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恥辱已經遠不是身體上的痛苦能相比的了,嚴王此時郁悶之極的心情早已達到頂點,但卻沒辦法爆發,實在是憋屈的很。
白發女子臉上的笑容未散之時手中銀針再次刺出,這次命中的位置赫然是嚴王臍下三寸的位置,只差一點便要刺進嚴王的寶貝之上了。而這嚴王已經沒辦法發出什麼慘叫聲,雙眼一翻直接外頭昏死過去了。
白發女子收起笑意輕嘆了一聲︰「該做的我都做了,是不是能熬過來就看你自己了吧。」說罷找了一塊相對干淨的地方盤膝而坐,淡淡銀光不斷在女子身上閃動著,看上去極為聖潔。
嚴王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處于什麼狀態,只是感覺不斷有一些凶猛野獸在撕咬著自己的身體,而與此同時又有數支銀白s 的長矛橫空而出將它們刺死。全身上下似乎已經成為了它們的戰場,任憑它們摧毀著自己身體的最後一道防線。
野獸的數量越來越多,原本還能輕易應對的銀s 長矛此時卻顯得有些後勁不足,更有甚者竟是直接被那些凶獸從中折為了數段,與此同時嚴王身上的傷口也更多了一些。情勢不容樂觀,也許所有長矛都被折斷之時,自己的命也就交代了吧……
嚴王殘存的意識極為清晰,卻又似乎極為模糊,似真似假的場景不斷在自己眼前變幻著,嚴王只想沉沉睡去。
「小朋友,萬一睡著會醒不過來的哦……」
白發女子的呢喃之聲響起在了自己耳畔,嚴王的j ng神也為之稍稍一震。而白發女子的話也讓嚴王不得不繼續硬撐下去,自己還不想死!
嚴王原以為只要自己主觀上足夠堅定,是完全可以熬過這場劫數的。可當那些凶殘的妖獸們拼命撕扯自己的身體、啃噬自己的皮肉時,嚴王只想早點死去。
「那樣真的好嗎?你似乎還有什麼遠大的理想和使命沒有完成,就這麼死去你會甘心嗎?」
白發女子似乎能洞穿嚴王的心思一般再次開言了,而嚴王則再次被其從即將沉睡的狀態中驚醒。對啊……自己還沒成為大閻王,還沒找回承諾會找到的枯骨靈尊的靈骨,自己這麼窩囊的死掉是不是太過可惜了?!
嚴王下意識的握住其中一柄長矛向著那些猛獸刺去,雖然收效甚微,但嚴王不願放棄最後那麼一點希望。只是越到後來時嚴王的身體也就越沉重,最後竟是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嚴王不知道自己究竟堅持了多久,是瞬息還是良久?說不清道不明的疲憊之感正重重襲來。自己……終究還是沒能撐住嗎?
「唉,姐姐看來是白忙活了。小朋友,你安心的去吧。等你死了以後姐姐會帶上你的尸體,每天彈彈你**作為紀念你的活動的。」
「臥槽!老子要活下去!」
強大的生存意念讓嚴王瞬間睜開了雙目,慈悲盾印與分骨裂魂訣的功法瞬間發揮到了極致。白金兩s 光芒以嚴王身體為原點爆發開來,似兩條巨龍般盤旋而起,凝于嚴王身前久久不散。而此時,嚴王的分骨裂魂訣終于沖破了第五層!
嚴王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起,眼中的光芒前所未有的明亮,而不多時後身上強大的氣息卻又被其漸漸收起了。分骨裂魂訣修煉至第五層的嚴王才是真正擁有了五印實力,而此時,嚴王只想放肆大笑。
「小朋友,雖然姐姐不好意思打擾你,但姐姐覺得在你慶祝自己實力提升之前,最好還是先穿上褲子……」白發女子掩嘴輕笑看著嚴王,臉上滿是戲謔之意。
嚴王罕有的紅了臉,這才想起之前白發女子為了給自己療傷把自己全身衣服都扒的差不多了,急忙拿起衣服開始穿。而那些原本刺在嚴王身上的銀針此時竟是已經完全消失了,甚至沒給嚴王留下一絲傷痕,著實詭異的很。
嚴王穿好衣服後臉s 依舊有些發紅,干笑兩聲走到了盤膝而坐的白發女子近前︰「這次謝謝姐姐了。」
白發女子卻是故作哀傷的嘆了口氣︰「小朋友,你說你為什麼就活過來了呢?姐姐本來都在計劃以後究竟怎麼彈你**了。」
嚴王隨手抹去額頭上的冷汗干笑道︰「姐姐說笑了……我叫嚴王,還不知道姐姐怎麼稱呼?」
白發女子也不避諱,伸手捏了捏嚴王的臉道︰「我名字中有個曉字,如果你覺得只叫姐姐沒有新意的話就叫我曉姐姐吧。」
嚴王一愣︰「小姐?我在人界中所認識的小姐,都是做台的……」
白發女子雙眼微眯,臉上的笑意卻是不減,只是右手再次比劃了一個屈彈的手勢︰「小朋友,你是不是還想姐姐這麼做?」
嚴王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雙腿之間︰「呃,不用了吧姐姐……我覺得曉姐姐挺好听的,就這麼叫吧……」
白發女子滿意的點點頭,隨後站起身打掃了一後的樹葉︰「既然你已經傷愈,我也該走了。這里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沒什麼要緊的事還是早點離開吧。」白衣女子說罷便想轉身離去,不過臨走前還是又看了嚴王一眼,隨後指了指不遠處那些被嚴王啃得只剩骨頭的金毛妖獸殘骸道︰「這個東西你最好趕緊銷毀,不然說不定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的。」
嚴王一愣,看著那些骨頭有些愣愣出神,下意識的問道︰「曉姐姐知道這是什麼妖獸嗎?」
白發女子卻是輕輕搖了搖頭︰「也不能算完全了解,只是恰巧知道關于它的一些特x ng罷了。我在看到你的癥狀再看到那堆骨頭之後已經大致猜到這是什麼了,這才冒險一試救了你。說實話之前我自己心中都是沒有底的,這次你能起死回生,真的算是僥幸了。」
嚴王深感詫異︰「曉姐姐,這東西叫什麼?有什麼特x ng?」
白發女子眉頭輕蹙並未回答,只是再次輕嘆了一聲︰「我只能告訴你這種妖獸可以同化自己噬咬過的有生命物體。只要它願意,它可以把所有被它咬過的人都變成它的奴隸。不過可笑的是現在它被人反咬了之後還是有這種特x ng存在。剛才讓你一直用疼痛來保持清醒,就是為了不讓它殘余的靈魂侵吞你的身體,如果當時你真的昏過去,再醒來時便已經是一只人形的妖獸了。」
嚴王心下大駭,剛想再追問些什麼時卻發現白發女子已經緩步走入了鬼霧森林的深處,隨之其聲音有些虛幻的自那方向︰「記住我剛才的話,盡快把它處理掉。」
嚴王再想找那白發女子時發現她已經完全消失在了森林的盡頭,心中茫然又得不到什麼答復,只得有些苦悶的盯著面前的骨骸發呆。
「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好像很神秘的樣子……」嚴王隨手拾起一塊焦黑的獸骨,上下仔細翻看卻還是找不到什麼蛛絲馬跡。只好用骨刀隨便挖了個坑將之埋了進去,自己則靜坐在一邊開始繼續修煉分骨裂魂訣和慈悲盾印。
那白衣女人雖然也曾囑托自己離去,但嚴王對此卻並未太過在意。所謂危險應該也是指的混沌凶獸,而自己現在跟他也算有點交情,就算混沌剛才見死不救,但也不至于會對自己下手。而且分骨裂魂訣剛剛達到五印,嚴王需要一定的時間來進行穩固,其他地方的環境似乎都不如鬼霧森林中幽靜,因而嚴王並未急著離開。
深秋的寒風在清晨刮的很是肆虐,甚至已經將嚴王周遭的樹葉吹得席卷而起。但嚴王本人的身上卻是連衣服都未曾飄動一下,五層慈悲盾印層層覆蓋在了嚴王體表,橫放在膝間的骨刀之上慘白光芒也更勝從前。
嚴王只覺得自己的靈骨正在自然而然的吸收著空氣中的靈氣,緊緊一層功法只差竟是讓嚴王實力增強了一倍不止,也難怪人們都說越品挑戰和越印挑戰不是一個概念了。這其中的差距,恐怕也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懂得。
嚴王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中滿是充盈的力量,揮手投足間皆能揚起一片風雷之聲。下意識的起身舞起了手中骨刀,一套套凌厲的刀法在分骨裂魂訣的支持下發揮到了極致,沒有絲毫的拖沓。這種感覺就像一個孩子突然得到了向往已久的玩具,興奮而急切的想要將其所有功能都展示一遍。
只是嚴王沒注意到的是,自己剛剛掩埋那只神秘妖獸的殘骸處同樣亮起了一陣淡淡的金光,隨後一塊塊的骨頭緩緩自行飛出,最後竟是猶如融化一般消失在了半空中。而地上被其頂開的泥土不多時也已被嚴王骨刀勁氣所揚起的落葉所覆蓋了,竟是如同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嚴王連舞幾套刀法之後微微有些疲累,這才唱出一口氣微閉雙眼站在了原地,體內的氣血也在逐漸變得平穩,看來自己已經漸漸將兩種功法磨合的差不多了。
而就在嚴王略感欣喜的時候,一只通體雪白的飛鳥猛地自空中俯沖向了嚴王。嚴王j ng覺之下下意識的閃身躲向了一旁,而那白鳥似乎也並不是為了傷害嚴王,只是隨意抖動翅膀將一片潔白的羽毛甩向了嚴王。
嚴王下意識的伸手將其接住,仔細觀看之下竟是在上面發現了一行娟秀的字跡︰鷹隼山將遭圍剿,是降是戰早作定奪。不過本女神只想給你一個忠告︰切勿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