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船廠的時候,宋清才發現,居然有人比自己還早。
張順要遠航,需要準備的東西太多,不是說走就能走的,別人準備物質的時候,他卻跑的孟康這里,看能不能再摳出一兩條船來。
他當然知道自己在無理取鬧,所以當宋清來的時候,為免被宋清罵,忙編個借口抱頭鼠竄了。
宋清走進船廠,不過清子卻被他留在馬車上。就清子的步伐,宋清若帶著她就什麼都不用干了。
听孟康告完張順的狀後,宋清也忍不住笑罵,這混蛋,還是改不了身上的匪x ng。
如今的船廠早無復昔r 的荒涼,四周都有駐軍,巡邏哨崗不斷,高處還建有望樓。j ng戒上做到了萬無一失。
一排排整齊的房舍坐落在船廠邊,這是船廠工人和駐軍的房舍。
由于大量人員的涌入,孟康已經不再為人手發愁了,現在船廠可以說在全速運轉,每個月都有新船下水。
但說到那艘超級大船,就得有待時間了。因為這麼大的船對所有造船師傅來說,無疑是一個極大的挑戰。
材料倒還好說,船上安多少風帆、必要的時候,動力從那里來?里面需要建什麼樣的船艙、武器怎麼安裝等等,都是需要仔細考證和反復評估的,不然造出一艘只能看不能用的船,還不成了千古笑談?
宋清對孟康的做法深以為然,船當然越多越好,但前提是必須保證質量才行。
一行人來到正在建造中的兩條超級大船龍骨前。只見工人們仍上上下下地忙碌著,絲毫沒有因為宋清的到來影響工作。
宋清前世雖見過不少大船,但那都是鐵皮船,眼前這可是實實在在的木質船,是純粹的手工活,這才叫見證奇跡的時候。
不過宋清對這種純手工的東西卻更放心,而且這段時間見慣了五千旦以下的船,現在突然見到這麼大的船,在視覺上絕對是一種沖擊。
想想自己有一天乘坐這樣的大船馳騁海上,揚我大漢國威于域外,忍不住心神激蕩。
孟康看出宋清很滿意,不失時機地道︰「總管已經為兩條船命名,可否在為這兩條大船提名?」
已經有兩條船起了自己兒子及還沒出生的女兒名字,這兩條超級大船該叫什麼?
沉吟片刻道︰「一條名梁山號,一條為清遠號吧!」
梁山的名字自不必說,清遠號中有個自己的名字,意預長久永遠之意。
孟康答應一聲,立刻命人把船號記下來,待船下水之前,將船號刻于船上。
從船廠回來已經是午後,清子自回後院,宋清則開始辦公。
在他桌上放著一封剛由河北送來的密信,信是內衛送來的,里面的內容還是同趙構有關。
不出宋清所料,趙桓給趙構挖了個大坑,不過讓宋清沒有想到的是,秦檜居然是趙桓的人,因為宋清曾是要干掉秦檜,卻也曾說要助趙桓一臂之力。現在秦檜突然變成了趙桓的人,內衛請示要不要繼續執行計劃,干掉秦檜。
事情的突變,讓宋清也猶豫起來。
歷史上秦檜幫助趙構誅殺岳飛的戲碼肯定不會再出現了。這家伙隱藏也算夠好的,居然把趙構騙得團團轉。不知道這家伙是不是雙面間諜?象這種人還是不要留的好,不過當然不是由自己的人動手了。
不論是趙構還是趙桓,這兩個人誰太強都不是宋清願意看到的,所以還是讓他們哥倆慢慢掐去吧!
命令內衛,把秦檜的事透露給趙構,趙構能混到今天,顯然也不是孤家寡人,身邊必定有不少捧臭腳的,相信他知道這個消息之後,該知道怎麼做的。
金國那邊還沒什麼動靜,金兵正忙著剿滅遼國的殘余勢力,看樣子還無暇南顧。
不過宋清可不敢放松對他們的監控,就算他們不會立刻打過來,但小心防備總是不會錯的。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ch n耕時節。
宋清帶著剛趕過來上任的龐士遠,親自下田幫助農戶耕種。他知道這有點作秀的成份,不過這時代的人就吃這個,記得電視劇里,有皇帝為了表示不忘本,還親自幫農民耕地呢!
宋清此舉無疑極大地帶動了ch n耕的熱ch o。各地州府的官員都親自組織耕種,對身在軍隊,家里勞力不足的,官府還派人去幫助。
一時間,在宋清領導下的梁山政權,成為百姓交口稱贊的對象。如果現在還有人念叨大宋朝廷的好,管保會被當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海風吹拂,浪花輕涌。
這是登州海邊一處沙灘,忙里偷閑的宋清命人在這里搭了個涼棚,一邊欣賞著海天一s 的美景,一邊听著清子彈奏的琴聲。
清子無疑是個多才多藝的女人,宋清知道這同她接受的教育有關。
在知道宋清喜歡音樂後,清子每天在宋清乏累的時候,都會為他彈奏一曲。
古時的音樂寧靜清遠,少了現代那種靡靡之意,听著讓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宋清每天的事務雖不少,但很少有出苦力的,所以幾天的ch n耕下來,他已經累的連路都不想走了。
清子彈奏一曲後,起身跪坐在宋清腿旁,輕輕為宋清揉捏起酸痛的腿部肌肉。
清子的柔順無疑是最吸引宋清的地方,昨天他已經等到藤源的消息。這家伙學乖了,沒有自己來,而是派了個手下,並把r 本島海邊的駐軍分布圖也帶了過來。
宋清決定等張順他們回來,梁山號能下水的時候,就駕船去一趟r 本島,會會那個鳥毛天皇去。
張順他們這次出海的隊伍很龐大,五千海軍,五艘五千旦海船,二十余艘三千旦左右的中型船只。
登州雖還有留守的海軍,但還要執行巡航任務,如果再抽調走的話,一旦有突發事件,就無法應付了。
藤源在情報上標明那里的駐軍最少,那里適合蹬陸等等。
情報顯示,在沿海一帶,r 本國的駐軍並不多,現在的國都平城京雖也靠海,但被諸島包圍著,在r 本來說,已經快屬于內陸了。
登州這邊現在一次最多可以投送一萬海軍,這些兵力突襲一個地方還行,卻不適合深入作戰,不然很可能會陷進去。
同時這次出兵的理由宋清也想好了,那就是應朋友之請,幫助其討回公道。
就在宋清琢磨如何出兵r 本島的時候,遠處一名侍衛匆匆跑過來。
「報,總管,龐大人請您速回府衙,東京汴梁派人來了」
東京派人來了?是皇帝派的,還是太子派的?
這個消息讓宋清很是意外,大宋朝廷無力征討自己,現在等于是默認自己對山東半島的佔領,但顯然恨不得除自己而後快,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派人來?
既然龐士遠派人來請直接回去,顯然他也處理不了。
無奈之下,宋清只好提前結束自己這短暫的休閑,乘車回到城中。
此時在登州府衙內坐著神情復雜的朝廷官員,他叫王時雍,是太子的心月復。他此來是代表太子同宋清談判的。所談無他,就是被梁山海軍封鎖的海路。
大宋國內如今烽煙四起,僅靠一點可憐的稅收根本無法維持朝廷的正常運轉,而明州等地市舶司的財源已經成了大宋朝廷最重要的財政支柱,現在被梁山掐斷,朝廷將面臨什麼樣的處境可想而知。
張順他們如今押著數十條截獲的、裝滿貨物和金銀的遠洋商船已經在歸途中,那時候航行主要靠風力和人力,所以海路要比陸地慢很多。
趙桓在接到明州市舶司的海路被封,剛組建的海軍全部覆沒後,再也坐不住了。宋清也許還沒意識到,但他知道,宋清此舉是要把大宋朝廷往死里整啊!
給宋清下命令是做夢,求宋清也拉不下臉,思來想去,決定先派人來同宋清談談,看用什麼辦法能讓宋清放開海路。
王時雍這一路行來,給他的感觸實在太深了,原以為一些地方只是被梁山脅迫,卻沒想到許多官員已經不認朝廷,只認梁山了,百姓更不用說,早已經忘了他們是大宋子民,以梁山人自居了。
王時雍真的很懷疑,這個宋清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這許多州府的官員百姓,在這麼短時間內徹底倒向他?
宋清還沒有接到張順的報告,所以也就無從得知這個王時雍的來意。
來到堂上,打量了這個王時雍一會,才道︰「不知這位大人是受太子還是皇帝所派?為何事而來?」
王時雍這個氣,你自己干的好事不知道嗎?還問我干什麼來了?
王時雍對宋清早有耳聞,卻也是第一次見面,宋清給他的印象同傳說中差不多,年輕得有些不象話的面孔,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怎麼都無法同那個y n險狡猾的梁山大梟聯系在一起。
抱拳道︰「下官見過大總管,回大總管話,下官是受太子所派而來,至于所為何來,相信總管大人比我清楚」
我清楚?
宋清不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