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刺青 225 以退為進

作者 ︰ 梓瑄

()()大吉嶺、祁門、錫蘭、阿薩姆……世界聞名的四大紅茶被盛放于一個平盤中任君挑選!

而被眾多咖啡愛好者趨之若鶩的頂級藍山咖啡,也被秦婷在短短幾分鐘內熬煮得香醇馥郁,和那些紅茶一起送到了這位守宮王的面前!

世俗的享受也許對于人類來說需要花費很多的心血金錢,才能培養出如許品味……但是對于神通廣大的非人們來說,只要他們喜歡,這些東西都是手到擒來,只在乎心意,而不在其貴重程度!

石磊用這些東西款待守宮王,而不是更加貴重的玉蓮髓,在某種程度上,當然是在表達自己對他的尊重程度!

同時,石磊也借由這種方式來隱晦地對其表明,其實自己對于他的風格習慣並不是一無所知,所以大家還是別兜圈子,直接說主題吧!

這種無言的交鋒根本不需要表述得太過明顯,事實上,化名「龔狩」的守宮王只是微微一笑,輕輕抿了口那香醇的咖啡,就將他剛才那種牛X哄哄的樣子漸漸收了起來,說話的態度也變得親切了很多!

「好了,咱們明人面前不做暗事,客套和寒暄的已經都差不多結束了,直接進入主題吧!我今天來,當然是要請你幫我刺青的……而這個刺青的效用,我希望是將我們族類所天賦具有的一種能力盡量夸大!」

「哦?如果僅僅是在原有基礎上增強的話,我想這應該難度不大!」

石磊晃了晃手中的紙扇,盡管現在的天氣並不需要他這樣做,但是這個動作無疑增強了他的氣勢,也對守宮王暗示著他好整以暇的悠然心態,不覺又將石磊在這位「龔狩」心目中的評價再度上升了一個台階!

「難度不大?呵呵,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做事有沖勁兒,但是不分青紅皂白就應承下來可不見得是自信和實力的象征,說不定是太過輕率了呢!∼」

守宮王嘴角微微上揚,做了一個完美無瑕的貴族式微笑,道︰「你還沒問我這項天賦到底是什麼呢……人類,你知道我的身份,想必也知道守宮某種引以為傲的能力,是人類一直想要研究破譯和復制的吧!斷尾求生,這個詞你應該听過吧!」

「斷尾求生?你想要讓自己被增強的那個能力是斷尾求生?天吶,能夠暫時犧牲自己的肢體來迷惑敵人,又能完美無瑕地再生那麼重要的器官……這種能力你還嫌不夠,難道你想達到的效果是死後無限重生麼?除了電子游戲和漫畫里的「富江」,以及真正的神明之外,誰能做到這樣的程度呀!」

石磊輕輕扶額,做出夸張的感嘆之狀,但他的口氣卻和龔狩針鋒相對,完全沒有示弱的意思!

在這一瞬之間,石磊的心思變化萬千,其實他也知道對方的要求不會那麼過分,死後無限重生耶,這個能力也太大了,就算他石磊真能做到,對方又能給出什麼樣的代價才能與之相符呢!

可是,如果他不把話先說滿,那這個喜歡賣關子的守宮王就再度得逞了……為了打斷他引領整個談判進度和話題的節奏,石磊也只能這樣表現了!

「你也知道,我不是這里的老板,只是刺青師傅而已,就算有代理經營的權利也不代表我真的已經可以完全替代小白……你的要求,若是小白在這里說不定還能有幾分希望,可是現在嘛……」

石磊故意裝出一副踟躕的口氣自動消聲,仿似十分為難似的!

這時紙扇輕搖的石磊似乎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瀟灑模樣,反倒是看上去想要用扇子扇去些許尷尬一般,向外人傳遞著些許不自信的氣息!

守宮王看到他這副樣子,竟然沒有表現出特別鄙夷的神情,反倒是像松了口氣一般,臉上的表情有極其細微的放松之狀!

雖然這表情的轉換只有大概十分之一秒的時間而已,但看在早有準備的石磊眼里,無疑讓他更為確定了自己的判斷——眼前這個從遲到開始就向著他們施壓的家伙,對于刺青的渴求絕不像是他臉上的表情這般冷淡!而那個被他夸大其詞的刺青,雖然不至于像石磊剛才說的那樣難以實現,但其效用也絕對不容小覷!

在這個節骨眼上,守宮王醞釀著應該如何開口掌握整個談判的主動權,而石磊則要堅持「扮豬吃老虎」的準則,兩方都沒有草率開口,使得這個小小的客廳霎時間安靜下來,氣氛倒是顯得有些詭異了!

「石頭,你先別急,這位龔先生不是還沒把話說完麼?成與不成,等他把來意說完咱們再商量,你要是實在不想接,我們也可以暫且把這樁生意留待以後,等小白姐回來讓她自己談嘛!」

一個柔柔的聲音陡然響起,只見秦婷款款上前,用一抹柔情似水的笑意打破了這片沉默!

「哦對!秦婷你真聰明!我剛才確實有點著急了,居然忘了小白只是出游而已,我接不下來的生意只要等到她回來讓她自己搞定就好……反正只要小白能把刺青完美搞定,相信龔先生這種苛求完美的貴族應該不會太在意時間的早晚吧!」

「額,這……恐怕不太好吧!完美當然很重要,可是也不能拖得太久吧!總不能那些張三李四的小角s 都得償所願,偏偏我要一直等待白小姐回來!」

「龔先生,我們這也是為你著想!你看你到現在都不肯把所求刺青的實際功效原原本本地說出來,那肯定是相當有難度呀!我可不敢妄自尊大,把小白的名聲給敗壞了……要不然,您還是等上十天半個月再說吧……」

石磊被秦婷這麼一提醒,瞬間做出了最適合的應對——以退為進!

只見他擺出了一臉了悟的神情,把心里急于拿到「j ng魄」的念頭深深隱藏,倒是把這送上門來的守宮王直往外面推!

其實這倒不是石磊故意扭捏,主要是他看出了守宮王隱藏在貴族高傲外表之下,對于小白回來之後再為他刺青的顧慮和畏縮之意!

雖然不知道這個家伙到底是怕小白「獅子大開口」,還是和小白在之前就有什麼樣的過節,但是當石磊用話語試探之時,看他委婉地想要把話圓回來的態度就知道,這位守宮王已經慢慢忘記了要掌控全局,有被石磊牽著鼻子走的架勢了!

「這個……這個……」

看見石磊意態堅決地想要推卻,這位從一進門就開始擺譜的家伙終于還是軟了下來,忍不住抓起茶杯大大地啜飲了一口,又清清嗓子,有些尷尬地開了腔!

「斷尾求生這個能耐,確實是我族人特有的一項天賦!而我今天想要刺青的目的,也著實為了最大限度地強化這項能力……至于強化到什麼程度,其實你們無須有太大的壓力,我也沒指望被人切個十七八段還能重生,只是想要把這項能力挪個地方而已!」

「挪個地方?你是說,不想斷尾,想斷哪兒?」

石磊先是一愣,隨後意識到自己這麼說話大有問題,趕緊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對不起對不起,我說話沒經大腦,讓龔先生見笑了……因為我就算在小白這里混得再久,也終究是個人類,對于非人的事情還是不能了若指掌!如果龔先生不棄的話,請把這些相關的東西從頭到尾跟我詳述一遍,說不定我突然開竅了,對刺青的把握也能大一些呢!」

「這……」

守宮王微微遲疑了一下,隨後又苦笑著搖搖頭,道︰「說起這天賦來,我還真有些不太好啟齒了……說實話,這項天賦對于以人形居住在這里的我來說,還真是一項很雞肋的東西,要不是現在走進了這個圈子,我還真不一定會把主意打到這上面來!」

這位化名「龔狩」的守宮王微微一嘆,語焉不詳地說了這兩句之後,又深深啜飲干淨了杯里的咖啡,這才把這件事情的始末徐徐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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