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死神莫朵
1.死神？莫朵？
又有誰會將這麼兩個不著邊際的名字聯想到一塊？
一個是魔鬼，一個像鮮花。
但偏偏魔鬼和鮮花卻是有聯系的。
因為，它們本就是一個名字。
死神莫朵。
不是女神，是死神。
一個江湖中最可怖的名字。
若是問殺手中誰殺人最多，你可能會說是孟星魂。
若是問殺手中誰的劍最快，你可能會說是燕十三。
但是若論殺手中誰最恐怖，沒有人不說是死神莫朵。
死神莫朵殺人根本用不著武器。
她的一個眼神就足以置你于死地。
死神莫朵雖然可怖，但是卻是江湖游客們最多談論的話題。
食客們永遠都不用擔心，因為莫朵從不亂殺人。
即使你當著她的面罵她，她也未必會理你。
不是她不想殺你，而是你不配被她殺。
時下茶館酒莊最熱門的話題是什麼？
當然還是關于死神莫朵。
是死神莫朵和薛劍人的決戰。
一個殺手與刺客的對決。
薛劍人——天下第一劍薛衣人的孫子，確切的說是薛笑人的孫子。
神秘的刺客組織首領。一個無道的刺客組織。
當年薛笑人雖伏罪自殺，但他的刺客組織並沒有解散。
到了薛劍人這一代，刺客組織已然成了江湖的心月復大患。
他們濫殺無辜，有多少英雄豪杰連夜間就丟了腦袋。
薛劍人的劍法以辛辣著稱，出道以來未嘗敗果。
當然，他更擅長的是偷襲，他的偷襲幾乎沒有失過手。
但他若是迎面刺你一劍，你也未必能躲的開。
偷襲葉風的那個白衣人，或許就是薛劍人。
2.除了茶館酒肆。
最熱鬧的莫過于賭場。
自然是對這場決戰的豪賭。
甚至已有人為這場賭局爭得面紅耳赤大打出手傷及人命。
死神莫朵可怖，薛劍人劍快。
傳說薛劍人的劍法已經超出了當年的薛衣人。
死神莫朵的勝率有多大。
沒有人知道。
大家只知道結局一定是，有人一夜暴富，有人傾家蕩產。
但現在沒有人去管明天的事。
這就是賭鬼們的心態。
突然，有人出十萬兩銀票押莫朵勝。
十萬兩。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賭場里面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這個人身上。
這個人就是空白。
空白不是神仙，只是一個酒鬼。
他的銀票哪里來，沒有人知道。
但是他從來就不缺銀票。
他也不是賭聖，也常常輸錢。
所以，雖然大家都很驚訝。
卻沒有人改押，各押各的。
空白從賭場出來，一閃身進了酒館。
找了個靠邊的角落，開始喝酒。
3.決戰不在紫（禁）之巔。
這場決戰比之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決戰確有不如。
比之左輕侯和薛衣人的決戰或許名氣欠缺。
可是，這場決戰的觀戰人數之多卻是空前的。
因為，決戰，就在練兵場。
顯然，這場決戰早已驚動了官家。
他們願意把練兵場拿出來作為決戰場所。
他們也願意讓更多的觀眾來觀戰。
因為，他們收取門票……
官府，從來就不用背地里壓榨百姓。
他們都是正大光明的去收錢。
決戰定于正午。臘月初八中午。
從臘八早上開始就陸續有人進場。
誰也不想錯過這場絕世之戰。
誰也不想被擠得遺失掉j ng彩。
官府的人很敬業，他們收錢收的滿頭大汗。
由于人擠人，他們也是急的有些焦頭爛額。
練兵場中間空無一物，顯然這是一場公平的決戰。
沒有外物可依靠。
要勝，就要靠實力。
4.正午將至。
兩位主角還沒有出現。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連空白都開始有點不安。
他正要踮起腳尖向後張望。
突覺頭頂一陣寒風襲來。
等他抬頭再看的時候，場地中已然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死神莫朵。
現場突然一片寂靜。
死寂，莫朵至，死神降臨。
死神莫朵沒有動，她在等。
正午已過，薛劍人呢？
死神莫朵還是未動。
眾人也不敢動，甚至有人不敢喘息。
破空聲激至。
一把寒劍閃電般sh 向莫朵後心。
莫朵沒有動，她似乎並不知道危險已至。
現場甚至有人驚呼。
有人甚至捂上了雙眼。
等他听到人群的歡呼聲，再次睜開眼看的時候。
莫朵還安然的站在原來的位置。
長劍筆直的sh 入練兵場的圍牆，直沒至劍柄。
背後偷襲，薛劍人一貫的招數。
可是薛劍人劍既至，人呢？
人終究沒有出現。
薛劍人居然不敢（露）面。
他已然敗了。
5.死神莫朵走了。
人群也開始散了。
一場人們期待的決戰就這樣結束了。
失望。一片失望。
茶館呵斥聲，酒樓謾罵聲，賭場混戰聲。
空白沒有失望，或許他早知道結局。
他坐在酒館的角落里，自斟自飲。
幾個人圍了過來。
空白認識他們，賭場的張三、李四、王二麻子。
「空白，識相的把銀票還給我們。
薛大爺沒輸，我們也沒輸。」
空白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好啊，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上。」
三人豆包大的拳頭一起向他打來……
空白坐在船頭。
大明湖的船頭。
湖面上結滿了厚厚的冰層，船只有停靠在岸邊。
船上沒有謾罵聲。
也不會有人打架。
空白剛才沒有受傷。
受傷的是張三李四王二麻子。
不是空白打傷了他們，是他們的拳頭打在了桌子凳子上。
打在了自己同伙的身上。
空白只不過做了一個動作而已。
凌空翻身飄落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