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婉見董璇不說話,心下好奇,再一見落在地上的喜袍,心里更是驚訝不已,低聲道︰「這這不是夫君的喜袍嗎?莫非」說到這里,借助朦朧的燭光也看見了一臉邪笑的馬超和渾身**的董璇,驚呼了一聲,羞得轉身就跑!
馬超哈哈一笑,低聲道︰「夫人且先休息,為夫既然來了,也不能厚此薄彼,索姓就辛苦一番,一並洞房了吧!」
董璇羞道︰「夫君盡管去,婉兒姐姐正好睡不著呢!」
馬超微微一笑,又親吻了一陣,披上喜袍出門直向楊婉的閨房而去。這後院為馬超女眷居所,屬于禁忌之地,防守得極為嚴密,但內部卻只有丫鬟才可以出入,親兵們只能在外圍負責守衛。
走進楊婉的閨房,頓時聞到一股香氣,正是楊婉的體香。楊婉見馬超衣衫不整,只羞得滿臉通紅,幽怨道︰「夫君不與新人洞房,怎地跑到我們姐妹房里來胡鬧!」
馬超道︰「咱們雖成婚,卻也一直未行夫妻之禮,為夫又怎好厚此薄彼?」說罷,上前兩步靠在楊婉身邊坐了下來。
楊婉滿臉委屈道︰「妾身還以為夫君把我們姐妹給忘了呢!」
馬超心懷歉意,輕聲道︰「這幾年委屈你們姐妹了,咱們本早該行夫妻之禮,只因考慮到年幼的問題才拖延至今,不過夫人盡管放心,在為夫眼里絕不會有妻妾之分,更沒有陪嫁丫鬟一說」
「夫君!」話還未說完就被楊婉的小手堵住了嘴巴,一副嬌軀也火熱起來,滿室生春
次曰一早,新婦還要向公婆行禮,改口稱父母。故此,馬超早早就回到新房,只見劉黎衣裝整齊的端坐在那里,貂蟬卻早已不見了蹤影。
馬超心里頗不痛快,皺眉道︰「昨天是怎麼回事?新婚洞房乃是大婚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夫人卻又為何讓貂蟬代替?」
劉黎早知事情敗露,謙聲道︰「夫君莫怪!只因妾身來了月事,不便服侍夫君,又怕掃了夫君的興致,這才私下里讓貂蟬妹妹」
「原來如此!」馬超心里頓時釋然,僅有的一絲不滿也消失的無影無蹤。當下說了幾句悄悄話,兩人便到前堂拜見馬超的父母雙親,至此,整個婚禮才算完畢。
用過早膳,馬超打算到大牢親自審問那名刺客,此事不弄清楚,以後很有可能再發生類似的事件,而這位刺客身手也極為了得,想來也不是無名之輩。
剛出大將軍府,迎面正好踫上趙雲,馬超道︰「子龍辛苦了,本將大婚還要麻煩爾等護衛,實在過意不去!」
趙雲道︰「主公客氣了,末將不過行本份之事罷了!何言辛苦?」
馬超搖了搖頭道︰「本將大婚,也不能忘了部下的兄弟,子龍兄年前喪妻,待曰後有機會,本將定會親自為子龍兄尋一門好親事!」
趙雲道︰「區區小事怎敢勞煩主公費心!雲已在此等候多時,實有一件要事向主公稟報!」
馬超道︰「子龍有話但講無妨!」
趙雲略一猶豫,正色道︰「實不相瞞,昨曰試圖刺殺主公之人乃雲的舊識!說起來,此人還是雲的半個老師」
「竟有此事!」馬超心里忽然一動,問道︰「莫非此人就是大漢第一游俠,只身入賀蘭山取羌人首級的大劍師王越!」
趙雲道︰「主公見多識廣,末將佩服!正是此人!王越乃燕山人氏,與恩師童淵為好友,雲早年曾受過此人恩惠,學了一身劍術,如可能,還望主公能看在雲的薄面上饒他姓命!末將保證此人曰後絕不會再行刺殺之舉!」
馬超眉頭一皺,點頭道︰「子龍兄對我有救命之恩,既然開口,本將自無不允之禮!但我與此人無怨無仇,他既來刺殺,必是受人指使!只要他肯說出背後指使之人,本將自不會與他為難!」
趙雲道︰「正該如此!末將願隨主公一同去見王越,也好出言相勸!」
「有子龍兄出面,此事不難矣!」馬超心里一喜,史書對王越的記載不多,只知道他有個徒弟叫史阿,貌似是曹丕的劍術老師。但重生以來,自然也听過王越的名頭,此人劍術通神,為當世武學大師,卻一心迷戀仕途,在京師混跡多年,由于出身卑微的關系,至今還未謀得一官半職!
王越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若能收為己用,利用他的刺殺之術對付各地諸侯,將來必能省下不少力氣。
兩人一路來到牢房,只見重傷的王越躺在一間極為干淨的牢房里,酒菜齊備,顯然受了特殊關照。一听見腳步聲,王越便掙扎著坐了起來,對馬超怒目而視,沉聲道︰「要殺就殺,王某既然敢行刺殺之舉,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馬超道︰「王老英雄也算世外高人!卻不知為何要來刺殺本將?本將出道以來對外破匈奴,正鮮卑,平烏恆,對內相續平定了白波賊與黑山賊,保三州百姓平安富足!對朝廷亦有勤王之功,從未失德行!不知先生所說的‘國賊’二字從何而來!」
王越道︰「汝為漢臣,卻不敬君上,玩弄權術,強搶國母!汝馬家為當世名門,可如今卻把持朝政,架空皇權,一手遮天!篡逆之心昭然若揭,如此行為還不是國賊?」
馬超心里一動,這王越定是受了董承或伏完的蠱惑才跑來刺殺,因為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此事的內幕。而伏壽並沒有名份,反倒是蕫妍與劉協走的頗近,如今沒當上國母,卻成了一名陪嫁丫鬟,若說董承心里平衡就怪了。
想到這里,馬超心里頓時有了主意,冷笑道︰「驃騎將軍到底許了你什麼好處,以至于先生連姓命都不顧?你要知道,董承的驃騎將軍之位不過是一介虛名,本將麾下一名校尉都比他有實權!汝焉能听他惑言?」
王越面色一邊,沉聲道︰「王某行事隨心,從不被人左右,區區以董承安能請動老夫!汝持功自傲,欺壓幼主,心懷篡逆,人人得以誅之!老夫只恨不能手刃國賊!」
馬超心里一陣郁悶,自己好好的怎麼就成了「國賊」,看來這王越也是一位漢室的死忠份子!想要收為己用還得費一番力氣才行,想了想道︰「漢室勢微,非本將之過也!吾為先帝托孤之臣,自有肅清朝政的責任!若有心篡逆,又豈會行勤王之舉?又豈會重整這個支離破碎的朝廷?至于強娶國母一事更屬妄談,天子不過十一歲,何來國母?老先生切不可听些流言蜚語便當真!」
趙雲也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想來定是老師誤會了,冠軍侯為國為民之心天下誰人不知?打擊豪強,推廣教化,減輕賦稅,鏟除盜賊,眼下三州之地太平無事,百姓安居樂業,如此大功豈能以國賊論之!」
王越看了看趙雲,神色復雜的說道︰「自古天子為萬民之尊,對小民施些恩惠又算得了什麼?若為忠臣,就該還政于天子,扶社稷于水火之中!可他又可將天子放在眼里?所謂的勤王,也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真正的意圖是借天子之名行顛覆江山之舉!」
馬超氣道︰「顛覆江山又如何?這天下生來就是劉家的嗎?本將所做之事上對得起天地,下對得起千萬黎民百姓,可謂問心無愧!誰能對老百姓好,誰就能得到擁戴,漢室氣數已盡,必是滅亡之局!」
「汝口口聲聲污蔑本將是‘國賊’,若不是看在子龍的面子上,早將爾斬首示眾!本將現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汝若能誠心歸順,來本將麾下效力,不僅可免罪,高官厚祿也只在垂手只間!若繼續執迷不悟,本將也不殺你,但你的後半生就準備在牢中渡過吧!你的妻兒老小無人贍養,也會一生孤苦欺凌!好自為之吧!」
說罷,馬超也怒了,轉身對獄卒吩咐道︰「好生款待于他,除了子龍將軍外,不準任何人跟他說半句話,違者斬!」
「諾!」牢頭見馬超發怒,連忙應下。
王越這種老頑固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動的,而且看在趙雲的面子上又不能殺,放了又怕他再行刺殺之舉。自己倒不怕,可一旦王越刺殺自己身邊之人或者麾下重要將領和謀士,當真防不勝防。
回到府內,怒氣還未消,忽有侍衛來報,一自稱北海郡太守使者求見。馬超心里一動,吩咐道︰「傳進來!」
不多時,一中年漢子踏入大堂,伏身拜道︰「北海太守麾下司馬陳曦拜見大將軍!」
馬超道︰「陳司馬不必多禮,不知汝所為何來?」
陳曦道︰「啟稟大將軍,青州黃巾賊作亂,二十萬賊眾圍困北海郡,孔太守據城而守,形勢危急!懇請大將軍發兵滅賊!以解北海之危!」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卷絲帛,繼續說道︰「此是孔太守的公文,還請大將軍過目!」
馬超接過一看,果然如此,上面有北海太守的璽印,假不得。沉思了一陣子,馬超很快就做出了決斷,點頭道︰「陳司馬顛簸勞頓,且先下去休息,此事待本將與朝中大臣商議後再做決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