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側臉也很好看呢。」丁小聖在心中暗道。
有的女孩,正面很好看,側面卻平常,有的側面很好看,正面很平常,而她的臉蛋,無論正面看,側面看都一樣令人驚艷,一樣充滿光彩。她這般漂亮,在當初入學時偏偏要把臉遮起來,真是令人遺憾,以致讓他錯過了近距離獨自欣賞的大好機會。
不過想想也對,這樣漂亮的臉蛋,如果不遮起來,一定會惹起很多的禍端。
相識的同學們一如窗外的小鳥嘰嘰喳喳的議論著,但她卻非常安靜。小鳥的鳴聲,同學們的議論聲,都象窗外的輕風,拂過她白女敕無暇的耳際,卻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她手支香腮,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ch ns ,不知在想些什麼。
現在的時光,對丁小聖來說,是一生中少有的幸福時光,或者說是他懂事以來感覺到幸福的少有時光,他可以靜靜的和心目中的女神坐在一起,雖然中間隔著一段距離,然而在他心中,這段距離並不存在,。她仿佛就坐在自己身邊,她仿佛就是自己的同桌。
明亮的晨光從長窗處sh 了進來,把整間寬敞的課堂照得透亮,窗外,早起尋食的笨小鳥們在樹梢上跳來跳去,耍鬧鳴叫不停,為本已不平靜學堂更增添了一絲喧鬧。
圍繞著天健堂的檐下,種植著一片奼紫嫣紅的蘭花,它們在ch n風自在搖曳著,爭相綻放,競吐嬌艷,淋浴在陽光里,舒展著美麗的花瓣。
一顆顆晶瑩露珠不時從花瓣尖滾下,無限靜美。
一縷ch n風吹進了課堂,帶著窗外花的清香,吹亂了她腦後的發絲,額前的劉海,遮住了她的視線。
于是她自然而然的舉起手,輕理著略為凌亂的發絲,那神情和舉動,宛如一位慈祥的母親在耐心的教著一群調皮的頑童排好隊伍。
這不經意的美妙舉動,又仿佛在撥弄著古琴上的絲弦,更象在撥弄著呆望少年的心弦,于是,少年的心不由自主的隨著她指尖的撥弄而跳躍,隨著她的發絲凌亂而凌亂起來。
他呆住了,有些痴痴的望著少女美好的側影。
無限沉醉中。
當!一聲響驚醒了少年ch n夢。
掛在門口的一個小鐘無人敲自響,發出了清越的鐘聲,傳遍了整個學堂,悠悠回蕩著。
鐘敲了六下,踏著鐘聲的節奏,一位身著白s 講師袍的授課講師走進課堂,就象最j ng準的時鐘一樣,節拍絲毫不差。
看到來人,和其他男生一樣,丁小聖心中泛起一絲失望,來的不是漂亮的御姐,而是一位須發皆白的長者。
給人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白胡子很長,幾乎拖到了地板上。
長白胡子老頭的胸口上佩著兩枚微章,一枚上刻著一排共七個小小的青隻果,另一枚上面刻有一顆金隻果,發出淡淡的金s 光芒。
七顆隻果,代表了終身教授的稱號,而金隻果的徽章,則意味著他是一位院士!
今天來給這一群最初級的菜鳥們講課的,居然是一位學院中修行知識最為j ng深,學術等級最高(不一定是戰斗力最強大)的院士!
根據學院學術水平等級劃分,學院的講師分為助教,講師,高級講師,教授,高級教授,終身教授,而最高稱號就是院士。
院士幾乎是青隻果學院對學院人的最高榮譽與學術的獎勵,能夠當選院士的,無疑都是這個時代里修行界的頂尖人物,他們在自己的領域里有著獨特的創新,豐富的知識,杰出的貢獻。
整個青隻果學院里數十萬講師隊伍中,能獲得院士這一稱號的人物,也不過僅僅數百人而已,稱得上是萬里挑一。
而且這是在一萬名頂層j ng英里挑一,可想而知他們的學術水平有多高。
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院長對他們零九屆五班的重視程度,還有對他們的良苦用心,當然,這也是院長實施學院振興計劃的一部分。看得出來,院長大人為了培育他們,可是下了血本。
可惜,這些學生並不領情,他們相當失望,一個老頭?太沒勁了。
有御姐上課才帶勁哪,保證人人不遲到,不早退,不曠課,學習積極x ng比天高,至少男生會如此。
這位外表蒼老的院士輕咳了一聲,輕輕的一咳,卻象暮鼓晨鐘般,沖擊著每一個班上的學生腦海,如軍中的指揮官發出一聲號令,使學堂上的學生從一片混亂狀態中驚醒過來,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他身上。
正陶醉于觀賞美麗側影的丁小聖,也被這一聲輕咳驚醒,強行打斷他的美好沉醉,他不得不把目光和j ng神集中到院士身上。
好厲害的神識沖擊秘法!
這玩意,用來傳播邪教發展信徒真是相當有用。
郭大力坐在離丁小聖不遠處,他剛才也是眼珠亂轉,欣賞著班上的各個美女同學,ch n蘭秋菊,燕瘦環肥,各擅勝場,一時只怨眼珠不夠使,恨不得自己有雙蜻蜓般復眼,這樣眼前就算成百上千個美女也不會漏看,可惜他的好事卻被老頭無端打破,心里也是極度的不爽,對老頭一肚皮的怨氣。
尤其是他可是滿心期待著有一位御姐來當講師,沒想到是一個老頭,更增加他心里的不滿程度,忍不住低聲發出月復誹道︰「這個死老頭,裝神弄鬼,鬼咳什麼,有肺癆也不趕緊醫去,學院怎麼會派這種老家伙來給我們上課,難道我們交的學費是假錢嗎,這麼糊弄人。
我看這老頭老是老了,未必有什麼教學水準。」
坐在他身邊的過大年低聲道︰「力哥,你懷疑他的教學能力嗎?」
「其實我不是懷疑他教學的能力啦,我是懷疑他還有沒有教學的力氣。
你看看他,胡子都拖到地上了,身體瘦得象干柴它兒子,走路顫巍巍的,好象一陣風吹就要倒了似的,還一咳一咳的,我真是懷疑他有沒有力氣完整的上完一堂課啊。
我說,學院也真沒人x ng,應該給他配個隨身護士,隨時準備急救才行,要不然,犯了急病我可不會救治,更不會給他做人工呼吸!
除非,嘿嘿,你懂的了!
他要能講完一堂課不倒下就阿彌陀佛了,嘿嘿。」郭大力看著仿佛隨時會倒下的老頭,不懷好意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