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帶呂玲綺出來本就心虛,連忙附和道︰「嫂嫂確實誤會了,馬將軍乃正人君子怎會欺辱婦孺?剛剛兩人通過比武已冰釋前嫌,馬將軍還以隨身玉佩相贈,不想嫂嫂正好趕到!」
嚴氏聞言臉色好了不少,輕喝道︰「玲綺,事情是這樣的嗎?」
小蘿莉使勁的點頭,急道︰「是的娘親,馬兒哥哥確實沒欺負我,還送我一塊漂亮的玉佩,娘親你看!」
小馬哥听到「馬兒哥哥」四字,嘴角不由一陣抽搐,因為歷史上的馬超就有三個外號,西涼羌人都稱他為「神威將軍!」,那是因為他武勇難當,戰無不勝,是一種尊稱。浪客中文網再加上他長相俊美,身材雄壯,素喜銀甲白袍,故此又被稱為「錦馬超」。
最後一個外號「馬兒」出自曹操。潼關一戰,馬超殺得曹操割須棄袍險些喪命,曹操對馬超是既恨又怕,曾言道︰「馬兒不死,吾無葬身之地矣!」可如今沒見到曹操卻被一個八歲的小蘿莉給叫了出來。
知女莫若母,嚴氏雖半信半疑,卻也不好再給小馬哥臉色看,當即微微欠身道︰「既如此就是賤妾誤會將軍了,還請將軍莫怪!」
「好說!好說!」小馬哥總算松了一口氣,看了看呂玲綺,正色道︰「玲綺妹妹,既然你叫我一聲哥哥,我這個做哥哥的就絕不會虧待你,那塊玉佩你且收好,日後若有為難之處可派人拿這塊玉佩來找我,只要哥哥力所能及定不會推月兌!」
「真的?」小蘿莉當即笑顏逐開,嘻嘻笑道︰「那如果我要你的天龍破城戟呢?你會不會也送給我!」
小馬哥一愣,硬著頭皮道︰「呃!這是自然,馬孟起向來一言九鼎,說一不二!」
小蘿莉抿嘴一笑,拉著嚴氏的手撒嬌道︰「娘親你看,馬兒哥哥對我好吧!連楚霸王的天龍破城戟都肯送給我。」
嚴氏苦笑不已,看了看小馬哥道︰「多謝將軍對小女的關照,不過賤妾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小馬哥道︰「嫂夫人有話但講無妨!」
嚴氏道︰「如賤妾所知不差的話,將軍在娶鬼為妻時曾納了兩名陪嫁丫鬟為妾,可昨日義父有意將外甥女相許,卻又為何婉言相拒,莫非堂堂一州刺史的外甥女還不如兩名陪嫁丫鬟?」
小馬哥搖頭道︰「夫人有所不知呀!在下年方十二,實在未到娶妻納妾的年齡,前番只因與韓小姐結成了陰親,故此岳父提出的陪嫁丫鬟才不得不接受。而如今一沒媒人,二沒有雙方父母在場,婚姻大事豈可草草決定?僅憑韓伯父一句話就答應下來,若人家小姐看不上在下,豈不要誤人終生!」
嚴氏聞言滿臉敬意,眼含深意的說道︰「如果人家小姐願意嫁你為妾呢?」
小馬哥心里一動,眼楮不由自主的打量著嚴氏身後那位蒙著面紗的少女,不停的琢磨著嚴氏的用意,再聯想到剛才小蘿莉的話以及當初呂布向丁原求親的事,心里忽然有了主意,張口道︰「嫂夫人有所不知,昔年吾曾做了一個夢,夢中吾與一位並州杜姓女子有白頭之約,這位女子乳名叫繡娘,貌美端莊,溫柔賢惠,實乃在下的良配。若丁大人所說之人便是在下的夢中佳偶,那是萬萬不敢推月兌的,在下還要立刻籌備聘禮前去求親,否則這位小姐便是昭君在世,西施復生,在下也絕不會輕易答應此事!」
「啊!」那位綠衣蒙著面紗的少女當即輕呼了出來,隨即用柔荑捂住了小嘴。嚴氏也是滿臉驚訝卻還帶著一絲喜色,看了看小馬哥又看了看身後的綠衣少女,笑顏逐開。秦宜聞言除了驚訝之外還深深嘆了一口氣,頗有一番解月兌的味道。
小蘿莉呂玲綺可不管這麼多,驚聲道︰「馬兒哥哥,你真的在夢中認識我姑姑?」隨即又叫道︰「不行,你不能娶我姑姑,否則豈不又比我大一輩,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果然如此!」小馬哥心里狂喜,沒想到此番並州之行竟然找到了一位禍水級的美嬌娘。更沒想到丁原的外甥女竟然就是那位歷史上艷名遠播的杜氏杜繡娘。
再仔細一分析丁原、呂布、呂玲綺、嚴氏、秦宜的表現,以小馬哥超人的智商,很容易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始末。
杜氏,乳名繡娘,乃丁原親妹之女,父母早亡由其舅舅丁原撫養長大。自幼有傾國傾城之色,一早就為丁原義子呂布所垂涎。今年剛剛及笄呂布就上門提親。丁原素不喜呂布,再加上兩人年齡相差一倍,故一直沒有答應,可呂布卻毫不氣餒,持功苦求。
嚴氏善妒,怎能容忍呂布納如此美妾?故此便想極力促成小馬哥和杜繡娘之間的婚事,以絕呂布的色心,保證自己不失寵,于是便有了剛剛這一幕。至于秦宜此人本就是個悲劇人物,按照原來的歷史軌跡如果沒有小馬哥的到來,嚴氏定會趁呂布出兵白波谷之際攛掇丁原將杜氏嫁給未娶妻的秦宜。
秦宜明知杜氏是呂布惦記的女人,可他經不住美色的誘惑,終于斗膽與杜氏結為夫妻。結果後來不但杜氏經常被呂布睡,更因為老婆和關羽之間的事被張飛所殺,算是一個十足的倒霉蛋。
眨眼功夫小馬哥就想明白了大概,笑道︰「義妹此言就不對了,咱們說好了各論各叫的,與我是否娶你姑姑有何干系?」說著又對嚴氏說道︰「莫非丁伯父所說之人真是杜繡娘,若如此實乃天作之緣,超當立刻籌備聘禮前去求親!」
嚴氏笑道︰「不錯,妹妹確實姓杜,乳名繡娘,亦生的國色天香傾國傾城,想來一定錯不了了,否則你焉能知道繡娘之名?」在漢代女子不是沒有名字,而是她們的名字極為保密,一般只有父母,兄弟姐妹以及將來的夫君才能知道,故此後世文獻中往往都是以x氏,x夫人相稱。
小馬哥聞言激動不已,終于想明白呂布後來為什麼會因一匹赤兔馬而殺丁原了,原來禍因早就種下。這呂布也真夠牛x的,竟然為了殺了兩任義父,丁原和董卓都是一方梟雄,卻怎麼也沒想到因為女人而死。
不難想象呂布得知丁原將杜氏許給秦宜後將是何等的憤怒︰我呂布不僅是你義子,更是鞍前馬後為你賣命十幾年,戰功無數。三番兩次苦求杜氏而未能如願,結果卻趁吾出兵之際將其許給了一區區治中從事,莫非在你心中我呂布還不如秦宜這小白臉?
馬超可不管呂布的感受,至于丁原的死活也易辦,稍稍提點一下就是了,如果歷史依舊重演也只能怪他愚蠢,怨不得別人,當下道︰「多謝嫂夫人提點,超感激不盡,吾這就準備聘禮去丁伯父府上賠禮並求親。」
嚴氏滿臉笑容,欠身道︰「此乃天賜良緣于將軍,妾身不過穿針引線罷了,預祝將軍順利求得佳偶!妾身就先告辭了!」說罷拉著不太情願小蘿莉呂玲綺回身而去。那綠衣少女凝望了小馬哥一眼也邁步跟上,一雙秋水般的眸子里還有一絲羞喜之色。
四目相接,小馬哥當即愣在當場,待他回過神來嚴氏早已不見了遠去,失魂落魄一般的秦宜也不見了蹤影。
小馬哥也不拖延,因為明日就要動身趕往洛陽,故此當即命孟達準備聘禮,臨近中午時分便帶著幾名軍士抬著珠寶一箱,錦綢百匹來到丁原府上求親。這一箱子金銀珠寶和百匹錦綢足以買到上百名姿色上等的良家女了,可杜繡娘豈是金錢可以買到的?更何況他花的錢都是須卜骨那冤大頭提供的,用起來自然毫不心疼!
到了丁府也順利見到早已從嚴氏那里得知消息丁原,兩人分賓主坐定後,小馬哥開門見山就提出求親一事,並當場獻上了聘禮。
丁原不禁笑顏逐開,哈哈笑道︰「賢佷此禮也太貴重了吧!老夫受之有愧啊!」
小馬哥道︰「俗話說︰禮多人不怪!前番實在不知令外甥女就是小佷的夢中佳偶,否則又豈能出言婉拒?唐突之處還請伯父莫怪!」
丁原笑道︰「無妨!無妨!賢佷出身名門,少年英雄,文武雙全,小小年紀就闖出偌大的名頭,將來成就不可限量,更難得的是賢佷乃重情重義之人,對一副枯骨尚且如此,想來也不會有負繡娘,故此老夫斷無不許之理!」
馬超大喜,起身拜道︰「多謝丁伯父成全!小佷正妻已殤,此番雖說b納妾,實為妻也!更何況繡娘乃是小佷夢中之人,必會如若性命一般善待之!」
丁原點了點頭,很是滿意的說道︰「老夫膝下無兒無女,除了義子奉先外就只有繡娘,吾向來視之如親女,奉先幾次想求之為妾都未許,實乃兩人非良配矣!此番就托付給賢佷,若以後能生得一兒半女,還望賢佷看在繡娘的面上能將次子以丁為姓,以續老夫之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