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替她做了一系列的檢查,為她開了藥,婦科醫生滿面暖昧的望著她們。
「年輕人啊!要節制一點。」第一次落紅流這麼多血,這力道也太大了點吧!「是,醫生,今後我們會注意的。」江蕭俊顏一片窘迫,可是,這種事情,女人比男人更臉皮薄吧!瞧他女人,頭都低到自己腰下去了,玉容早已經潮布滿,老實說,他真是枉冤,他都剛剛才進去,都還沒怎麼用力呢?這老女醫生還指責著說他太用勁兒了。
「去吊幾瓶點滴吧!出了那麼多的血,血雖然止住了,但,萬一回家再出就不好辦哪!」醫生向她們交待完畢,就信步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江蕭要抱靜知去病房,靜知難為情地推了他一把,固執地邁步自個兒走,步伐有些艱難,因為每走一步,她都感覺股間有一股撕扯的疼痛襲遍全身,難受極了,女人真造孽,都要經歷從女孩變成女人的過程,是否這是每一個女人必經之路。
江蕭撫著她走入高特病房,身著白袍的護士為她掛好點滴走出去了,江蕭坐在床畔,一雙黑眸一瞬不瞬地盯望著她,看著靜知一張泛白的小臉蛋,他很心疼,其實,也很後悔,他當時盛怒之余都把車開到了E市與F市的交界地帶,如果當時靜知大出血過多,車子來不及趕回醫院,萬一老婆有個三長兩短,他還真不敢想這樣的問題。
「你說,你咋這麼嬌女敕啊!我都還沒怎麼踫你,你就流了那麼多的血?」
他才剛嘗了一口,覺得味道鮮美,正欲想深深地品味的時候,她就暈了過去,真掃興啊!
「江蕭,你找死啊!」她都糗死了,這壞男人還偏偏撿令人尷尬的事兒說,靜知氣得滿面通紅,撈起一個抱枕就向他猛地砸了過去。
「我說得也是事實嘛!」江蕭接過抱枕壓在胸口,枕頭橫隔在她與他之間,他沖著她吹了兩口氣,嘴角蕩漾出一抹漂亮的笑靨,他正想與老婆調佩一番,沒想到有電話打進來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他不太熟悉,不過,他還是接了。
「喂!」「噢!是媽啊!找我有事?」
掛了電話,江蕭繞回到床前,彎下腰身,在靜知額前印下一個淺吻,說了一句︰「我有一點事,過一會兒就回來。」
「嗯!」靜知乖巧地點了點頭,因為,她听到江蕭在電話里喊‘媽’,大概是她的婆婆看到了姚君辰的新聞發布會,所以,急召江蕭回家吧!她們之間的問題還真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望著江蕭俊美的身形消失在門邊,靜知這才後知後覺到想到她與江蕭相處的模式好像變了,就在兩個小時前,她居然就這樣子將自己給了他,雖然,算不上真正的恩愛,但,至少她們的身體都有了最親密的觸踫,自己是腦子發熱了麼?不是都想好了一年後就與他離婚,然後,做兩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如今,居然與他有了關系,一切都亂了,靜知心里有一些慌亂,為沒有守著最後的防線而黯然傷神!她當時真的很糊涂,是被他滔天的怒氣嚇倒了,還是被真的被他所吸引,迷惘間,她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江蕭接到丈母娘的電話,絲毫都不敢怠慢,以十萬火急之姿奔了過去,見江蕭一身濕漉漉的,甚至連衣服上都還沾染了泥屑,黃佩珊一張臉拉得老長,心里冷嗤,為什麼每一次見到他都是一副要不死不活的窮酸相?上次穿件破衣服讓她在娘家人面前顏面盡失,現在,又是一身的污垢,難道他都沒衣服可穿,整天都不用換衣服嗎?
「媽,找我有什麼事?」江蕭也不知道這丈母娘葫蘆里賣得啥膏藥,他都來了好一會兒,岳母就盯著他一個勁兒地猛瞧,也不啃聲兒,一雙眼楮骨碌碌地在他身上轉。
這男人,不過生得俊一點兒,那千萬富豪的千金居然瞧得上,還願意用一百萬來買她讓靜知與窮小子離婚,真是破落戶也有翻身把歌唱的時日。
「江蕭,靜知被我與她爸嬌寵壞了,她脾氣很倔,謝謝你這麼多時日遷就她了,她呢?人生得笨,長得也不漂亮,不想耽誤你的前程,所以。」黃佩珊話音一頓,將手上擬好的一紙亮在了江蕭的面前。並附上了一支黑色的圓子筆。
離婚協議書
林靜知因與丈夫江蕭性格不合,情感破裂,故,自願與江蕭達成如下協議……
眸色倏地一沉,停,江蕭不想再往下看,原來,岳母十萬火急將他召過來,為的就是要他與靜知離婚啊?
真是好笑,他與靜知的關系才剛稍微進了一步,她媽就要來逼著她與自己離婚,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媽,這是靜知的意思。」他猜測著靜知應該不知情,因為,就算是為了那五十萬的毀約金,她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提出與他離。
「是,這是她讓我給你的,江蕭,簽了吧!你們在一起不會有幸福的。」
黃佩珊話氣很篤定,女兒與她吵了一架後,見女兒第一次忤逆自己,她就氣得半死,越想越氣,她就自己擬了這份離婚協議,瞞著女兒,她一個人找女婿過來簽,總之,那女人都給她一百萬了,她要速戰速決,不能將這事拖著,她太有經驗了,怕到時候,拖得越久,那一百萬就會雞飛蛋打。
江蕭眉宇間的刻痕擰深,俊美的容顏快速地劃過數朵烏雲,他收起了‘離婚協議書’,對黃佩珊道︰「媽,我考慮考慮。」
然後,不再理睬黃佩珊,走出林家,驅車回了醫院,這一路上,他一直在想,林家老太太與他老媽還真都是極品,他給靜知還真有些招架不住了。
靜知打完點滴,見江蕭還沒有回來,獨自走出了醫院,天上還飄著細細的雨絲,走了沒多久,想停下來歇息之際,眼尾就掃到了一抹偉岸冷昂的身形,從自己眼前一晃而過,驀地,她整個人如遭電擊,無法動彈,那身影好熟悉,熟悉到幾乎印在她的靈魂深處——莫川。