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秦孤月正在詫異,听得那騰蛇說道︰「我將法力盡數都灌注給了你,自然無法支撐幻境,看來是有人追蹤而來。」
「是敵是友?」
「不知……」騰蛇也不遲疑,說道︰「血肉獻祭就要完成了,再來一點時間就好。」
秦孤月明顯地感覺到了力量涌進身體的速度變快了許多,但這樣一來,他對身體的控制權反而稍稍開始恢復了,顯然是月兌離了無法無念的最佳狀態。感受到身體細微的變化,秦孤月不禁在心內贊嘆道︰「天之道,損有余,補不足。凡事過猶不及,y 速則不達,倒還真是如此。天道均衡,當真不可違逆。」六爪騰蛇傳功心切,加快了速度,卻人為擾亂了天和,使秦孤月月兌離了無法無念的狀態,y 速則不達了。
饒是如此,秦孤月依舊能夠感覺到**的力量與j ng神力還在逐漸地增長著,雖然幅度已遠不如之前「無法無念」狀態下增長的速度了。片刻之後,只听得六爪騰蛇「咻」地尖嘯一聲,纏繞住秦孤月的身軀也漸漸地松弛了開來。
秦孤月听得腦海之中六爪騰蛇的聲音說道︰「公子,血肉祭獻已畢,如今你已擁有了我騰蛇一族百毒不侵的體質和堪比靈獸的借代力,我之幼子便托付給您了。我將他寄養在您的右臂血脈之內。」騰蛇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公子不必擔心幼子給您帶來殺身之禍,它只是沉睡在您的血脈之內,待到您實力提升到星階,方才會徹底覺醒,相信此時您也有了保護我幼子周全的實力了。相信在您的幫助之下……我一族的血仇定然可以……」
「有人來了!」秦孤月此時心念一動,一股不詳的預感襲上心頭,已是喊出聲來。
騰蛇最後說道︰「公子,我這遺蛻也贈送于您吧,若是能報大仇,這一幅肉身便算是在下給您的區區薄禮了……」話音未落,六爪騰蛇纏住
話音未落,六爪騰蛇纏住秦孤月的身體陡然松了開來。
「颯!」六爪騰蛇張開血盆大口,盤旋起來的身體驟然彈sh 而出,朝著極速接近它的一個黑影撞去。
「 」地一聲,那飛躍而來的黑影哪里料到這騰蛇突如其來的一擊,方要躲閃卻又哪里躲得開,被重重頂飛了出去,撞在一棵高聳入雲的古樹樹干上,同時響起的還有無數根骨骼一齊碎裂開來的脆響,很顯然,即便能保下一條命,也是一個癱瘓的廢人了。
「不好,這畜生還沒有死!」就在那一個黑影都撞飛的同時,另外四道黑影驀地從樹叢中,草叢里飛躍了出來。就在這四道黑影出現的同時,秦孤月心中猛地一驚,心血上涌,已是預感到了一種危險的情緒︰這四個黑衣人在樹林中左飛右跳,健步如飛,都毫無聲音,顯然任一個都是甲士級別的高手!如今他方才突破到銳士級別,相術也剛剛晉升淼水三重,想要同時面對四名甲士級別的武者,談何容易?
若不是剛才六爪騰蛇憑借回光返照的余力,出其不意地幫秦孤月解決了一名甲士,在五名配合默契的甲士高手面前,秦孤月幾乎是一個必死的結局!
「不要驚慌,這畜生也就再逞凶一時,支撐不了多久了!」為首一名黑衣人雙腳穩穩地落在草地上,伸出右手手掌,做出一個停止的動作︰「現在上去拼,完全沒有必要!這個畜生的氣息已經在衰退了!」
果然,六爪騰蛇在擊殺了一名甲士黑衣人之後,嘶鳴一聲,巨大的蛇身似乎耗盡了全部的力量,再也無法支撐巨大的身軀,仿佛一棵生滿苔蘚的參天古木,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揚起近三人高的沙塵撲面而來。
失去了六爪騰蛇身軀的遮掩,秦孤月的所在,立刻就被這幾名甲士給發現了。
「這人怎麼會在騰蛇的肚子里?」一名甲士停住身體,看了看秦孤月疑惑地問身邊的同伴。「若是被騰蛇吃下去的食物,就算不死也肯定狼狽不堪,哪里似這家伙,看起來毫發無損?」
就在另外三名黑衣甲士面面相覷時,那名為首的甲士冷聲笑道︰「你們三個呆子,送上門來的,加官進爵的機會偏偏抓不住,要你們有何用?」
「這……」這一罵,另外三人更是一頭霧水。
「這是兵戈侯秦戰天的長子,隨刑道榮那廝出征的秦孤月!」那為首一人回過身來,看了後面的三人一眼說道︰「有此子在手,不怕秦戰天不老老實實地听王爺的調度。再說了,秦家的十萬戶封地︰雲水山莊也可以作為一個新的據點……如此天賜之機,難道不是一個立功的好機會嗎?」
「大哥所言極是……」那另外三名黑衣人听得這句話,方才如夢初醒,相對而看,笑道︰「倒是我們愚笨了。」
這四人對話之間似全然將面前秦孤月這個大活人當成了真空一般,說者無心,听者卻是有意,「王爺」……莫不是楚王要造反?那這五名黑衣人必定是八幡軍中的高手了?秦孤月心中嘀咕道。
如此看來,他們絕對不是沖著秦孤月來的,而是沖「騰蛇」來的,發現秦孤月,純屬于一個意外的收獲。
這些黑衣人都是甲士級別,那為首一人更是無限接近于武宗,實力比之刑道榮有過之而無不及,面對一個區區銳士實力的秦孤月,自然是可以當作空氣看待了。面對這樣的情況,我們的秦孤月同學也只有苦笑了。「看不清對手的實力,實在是弱小的證明啊!」
就在這時,那為首一名黑衣人被黑巾蒙住的眉毛陡然顫動了一下,暗叫一聲︰「不對!」
「大哥,發生什麼事了?」旁邊的一名黑衣人問道︰「這騰蛇已經死透了,難道還能出什麼變數不成?」
那為首的黑衣人,一雙眼楮死死得盯住秦孤月腳邊的騰蛇尸體,隨後又抬起頭死死地看著秦孤月,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