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囈拉著張暮到了學校的一個草坪上時,已經打了上課鈴,但是白囈覺得此時是最好和張暮說清楚的時機,總不能晚上和他說吧,天曉得又會有什麼流言。白囈撫了一下剛剛應跑動
而凌亂的劉海,張暮覺得挺漂亮的,但目光還是清澈的,純粹以欣賞的眼光來看的。白囈白了張暮一眼︰「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張暮依然一本正經的說道︰「為什麼你可以看我,我
不可以看你?」白囈把頭一撇說︰「我沒有看你。」張暮聳了聳肩說︰「你叫我來不是來說廢話的吧。」
白囈又把頭撇了過來很認真的說道︰「我是不會喜歡你的,你不用刻意制造輿論來使我屈服。」張暮說道︰「我什麼時候制造過輿論了,我也沒跟幾個人說話了。」
「輿論並不需要語言才能制造,有時一些動作往往比蒼白的語言更為生動。」
「哦,你是來教我如何制止輿論的嗎?可是我沒興趣。」
白囈真的真的很想在張暮的臉上印上自己的鞋印,沉聲說道︰「你以後不許隨便跟我說話,你沒發現班上同學看我們時的怪異眼神嗎?我不管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總之從今以
後你不能靠近我兩米,不五米以內,懂嗎?」
張暮逗著小家伙漫不經心的說道︰「懂。」
「張暮,你可不可以認真點。」
張暮抬起頭來一臉認真的說道︰「懂,你真的很在意別人對你的看法和評價?即使是錯誤的!」白囈被張暮清澈的眸子注視著有些發慌,但還是挺起小胸脯說道︰「是,我可沒有你
的臉皮那麼厚。」張暮繼續說道︰「謠言止于智者,顯然你要做個智者。」白囈不滿的說道︰「你是在說我笨嗎?如果你聰明的話為什麼不終止這些謠言。」張暮捏了捏自己的臉皮,「我的
臉皮厚,可以無視。」白囈覺得這小子太欠抽,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當然可以無視啦,這不正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可是你這麼做只會讓我更加厭惡你,哼。」
張暮看著小家伙說︰「你現在還不想要媽媽吧。」小家伙的拳頭揮啊揮,也不知是要表示「熱切的希望要個媽媽。」還是「來一個媽媽,我打一個。」
白囈說︰「好,你既然口口聲說‘不是喜歡我’,那你就去向大家說清楚。」
「好,不過你要給我下幾首兒歌。」
「成交。」
就這樣兩個少年依次回到了教室。走到教室後,張暮先把自己听過的兒歌抄在紙上,揉成紙團拋到白囈的桌上。後排的同學們清楚的看到一個紙團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穩穩
地落在白囈面前。
「什麼情況?愛的告白。」
「不是,是分手前的最後一次挽留。」
「不對,應該是問‘分手後,我們還是朋友之類的話’。」
白囈死死的抓緊紙團,這家伙不是說要澄清的嗎,怎麼越弄越讓人誤會了。就在白囈月復黑著張暮,同學們八卦時,張暮走到了台上。此刻張暮再次成為眾人的焦點。
「他要干嘛,文字無法表達他的愛意,想用自己深沉而富有磁x ng的聲音來挽留這段不可能的愛情。」
「哎,**絲永遠不懂的用鮮花,只會說‘安紅,俺愛你——’。」
「肖勇,你這是嫉妒,你喜歡我們家小囈是總所周知的。張暮哪里算是**絲了,你見過這麼帥,這麼痴情的**絲嗎?」
張暮已經走到了台上,馬冬率先忍不住說道︰「小囈,我愛你。」
「嗯——」這個嗯經歷了二三四聲的變化,完美的闡釋大家的費解。
馬冬感覺說道︰「我是幫張暮說的。」
「切——」這個切從第四聲緩慢的變到第一聲,更加完美闡釋了大家對馬冬拖延高ch o,延誤事態發展的鄙視。
張暮說道︰「大家不要在胡亂猜測了,我和白囈是清白的,我們只是普通同學,她只是幫我下幾首兒歌而已。」
「我就說我家小囈怎麼會早戀呢?看到沒當事人已經出來澄清了。」
「李娟,他說你就信啊,那世界還會有什麼爭端,直接叫他出去說句話就行了。」
「大家不要爭了,真相永遠只有一個,讓我工藤馬冬來為大家揭曉幕後的真相吧。」馬冬走到白囈面前說︰「白囈小姐,請把你手中的紙團叫給我。」白囈隨手將紙團扔給了馬冬。
馬冬緩緩的展開紙團,看了看說道︰「從表面上看這的確是幾首兒歌,可是它們就沒有什麼暗示嗎?下面就讓我來給大家解密這組暗語吧。第一首歌《世上只有媽媽好》這是我們的張然先生
再做他最後一次挽留,告訴白囈小姐‘沒媽的孩子像根草,孩子她媽你不要走啊。’第二首歌——」
「嘩」只見白囈一把奪過白紙,撕了個粉碎,看著馬冬說道︰「你們不好好學習,天天管這些根本是空穴來風的事,怎麼對的起你們爸媽。」馬冬弱弱的說了一句︰「是無風不起浪。」白囈瞪了馬冬一眼︰「給我閉嘴,現在我們要以學習為重,怎麼能談這種事,再說了你們看到我以前和張暮有交集嗎?」
「是啊,好像白囈以前還真沒跟張暮有什麼交集,是我們太八卦了。」
「就是,現在又不是抗戰年代,他們的戀情不可能做的跟地下黨工作似的。」
「對,對——」
終于一場風波,在白囈霸氣加幾分真理的影響下,恢復了下來。白囈看著張暮不禁有些得意,似乎在示威,看到沒謠言止于智者,我就是那個智者,而你只是個臉皮厚的無知者。張
暮看著白囈的眼神,沒說什麼,只是笑了笑,還豎起了大拇指。
張暮回到座位,看著小家伙說道︰「看到了嗎?這就是謠言止于智者,你能學會嗎?不過大家似乎好像真的變笨了。」小家伙不斷扯著張暮的衣角,也不知有沒有听到張暮說話。張
暮環顧了一下周圍的同學,似乎大家真的變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