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看著的眼楮。對,就這樣不要動。我再次重申一次︰這個房間是我的,現在我要睡了,所以你先出去好嗎……」
嚴王自妖都返回鷹隼山之時天s 已經完全黑下來了,而從那時起白澤就這麼寸步不離的跟著自己,問她究竟想干什麼卻又不說,但真不是一般的詭異。
嚴王此時正一臉無奈的在對白澤說著這話,但無論說幾次,白澤卻始終不願意離開︰「我留下又不是為了和你做什麼,你何必這麼心虛?」
「我……」嚴王一時語塞,最後索x ng一頭扎在床上不起來了。但即便如此,嚴王依舊因為白澤的如此表現而覺得極為納悶。
白澤並未過多言語,只是回身關上了門。而後走到嚴王不遠處的一張椅子上閉目坐定,似乎已經打算就在這里過夜了。
「臥槽……」嚴王悄悄用余光看到白澤的做法時就是一咧嘴。有美女深夜相伴的確是不錯的事,但一想到這個女人幾乎知道世上所有事,嚴王只覺得後背一陣陣的冒著冷汗。在嚴王心中。這種女人的危險程度其實比那些追殺自己的七印高手更強一些。
「小兔崽子,即便你對她有所忌憚,但最好還是跟她處好關系比較好。哪怕有一天你真的成為像我老家這種絕世強者,對于她也要看重一些比較好。」枯骨靈尊極少有時候這麼正經的跟嚴王說話。
嚴王點點頭表示答應,而此時白澤卻有些突兀的開言道︰「靈尊,早就听聞過你叱 六界的傳奇,今天不知能否賞個臉出來一晤?」
嚴王心頭大驚,枯骨靈尊卻是未曾拖沓便已出現了在了白澤身前︰「哪里,六界再大,不也盡皆在你的了解之中嗎?」
白澤卻是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嚴王︰「至少還有我看不透的人存在。」
枯骨靈尊呵呵一笑︰「我這弟子資質愚鈍,不過好在x ng情上足夠堅韌,所以我對他的未來很是很期待的。」
白澤雙眉微皺,隨後卻是以極快的速度低聲說了句什麼。嚴王沒有听到,但枯骨靈尊卻是神s 微變︰「真的如此,也只能怪他命不好。不過現在既然有你在,你總不會眼睜睜的看他如此吧?」
白澤搖了搖頭︰「我似乎真的只能那麼做。白澤並非我的名字,而是我的種族。白澤從出生起就通曉世間萬物,但在這之前,卻還有一條不可違背的規則︰只可知之,謹慎言之,不可為之。我知道的事情可能很多,但能說的卻很少,至于能做的更是一件都沒有。」
「所以呢?你留在這究竟是想干什麼?」枯骨靈尊表情有些y n冷。
白澤聞言卻是有些狡黠的一笑︰「難得有個我看不穿的人,難道不應該留下看看熱鬧嗎?」
枯骨靈尊古怪的一笑︰「但願你只是看看而已。」
也不再給白澤什麼回話的機會,枯骨靈尊說罷便再次回到了嚴王的身體中,甚至開始自行將自己封閉了起來,只是在最後留給了嚴王一句話︰「從現在開始不要隨便相信任何人,記住,是任何人!」
留下一頭霧水的嚴王,枯骨靈尊把自己暫時封印了,對此嚴王實在是模不著頭腦。身上的傷口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但困倦之意卻還是一陣陣的涌來。嚴王沒有再死撐,歪頭便睡了過去。反正事已至此,只要白澤不隨便干擾自己要做的事,她要跟在自己身邊就讓她跟吧。
一夜無話,等嚴王再醒來時天s 已經大亮。無意間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白澤依舊靜靜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嚴王甚至懷疑她這一夜是不是都紋絲未動。不過現在她睡著了也是好事,起碼自己能比較z y u了。
無暇再去考慮那麼多,嚴王轉身便走出了房門。只是還沒來得及關上,白澤已經靜靜站在了嚴王身邊,把剛剛還暗自有些慶幸嚴王弄得很是無語︰「老子去噓噓難道你也要跟著?」
「你最好還是別現在就去,會有血光之災的。」白澤听罷嚴王的話倒是真的退回了屋中,但臨進去時卻是丟給了嚴王一句話。
嚴王撇了撇嘴沒把這話當真,難不成因為這個就不去撒尿了?因而沒有再多跟她廢話,只是轉頭大步走向了廁所的方向。
「呼,憋死老子了……」嚴王來到鷹隼山一座搭建的極為簡易的廁所中開閘放水,一邊尿一邊還在很愜意的吹著口哨。
就在此時,一名鷹隼山上的守衛看樣子也是來上廁所的,看到嚴王後急忙打招呼︰「族長您早啊!」
嚴王沖他點頭示意了下,也沒太當回事,只是低頭開始整理袍子間的大帶。但那名剛剛還滿臉堆笑的鷹隼山守衛卻是悄悄接近了嚴王身後,臉上的笑意更是變得極為猙獰。體內妖力在一瞬間膨脹,爆發。
嚴王也覺得此時氣氛有些不對,下意識的轉頭看時,卻已經有些晚了。
竟然是自爆?!
嚴王沒來得及多想,翻手間裂魂骨刀已然橫向斬去。奈何那名鷹隼山守衛畢竟也有五印上品的實力,全力自爆之下又豈是嚴王隨意能擋住的?
嚴王握刀的右臂瞬間已經變得鮮血淋灕,所幸身體防御還算不錯,否則整個人估計都廢了。
這聲巨響也徹底驚動了鷹隼上的人,眨眼間幾乎全山上百人都趕到了,首當其沖的正是有些疑惑的岳大狼兄弟。而岳大狼在看到嚴王略顯狼狽的樣子時不禁大驚失s ︰「師父你怎麼了?!」
嚴王沒有回答,只是緊鎖雙眉看著那名已經只剩下一些肢體殘骸的守衛。自己跟鷹隼山上的人關系處的應該還算不錯,為什麼突然會發生這種有些難有理解的事?聯想起剛才白澤所說的話,嚴王不覺得這只是個巧合。
此時山上沒人敢多說什麼,只是紛紛用有些驚懼的目光看著嚴王。要知道現在自己等人幾乎完全是依靠嚴王才得以繼續生存的,萬一嚴王真的發火怪罪,誰擔得起?
「大人,究竟出了什麼事?」此時秦氏兄弟也已趕到,看向嚴王的目光中滿是忐忑之意。
嚴王也不想他們胡思亂想,因此只是實話實說道︰「剛才有山上的人偷襲我,而且一上來就是自爆沒有絲毫遲疑,顯然一開始就已經打算跟我同歸于盡了。」
嚴王此言一出場中之人無不驚駭,幾乎所有人都不相信這是真的。然而現在嚴王右臂的新傷,卻又很好的證實了這一點。對此,人們只有沉默。
岳大狼的臉s 此時已經y n沉到了極點,轉頭對秦鷹道︰「秦大哥,這件事必須查清楚!我師父無緣無故的別人偷襲,還是你鷹隼山之人所做的,你是不是應該拿出個交代?」
秦鷹重重嘆了口氣︰「自然是應該的。」
「不用,稍稍查一下就行了。能查到最好,不能也沒什麼,這事我估計沒那麼簡單,都散了吧。」嚴王稍稍搖了搖頭,並且制止了想要跟上來的岳大狼等人,隨後獨自一人緩步回到了房間。
嚴王隨手從赤血靈晶中找出了一卷干淨的布條,而後熟練的開始為自己包扎傷口。久病成醫,身上亂七八糟的傷口多了,這種手藝自然也就學成了。
白澤依舊雙目微閉坐在椅子上,听到嚴王開門的聲音後慢慢睜開了眼楮,而光瞬間已經定格在了嚴王手上的右手上︰「早叫你不要去的,你偏偏不听。」
嚴王面s 復雜的看了白澤一眼︰「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對不起,不能。」白澤跟嚴王在一起時似乎比平r 里多了幾分活潑之意,甚至是那種只有小女生才會有的調皮神情。
嚴王仿佛之前便已經猜到了白澤會這麼說,因此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那好吧。」
白澤一愣︰「難道你就不試著追問一下嗎?」
「不必了,問剛才那次就已經顯得很多余了,我怎麼可能再多說一句廢話?」嚴王說罷面無表情的便要轉身離去,但此時白澤卻又說話了︰「千萬不要下山,不管是往那個方向,都不要去。」
「怎麼,難道老子又要有血光之災了?!」嚴王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怒意更是似乎有些抑制不住了。這種時刻被被人掌中在手里的感覺,讓嚴王的很不爽。
白澤靜靜點了點頭︰「你可以依舊不信。當然,你也依舊會帶著一身傷回來。」
「 !」嚴王隨手摔上了門,馭起赤炎蠍皇直往山下飛去。
鷹隼山議事大廳中,岳大狼滿臉怒意︰「秦鷹!我雖然不算你鷹隼山的人,但我跟我師父的關系在這擺得很清楚。鷹隼山最危急的時候是我師父出面化解的那些麻煩不是嗎?現在覺得用不到他了就弄出這種事,說是巧合你自己信嗎?」
秦隼听罷這話不禁暴怒︰「岳大狼你什麼意思?!嚴王大人現在是我們鷹隼一族的族長,沒有他整座山上的人怕是也已都被剿殺殆盡了。我們怎麼會對他做這種事?倒是你一個外人憑什麼一直干涉我們鷹隼山的家事?!」
一旁的岳二狼聞言冷著臉佔了起來︰「兩位做哥哥的在談話,有我們插嘴的資格嗎?鷹隼山上的人又怎麼了?沒有嚴王的鷹隼山,只是頭任人宰割的肥羊罷了。你覺得自己了不起的話不妨跟我較量一下。單純切磋還是生死戰,隨你挑。」
秦隼暴怒之下便要應戰,但還未動時卻已經被一旁的秦鷹喝止住了︰「都別吵了!」
秦鷹原本剛毅的面龐上此時竟是多了一抹黯然,抬頭看著岳大狼正s 道︰「前些時r 的鷹隼山是何處境我清楚的很,是誰救了整座山上的人我也清楚的很。我秦鷹一向不自負什麼正人君子,但兄弟你模著良心說話,這些年來我可曾對誰恩將仇報過?」
岳大狼陷入了沉默之中,確實如此,秦鷹的人品並不值得懷疑。但事情真的發生後,岳大狼卻又不得不把這事情的源頭牽到秦鷹身上。否則誰還有能力驅趕死士去找嚴王同歸于盡?
而就在眾人談話間,嚴王已經極為憤恨的咬牙歸來了。進入大廳之後險些直接栽倒,身上更是已經完全被血染紅了,但即便如此嚴王卻還是沒忘了囑咐秦鷹等人︰「老子變成這樣的事千萬別對外人說,尤其是跟我一起回來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