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暴徒 第四十七章︰西北暴徒(求票票)

作者 ︰ 風卷塵生

丁原搖頭道︰「咱們一老一少也不必互相吹噓了,賢佷此番聯合南匈奴大敗烏恆騎兵之事實乃大功一件,否則我並州之地恐怕又要難逃荼毒,吾已快馬將此事上報給了朝廷,天子定會大有封賞給賢佷。」

小馬哥心里大喜,抱拳道︰「南匈奴一直依附我大漢,前番只因左賢王等人叛亂才導致並州戰事。此時南匈奴元氣剛剛受損烏恆人便來趁火打劫,用心著實不古。侵犯南匈奴便如犯我大漢無異,我大漢名將陳湯曾言︰‘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故此,小佷不僅全殲烏恆三萬騎兵,更是派部下聯合南匈奴騎兵共兩萬大軍出征烏恆,定要將其重創以震我大漢天威!」

「好!說得好!」丁原稍顯激動,眉飛色舞道︰「賢佷不愧為名將之後,其功績堪比當年冠軍侯,此番去洛陽吾要上表天子,為賢佷力薦冠軍侯之位。」

馬超正色道︰「超不求功名利祿,唯有一腔報國的熱血豪情,身死亦不足惜!」說罷回身向剛剛趕上來的須卜骨使了一個眼色。後者會意,亦翻身下馬施禮道︰「小王須卜骨見過並州刺史丁大人。」

丁原還禮道︰「大王不必多禮,南匈奴叛亂之事吾已上表告知了天子和大將軍。天子大怒,已命幽州刺史劉虞和冀州刺史韓馥共同出兵征討于扶羅,可惜卻被其事先得知,提前一步率領七千多人馬跑進太行山和黑山賊攪合在一起,一時倒也拿他沒辦法。」

頓了頓又說道︰「此番烏恆在南匈奴戰事不利,不僅折損了三萬精壯之士,更召來兩萬聯軍的討伐。丘力居那老家伙必會抽調兵力全力對付入侵的聯軍。沒有烏恆人的援助,張純,張舉二賊何以擋住幽州公孫瓚和冀州麴義兩員猛將的進攻!此亦乃二位之功也,吾定會上表稟明天子為二位請功。」

須卜骨大喜道︰「多謝丁大人,小王此來送上糧草十萬斛、金銀各五百斤,除此之外還有珠寶兩箱,絲綢兩百匹,還請丁大人笑納,日後丁大人若能開放糧食、布匹、鹽鐵等貿易,小王感激不禁!」

丁原點頭道︰「那是自然,大王乃明事理之人,只要當今天子不加以怪罪,本刺史亦可既往不咎!」

說話間,後面的大隊人馬也趕了上來,百余輛大車中倒有大半是獻給丁原的糧草。小馬哥也備了一份重禮,除了早就答應丁原的兩箱珠寶以外,其麾下的文武官員個個都有厚禮相贈,唯有呂布和高順不在其中,倒省下了兩份。

丁原喜出望外,當即把自己的部下一一介紹給小馬哥,其中大半都是歷史上有名的人物,如侯成,魏續,宋憲等人都在,可惜最值得小馬哥期待一見的高順不在其中,不過卻意外認識了小白臉秦宜。

對于高順小馬哥早就垂涎三尺了,此人極擅練兵,更擅于沖鋒陷陣,演義中曾在小規模交戰中打敗過名將關羽和夏侯惇。再加上為人謹慎,忠心耿耿,實乃獨擋一面的帥才,在小馬哥目前的班底中,唯有龐德能與之比肩。

至于高順的武力如何後世爭議頗大,就《三國演義》而言,描寫高順的筆墨並不多,單挑出場有兩次。一次對陣超一流猛將夏侯惇,高順與之戰了四五十合後敗逃,值得注意的是高順敗逃後並沒有逃回本陣,而是繞陣而逃,這顯然不符合常理,莫非高順被打懵了不成?

可結果高順屁事沒有,反而夏侯惇被曹性射瞎一只眼楮,這說明高順極有可能是詐敗誘敵,故意給曹性創造機會。就算不是,憑借能與夏侯惇交戰四五十合的戰績也足以晉身一流武將的行列了。

第二次則是對戰張飛,張飛是什麼樣的猛人就不必多說了,曾在虎牢關與呂布大戰七八十合不敗,在徐州時兩人更是單挑數次,張飛能擋住呂布一百回合不敗乃不爭的事實。這一切高順自然都看在眼里,可在這種情況下高順卻敢主動出戰張飛而不勝。注意!書中說的是不勝,而不是敗,只因呂布想速敗張飛才換下不能取勝的高順。這說明高順自認為武藝不比張飛差,否則他主動出戰張飛豈不是等于送死?

再而言,高順在呂布麾下的地位還要高于張遼,高于八健將,曾多次獨自領軍出戰,張遼當時還是高順的副手。這當然不能說明高順用兵一定比張遼強,其中還有資歷,威望的因素摻雜其中,但至少可以肯定高順的用兵能力和武藝與張遼都在伯仲之間,即便有差距也不是很大,這一點小馬哥已從張遼口中得到了證實。

至于那位小白臉秦宜小馬哥倒沒什麼覬覦之心,他卻是想通過此人找到一位漢末時期的絕色美嬌娘,也就是那位和呂布,關羽,曹操都有關系的杜氏。呂布為人所不齒,甚至和董卓身邊的貼身丫鬟都能勾搭成奸,後來佔據徐州期間更與部下妻子有染,此人便是當時秦宜的妻子杜氏。

歷史記載,呂布在下邳被圍期間曾派秦宜出使袁術求援。袁術為拖延時間,將漢室劉姓女許之,秦宜納之為妻,從此拋棄了杜氏。而杜氏帶著兒子秦朗依舊生活在下邳城,期間不僅被呂布睡過,更是讓城外的關羽為之垂涎不已。關羽曾數次請求曹操城破後將此女賜給他為妾,曹操滿口答應,結果見杜氏姿色芳華絕代、明艷絕倫,索性自己收了做小妾,對關羽只字不提。關二爺為此惱怒不已,遂離開曹操又回到了劉備身邊。

在城外客套了一番大家也就算認識了,其中沒人因為年幼而看不起馬超,只因那些功績實在不是一位十二歲的少年可以做出的。在加上小馬哥身長七尺有余,相貌堂堂,為人謙虛有禮不居功自傲,給眾人留下的印象極好。

當晚丁原在府中大擺筵席為小馬哥和須卜骨接風洗塵,並州文武官員坐陪。酒過三巡後,丁原借著酒意笑道︰「賢佷年少英雄,其名傳遍大漢十三州,娶鬼為妻之義舉更是著實讓人敬佩,老夫今日舊事重提,願將吾妹之女許你為妾,賢佷以為如何?」

小馬哥心里一陣無奈,這年頭雖說實行包辦婚姻,但總要讓當事人見上一面吧!婚姻大事豈能草草決定?當下說道︰「好讓丁伯父得知,小佷家中已有二妾尚未成禮,乃吾岳父韓遂之義女主僕二人,這再納妾之事還要稟明父母方可,否則豈非不孝?孟起實在不敢擅應,還請丁伯父見諒。」

丁原絲毫不以為忤,點頭道︰「賢佷此言有理,天地重孝孝為先,卻是老夫心急了,吾明日便派人前去西涼提親,諒馬老弟也會給吾個面子,今日咱們只管喝酒不提此事,待賢佷休整三日便隨老夫出發前往洛陽面見天子!」

小馬哥皺眉道︰「丁伯父有所不知,小佷麾下一萬多兵馬已兵分兩路,一路聯合匈奴騎兵征討烏恆,還有一路人馬正在草原上備戰,準備聯合吾岳父韓遂的西涼羌兵一同出兵征討鮮卑,吾身為兩軍主帥,若長期在外恐怕于軍心不利,故此事宜早不宜晚!」

丁原聞言大驚,猛地站起來不顧麾下官員差異的眼光,自顧自看著小馬哥道︰「賢佷確定此話非是戲言?」

馬超亦站了起來,抱拳道︰「伯父說笑了,此等大事小佷怎敢說笑?不出一月,伯父定能收到消息。」

丁原點了點頭,嘆道︰「鮮卑之害猶在南匈奴和烏恆之上,這二十年間天子曾三次出兵討伐鮮卑,卻無一不是大敗而歸。賢佷此舉若成,憑借平定北方三大草原異族的功績足以壓過大漢歷代名將,冠軍侯之位非汝莫屬!」

小馬哥道︰「小佷怎敢與霍去病,衛青,李廣等前輩比肩,當時的匈奴人一統北方大草原正值全盛時期,如今的南匈奴,鮮卑和烏恆的兵力加起來也未必及得上當時匈奴騎兵的五成。再說小佷不過投機取巧罷了,此番出兵只能重創其元氣,極大程度上減少其人口,卻不能一勞永逸將其徹底消滅!」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齊齊吸了一口冷氣,尤其是深受其害的須卜骨,此刻神色復雜之極。要說他不恨小馬哥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南匈奴至少有三四十萬人死在西涼軍的屠刀之下,其中還不包括戰死的十多萬精壯之士和被掠走的婦女。但他卻不敢得罪小馬哥,否則不但他單于之位不保,南匈奴也會徹底混亂,恐怕不出十年就要在大草原上銷聲匿跡。

其他文臣武將則是表情不一,這半個多月以來,西涼軍在草原上大肆燒殺搶掠之事也傳入了並州之地。雖說大快人心並得到了當地老百姓的稱贊和擁戴,但在當時「以儒治國」的大背景下,大漢文士幾乎人人尊崇儒道,儒家思想強調道德感化,反對以暴制暴。故此小馬哥的不仁之舉也遭到儒家學者的痛批,背地里都稱他為「馬屠夫」「西北暴徒」。

只不過他名盛功偉,不久前在西涼又有娶鬼為妻的忠義之舉,再加上當世名士「張有道」的極力稱贊,眾文士也不好當面說他的不是,心里卻頗有陳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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