嗯,你且回去吧。」雲歡對那宮女擺了擺手。目送她離去,才折身回了屋里,心中暗自慶幸著。
果然如此!陳然如此小心翼翼,心思已是昭然若揭。還好自己沒有一時心軟,來個假落紅!1dscW。
晚膳的時候,雲歡依舊讓楚洵去了陳靈那。自己在承德殿假寐,臨近子時,才翻身下床,去魏嬤嬤的住處將她帶著一起到了幽月湖。
陳然早已經候在了那里。他的手中,捧著一只小巧的玉制花盆,花盆里是一株三葉的花草,中間一朵盛開的五瓣白花在夜色中發著微微的光芒,看起來美麗極了。
果真是月光草沒錯!
「雲歡,你來了。」陳然淡笑著朝前跨了一步。
「來了。」雲歡淡淡的回了一聲,將手中拎著的魏嬤嬤朝他推了推道︰「你想要知道的事就問她吧。」
陳然點頭將魏嬤嬤領到一旁耳語了一陣。
魏嬤嬤交出袖中的白色帕子,然後又如實回答了他的問題。
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陳然手中暗暗凝起一道氣霧,一掌劈向了魏嬤嬤的天靈蓋,然後一腳將她揣進了旁邊的湖里。
可憐那魏嬤嬤死不瞑目。
雲歡漠然的目睹著他做完一切,才道︰「如今事情都按照你的發展在走下去,那麼現在該你履行承諾,將月光草交給我了!」
「沒問題。」陳然說著走向雲歡,將一粒藥丸遞到她跟前道︰「但是你要先把這粒藥丸服食了我才能把月光草給你。」
雲歡渾身霎時偏冷,喝道︰「陳然,你別得寸進尺!我既然答應跟你走便會跟你走,你何必拿藥物來控制我?再說我現在身懷有孕,怎能亂吃藥?」
陳然粲然一笑道︰「你別急,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萬一你拿了月光草不跟我走怎麼辦?你醫術高明,這藥本身是否對你肚中的孩兒有害,你一聞便知。」
「你既然知道我醫術高明,如果我無心跟你走,你以為一顆小小的藥丸便能控制我嗎?」雲歡輕蔑的道。
陳然听了不無得意的道︰「所以鬼域聖手應我的要求,將這藥丸作了改制,如果兩天沒有再服食一次這個藥丸,便會危及你肚中的孩子性命,但是對你自身的身體是完全無害也無感的,你如果有信心在兩天內研制出解藥的話,你大可以不必跟我走。」
這個混蛋!雲歡在心里罵了一句,憤憤的接過藥丸,放在鼻端一聞,發現藥丸的用藥手法的確是自己的小師傅鬼域聖手的手筆,且如他所說,只要兩天內再繼續服食相同的藥丸,便不會危及孩子安危。
雲歡微微蹙眉。
她的確沒有信心能在兩天內研制出自己師傅所制藥丸的解藥!但是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她沒理由前功盡棄,也沒理由拿自己的孩子來冒險!
是以想也不想的將藥吞了下去。
「呵呵,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陳然將手中花盆遞給雲歡道︰「你回去準備準備,明兒一早,我在南城門等你,等出了鳳舞的地界,我便給你解藥。」帝便殿洵開。
雲歡接過花盆,直愣愣的望著那花,心中很是憤然︰月光草啊月光草,你可知道,為了你,我失去了兩個情同姐妹的伙伴?
轉身,雲歡招呼也不打的離去。
陳然望著她的背影,嘴角漾起了一抹詭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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