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高溫烈焰在鑽進了機甲內部,四處肆虐亂竄,焚燒一切,摧毀一切,在這狹小的空間里,所有熱量全部集中在一個非常窄小的空間,鎧甲不但起不到保護作用,反而把所有向外噴發的火焰全都反sh 回來,更增強了其火焰的威力。
火焰沾上了塞坦的身體。
最詭異的,這火焰即使被撲打也並不熄滅,而是持續的灼燒,甚至象具有靈智的生物一樣,向著塞坦體內猛鑽。
「該死,這怎麼可能。」發覺機甲被攻破,塞坦驚怒交迸。
藍無塵攻入機甲內部燃燒的,是一種真元之火,它不但可以燃燒很長時間,更有一項奇特的能力,一沾上身就很難撲滅,就象附骨之蛆,相傳是冥神創造用來懲罰罪人之火,讓罪人接受永遠的烈焰焚身之苦。
實際上,這是一種可以將修士身上的血肉元氣轉化為燃料的火焰,修士由于長時期的修行,體內的每一個細胞內都有著豐富的元氣,充斥著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這對真元之火來說就象提供了源源不斷的燃料,所以這種火焰很容易就能吸附在修士身上,甚至能鑽入身體內部燃燒,除非將修士身上的元氣全部耗光,或者設法把一身真元徹底收斂,否則,這種火幾乎不會熄滅。
「藍無塵!該死的老鬼。」
無論如何撲打,他身上的烈火始終不曾熄滅,反而越燒越旺,塞坦發出驚天動地的咆哮,他現在承受著烈火焚身的苦刑,最可怕的是,那些火焰仿佛鑽進他的皮肌,毛孔里,焚燒著他的血肉內髒,這種痛苦更加難熬。
對他而言,現在每一秒鐘都象經歷了一個漫長的世紀。
赤紅s 的恐怖烈焰從機甲內部順著各個接口和縫隙噴發出來。
「哈哈哈,我說過,就算你鑽進烏龜殼也沒用,我會把你和你的龜殼一並擊碎,說你白痴你還不服氣?現在你知道自己是白痴了吧?」
在烈火的焚烤下,機甲不斷崩壞,軟化的堅甲,其強度不斷下降,已漸漸無法承受藍無塵的重拳轟擊。
防御層在崩潰,元氣在潰散,不斷的逃逸散發。
藍無塵再度猱身撲上,連續重拳轟擊在殺戮機甲身上。
天獅拳!三十三重天!
這是一套組合拳,連續三十三拳的轟殺,一拳比一拳沉重,一拳比一拳凶猛,就象三十三重天,每一拳就象登上新的一重天,其威力就會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給敵人一次比一次凶猛的打擊。
當然,這對塞坦來說,每一拳他所感受的痛苦,同樣會一次次的攀升,不斷突破到新的高度,直至崩潰麻木的極限。
「你不是很想殺人的嗎,為什麼象死狗一樣不動,你現在殺一個人給我看,殺只老鼠也行,我就佩服你。」
藍無塵象一頭發怒的雄獅,頭發揚起,在狂風中如劍一般豎立著,當轟擊到第三拳時,藍無塵出拳的方向陡然改變了,變成一記沖天炮,由于發力方向改變,整個機甲也象沖天炮一樣沖天而起。
「你在這片土地上殺了這麼多人,犯了這麼多的罪,然後拍拍就想逃回家去,你以為世上會有這種好事?
犯了錯就要受懲罰,偷東西就該被砍手,殺了人就該被砍頭,以你的罪,有一萬個頭也砍不夠。
你想逃避懲罰?抱歉,這會給小孩子帶壞頭,我可是校長,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好吧,既然你這樣想回老家,我就發發慈悲,免費送你一程,回不回得了老家就看你的運氣了!」
藍無塵的重拳把殺戮機甲從地上打到了天上,轟向銀s 的星雲方向,那個遙遠的銀時空星際,仿佛感受到了塞坦的哀號,微微顫動著,然而現在,它只能冷眼旁觀著它的子民被痛毆。
藍無塵每一拳似乎都打開了一個心結,打通了身體的大穴,心中無比暢快,壓抑在心中五百年的痛,全部發泄在拳頭。
旁人仰起了頭,看著一輪明月下,那高高飛起,向著月亮不斷靠近的黑影,院長大人似乎要把他生生一拳拳打到月亮上的架勢,把大伙都嚇得呆住了。他們可從沒看到院長如此暴怒的模樣。更沒見識過院長大人全力施展三十三重天獅拳的恐怖。
雖然是敵人,可看到被院長大人如此重拳轟擊,他們也不禁同情起可憐的塞坦來。
「太可怕了,不愧為院長,雄獅的外號,果然不是白來的。那里的面小子,恐怕全身已經散架了吧。」
「天知道,我只知道,他肯定很不好受,反正,我絕不想呆在那個鐵殼了里作院長大人的人肉沙包,嘿嘿。」
「太殘暴了!」風行健悲天憫人的喃喃自語,似乎對塞坦寄予無限同情,顯示出慈悲心碭,然而,他的下一句話卻暴露了他本來面目。
他驟然一臉歡欣的說道︰「不知道院長能不能再殘暴一點,好久沒看到大院長暴打小壞蛋的劇目了,還是看得不過癮啊,嘿嘿。」
梁永烈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走開兩步,臉上寫滿鄙視的神情,一副我不認識你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