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江蕭裹著一張米白色的浴巾從浴室里走了出來,身後一片水霧升騰,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有無數水珠滴淌而下,讓他看起來更性感,迷人!
他光著赤腳,走到床邊,伸手抽走了靜知手里書本,手中一空,靜知一愣,揚起長睫,就對上了江蕭那對幽黑晶亮深邃的瞳仁,縴卷的睫毛上還沾著水珠,眸子里氤氤一片,連她的臉蛋也有一些模糊!
「听說裴姨受傷了?」下午他不在,回來的時候,佣人都告訴他了。「嗯!摔倒了。」靜知不想離他這麼近,她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檸檬清香,還有淡淡酒精的氣息,他又喝酒了,視線瞟過了那件躺在腳邊湛藍色的襯衫,與人恩愛纏綿了一個下午,他是不可能對自己有興趣,她將自己向大床的里側挪動,然後,躺下翻身面向里躺著。
江蕭見女人拒他于千里之外,掀開被子上床,捉住她在外的胳膊,把她摟進了懷。頭靠在她後背上,這才發現她很瘦,視線攫住她瘦削的雙肩,這麼一副單薄的身體如何能挑起林家一家人生活的重擔?所以,他很好奇,面頰輕輕在她後背上磨娑著,睡衣面料是絲質的,很柔,就象是她吹彈可破的肌膚,讓他心里有一縷溫存的暖意慢慢流淌!有老婆的感覺真好!回來就有老婆抱著睡,不用再去羨慕姚庭軒那個自私的家伙了!
「江蕭。」靜知沒有動,任由他摟著,語調很輕,帶著一絲的淡然。「不要忘記我們的初衷,僅僅只是一年,我不想一年後讓一切都變了,我們都是成年人,我不想讓很多事偏離了最初的軌道,所以,放開我吧!」
聞言,江蕭感覺自己臉上的一顆水珠從額角順著鼻梁滑落,落至了她的背心處,浸濕了她的睡衣,水漬子的痕跡慢慢擴大,將干的面料與濕的迅速劃分為二,拒絕他如此干脆,絲毫都不拖泥帶水。時時刻刻心中都裝著一年後的分手,或者說,有另一個男人在等著她了,她已經迫不切待想向人家飛奔而去,這個想法讓他心口有一團怒火在慢慢地茲升。
佣人福伯的話在他耳邊縈繞。「二少爺,晚上有一個男人來找過少女乃女乃,那男人說是少女乃女乃同事。」
幾乎不用想,他就知道是姚家那小子,居然追到這兒來了,哼!他一把握住靜知的手臂,力道很重,象是狠不得嵌進她的肌肉里,一把粗魯地將她的臉扳向他,薄唇準而狠地就這樣壓了下去,攫住她粉女敕的唇,撬開她的牙關……
「唔……」靜知嚇傻了,沒想到江蕭會如此蠻橫不講理,等她反應過來,他靈活的長舌已經在她的口腔里穿梭,肆意吸取她口中的蜜汁津意。
一般這個時候,女人都會掄起拳頭反抗,雨頭般的拳頭落在了江蕭濕漉漉的胸膛上,但,對于他來說不痛也不癢,他想念她的味道,他想把她變成自己的,免得姚家那小子天天都跑來纏著,那讓他心會發慌的。
她張唇想咬他,可是,象是早有預料,他的舌頭象一條游離的蛇一樣滑得象泥鰍,她咬不著,很恨,拇指與食指卷曲,在他壯碩的腰上狠狠一擰,男人沒有呼痛,只是擰了一下劍眉,拉扯間,靜知臉上的黑框眼鏡被甩落到地,露出她白皙姣美的嬌顏,這是江蕭第一次近距離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沒有黑框眼鏡的遮擋,五官縴美輪廓呈現,柳葉眉,眼楮因近視而微眯,瀑布一般的黑緞子長發在她胸前灑成了一個優美的弧度,更給她增添一縷說不出來的韻味!櫻桃檀香小口紅腫,微顫,如此絕代美人讓江蕭感覺下月復部灼熱火速飆升。
「江蕭,你還沒發夠情啊!」不是下午才找人做過,這頭發情的種豬!靜知撐起身彎腰去撿掉落到床下的眼鏡,眼楮度數很高,她找不著……
絲質睡衣貼在她的身體,尤如第二層肌膚,將她曼妙曲線勾勒出的弧度……尤其是她現在蹲在床上去找眼鏡的動作,玲瓏的曲線,渾圓……
江蕭感感覺自己喉頭一滾,灼烈熱燙漿液吞下,如果他到現在還能把持,他就不是一個男人,再也無法控制,一把箍住她的細腰,將她按在了香軟的大床,俯下頭,再一次深深地吻上了她的唇,他的技巧很高超,想誘著她與自己一起纏綿綺綣!
靜知本想推開他,可是,覺得心口象是有一團火在燒,燒得她胃疼!灼熱濕濡的吻從她縴細的脖子一路下滑,下滑……當他的大掌踫觸到了兩團渾圓,激情已經在身體里的每一個部位燃燒,薄薄的絲質睡衣從她身上……落……
猛地,燈光下,幾枚暗色的紅跡印入他眼簾,雪白的肌膚與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渾身上下所有的熱情就象是冬天里的炭火一樣被飄降的雪花撲滅,黑色瞳仁緊縮,眸光里醞釀著暗色的風暴,長指伸出,壓在了那幾枚紅色的印記上,然後,轉過身從衣櫥里找出一套干淨的衣物換上,毫不留戀地抽身離開。
當房間里響徹著一聲巨大的甩門聲,靜知才確定江蕭真的離去了,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真瘋了,她的腦子也燒糊涂了,剛才,如果不是江蕭半路剎車,她的貞潔肯定就毀在了那男人的手里了,如果他們發生了關系,她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與他相處,還好,不過,他到底在發哪門子的火?
低下頭,才看到了自己胸脯上那幾枚暗紅色的印記,是姚君辰惡作劇留下的,她可以將剛才江蕭的憤怒離開理解成吃醋嗎?
不可能了,男人都是佔有欲極強的家伙,明明是假婚約,卻是絕不容許她與他以外的男人親密接觸,這一點,她們之間是有協議的。
那一夜,江蕭走了就再沒回來。
第二天早上
靜知是被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驚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