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無緣外面地獄般的慘況,只因為他本想趁亂逃跑的時候,卻被一雙大手緊緊地扯到一個角落,對方還小聲j ng告自己別出聲,天知听得出這是凱德的聲音,心中頓時安定了下來。
凱德和天知來到角落之後,一番擺弄,眼前居然出現一個很小很隱蔽的地洞,兩人接著鑽了進去,天知驚訝地發現這個洞中洞雖然小,但食物、冷氣等一應俱全,更難得的是從外面完全看不出有排氣口,實在有夠隱蔽的了。
外面的戰況早已變為單方面的屠殺了,肉山依然是以陣陣怪笑,極其享受地沉浸在殺戮的喜悅當中,只是此刻肉山的肩上卻多了一個黑影,一個好像是一直就在那里,卻又好像是一直都沒出現過的黑衣人。
與肉山的丑陋惡俗正好相反,黑衣人只是那麼一站就顯得如此風度翩翩,一陣陣優雅的氣質從他的每一塊肌肉和每一個動作當中透顯出來,只是黑衣人嘴角和手指間的鮮紅s ,將此人高雅的氣質變得十分詭異。
黑衣人以他那極具磁x ng的聲音輕聲說道︰「屠夫,記得留活口,我們還要追查聖笛和三王子的下落。」
屠夫一張口,濃濃的口臭撲面而來︰「知道啦,伯爵,你也別忘記你答應我的,要將三王子的肉留給我吃,我早想試試所謂神的使者會不會好吃。」
伯爵一笑,露出一排整整齊齊的尖牙,尖牙在月光的照sh 之下,發出y n森恐怖的白光,尖牙之上還帶著斑斑的血跡,提醒著所有人這口尖牙可不是單調的裝飾品,伯爵說道︰「行啊,不過是在我吸干了他的血之後。」
天知突然打了個冷顫然後打出個很響的噴嚏,同時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擔心會暴露目標,一旁的凱德鎮定地說道︰「沒關系,這地洞用特制的海綿包裹著,不會讓聲音傳出去的。」
「還真沒想到這里居然還會有這種密室。」
「不只是黑r 帝國有計劃,我們教會也不是傻的。」
「那教會怎麼不多安排點人接應我們啊?」
「人多只會更容易暴露計劃,而且對方是黑血騎士團的人,再多的人也只是白白犧牲掉。」
「你是說黑血騎士團?」
「沒錯,民間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連教會也僅僅是知道點皮毛,甚至連他們到底是否從屬于黑r 帝國,或者只是單純的雇佣兵也搞不清楚。」
天知突然想起不斷逃跑的安琪,心想也許一路追殺安琪的正是這個黑血騎士團。
「那我們要在這里躲多久?」
「越久越好,如今三王子你的行蹤已經傳開了,黑r 帝國只會更加瘋狂地追殺你。」
天知突然想起那根聖笛,急忙翻了翻全身。凱德一下子就看出天知的意圖,沒等天知開口就鎮定地說道︰「不用找了,我已經將聖笛給了一名與你年紀和身形相仿的戰士手上,以他的信仰我很放心。」
天知暗想信仰真是一件恐怖的東西,居然可以讓一位跟自己同樣年青的少年無懼死亡,怪不得黑r 帝國要如此打壓信仰,畢竟一個人如果連死也不怕,那他也就太可怕了。
時間突然變得如此可怕。兩個人擠在小小的密室里,第一天還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不時把耳朵貼到特制的傳音孔里,听一下外面的動靜。第二天,天知和凱德把能聊的都聊過了一遍。第三天,天知和凱德比賽用石頭彈中目標,這可是天知小時候的絕活,畢竟子彈太寶貴,他就靠彈石頭的方法練習眼力。但到了第四天,能聊的聊完了,能玩的玩過了,兩人都開始出現不同程度的煩燥。到了第五天,兩人已經接近j ng神崩潰的邊緣了。
天知幾次想偷偷地打開密室門,出去透口氣,哪怕是放點新鮮空氣進來也不至于如此煩燥,而凱德不得不幾次將天知抓下來按住,強迫他冷靜下來。但天知的表現還算是正常,凱德的表現就奇怪多了,他表面上依然是一副鎮定的樣子,但他卻經常x ng地將右手拇指含在嘴里吸,甚至連睡覺也含著不放,後來右手拇指吸出血了就用左手拇指代替,天知見他如此滑稽的狀態,于是暗中起誓,將來學什麼壞的都好,但堅絕不學吸煙。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哪怕再煩燥,凱德依然堅持祈禱,以此可見他對神的忠誠也是無可置疑的,要不然天知實在擔心大家會共譜一首菊花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