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的工作,對于我來說並不陌生,不過,我在家時的教學,是教音樂課,不是講故事,這些故事大都是英雄人物,如︰戰斗英雄黃繼光,邱少雲,董存瑞,還有珍寶島自衛反擊戰中的戰斗英雄孫玉國等等,什麼舍身攔驚馬的英雄歐陽海,什麼雷鋒,張思德••••••
我每講一節課,都要認真備課,爭取把故事講的逼真,生動,英雄人物形象突出,在每講一次故事前,我都力求把故事的歷史背景交代得清清楚楚,使學生听完後,都受到很大教育,我的努力沒有白費,學生們很買賬,他們很願意听我講課,有時候我也提問學生,看他們是否認真听我講課。
除了上室內課外,我還要上室外課,教給學生如何使用紅纓槍,主要是練習刺殺動作,學校要舉行藝術節,還要有大型的體c o表演,表演的節目就是一個四十人的方隊,每人一把紅纓槍,由我負責訓練,我全心全意地教學生,認認真真地講故事。
時間過得飛快,早晨我從連隊出發,晚上回連隊吃飯住宿,有的同志開玩笑說︰「老李啊,要給你開工資了。」還有的同志逗我說︰「有沒有女老師?趁此機會搞一個對象啊。可不能錯過機會呀。」我只是一笑了之。我心想︰我可不能給部隊丟臉,想搞對象也不能去學校搞啊,再者說了,誰願意和一個二等殘廢搞對象啊?
我是沒有任何私心,也沒有什麼雜念,一天放學後,我由于教學生紅纓槍刺殺舞蹈,晚回去一會兒,正好又遇見了張鳳芝,她也晚回家,她是給學生輔導功課,她教語文,但是她還會數學,所以她每天都早來晚走,我們相遇在一起,完全是出乎意料,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見到他就有些緊張,我拘束地和她保持一定距離,我們互相沉默了一會兒,只是默默地走著,誰也沒先開口,不像以前剛一來的時候了,我原來曾經想過,要偷偷地我問一問她,是否和徐海林是真心的,最後怎麼辦等等。
可是一到了節骨眼兒上就沒詞兒了。她就是默默不出聲地走著,翻過小山了,下坡就是我們連隊了,我們還是默默地走著,眼看就要到山根兒下了,我憋不住了︰「你••••••」「你••••••」
「你先說。」「你先說吧」我們誰也沒說出來時,被一個人的聲音打斷了︰「真巧啊,原來是你們倆呀,我還以為是誰呢。」說話人不是別人,正式教歷史的老師蔣煥晨,他在後面氣喘吁吁地緊走幾步,攆上了我們。「我去堡子里辦點事兒,真不是時候,還踫上你們二位了,對不起。」他的幾句話讓我有話說不出口「我們不是那個••••••」
張鳳芝滿臉通紅,好像生氣了,只見她步伐加快,一頓一頓地走遠了,蔣煥晨老師依然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我說︰「小李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們倆在一起談心嘮嗑,可是張老師她,嗨,她還錯怪我了,你不知道啊。」他拉著我坐在了鐵路邊的草叢中的石頭上,他非要和我談一談,我看拗不過他,就陪他坐了下來。
「我們倆家十多年的老鄰居了,他家在我家後院住,他爸爸原來是我們車站的老站長,後來被提到柳河縣火車站當站長了,我們又在一起讀書一起畢業,還一起參加了工作,她是民辦教師,我也是,她和我曾經談了兩年戀愛,可是後來不知為什麼,她和我不辭而別了,也不知為什麼,原來她是有心上人了,比我有才啊。我不怪她,真的,雖然她的容貌使我忘不了她,讓我夜不能寐,真的,她和別的女人絕對不一樣,這也可能是她迷住你的原因吧••••••」
「你說什麼呀,你,我和她沒有像你說的那樣,根本沒有,我敢發誓。」「得了吧,小李子,你騙不了我,我在白天上班時都已經看出來了,她對你羞答答的,你們表面上看不出來,可是下班就湊在了一起,告訴你吧,我壓根兒就沒去堡子里辦什麼事,我是早就盯上你們倆了,有就有嘛,怕啥?要光明正大嘛,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呢?怎麼,怕讓部隊知道嗎?」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一氣之下,差點把于海林和張鳳枝的事說出去,我話剛要出口,被理智戰勝了頭腦的我,馬上改口說︰「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反正,沒有虧心事就不怕鬼敲門。」我站起身來,轉身就要往回走。
他見我真的生氣了,知道是冤枉我了,便拉著我去了他家︰「走吧,今天是我不好,我請老弟做客,我家離這里不遠,那邊就是。」他用手指著那邊正在冒煙的幾家房屋說道。
我真的有些為難了,不回部隊吧,怕連長懷疑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如果不按時歸隊,也違反紀律呀,我站在那里,犯起難來。
他看我有些為難,他也知道部隊里的紀律,他滿口答應,送我回連隊,他和連長說清此事,不要放在心上,他說︰「你們部隊里經常有也不歸隊的呢,你只是晚一點兒回去,算不了什麼。」我半信半疑地跟著他走進了他家的房門。
他家里很簡陋,除了一對兒小箱子和一個吃飯用的長型的八仙桌外,就沒有什麼可以提及的了,六十出頭的老母親已把飯做好了,等他多時了︰「咋才回來,都這麼晚了,快吃飯吧。」老太太看著我穿一身軍裝,以為我不是來他家做客的,也沒讓我。蔣煥晨老師急忙打圓場︰「媽,這是我們學校的校外輔導員李佔有老師,今天來咱家做客,還有什麼好吃的嗎?」老太太這才露出笑臉,也是皮笑肉不笑。「哪有什麼好吃的,就剩下幾個雞蛋了,等一會兒,我給你煎雞蛋去。」我急忙說︰「不用忙碌了,大娘,簡簡單單就行了。我還要回連隊呢。」
「不急,不急,既來之則安之嘛」蔣老師一邊擺放著碗筷一邊說。不一會兒雞蛋好了,香噴噴的雞蛋一端上來,我還就真感到有點餓了,中午在學校食堂里和學生們一起吃飯,沒太吃飽,說實在的,我早就餓了。
我們倆三盅酒下肚,我的頭就有一點暈了,他也是瘦驢拉硬屎,挺著浪,他酒過三巡後,就口無了遮攔,他對我說︰「我還以為你和老張小芝是一對兒,(張鳳芝)你又有才學又有軍事技術,將來說不上有多大出息,我看行。」我也酒後吐真言了︰「你不知道啊,我才十八歲,她多大啦?」
「二十六了。」蔣老師有些醉咕隆咚地看著我︰「可也是,都怨我多心。」說完又是一口酒下肚了。老太太听出我們倆的談話里的內容,她插話說道︰「她張鳳芝和我們家小煥晨都談過幾年戀愛了,可是又找到好的拉,給我們煥晨甩了,你要是不同意早說呀,這不是耽誤我們嗎?姑娘家好找婆家,可我們煥晨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還沒有個對象,他爹又去世得早,剩我一個老太太,也沒什麼家底兒,誰願意嫁給咱們那。」老太太的話語讓我差點掉下淚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我月兌口說出︰
「她張鳳芝沒有什麼可愛之處,她水x ng楊花,她和我們部隊的戰士談戀愛,可不是我。」蔣老師握住我的手久久地也不撒開,他喝多了,他想借酒消愁,他母親看著兒子醉樣,︰「嗨,一有個人兒和他喝酒,他就多喝,喝完酒還醉,他體格也不如你呀。」
我站起身來,有些搖晃,我堅持著,盡量站得穩一些,我謝絕了老太太,我往回走來,一路上,我想著老太太的話,想起于海林,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張鳳芝和別人談過對象的事。如果告訴他,他會不會相信我,如果不相信我,我不是費力不討好嗎?或者他根本就不在乎和誰談過對象,那我也是自討沒趣兒。算了吧,管他呢。
進了營區,連長早在門口等我了。他聞我一身的酒氣,直接問我︰「你喝酒啦,去那個女教師家里啦?你真行啊,剛去兩天學校就搞上了,還不注意影響,喝這麼多的酒,我看你還怎麼回班里。」連長的一席話叫我無法回答,「我••••••我••••••」「還我啥,你先到連部吧,我有一些事問你。」
我跟著連長來到連隊,他叫我靠邊站著,半天也不和我說話。我意識到事態的嚴重x ng了。「你和那位女老師到底是咋回事,有人看見你們兩個人在一起了。還挺近乎。」臉長的態度嚴肅有余,我這時的酒勁兒也早已嚇跑了,我急忙解釋︰「連長,我和那位女老師真的沒什麼,不信可以叫她來對質,」連長听了我的話,半信半疑的說︰「對什麼質,回去消停睡覺,明天再說。」我承認不該喝酒,錯了就是錯了。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