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沒有公開的婚紗照 第二十一章 香餑餑

作者 ︰ 無名果

()在鎮東,有一個鄉,叫山北鄉,那里中學開的是r 語課,也在找英語老師,鄉里領導和中學領導都在四處打听,也去省城找老師,可是沒有人來,他們听說我們兩個人是學校的代課教師,就來到學校找我們兩個人去他們那里開英語課,來找我們的人不是別人,就是她家原來的鄰居,現在的鄉黨委書記劉文禮,劉文禮個子不高,一米六十以上,不胖不瘦,眼楮不太大,一只眼楮比另一只眼楮小,趴鼻梁,都牙齒,小嘴兒,眉毛很輕,也沒有胡須,四十幾歲的人,看上去很年輕,就像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人,據說很有才華,梳著一個分發式的頭型,很會說話,也很能說話,面帶笑容。

他一來到學校,就坐在了我們外語組,見到了陸雅青之後︰「沒有想到我五妹妹還會英語,今天我來,就是找我五妹妹去我們那里教英語,我們那里的條件不如你們這里好,但是,我會給你們兩個人優厚的待遇。」我一听有好事兒,就湊了過去,想听一听到底有什麼好事兒。「都給什麼優厚的待遇啊?三哥。」陸雅青管那位書記叫三哥。

「待遇嘛,有四種待遇,第一,是給你們按大學本科開工資,每個月按六十一元五角錢給你們開,這是第一。第二,給你們兩個人解決住房問題,第三,給你們兩個人結決供應糧戶口問題,這第四嘛,就是給你們兩個民辦證,有了民辦證,就可以轉為公辦教師,要不然,你們就在這里當代課教師,那得啥時候是一個頭啊,信你三哥話,沒錯。」他說起話來滿有把握地樣子,因為他是鄉里一把手,他是一方土地,最後他拍著胸脯說︰「如果有不兌現的地方找你三哥。」

我暗地里解勸自己說︰不能去,如果真是有哪一方面不兌現,上哪里找她這個三哥呀?到那時侯,再想回來就難了。弄不好來一個雞飛蛋打,到那時侯,搬石頭砸天都來不及了,我看她那個什麼三哥就不怎麼準賬,小嘴兒「巴巴」地可到是很能說會道,可是我一看他那小白臉兒,就有一種不靠譜或者是心不落底兒的感覺。我想到這里,在一旁「哼」了一聲。看了看陸雅青,她沒有听出我的用意,在那里只是想著好事,沒有想到壞事,她讓她這個什麼三哥給迷住了,一心想去他們那里。

「三哥,你說的話可要算數啊。」陸雅青開始動心了。「那當然,我敢拿腦袋擔保。」旁邊有一位老師也補充說道︰「那麼大一位書記,能說話不算數嗎?這里有啥好?」「你看看,還是這位老師看得準,眼光比你明亮,還信不過我,真是沒有道理。」劉文禮看了看四周的老師說道。「那好吧,我們兩個人也要研究研究,你先回去吧三哥,等我們消息,如果我們同意去的話,我們怎麼聯系呀?」陸雅青問道。

「那好說,去我們鄉里,簡直往東走,十八里地就是我們鄉里的所在地,到鄉zh ngf 找我,我隨時都在。」劉文禮說的天花亂墜,可我卻總是雲里霧里的,暈暈乎乎,就好似做夢一般。送走了劉文禮書記之後,我們外語組里議論紛紛,有的贊同我們去那里,有的不太看好去那里,其中有一位老師說︰「那里再好也是鄉下,你原來不就是從鄉下來的嗎?怎麼還走回頭路呢,要是我的話,我就不去。」說這話的人是語文老師呂淑芳,她和陸雅青的關系很好,她們是好姐妹,她確實也不願意陸雅青離開這個學校,而另外一個老師就不這麼說了,她就是我們外語組的那位女老師,她清了清嗓音說道︰「要我就不這麼看,轉正是大事兒,在這里什麼時候能轉為公辦哪,老是代課多沒意思啊,看人家漲工資,自己不漲工資,心里多不好受,他要是要我去的話,我就去,我可不像你們倆那麼傻。」

我听她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在這里教學不少出力,但是,低人一等,人家都是公辦老師,只有我們倆是代課教師,工資不如人家高,說話都不仗義,可是又一想,我從農村來到鎮里,還沒干出一個人樣來,就又回到了農村,這不是月兌褲子放屁,白費那二遍事嗎?我越想越劃不來,棋走一步錯,步步都是錯,走來走去又走回去了,這難道就是命運?不過,我又有了一件高興的事兒,那就是我找到了一位知音。也算沒白來一趟倫河鎮。

晚上下班以後,她沒有走,一邊幫我做飯一邊商量此事,趙福老師也幫我們參謀,他說︰「去哪里不是掙錢?先求立足後求發展,首先到那里能站穩腳跟,你是大拿,寧願當熊中龍,不當龍中熊,你們倆在這個學校當前看,算是「熊」,為什麼這麼說呢?就是因為你們是代課教師,陸老師把這里的外語開起來了,又怎麼樣了呢?給你轉正了嗎?沒有。給你漲工資了嗎?沒有。所以我說,你們倆還是走為上,俗話說︰人挪活,樹挪死,老在一個地方干也沒啥意思。你們倆一走,這里的外語老師也是個缺,他們也找不著會教英語的老師,看他們怎麼辦?哼。」

趙福老師的身影在電燈光下來回走動著,我听出他這話里有他對學校的情緒,因為他就要被辭退了,當學校需要人時,他們就低三下四求你,當你把難關幫他們渡過了,他們就卸磨殺驢了,所以趙老師這幾天就悶悶不樂,他對這個學校沒有好看法,我剛來一年,還看不出問題的嚴重x ng,也不知其中道理。就知道使勁兒干工作,經過他這麼一說,我干的這個活,很有可能就是一個驢,可惜,還沒到卸磨殺驢的時候。

我听了趙老師的話以後,也有一些淒涼的感覺,覺得後脊梁直冒涼氣。她給我們做完晚飯就回去了,臨走時對我說道︰「吃完飯去我二姐家一趟,和他們商量商量吧,你說行嗎?」「那好吧,你在家等我吧,我馬上就去。」

我稀里糊涂地吃了一口,把餐具留給趙老師收拾,我就急沖沖地走了,到了她二姐家里,她二姐也不知是去好,還是不去的好,她二姐夫是一個老好人兒︰「去也行,不去也中,要我看,去不去都可以。」「你說了半天,等于「呲啦」一聲。」她二姐在一旁說道。「呲啦」一聲是啥意思?」她二姐夫故意問她二姐。「放屁。」她二姐狠狠地說道。

「你們倆還是去劉文禮家里問問劉文禮本人,他家原來是和咱們家住鄰居,現在他家搬走了,在鎮東邊兒住,三間大磚房,他爹在早時候,就因為搞女人,被公社派出所抓起來過,那時候叫搞破鞋,還游過街,脖子上還掛一只破鞋,她妹妹跟人跑了幾年,在外面是耍人兒的,誰有錢就跟誰過幾天,沒錢就拜拜,現在都三十好幾的人了,也沒有一個正經的家,劉文禮的媳婦倒是一個守本分的人,整天在家里相夫教子,劉文禮是在特殊時期中成長起來的干部,說不上什麼時候就掉蛋兒了。你們可要三思呀。」她二姐一氣兒說出這麼多話來。

「咱們去一趟他家里吧,有一些話去家里好說一些,可是,他不一定在家呀。」陸雅青說。「在星期天去他家,星期天去他家,他保證在家,我經常看見他回家。」她二姐夫這一回說了一句有用的話。原來她二姐夫不想讓我倆走,想讓我倆幫他家的三個孩子讀書,輔導他家的三個孩子,我們一走,對他家是一個損失,真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呀。

我和陸雅青在周末去了劉文禮家里,他家是鐵大門兒,院子里有一條狼狗,用鎖鏈子拴著,听到我們的腳步聲就「汪汪」地咬了起來,當他家里人听到狗叫聲之後,出來的正是劉文禮的妻子︰「你們是?••••••」劉文禮的妻子有一點兒不認識陸雅青,我就更不用說了。「我是陸雅青啊,原來和我三哥家是鄰居,我三哥在家嗎?」陸雅青一邊問一邊向里面走。

「在家,也是剛回來的,找他有事啊?」劉文禮的妻子問道,她一邊看狗一邊為我們開門。「我找他有點兒事兒,是關于我們倆的工作。」陸雅青這時已經走進房門了,劉文禮听到是我們兩個人,就馬上迎來出來︰「真巧,想著你們,你們果真的來了,快進屋里坐。」我走進屋里一看,好家伙,屋子兩面兒周圍都是書,書擺放在書架上,有一面牆壁上,掛著一幅古詩詞的條幅,屋子里的窗戶很大,也很亮,都是大玻璃,整塊的大玻璃,四周都是沙發,茶幾上擺放著茶具還有一個不太大的小花瓶,花瓶里插著幾束塑料花,房間里頗有幾分書香門第的氣氛。

「想的怎麼樣了?定下來了吧,去我那里沒什麼不好,有你三哥在那里,還能給你們虧吃?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學校的校長早就到我那里匯報過了,說要雇佣老師來教英語,還去了哈爾濱,都沒雇佣來,後來我就想到了你們,這也是你們學校的老師給我提供的消息,要不我上哪里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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